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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锐的具装骑兵的冲击力是毁灭性的,在古典战场之上,浑身甲胄,完美冲锋的骑士就等于坦克,他们带着无可匹敌的动能,将毁灭和死亡彻底带给对方。
陈阔将马槊仅仅携在肋下,用胳膊夹紧,用右手松松握着马槊后面三分之一处,身体低低地伏了下去。按照复汉军的作战教导,这样的姿势可以以最小的基础面面对敌人的反击,对于减小伤亡用处很大。
骑兵冲击,速度极快,但是同样不会持续太久,一般一百米的距离就足够骑兵将速度加到最快,再长则会导致马力不济,反而会降低冲击的力度。
重骑冲锋向来是不能持久的,一次战斗之中最多只有一次两次,再多了就会累死战马。但是这奢侈的一次冲锋有着毁灭性的力量,可以以雷霆万钧之势彻底毁灭敌人的反击,完全值得它的代价。
距离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在缩小,陈阔眼前的敌人的形象在飞速放大,这说明他们已经快要靠近突刺距离了。
“突刺距离”大概有一丈五尺,正好是步槊和马槊的反击距离,在这个距离里面,骑士很有可能要面对对方的反击,因此必须保护好自己。
但是眼下敌人刚刚分作两队,哪怕是加速都做不到,更不用说转身了!
敌人的脊背暴露在自己面前,简直就像是脱光了衣服的女人在床上搔首弄姿,就等着复汉军的骑士们勇悍无比的突刺了!
“吼!”陈阔一声大吼,忽然将手中的马槊伸了出去!
硬木杆子上传来一阵令人熟悉又喜爱的震动感,这说明马槊已经戳中了一个实体,收到了对方的反震!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挡得住全力冲锋之后的骑兵马槊突击,陈阔眼看着敌人的后背被他戳中,好像是用铁剑去刺黄油一样,敌人背上的盔甲、血肉以一种令人惊异的速度撕裂,而后一捧鲜血忽然喷出,好像是大雨一样淋了陈阔一身!
好一场穿刺,就好像是浑身的气力都得到释放一样!
他的战马一声长嘶,停住了脚步,因为眼前的敌人已经死亡,而敌人的阵线依旧厚重,因此这匹马没了前进的道路,只好不满地停了下来。
但是它没有完成的使命自然有人去完成,第二排的骑士们从第一排骑士的空隙中冲了进去,而后将手中的马槊刺了出去!
呲呲呲,呲呲呲!
这声音好像是夏日夜雨打芭蕉的声音,又好像是编钟乐人奏乐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将一个又一个罪恶的肉体刺穿,彻底毁灭了他们的生机!
连续三排冲锋,一百名骑士将左翼的骑兵击杀了超过七成,有上百名胡骑阵亡!
战损达到七成,这只部队已经没有了任何战斗的意志,因为身在前排,侥幸存活的胡骑根本不敢去想反击,就好像是被人割去了尾巴的兔子一样,将身子伏在马背上仓皇逃窜了!
恐怕,他们以后的生命中,都不可能拜托今天的梦魇了!
复汉军骑兵们整队,得益于平日里的训练,这一动作整齐而有序,根本没有任何慌乱。
陈阔将手中已经折断的马槊丢在地上,和步槊不同,因为承受的冲击力有时候实在太大,马槊很有可能经受一次冲击就会折断,这时候骑士就得使用副武器进行战斗了。不过眼下己方和剩余的胡骑同处在不算太大的开阔地上,两边都没有正面冲刺的机会,因此剩下的战斗就是贴身肉搏,也用不到马槊了。
他的兵器是一把铁锏,这铁锏经过特别改装,不仅长度惊人,更是重量惊人,高达二十八斤,只要一下,就能将战马的头颅击成碎片,用来打人,哪怕是他把铁板穿在身上,都不可能挡得住陈阔的霹雳一击!
也正是因为这把铁锏,陈阔得了一个外号“陈铁锏”!
夫人归阵了,她的声音依旧热血而威严:“将士们,你们做的很好!一只胡骑被你们一下自己就击溃了!眼下还有一半的残兵败将,咱们怎么做?”
“杀光他们!”
“好!一起上!”
战场心理有时候是没有道理的,同样的士兵,在懦夫的带领下可能是一群绵羊,然而在勇武的将领带领下却会成为猛狮,撕裂一切不自量力的敌人。而假如这位将领还是个女人,士兵们就愈发的不肯失败以免丢了男人的尊严。
他们嚎叫着,怒吼着朝着胡骑冲了上去,这些不知所谓的胡骑,根本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
只要想想就知道,这些愚蠢之徒,根本不能抵抗复汉军的无敌铁骑!
骑战是精彩的,但是同时又是乏味的。精彩是因为骑兵对冲,转瞬之间就能决出生死胜负,而在同样的时间内,可能步队还没有展开接战。但是若是两只骑兵缠在一起,那这时候就乏味无比了,因为那一方都不敢轻易将拉出去重整,以免遭到敌人追击,因此只好将两军缠在一起。
陈阔右手高高扬起铁锏,重大二十八斤的单手铁锏在他手里好像是一根稻草一样轻浮,不仅让人怀疑他手中的东西究竟是不是真家伙!
左手绑着的团牌轻轻一挥,就挡开一个胡骑砍过来的马刀,这东西在冲锋的时候可以利用战马的速度轻易砍下人头,但是若是没有了速度的帮助,就显得轻飘飘而没有力量了。左手微微一震,陈阔狰狞一笑,右手狠狠劈下!
吭!
一声闷响,铁锏直接打在了胡骑的面门上,直接将他的额头、鼻子、嘴巴全部打碎,铁锏八棱的造型深深地印在了胡骑不成样的头颅中,彻底结束了他罪恶的生命!
砰!
还没来得及收回手中的铁锏,陈阔觉得肩膀上一阵酸麻,显然是被人砍了一刀。
战场之上,砍人和被砍都是天经地义的,只是这厮没想到的是,复汉军精骑现在人手一件铁甲,他那细小轻飘的马刀在没有速度的情况下根本没有杀伤力!
对于重甲骑兵,普通的刀剑是几乎没有破甲的可能的!
这就是重甲兵对于轻兵器的压制!
嘴角闪过一丝狞笑,陈阔都懒得收回铁锏,直接就是横着一击扫击!
吭!
又是熟悉的声音,又是熟悉的感觉,那个胡人骑兵的脑子步了他的战友的后尘,变成了又一团浆糊!
战场上拼的就是一股气势,凭借着刚才大破敌兵的气势,复汉军骑士们奋勇拼杀,很快就将胡人杀得节节败退。
鲜血、短肢、脑浆飘散在战场之上,将地面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这些人体组织和器官大都来自胡人,很少来自汉人。在精锐的装甲的保护下,复汉军的战损没有超过二十人。
终于,这些胡人终于受不了了,胡人指挥官第一个抱头鼠窜,而后是他的亲兵,然后所有的胡人都在恐怖的伤亡之下彻底精神崩溃,哭着喊着溃逃而去!
胡人偏师,全灭!
第一百零三章 出其不意()
战场还在焦灼之中,刘正的心情略微有些焦急,战损比虽然有利于我方,而且战场局势也是在不断向自己这边转变,但是敌人的拼杀依旧顽强,好像一直拼杀下去就能获得胜利一样。
“徐裳究竟在哪里?怎么还没有绕到敌人的后面!”刘正的心情略微急躁,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腿上的裙甲,听着后者发出嗒嗒的声音。
李峰在旁边看到了刘正的举动,开口说道;“将军不必着急,夫人弓马俱佳,有胆有谋,身后又有百名精骑,想来是不会有事的,我猜测是遇上了敌人,正在血战之中!”
刘正略微点头,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这可跟打战略游戏不一样,开着全知视角打仗本身就是作弊。在古代战场之上,将领只能了解自己视线所及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只能靠传令兵和斥候来交流,不要说这种通讯方式本身就容易被截断,就算是没有被截断,这些消息也未必就是真实的。
哪怕是古之名将,他们能做到的也只是根据已有的消息对战局作出判断,也不可能对于全局有一个清晰地判断。也正是因此,成为一名名将的核心不仅仅是足够的勇气和见识,灵感和直觉也是必要的。
刘正皱眉看着眼前的拼杀,这才发现,因为地形狭小的原因,眼下两方只有最前面的战士展开了交战,身后的人都被前面的战友挡住了。这也导致虽然战况激烈无比,随时都有人死亡,但是真正的死亡却远没有他估计的那么高。两边的绝大多数有生力量都被挡在身后,只能看着战场干着急。
他们不能放箭,在这样的局势之下,谁也不知道自己的人在哪里,要是胡乱放箭很容易射中自己人,更不要说敌人随时有可能冲到自己面前,抬起刀来狠狠给自己一下。
所有人都在焦灼,都在焦急,都在估计身前的人什么时候会倒下,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走到前线。
仗打到这个地步,就有些烂仗的意思了,两边都费尽心机想要击败对方,但是战场又不足以投入足够的兵力,因此成了胶着僵持之态。
简直就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看来我用兵还是不到家,竟然打成这个样子!”刘正叹气道;“现在只希望步队早早过来,从后面包夹这些胡狗了!”
李峰正色道;“将军不要这么说,以三千之兵突击十倍之敌,一举大破强胡,这已经是古今罕见了,今日之后,将军必然名垂青史!至于说区区小的细节,实在不值得在意!何况,咱们还拖住了敌人骑兵,避免他们藏在黑暗中袭击步队!要末将说,只要今天打赢了,哪怕是骑兵战损过半都是值得的!”
李峰这就是当时典型的将领的看法,只要能够打赢,士兵的伤亡那是不用在乎的,底层官兵的性命相比战斗的胜利和他的个人功业来讲是不值一提的。
刘正闻言微微皱眉,他倒不是一定要宣扬人权,但是为将者应当爱兵如子,若是为将者不拿士兵当人看,又如何指望士兵给将领卖命!
天色很暗,熹微的火光根本照不亮刘正的脸孔,何况他的脸又隐藏在厚重的铁面罩之下,因此李峰还是滔滔不绝地讲:“精兵锐卒虽然难得,但是我复汉军精通练兵之术,两三个月就能造就一批精兵,只要反复如此,精心培养,就能早就无双雄师!至于些许伤亡,实在不值得在意!”
刘正正要开口说话,就听见身边的方程开口了:“将军,上位者若不与士兵同患难,如何能得到士兵拥护支持!我有一计,或许可以大破敌军!”
方程自从当了这个庙算处的处长之后还没怎么说过话,庙算处的策划和绸缪大都由李峰来完成,因此军中戏称方程为“方石头”,意为沉默无用好像一块石头。
按理说方程不是这样的人,他这样做应该有自己的考量,但是究竟是害怕与军中势力甚大的徐氏竞争,还是为了避嫌,刘正倒是分不清楚。而今天他却开口说话了,这就让刘正有些惊讶。
刘正开口道:“有什么主意?”
“在下以为,骑兵虽然是马上骑士,可是下马如何不能战斗?只是骑兵训练不易,很少有人把骑士当做步兵使用罢了!而今我军与敌人对冲一记而不能决出胜负,此地地形狭小又不能展开兵团,因此焦灼至今。在下认为,只有出奇计才能破敌!”
“如何奇计?”李峰问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