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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过是前清废帝而已,你们还能让他一直住在这里?他可才15岁,如果让他这么折腾法,估计要不了几年,这些个宫殿就会化为一堆废墟。”秦致远倒是不担心,就算是秦致远现在不添油加醋,过不了几年,溥仪也会被冯玉祥赶走。
也不一定,冯玉祥驱逐溥仪发生在第二次直奉战争期间,当时的交战双方是直系的曹锟和奉系的张雨亭,战争的起因是北洋政府的内乱,也是长久以来矛盾累计的结果。
如果秦致远没有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正在打第一次直奉战争。
想到这里,秦致远猛然惊觉,因为自己的出现,民国的进程也已经发生了改变,现在曹锟和张雨亭没有打起来,那么也就不一定会发生第二次直奉战争,这么说起来,溥仪会不会和历史上一样被赶出紫禁城还要两说。
想到这里,秦致远心头忽然间就泛起了责任感,有些事情,终究是需要人去推动的。
“这,估计也用不了那么久。”徐世昌的话里很明显有迟疑。
徐世昌今年已经是65岁的人,虽然现在看上去春秋鼎盛,但毕竟是年事已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一病不起。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徐世昌身体一直都硬朗,估计徐世昌也耗不过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溥仪,或许未来溥仪会从紫禁城里被赶走,但是谁都不能保证徐世昌一定能看得到。
“我这里有个案子,昨天晚上,我派向汉口的人在平汉站拿获了几个人,据说是醇王爷府上的管事,这几位是前往津门的,随身带着好几口大箱子,经过检查,那些箱子里装的全部都是文人字画、古董文物,初步统计了下,里面居然有吴道玄的真迹仕女图,又有元代的青花瓷瓶,这可都是国宝级的文物。”秦致远不失时机的爆料。
“这,居然有这等事?”徐世昌惊诧莫名。
徐世昌可是“文治总统”,对于这些古董的价值非常清楚,而且对于文人字画有着超出常人的嗜好,当听到“吴道玄”这几个字的时候,徐世昌顿时又惊又怒。
“吴道玄”就是吴道子,哪怕是到21世纪,当时也没有发现吴道子的真迹,可见存世之稀少。
呃,21世纪的市面上有不少号称是吴道子真迹的艺术品,大概十几万一副的样子,用脚后跟想都知道,如果十几万买到一副吴道子的真迹,那么倒手就能赚到千百倍的利润。
“有,而且据说还不是个案,那帮人经常往返于京城和津门,每次都会携带几个大箱子,然后返程的时候箱子就消失不见,这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秦致远不介意趁机上眼药。
“该死的,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徐世昌喃喃自语,眼中的痛苦令人恻隐之心顿起。
先不管那些东西是哪里来的,这么大规模的转移财物,肯定是不正常的,而徐世昌几乎可以确认,那其中必定有很多就来自紫禁城。
紫禁城里有多少文物,北洋政府根本就不清楚。
溥仪退位之后,北洋政府曾经要求前清政府的内务部提供紫禁城中的文物清单,但这个要求和那每年400万元的记过差不多,一直都没有认真执行。
所以到现在,紫禁城中有多少文物是个谜,估计溥仪自己也不清楚。
有一点可以肯定,作为现在紫禁城的主人,溥仪对这些文物有处分权,比如溥仪的家人来看望溥仪时,溥仪随手赏赐“点”
都是完全可能的,在曾经的历史中,溥仪就是用这种方法从紫禁城中往外偷了不少东西。
嗯嗯,这种行为,确实是偷,所以徐世昌才会失态。
“这也是正常吧,当权力处于无监督状态,失控几乎是一定的,要是我我也这么做啊”秦致远幽幽叹道。
“哼,他们肯定会付出代价。”徐世昌的眼神转冷,看向太和殿的目光能把太和殿结成冰。
秦致远和徐世昌说话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太和殿中。
哦,这里现在不叫太和殿,而是叫“皇极殿”,殿中本来悬挂的有乾隆御笔的“建极绥猷”匾额,但在袁世凯登基时被换下,现在已经不知所踪。
所以站在现在的皇极殿中抬起头来,就只能看到空空如也的横梁,配合着秦致远和徐世昌刚才聊的内容,真是感觉分外凄凉。
“你就是兰芳国王?”一个有点尖利的稚嫩声音突然响起。
秦致远循着声音望去,是一个有点消瘦的少年人。这少年人穿着传统的满族服饰,身后跟着两个有点畏缩的仆役,估计这少年正处于变声期,所以声音听上去有点怪,这少年的面貌倒是没什么出奇之处,也就是中人之资,不过表情倒是有点倨傲,站立的身形有点微微后仰,这是个很自负的身体姿态。
中二少年,秦致远心中刚泛过这个名词,紧跟着就明悟,这就是“我大清”的末代皇帝溥仪。
果然,随着这少年出现,包括秦致远身边的大总统徐世昌在内的所有在场民国人士都有个微微鞠躬的姿势,虽然嘴里没有三呼万岁,但这这更确定了秦致远的判断。
徐世昌就算是手中没有实权,终究也是民国总统,能让徐世昌鞠躬的,除了溥仪估计也没谁了。
“对,我就是兰芳国王秦致远,你是哪位?”秦致远没有尊敬也没有刻意贬损,就是用正常交往的普通心态回答溥仪。
溥仪很明显没有多少“皇帝”的架子,没有在意秦致远的不恭敬,而是自顾自的感叹:“你好年轻!”
真是的,让个十四五岁的小破孩这么说,秦致远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还真是荒缪。
633 不着调()
关于“年轻”,这个话题主要体现在参照物上。
秦致远今年刚满24岁,按照华人世界的传统,这本来也是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年纪,但因为秦致远坚持要把自己弄得成熟点,所以经常晒个太阳什么的搞得皮肤有点黑,再加上秦氏一族传统的络腮胡,虽然明显是剃过,但还是留下一圈胡茬子,这样看上去倒是给秦致远增加了几分男子汉的气质,面部轮廓也变得生动得多,原本儒雅的气质中多了几分强硬,整个人看上去就是3o岁左右。
而立之年,和已经年近古稀的徐世昌站一起确实是年轻,但和乳臭未干的溥仪站一起那就足够成熟。
秦致远本身毕竟有辉煌的经历加成,虽然年纪轻轻但创下如此基业,而且还是标准的白手起家,这简直就是个奇迹,以至于总是让人不自觉的忽视秦致远的年纪。
所以溥仪看似是大感慨的说秦致远“年轻”那就真有点装。
还是没装好那种。
秦致远的涵养已经很不错,也不会跟正处于叛逆期的中二症患者计较,所以只是笑笑而已,并没有接话。
这倒是给了溥仪一个错觉,你看,说得秦致远都哑口无言了么。
“我听说过你的事,你倒是赶上了好时候,而且做得还不错,也算是难得了。”溥仪没感觉有多么不合适,继续用第三方评价的口吻自说自话。
少年嘛,而且还是个当过皇帝的少年,先不说自己的能力如何,当初当皇帝当得怎么样,心气儿总是高的,长期以来形成的居高临下口吻都是下意识行为,根本没有感觉到有哪儿不妥。
秦致远这次有回应,不过也只是简单的“呵呵”。
对于这个“呵呵”,二十一世纪的网络上专门有注解的,秦致远用在这里就是这个意思。
溥仪肯定不知道二十一世纪网络对“呵呵”这个词的注解,但也能听出秦致远的嘲讽和不满。
徐世昌更能听出来,而且在场的如果有人能在秦致远和溥仪之间插话,那也就是徐世昌了。
于是徐世昌先是抱拳,然后微微躬身:“陛下慎言!”
“慎言”这个词从徐世昌嘴里说出来,劝谏的意味已经相当严重,如果翻译成白话文,大概就是:你丫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别特么在这丢人现眼。
确实是不自量力的丢人现眼,别管秦致远这个国王当得怎么样,秦致远现在作为访问民国的国家元,就应该享有民国对国家元应有的尊重,不管怎么样,都轮不到溥仪在这儿说三道四。
退一万步说,你溥仪一个退了位的皇帝,有什么资格去评价另外一位国家元?
更何况从溥仪嘴里说的那句话也没有多少尊重,听上去有点“如果换成是我,我能做得更好”的意思。
这种想法放在“中二症”患者身上很正常,但随随便便说出来就是溥仪的不对了。
“慎言!呵呵,朕难道连在自己家说话的自由都没有了吗?”溥仪心中的怨念深重。
劝谏其实也是有技巧的,最常见的就是找些前朝旧事出来,说给皇帝听,然后让皇帝自己去悟。
按说徐世昌如果想劝谏溥仪,也要按照这个路子走,不过溥仪毕竟是退了位的皇帝,徐世昌对溥仪现在的尊敬只是因为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并没有多少自内心的意思,因此也就少了点耐心。
“我来介绍下,莉莉,这位先生就是爱新觉罗溥仪,真正的清帝国皇族。这位是我的王后朱莉,哦,这是我的儿子秦德。”秦致远出来插科打诨。
对付“中二症患者”,用强硬的态度没多大用处,恨铁不成钢那种更不可取,还是适当引导效果比较好。
效果确实是好,秦致远这种平等交往的态度很明显令溥仪很受用,秦致远刚说完,溥仪的姿势就又从略向前倾的攻击性变成略微后仰的自负,瞬间的情绪切换很自然,整个人的气质都为之一变,皇极殿中的气氛也随之缓和。
看来溥仪就算是不当皇帝,当个演员也是不错的,说不定还能混成“大家”。
“哦。很高兴见到您,陛下。”朱莉还是学过宫廷社交礼仪的,听到秦致远介绍,朱莉大大方方的站到秦致远身侧,把秦德交给秦致远,捏着裙子行了个下蹲礼。
这可是来自外国王后的致敬,溥仪都多长时间没有享受过了,这种久违的感觉,简直令溥仪都有点热泪盈眶。
当然了,热泪盈眶的同时还有点赫然和好奇。
朱莉嘛,以前就多光彩照人的,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成长在军人家庭更是在柔美的气质中增加了英气,有个强势的老爹更是一贯受到众星捧月有点对人敬而远之的清冷,这种种气质综合到一起,连秦致远都拜倒在朱莉的石榴裙下,可见朱莉的出众。自从当了母亲之后,朱莉原本就绝佳的气质中有增加了母性的光辉,再加上身材更加好一些,现在的朱莉简直是令人不敢直视那种。
这样的绝代佳人对自己笑语晏晏,任谁都心情愉快吧。
最起码溥仪明显是愉快的。
所以溥仪的回礼也非常标准:“很高兴见到您,殿下。”
自幼出身皇室,小小年纪就登基称帝,溥仪可能对于人际交往不怎么擅长,但对于礼节方面绝对是无可挑剔。
清帝国的遗老遗少们对溥仪还是很看重的,给溥仪请来的各种老师从来就没缺过,汉文老师先后有五六个,满文老师也有,去年更是从大英帝国把苏格兰籍军官庄士敦请到紫禁城,担任溥仪帝师,教育溥仪英文、数学、世界史、地理等方面的知识,礼仪方面的老师更是不缺,随便从紫禁城里的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