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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现在这个,你是说——”朱莉也不是傻子,相反聪明得很,成长在福煦的家庭中,朱莉也见过太多的阴谋诡计,法国政治也不完全是民主,黑起来的时候也是暗无天日。
“我什么都没说,相对于那种结果,现在的结果无疑更好,只是死了两名刺客,但日本皇室中的某些人赢得了我们的信任,至少是赢得了你的信任。”秦致远倒是也没有责怪朱莉的意思,到现在为止,秦致远所说的也仅仅只是猜测。
“那又能怎么样的?纵然是信任,裕仁也还是要离开日本,并不会改变这一点。”朱莉还没有转过弯来。
秦致远和裕仁分开时的话完整无误的表达了秦致远的意思,裕仁还是要离开日本。
其实朱莉虽然有疑惑,但已经相信了秦致远的解释,从朱莉对裕仁的称呼上就可以看出来。
“现在不会改变,并不代表未来不会,如果裕仁获得了咱们的信任,那么他至少有机会返回日本,这对于日本皇室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秦致远的表情没多少放松,对日本皇室的态度没有变。
“如果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那么也就是说,天皇以整个皇室为代价,只为了保住一个很可能没有保障的希望,这真是难以想象。”虽然接触过太多的案例,但在亲身经历的时候,朱莉还是感觉难以置信。
“很正常的吧,相比完全没有希望,现在这个结果是最好的,大正天皇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基本上不会有什么改变,而如果裕仁能有希望逃过这一劫,那么就算是让大正现在剖腹谢罪大正都愿意。”秦致远说的有点血腥。
“安哲还在呢,不要说这些。”朱莉马上就有反应,抱着秦德的手臂紧了紧。
没关系,秦德估计是刚才太兴奋,这会已经进入梦乡,对于父母的交流没有丝毫反应。
关于如何保护孩子成长,这真是一个大问题,朱莉虽然对待秦德不像东方的父母那么溺爱,但也会尽量给秦德创造一个无忧无虑的生长环境。
好吧,虽然秦德因为是王位第一继承人的关系,注定这辈子是个劳碌命,朱莉还是愿意让秦德轻松一点,哪怕是只有一个轻松的童年也好。
“看,大正对裕仁的心情,就和咱们对这小家伙的心情是一样的,这下你能理解了吧。”秦致远不失时机。
大正虽然是个精神病,但在精神病没有作的时候,大正还是能保持理智的,在对待孩子这方面,全世界的父母都一样,虎毒还不食子呢。
“能理解一点,不过还是感觉——真的无法接受。”朱莉矛盾得很。
说起来,身居高位有更多身不由己的时候,特别是当个人感情和国家事务冲突的时候,很多时候明知道要以国家事务为重,但感情上还是过不去。
这么说起来,大正会罹患精神病也很正常。
秦致远肯定不这么想,身为一个男人,秦致远也没有朱莉那么丰富的感情,所以秦致远的态度坚定。
“不管能不能接受,这都是事实,其实当这种事生的时候,去不去追究事实真相都不重要,裕仁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开口提醒也不重要,咱们只要知道应该怎么对待日本皇室就行。如果你感觉实在是过意不去,那就让裕仁的日子过得舒服点好了。”秦致远还是能顾忌到朱莉的感情。
“似乎也只能这样,不用顾忌我,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不管有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我都无法接受这牵涉到安哲,这已经越过了底线。”朱莉还是能分得清大是大非。
既然是嫁给了秦致远,朱莉肯定对华人和日本人的恩怨纠葛有所了解,虽然并没有切身感受,但朱莉还是能理解秦致远。
也不能说没有切身感受,法国和德国纠葛,仔细说起来跟华人和日本人的纠葛差不多,法国在世界大战前因为普法战争失败,被迫向德国人支付了巨额赔偿,而华人和日本人在甲午清日战争中失败,华人也被迫向日本人支付了巨额赔偿,虽然战争的主体因为兰芳和清政府的区别有所不同,但那些赔款却都是由全体华人共同承担的。
这么一想,朱莉马上就理解了秦致远。
8
665 清洗()
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拥有更丰富的感情和更加理智。
秦致远的感情也够丰富的,对国家和人民的责任,对家庭的爱,对朋友的情谊,秦致远身上都不缺少,同时秦致远也足够理智。
当天下午,按照预定计划,包括大正天皇和皇太子裕仁在内的所有皇室成员以及尚未苏醒的西园寺公望及其家人全部离开东京,他们将在横须贺乘坐兰芳军舰前往兰芳本土,然后前往欧洲。
但跑马场内的刺杀事件并没有因为大正等人的离开而终结,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态势。
秦致远在瀛洲也遭遇了刺杀,虽然只是有惊无险,但瀛洲总督张添寿也因此大开杀戒,过两万涉及刺杀事件的瀛洲人或者是有嫌疑的瀛洲人被瀛洲政府逮捕,大约有近千人被执行枪决,剩余的人全部被流放北疆区。
瀛洲人现在也是兰芳人,对待瀛洲人尚且如此,那么等到日本人的将会是什么可想而知。
秦浩歌的冷酷和张添寿比起来一点也不差,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否则秦致远也不会任命秦浩歌为驻日总司令。
跑马场事件的当天下午,大正他们还没有离开东京,秦浩歌已经开始在东京实施报复行动。
其实跑马场事件还没有最终定论,甚至因为刺客的当场身亡,连幕后主使都没有挖出来。
这并不妨碍秦浩歌借题挥,身为兰芳驻日总司令,秦浩歌在日本拥有近乎无限的权利,哪怕实际上没有证据,但秦浩歌说谁和这件事有关,那就肯定是有关,根本就无可辩驳。
其实在现在的日本人中,对兰芳有意见的真不少,甚至有人还在叫嚣,如果六千万日本人全部玉碎,和兰芳并非没有一拼之力。
秦浩歌前段时间的精力大部分都放在处理日本军方的反对声音上,对于日本朝野虽然没有着手清理,但因为有兰芳国安局的存在,秦浩歌也是有“小本本”的。
既然有“小本本”,现在处理起来就比较简单了。
曾经表过反对兰芳言论的,抓!
曾经表过煽动和兰芳对抗言论的,抓!
曾经对兰芳驻日司令部持不合作态度的,抓!
甚至是在不同场合表过鄙视华人言论的,全部先统统抓起来再说!
“太上皇”嘛,就是要有点“太上皇”的样子,如果面对不同声音还要委曲求全,那叫什么太上皇?
几乎是在一夕之间,日本朝野真的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在秦致远待在日本的三天内,街上的戒严一直都没有接触,随时都有粘贴着兰芳驻日司令部标志的汽车从街上呼啸而过,每一辆汽车都代表着一个不同声音,这些车辆只有一个方向,横须贺。
因为被抓的人实在是太多,所以很多时候根本就没有甄别,只要被抓那就说明是有罪,而所有被抓的日本人,全部都要流放北疆区。
这些被流放北疆区的日本人和之前流放北疆区的瀛洲人不一样,瀛洲人无论如何也算是兰芳人,还属于可挽救对象,而这些日本人不管有没有挽救的余地都一样,估计陈康健也没有心思挽救。
最开始的第一天,驻军的抓捕对象只限于官员和有社会名望的日本人,从第二天开始,抓捕对象就开始扩大化,军中余孽、政府公务人员、学者、商人、甚至是平民,都在兰芳驻军的抓捕名单上。
到了第三天,抓捕行动已经开始向周边城市蔓延,秦浩歌真的是了狠,这下子要让日本人最少老实一百年。
当然了,这么大规模的抓捕行动,也引来了英国人和美国人的抗议,毕竟在此时的东京,英国人和美国人还是有驻日大使馆的,日本虽然有沦为兰芳属国的趋势,但名义上毕竟还是一个独立国家,同时也是和英国、美国的建交国家。
而英国人和美国人,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日本沦为兰芳的属国。
所以英国驻日大使和美国驻日大使这几天就格外的忙活。
“刚才那个英国大使又来找您,估计还是为了这事,我给挡了,就没放他进来。”秦浩歌向正在换衣服的秦致远汇报。
秦致远刚刚接见了一拨部队代表,待会还要接见一拨工商界的代表,这会正在把身上的军装换成相对休闲的服装。
按照预定计划,秦致远明天就要离开东京,就这么点有限的时间内,日程排得满满当当,大部分都是接见,不停的接见,一拨又一拨,军队的,地方的,政界的,商界的,兰芳的,日本的等等等等。
“不用搭理他,我接下来还要去英国,到时候有什么问题我和他们大老板直接沟通,跟他就算了,没有那个闲工夫。”秦致远也不想见。
其实之前已经见过一次了,这位英国驻日大使有点圣母裱,一开口就是仁义道德,满口的天下苍生,仿佛那些被抓的日本人都是他亲娘老子一样。
秦致远实在是不待见这样的人,说起别人来一套一套的,却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
兰芳在日本搞得确实是有点过分,但英国人在英国殖民地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比兰芳在日本要过分得多,至少兰芳在日本没有设集中营,兰芳也没有倒卖日本人盈利。
“嘿嘿,这个英国大使确实是闲,整天带着几个记者到处溜达,前天还去了趟横须贺,想要进港口拍照,咱们的战士给拦了,没让进。”秦浩歌对英国人的观感也不怎么好,那他手下的士兵自然对英国人也不会客气。
“拍照?都是些什么记者?找机会看看都是些甚么照片,如果有针对驻军的迹象全部扣押销毁,要不又是麻烦事。”秦致远警惕性足够高。
拍照片这种事吧,平常看上去问题不大,但在某些特殊时刻,那些照片就会成为“呈堂证供”,秦致远可不想以后某天看到英国人拿这些东西恶心自己。
“行,我会注意的,那些记者都是英国人,英国的报社在日本有记者,平时倒是也没有注意过。”秦浩歌还是能开展自我批评。
2o世纪初的战争形式还是比较单一的,提起战争来,人们的第一反应就是真刀真枪的拉开架势开打,没有几个人能意识到舆论战、经济战之类特殊形式战争的威力。
秦致远可是经历过各种各样的舆论战、经济战、乃至石油战争、货币战争等等,甚至对于“限战”的概念也有接触,自然是不会掉以轻心。
“看看那些记者都是那儿的,给他们一个警告,如果他们想牵涉到国家层面的斗争中,让他们自己考虑清楚。”秦致远可不在乎那些“无冕之王”,在秦致远心中,只有“敌人”和“友人”两个概念。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如果站在“报社”和“记者”的立场上,那些记者确实有理由倾向英国人,同时兰芳政府如果要针对某个记者,那还真能用自甘堕落来形容。
但秦致远很明显不是迂腐不化的人,既然那些记者想要出自己的声音,那么就要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兰芳政府确实不会公开对付某个记者,但如果某个记者在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