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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来到了城墙之外一百步,以他的目力,已经可以看到城墙上紧张的庄丁了!
“以这些疲弱的庄丁,还想抗衡小郎君的锐旅,简直是不知所谓!”李峰呵呵冷笑,高声喊道“城墙上的人,是我!李峰!”
“李峰,怎么是你!”城墙上的守兵高声回答道:“我是李刚,你怎么骑着马来了?来的是哪里的军队?难不成是胡人来了?”
“来的是刘小郎君的军队!我也已经加入了他的队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一连串的唾骂和指责:“李峰!你这叛徒!你这混蛋!没有礼仪廉耻的禽兽!李家堡待你不薄,你怎么就叛变投敌了!”
这些话把李峰仅剩的怜悯也给打消了,他冷笑着说:“对我不薄?是谁,夜半三更要我起床巡夜,别人一个月巡三天,我却要干半个月?是谁,天天给我吃残羹剩饭,狗都不吃的东西?若不是我会打猎,只怕现在就饿死了!是谁,当年羊被叼走一只,就把我打了个半死?这不都是你们李家堡的人干的?待我不薄?我这人向来知恩图报,如果这是待我不薄,那我也要厚待你们一下!”
李家堡不算大,谁过得好谁过得不好自然众人一清二楚,因此李峰的话一出口,众人就沉默不语了。可是过了一会,他们又千混蛋万王八地叫骂起来,显然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发泄大军围城的恐惧。
李峰懒得跟这些喽啰多说话,只是说道:“快把族老叫出来,我带了小郎君的话,你们要是不去喊,到时候误了大事,可不要怪我!”
城墙上的守卫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们看看远处掘土填濠的徐家堡庄丁,又看看那如墙而进的盾车,最后看看骑在栗色宝马上神采飞扬的李峰,终究是不敢误了大事,因此急急忙忙派一个人进去汇报了。
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几个中年人还有几个老者就匆匆忙忙地登上了城头,眼见李峰骑马端立城墙之下,一个急性子的中年人立刻叫骂道“李峰,你这狗奴才!我给你吃,给你喝,你竟然叛变投敌了!”
李峰只是冷笑“给我吃,给我喝?给的是猪食,喝得是脏水,我还真是要感谢你的照顾呢!家主人,我别的不说了,你对我的好,我可是都记得清清楚楚呢!不用说,等到大军破城之日,就是我回报你的时候!”最后那几个字他说的咬牙切齿,显然是心中恨意已深了。
“你!”李峰的家主人噔噔倒退两步,伸手指着李峰想要叫骂,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敢,只是狠狠地看着他,一言不发了。
第三十六章 大军开动()
两个白发的老者立刻拉住了他,不要他再说话。到底是老人家,毕竟火气小一些,其中一个柔声对李峰说道“李峰,我们别的也不说了,李家堡是对你不够好,这一点我们也是很内疚的!现在,你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
李峰嘿嘿一笑,气沉丹田,忽然高喊道:“李通,你还不快快将城池献上,要是晚了,你的好处就捞不到了!”这声音响彻天际,直接传遍了整个城头,令所有人闻之变色!
说完这句话,他便打马扬鞭,快快离去了!
众人顾不得飞快离去的李峰,纷纷用怀疑、狐疑、质疑的眼神看着一个身穿铁甲的中年人,他就是李成的胞弟,总管李家堡防御的李通!
“你们看着我看什么!”李通高声叫嚷道:“这小畜生心机太深!这肯定是反间之计!咱们可不要中了他们的计策!”说完,他高喊一声:“我的儿郎呢,都给我过来!”
十几个身穿皮甲,手拿短刀盾牌的李家堡庄丁将他护在中央,他们是李通的亲信卫兵,因此见到主人有难,立刻将他保护起来。
其他人见到他这幅做派,心中原本的狐疑立刻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起来。
一个老者阴沉着一张脸,开口说道“李通,平生不做亏心事,夜班不怕鬼敲门!你如果和城外的军队没有关系,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通梗着头叫道“我当然和他们没有关系!我大哥还陷在徐家堡,生死未卜,我怎么就就可能和他们合作!”
“可是你向来和你大哥关系不好!”另一个身穿铁甲的中年人开口道:“谁不知道你俩为了一个婊子差点没拔刀相向!最后你打不过你大哥,给他打掉了三颗牙!”这是陆真,李家堡武力的副统领,他向来和李通有些矛盾,因此立刻落井下石。
“你们这群王八蛋!这是中计了,中计了懂不懂!”李通气愤异常,高升叫喊着:“你们这么做,可就正中了城外那群王八蛋的下怀了!”
“这种事情,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一个族老捋着胡须,慢慢说道“我建议,你现在就回到你的宅子里待着,不要在这里制造嫌疑。等到打退了敌军,我们自然还你一个清白!”这就是要抢班夺权了。
“你!”李通下意识地大怒,可是他随后看看周围的人,发现所有人都在一脸怀疑地看着自己,就知道今天自己多半是讨不了好去了!
这么想着,他立刻一跺脚“也罢,既然你们这么说,我一人胳膊也拧不过大腿!你们就在这里守城吧,只是不要到了关键时候再来找我!儿郎们,跟我走!”他一声令下,十几个精心训练的庄丁就跟着他走了。
看着李通远去的身影,陆真冷冷一笑:“哼!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城外就四百兵,怎么可能打得下来咱们李家堡!”
排挤走了李通,众人又在城头上观看敌人的军阵。
陆真仔细端详了一下刘正军队的布置,不由得轻轻吸了口冷气“这排兵布阵,颇有章法,只怕今天这场仗不好打啊!”
生逢乱世,没有足够的军事实力根本没法立足,因此陆真虽然不算是优秀统帅,可是最基本的军事素质还是有的。他只要一看刘正军队的布阵和行进,就能知道这只军队绝对不是普通的庄丁乡勇。
“这里面有两百多人是徐家堡的庄丁,还有些人是胡人!”等刘正的军队逐渐填濠逼近,一个族老开口道:“这徐家堡向来和我李家堡交好,怎么就刀兵相见了?依我看,还是握手言和为好,大不了多送些粮食牛酒,总比结下冤仇来得好!”
他正说着,就听到城外的士兵高声叫嚷道:“李成匹夫,侍奉贼胡,今已授首,尸骨不留!城中众人,尽速投降,大兵一到,寸草不生!”
这声音虽然只由三百人发出,可是却好像是洪荒巨兽在高声呐喊一般,声浪横扫城头,让所有人都心头为之一震!
“这,这样的声势!”一个族老喃喃道:“只怕不是庄丁,是军队啊!”
庄丁和军队是截然不同的概念,虽然同样是武装力量,但是其间的差距很多时候就和流寇与军队的差距一样。
庄丁虽有武器装甲,却不经战阵,没有组织,很多时候就是打起来一窝蜂,胜了就往前冲,败了就向后跑。如果是守卫自家城堡,没有退路的时候还能发挥战斗力,可是若是平地野战就没什么战斗力了。
而眼前这支军队,阵容整齐,声势浩大,不是军队是什么!
“这,多半是训练出来吓唬人的!”一个族老勉强笑道:“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咱们有城墙抵挡,他们有再多人也没有用!”
“对,对,咱们有城墙,咱们有城墙!”族老们纷纷重复着这句话,“他们冲不进来,冲不进来!”
轰隆!
正当他们自言自语地给自己打气的时候,却被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震惊!
这声音是如此浩大,以至于他们都感觉到大地在不住震颤!
好像是天地都翻过来一般!
一个族老一屁股蹲在地上:“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听着这声巨响,刘正大怒:“怎么回事!火药怎么就爆炸了!王干,王干呢!”
不由得他不愤怒,火药是把双刃剑,既能杀敌,也能伤己。若是火药连环爆炸,只怕自己这些人瞬间之内就要化作飞灰!
王干忙不迭地跑了过来,他跑得气喘吁吁,擦着汗解释道:“小郎君,小郎君,这次实在是徐家堡的庄丁不慎,将火折子落在了火药车上,因此才引发了爆炸!”
“该死!”刘正大怒:“我三令五申,火源一律不许接触火药,不到战时,火折子一律不能打开!谁让他们把火折子打开的!沙博虎,传我军令,将犯事者枭首示众!”
“是!”巨人一样的沙博虎只知道执行命令,他立刻带着几个人冲向前军,将几个一脸惶恐的庄丁踢倒,然后用大刀砍下了脑袋!
鲜血在大地上飞溅,将青草地染作了一副血做的画卷。
所有人都见到了这些人的下场,因此没有不心中凛然生惧的,手上填濠的工作也加快了几分!
刘正手下有六十多精骑,因此李家堡根本不敢出城逆击,填濠工作在没有骚扰的情况下进展顺利,不过两个时辰之后就大功告成。
看着眼前一片坦途的土地,刘正发令:“休息半个时辰,生火造饭,吃过饭之后,攻城!”
战士们吃的是干饭,不过不是大米饭,而是晒干之后的粮食,是这个时代常用的军粮。释名释饮食说:“饭,暴而干之”,说的就是这东西。
干饭味道不好,配着肉干还算是有些咸味,不过也是味同嚼蜡,但是军阵之上有的吃就不错,所以没人抱怨,军阵里只听到一阵吃饭喝水咀嚼之声。
吃完了饭,就该杀人了。
隆隆隆!
战鼓的声音响了起来,这牛皮做的大鼓在鼓槌的敲几下震动着声音,发出低沉而包含愤怒的吼声,好像是一只来自地狱的魔神,要在人间展现杀戮的力量。
二十辆盾车在地上呈五列四行排开,这种盾车由三人推动,高大而坚固,可以抵挡弓箭的攒射,更是不惧火攻,哪怕是落石砸在上面,也不能将其损坏。
最令人奇怪的是,这些盾车内部都有一口棺材,看上去沉甸甸的,似乎装了不少东西。
推着盾车的士兵将武器插在腰间,背上背着简易的盾牌,手里拿的却是铲子锄头。
“传我令,盾车在前,弓箭手在后,掩护前进!”刘正庄严发令,传令兵立刻骑着马将命令传遍各军:“小郎君有名!盾车在前,弓箭手在后,掩护前进!”
隆隆,隆隆
这次的鼓声持续而沉重,好像一只巨大的犀牛正在大地上行进一般。第一排的五辆盾车开始缓缓前进,他们行动缓慢,比老人散步还要慢一些。但是因为和城墙的距离只有一百步,因此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接近城下!
身背箭筒,手拿长弓的弓箭手在盾车的掩护下慢慢前进,他们是仰射,手里的弓箭又不是良弓,因此射程还不到五十步。因此他们现在只是慢慢跟着前进,默默继续着能量。
再之后就是手拿短刀盾牌的先登队,这是徐家堡的庄丁,由徐大虫带领。
最后是三十名精骑,他们的任务是压住阵脚,支援前线,防止敌人出城逆击。不过看李家堡的反应,估计他们是不会发挥用途了。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看着刘正军队慢慢行进,陆真喃喃道“这车模样古怪,从来没见过,但是想来也是用来挡箭的!但是他们不架云梯,不用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