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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当连长,后来受伤成了残疾,便退役回了老家。
他说道:“按照北洋的规矩,当兵的每月十元,班长十二元,少尉排长三十二元,中尉排长四十元,连长六十元,另公费二十元,营长一百二十元,公费一百元。他有800多号人,加上送给那个什么营长本人的,我大概算了算,至少上万大洋。”
王士骅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身为本县父母官,应该做表率,我认捐三百块大洋。”当时一个县长的月薪是三十块大洋,三百块大洋基本就是王县长将近一年的薪水了。王县长都开了口了,其他人自然也纷纷认捐。
第二天天刚亮,王县长与陈国志就去见李默涵。
李默涵的驻地是商丘县前清时的绿营兵营房,营部设在营房中间最大的一间堂屋里。王县长和陈国志一干人等来到营门口,站岗的哨兵往前一步,手里的步枪一横,大声问道:“站住,来的什么人?”
王县长笑着上前,对门口站岗的哨兵说道:“鄙人是商丘县县长王士骅,听说镇守使大人入驻我县,特地领着当地士绅前来拜会。”
哨兵上下打量了了下,对另一个哨兵喊道:“小崔,你去禀报一下,说商丘县县长来求见。”
那哨兵一路小跑进去,不多时,小兵跑了回来,后面还有几个军官打扮的人。哨兵拉开栏杆,王县长等人鱼贯而入。
等走近了,王县长就看那三个军官,一个年轻英俊的军官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两个威武的大汉。便上前作揖道:“鄙人是商丘县县长王士骅,请问哪位是镇守使大人?”
李默涵笑着伸出右手,“王县长你好,我就是李默涵。”
王士骅啧啧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啊,想不到镇守使大人这么年轻。”送上一顶高帽子之后,王士骅便指着身旁的陈国志说道:“这是本县士绅的代表陈国志陈少爷。他代表本县士绅筹备了一些薄礼,前来拜会。”
陈国志笑着送上了礼单,李默涵接过礼单,大略看了看,脸上露出笑意。王士骅和陈国志一看,心里也是一松,心想这镇守使大人似乎对这份礼还算满意。
李默涵笑道:“两位太客气了,请里面坐。”
王士骅和陈国志进屋之后,李默涵又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客套了一番。终于,陈国志说道:“本县有李营长坐镇,商丘县百姓有福啦。今天晚上,本县的士绅们在寒舍设宴,为营长接风洗尘,还请营长到时候赏光。”
“是啊是啊~”陈国志也在一旁附和
李默涵笑道:“家乡父老如此热情,我李某人一定到。还请王县长和陈少爷给商丘县百姓带个话,我李默涵不会做那鱼肉百姓的恶事,也请商丘县百姓要支持我李某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镇守使大人果然志向远大~!”王士骅竖起了大拇指
53。洗尘接风()
近代以来,随着沿海通商口岸的开埠,河南商品市场与世界市场逐渐连为一体,省内从事商业活动的商人日益增多,虽然低于从事农业的人口,但是却超过了从事工业活动的人数。
民国初年,在传统豫商逐渐衰落的大背景下,近代豫商渐渐发展起来;其代表人物有:毛虞岑、王晏卿、靳法蕙等。虽然这些近代豫商的代表都是巨商大贾,但这并不是近代豫商的主体,近代豫商的主体应该是数以千万计的中小商人。
在文庙附近有一家酒楼名叫会宾楼,无论门面、菜色、酒水在县城里是数一数二的。
这一日,会宾楼早早地清退了散客,把酒楼里里外外仔细打扫了一遍,准备迎接新上任的镇守使大人。
县城里一些头面人物早早地就到了,各色人等谈话中夹着各种山西话、河南腔、皖南皖北方言,众人见面互相打躬作揖嘘寒问暖,但是大部分人都脸色都不好看。
只要互相一谈起世面的行情,各个都像是吃了摇头丸,只会摇头不会点头了!这世道乱成了一锅粥,各地商路断绝,票号、钱庄放出去的款子收不回来,揽进来的存款却被储户挤兑,也难怪他们开心不起来。
嗒嗒嗒
一阵马蹄踏在石板路的声音响起,刘家大院里下便立刻骚动了起来,大家纷纷伸长了脖子往门口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队趾高气扬的黑衣士兵,袖子上双“S”标记的袖标十分显眼,士兵到了门口就听了脚步,扛起步枪就沿着街道两边站得笔直。随后缓缓而来的是一个骑着白色高头大马,一生戎装的俊美男子。
这人二十多岁,军装合体服帖,裤线熨烫的笔挺,军靴锃光瓦亮,精神的短发,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抓着一根马鞭,一手轻轻拉着马缰绳,微微上挑的嘴角似笑非笑。
“这是镇守使大人?比大姑娘还标致~”围观的人中有人啧啧赞道
到了会宾楼大门口,李默涵翻身下马,随手把鞭子扔给了马弁,然后面带微笑进了门。
酒楼里上上下下近百名来宾,都有些不知所措,有请安的,有鞠躬的,有打千的,还有伸出双手等着拉手的!
李默涵摘下白手套,微笑着和众人一一拉手,其他人也赶紧伸出手,等着他握手。
“李营长,您大驾光临,真是令我等脸上有光~”陈国志赶紧过来迎接李默涵
“陈少爷太客气了。”李默涵笑着应承,然后轻轻地清了清嗓子。
陈国志也是机灵的人,便立刻大声喊道:“大伙儿静一静,镇守使大人有话要说。”众人立刻收声,酒楼里顿时鸦雀无声
李默涵笑着点头,轻咳一声之后说道:“诸位掌柜、老板,兄弟我游历西洋数年之久,观西洋各国,无不以工商立国,用法典治国。所以才国富民强,然后制造坚船利炮,横行世界。国家越强大则工商越发达,工商越发达则国家愈发强大,此互为因果!”
在场的商人何尝听到过这么贴心的话,频频点头称是。
李默涵大声说道:“我李默涵在这里表个态,其他地方我管不到也管不了,但是在镇守使署管辖的地面上,以往的各种厘金、厘税、车马税、床板税等盘剥商贾的各项苛捐杂税也一概废除。值此乱世,兄弟不自量力,想守一方太平,为家乡父老谋福。如今满清已经被推翻,民国已经建立,希望各位能积极投身实业,振兴实业,振兴国家。”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是啧啧称奇,自从设立厘金以来,这一块的收入向来是地方实力派官员嘴边的肥肉,这位年轻的营长居然说废就废了。这是有魄力还是犯傻?众人捉摸不透,但是跟着喝彩肯定是不错的。
场面话说完了,李默涵便坐了上座,开始与一班县里的富商大贾以及乡间士绅推杯换盏。
“来来来~~喝酒喝酒~!”李默涵举起酒杯,“我敬大家一杯。”
又是一番推杯换盏之后,李默涵朝清咳一声,几个士兵走进来,在大厅里展开了一副大大的地图。
李默涵说道:“这副蓝图是我对日后商丘的规划蓝图。诸位请看~!”
李默涵用一根筷子当教鞭,在蓝图上指指点点。蓝图里包括大型煤矿一座,大型铁矿山一座,大型飞机场一座、煤气焦化厂一座,洋碱厂一座,制酸厂一座,炼钢厂一座,兵工厂一座,发电厂一座,自来水厂一座、市政厅、跑马场、学校、连接商丘与以及下属各县的几十条洋灰路主干道,以及所有县的电灯、电话、自来水线路、煤气灯等。
这些大项目让商丘的士绅们眼界大开,不断咋舌。李默涵给商丘的士绅们画了一个大大的美味烧饼,一些年纪稍轻的士绅已经开始有些兴奋了。不过,有人插嘴问道:“这么大的投入,钱从何处来?”
这一问好比是一盆冷水,立刻让众人冷静下来
李默涵看了看提问的人,笑着问道:“这位仁兄又怎么称呼?”
那人答道:“我名叫穆志勇。”
李默涵点了点头,答道:“一部分由镇守使署拨款,一部分通过银行发行股票筹募资金,届时还是希望工商各界踊跃认购,为建设家乡出力。”
这时有个人站起来,对李默涵拱了拱手,说道:“鄙人是交通银行商丘分行的经理王姜,可以助镇守使大人一臂之力。”
李默涵摇了摇头,说道:“王经理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鄙人正在筹备建立一家新的银行。到时候还希望王经理多多捧场。”
王姜一愣,问道:“镇守使大人也懂得经营银行?”
李默涵莞尔说道:“在西方,贷款就是对企业的投资,银行是从企业的盈利中获得利益,是一种长远的合作。而国内的银行呢,看重的是利息,这种方式太幼稚了!中国的银行不能称之为银行,只能说是钱庄,是很初级的一种金融机构。比起清朝来,也没多少进步。中国民族工业之所以发展缓慢,与这种银行经营方式也有很大关系。”
王姜大为赞同,他说道:“我曾经在日本留学,也多少知道些日本的金融史。日本明治时期也不必当时的大清国富裕,可人家办实业,并未大量借洋债。为什么,因为日本已经彻底发现了银行信用的秘密。在现代银行与信用货币机制下,法定货币永远不会稀缺,货币能够被自己的银行系统创造出来。如果是这样,根本就不需要外国资本进入日本的银行体系。日本需要国际硬通货的唯一目的,就是引进外国的技术设备和日本没有的资源!所以,日本人当时就没有象大清国那样还不完的阎王债。”
李默涵点了点头,说道:“在工业化基础尚未完成,还债能力不足的情况下,向外国举债只能抵押关税和政府其他收入,从而丧失财政税收主权。中国现在就是这样泥足深陷。”
王姜诉苦道:“我们银行股东们在社会上有点地位,自以为本事挺大,经常干预银行的经营,人们到咱这里来存钱,本来就是为了利息高。我提过好几次了,就是通不过。他们说利息高了,贷款利率也得跟着抬起来。现在的情况是,有钱的不贷,没钱的咱不敢贷,整天掂量,我也很难说服他们。”
李默涵笑道:“既然我们理念相和,王经理如果有兴趣,可以到我的银行来,一定有你施展抱负拳脚的天地。”
54。千金买骨()
王姜顿时感觉遇到了知音,不过光靠这一点还不至于让他立刻下定决心跳槽到那个影子都还没有的新银行去。
这顿酒一直喝到深夜才散去,众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李默涵也回到了镇守使公署,小妾喜鹊早早地就睡了。李默涵在后院门口犹豫了一下,终于是还是觉得不去吵醒他,自己回到书房去睡。
到了书房之后,李默涵却又睡不着了。他关上门窗,悄悄的拿出手机,看看里面除了金手指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很遗憾,除了一套系统介绍纳粹德国的书籍之外,没有更有价值的东西了。
李默涵有些自嘲地摇头,说道:“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李默涵自己,自己还缺少一个强有力的幕僚班底。
李默涵现在已经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军阀了,作为一个合格的军阀,必须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幕僚团队。怎么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班底呢?这是有例子可以参照的。近代军政首领的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