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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王启年带头,伸直手掌,平举右手向李默涵敬礼,李默涵右手举起四十五度,向他们还礼。
“启年呐,你是我们党卫军第一个独当一面的连长,你肩膀上的担子不轻啊。”李默涵亲热地对王启年说道
王启年一阵激动,他站直了身体,说道:“我一定不给我们党卫军丢脸。”
“你办事,我放心。”李默涵轻轻拍了拍王启年的肩膀,王启年愈加激动,胸口起伏剧烈。接着,李默涵又一一和另外十九名战士每人聊了几句,或是夸奖或是勉励,总之弄得这些小兵们一个比一个激动。
夜里,李默涵找来马迁安和刘慕圣,对他们坦露了心迹。
“其实我不打算真的去陕西剿白朗,我只是想借机壮大咱们的队伍,扩大咱们的地盘。”李默涵丝毫不隐瞒
马迁安说道:“我记得大哥你说过,地盘是要靠自己抢来的。咱们这就算是在抢地盘了吧?”
刘慕圣则是一副早在他意料之中的得意神情,他不急不慢地摇着纸扇,说道:“我说怎么这么奇怪,从豫北去晋南,再过风陵渡过黄河到陕南,何必这么麻烦。”
李默涵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这么说吧,我打算拿下整个豫北,作为宏图大业的契机。你们以为如何?”
马迁安搔了搔头,对这种问题显然无法提出什么有营养的建议或者意见。
刘慕圣却摇了摇头,说道:“豫北地方土地肥沃,煤铁丰富,又有道清铁路的便利,这些倒是不假。可是河南本来就是四战之地,袁世凯又近在咫尺,少爷你要在此处立足,恐怕多有掣肘。”
刘慕圣的话也有道理,李默涵便又问道:“那依师爷你的意见,哪里合适呢?”
刘慕圣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反问李默涵,“少爷,你下过围棋吗?”
李默涵摇了摇头。
刘慕圣莞尔,摇头晃脑地说道:“桓谭在《新论》说:及为之上者,远其疏张,置以会围,因而成多,得道之胜;中者,则务相绝遮要,以争便求利,故胜负狐疑,须计数而定;下者,则守边隅,趋作罫,以自生于小地,然亦必不如。”
说到这儿,刘慕圣顿了顿,看了看李默涵和马迁安两人的表情,二人一脸茫然,显然是听不懂。
刘慕圣对这个效果很满意,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中国就像一个围棋盘。关中、河北、东南和四川是其四角,山西、山东、湖北和汉中是其四边,中原为其中央腹地。
四角之地,都各有其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一般都有比较优越的山河形势,有相对稳固的后方和可以凭恃的山川险阻,进可攻,退可守。且物产丰富,人口众多。占据四角山川险固之地,可以建立起根据地,从容经营,积累力量,为日后进取天下打下基础。
四边之地,一般也有比较险要的山河形势,但这些地域综合条件不如四角。它们都夹在两角之间,彼可以来,此可以往,既是双方联系的纽带,又是双方对抗时争夺的焦点。其地形特点也与它们的地位相符,既有供双方出入的交通孔道,又有可以扼守的险要;而且,它们与中原之间有比较捷近的通道。兴起于四角的政治势力,要想摆脱割据一隅的偏霸局面,向外扩展,必先争两翼,控制夹该角的两边。
天下纷乱之初,因为中原四面皆可受敌,四方分崩的离心力足以撕裂中原形势,而使中原成为一个动荡的交汇之地。动荡的洪流足以冲毁任何据守中原的努力。此时,据四角山川险固之地者易,而据中原四战之者难。
刘慕圣一番高论,直接就把李默涵取河南当根据地的想法枪毙掉了。
马迁安忍不住问道:“那你说哪里好?”
刘慕圣答道:“如果是几百年前,我会建议取关中。但是如今关中地贫民悍,不是上上之选;古人云少不入川,少爷要成大事,四川自然也不是上上之选;至于河北、湖北、汉中、山东等地都在袁世凯掌握之下,更加不用痴心妄想。”
李默涵想了想,问道:“那么只剩下东南了。可江苏、安徽、浙江不也是袁世凯的心腹把持?”
刘慕圣收起纸扇,笑道:“少爷怎么忘了一个人——张勋。”
“张勋?”
“对,就是张勋。”
之前民间有传言,说辫子军统帅、长江巡阅使张勋,在徐州的总部接见了白朗的密使。张勋虽属北洋系,却是北洋系的旁支,并非袁的嫡系,不久以前,为了争夺南京帅印,袁世凯曾玩了一些手法迫张勋让出江苏都督和南京地盘,改由自己的亲信冯国璋取而代之,这是新仇;还有旧帐是张勋一直忠于逊清,他和他的部队始终留了辫子就是一个证明。
既然有新仇旧恨,张勋靠不住是可能的。所以风传白朗军派代表去见张勋,袁世凯倒真的捏了一把汗,生怕辫子军和白朗军联合,针对这一点,袁想出了一条“以毒攻毒”的妙计,就是命令张勋去攻打白朗军。张勋公然很乐意地接受了这个命令,但却要求袁准许他扩充兵力,招募10营新兵。这个反要求弄得袁目瞪口呆,急忙派心腹并且和张勋有交谊的阮忠枢到徐州去疏通,叫他不要招兵,也不要剿匪了!
李默涵被刘慕圣这么一提点,顿时茅塞顿开,他想了想,说道:“给陆军部发电报,我自请驻防徐州。理由么,就说我本徐州人士,想要衣锦还乡。”
刘慕圣眉毛一挑,笑道:“少爷心思到转得快。袁世凯既不信任张勋,干脆就在他身边放一个冤家,一时监视,二是彼此消耗,他大可坐收渔人之利。”
“但是这么做会不会太刺激张勋了?”李默涵笑问
刘慕圣到没笑,反倒是一本正经地思索了一番,然后说道:“嗯,这么做确有不妥。我倒有个徐徐而图的办法。”
“什么办法?”马迁安问道
刘慕圣手指在地图上一划,指着河南中东部,说道:“先取豫东,后图江淮。”
39。难以如愿()
李默涵这边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可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他在沁阳磨磨蹭蹭的事情很快就被田文烈知道了,田文烈毫不客气地一封电报发来,言辞严厉地把李默涵好一顿斥责。
李默涵立刻下令开拔,部队沿着黄河一路向西,一路上象播种机一样,在沿途留人在当地招兵买马。等部队到了风陵渡的时候,本来就不足额的一个团只剩下三个连的人马。
党卫军驻扎在风陵渡镇,刘慕圣带着人去渡口找渡船去了。李默涵便带着几个随从换了便装在风陵渡镇上的茶馆消磨时间。
茶馆一角,一帮短衣闲汉正聚拢在一起吹牛。其中一人说道:“听说那白狼从河南入了陕西,一路上把官兵杀得丢盔弃甲,哭爹喊娘。”
另一人笑道:“这些官兵平日里欺负百姓是一等一的来劲儿,如今见了白狼却是老鼠见了猫。”
闲汉们哄笑起来,继续神侃,又说白狼身高两米,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又说白狼在豫西山中得高人指点能掐会算的,总之把白狼吹得神乎其神。
李默涵只是坐在一角喝茶,不时看着街面上来来往往的贩夫走卒,心里在盘算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不多会,刘慕圣回来了,他一抖长衫,在李默涵面前坐下。李默涵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师爷,喝茶。”
“多谢少爷。”刘师爷接过茶杯咕咕几口就一饮而尽,显然是渴了。
“渡船的事怎么样?”李默涵问道
刘慕圣一皱眉头,说道:“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古人诚不欺我也。”
“怎么回事?”李默涵问
刘慕圣苦笑道:“少爷,你说有的人是不是贱骨头?我客客气气地跟他们谈价钱,他却漫天要价。我恼了,亮出官军的旗号直接征用他们的船,一个个马上服软了。”
李默涵莞尔
“哦,对了。”刘慕圣说道:“听河边船家说,大约十天前,中央陆军第七师陆建章部也从这里过了黄河去陕西。”
“陆建章?”李默涵依稀记得陆建章应该是从潼关走陆路进陕西的,怎么这次绕道山西了?
这时候,聚拢在一角的闲汉们懒洋洋地起身,慢慢吞吞地玩外走。迎面正走来一队穿着短衣打扮的人,簇拥着一个穿藏青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往里走。
“让开让开。“一个短衣男人上前将闲汉们轰散,那个中山装男人身材瘦高,唇上留着八字胡,面色有些阴沉。他走到李默涵的邻桌坐了下来。那些短衣男子把他周围临近的桌子都占了。
“喂。说你呢,这个位置我们看上了,你换个座吧。”一个板寸头朝李默涵大声说道
李默涵的随从眉头一皱,正要发作,李默涵却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茶,说道:“和我说话呢?我不姓喂,也不叫喂。”
“嗯?”板寸头眼睛一瞪,“叫板?”说着他伸手进怀里就要掏枪。
说时迟那时快,板寸头的枪刚掏出一半,只见李默涵一抬手,用手指在板寸头手肘处麻穴一捏。板寸头顿时右手一麻,手里的枪便脱了手。李默涵另一只手向下一探,一支花口撸子就到了李默涵的手上,随即,冰冷的枪口就顶住了板寸头的太阳穴。
事发突然,李默涵的动作又快,板寸头的同伴们还没反应过来,李默涵的随从们已经暴起,有人拔出双枪指着众人,有人则已经窜到那中山装男人身边,用枪抵着他的脑袋。
茶馆老板似乎见多了这种场面,他不慌不忙地掀开帘子躲进了里屋,其他客人也赶紧四散奔逃,临走时还不忘扔下两个铜板当茶钱。
“你~你是什么人?”板寸头结结巴巴地问
“你猜~”李默涵笑道
“你是袁世凯的派来杀我们都督的?”板寸头说
“袁世凯?杀你们都督?”李默涵愕然,扭头看着那个中山装男人。只见对方气定神闲,兀自在喝茶,直接无视脑后的枪口。
“小兄弟,我看你一表人才,怎么会做这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营生?真是可惜了。你要杀的人是我。我这些老兄弟和你无冤无仇,你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那中年人开了腔,声音雄浑有力。
李默涵笑笑,说道:“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路过此地,你的手下太没礼貌才会忍不住出手。”
“哦?”那中年男人看了看李默涵,又笑了笑,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空位,“赏脸坐下来和我张凤翙喝一杯?”
张凤翙字翔初,清末秀才,原籍河南沁阳县。1902年考入陕西陆军武备学堂。毕业后,选送日本学习军事。先入振武学堂,后升入士官学校骑科。其间,加入中国同盟会。武昌起义后,他与钱鼎、张钫等发动西安起义,被推为临时总指挥。陕西军政府成立,一致推选张凤翙为“秦陇复汉军”大统领兼民政长,亲赴战场督导。12月南京临时政府正式任命张凤翙为中华民国秦军政分府大都督。1912年8月,北洋政府任命张凤翙为陕西都督。9月,“国民党秦支部”成立,张任支部长。
“原来是张都督。幸会,幸会。”李默涵把手枪在手里打了一个转,又丢还给板寸头,同时命令随从收起枪。张凤翙也让板寸头收了枪站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