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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兰芳把“人人平等”挂在嘴边上,那就真的是人人平等了,兰芳国内的种族成分其实非常复杂,就目前来说,单单是华人就分为兰芳本地的华裔、从民国迁移来的华人、以及从东南亚各国迁移来的华人等等好几种,既然成分复杂,那么肯定有更多的利益需要调和,而兰芳初立,对待所有的国民也并不是一视同仁。
就单纯的从华人内部来说,其实也分为三六九等,比如参加过外籍军团的华人待遇肯定是最高的,那些人如果现在还从军,基本上都已经是军官,或者是军士长,如果还是大头兵的话早就劝退了。
如果那些外籍军团的军人返回地方,那么如果想参加工作,各单位、各部门招工的时候都会有“外籍军团退伍军人”优先之类的条款,招进去之后,各种待遇也是从优。
就算是不想参加工作,想回家种地,兰芳同样有优待,为了让这些外籍军团的退伍军人衣食无忧,兰芳在分配土地的时候有倾斜,如果服役一年,那么在分配土地的时候就会多分十亩,如果服役两年那就是二十。
这还是在兰芳本土,如果选择要北疆区的土地,那么分配数量会翻着跟头的向上翻。
“他那个联盟党是我让弄的,我下旨申饬谁?那不成了罪己诏?”秦致远哈哈大笑。
“呃陛下深谋远虑,臣所不及”黄博涵那叫一个尴尬。
“你回头也弄一个,专门用来监督联盟党在执政时期的不足,有不足就指出来,别抹不开面子,等到明年的国会召开,如果你的党派能占到多数席位,那么你就可以重新出山,再任一届兰芳首相。”秦致远不遮掩,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
“陛下的意思是?”黄博涵有点难以置信。
说实话,黄博涵虽然是主动请辞首相,但内心未必就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潇洒,既然品尝过权利的滋味,那么谁都不愿意权利从手中旁落,那种失落和不甘不足为外人道也。
按照华人的政治传统,既然从首相的位置上下来,那就表示德行有亏,或者是能力不足一胜任,一般情况下就等同于政治生命的结束。
现在听到秦致远说自己还有机会,这真令黄博涵欣喜若狂。
“兰芳如果不出意外,以后就是两党制,两党上台轮流执政,由国会决定哪个党派有资格上台,国会的成员由兰芳的国民代表组成,政党必须在赢得国会信任之后,才能由政党领袖上台组阁,一般情况下任期为四年,每四年进行一次首相选举。”秦致远对于兰芳的政治结构有自己的想法。
“这么说来,兰芳的国家体制类似于英国的国家体制。”黄博涵还在消化秦致远给他的信息。
“差不多,但也不是完全一样,咱们的选举并不是,那样的话动静就太大了,劳师动众,得不偿失。”秦致远对后世美国的那种大选实在是心有余悸,想想看吧,每次大选能折腾半年多,每四年就要来一次,那真是要人命。
“行,拿我回去马上就操办起来,尽快形成纲领、组织结构这一类的东西,切实行使监督责任。”黄博涵有干劲。
“动作要快,不用一下子就要全部搞好,有不足的地方,以后可以再增减,这都没问题。但有一点要记住,监督并不是挑毛病,反对也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而是要切实对国家有利,真正把政策落到实处,不能因为台上台下就互相拆台,那样的话可就得不偿失了。”秦致远还是有担心。
关于这个拆台,就像是秦致远印象中瀛洲的“民粹主义”,那根本就不是为了瀛洲发展,压根就是不懂事的小孩过家家,整天的为了反对而反对,为了上台不择手段,台上台下判若两人
呸!这种事如果发生在兰芳,秦致远一鞋底子抽死丫的!
“陛下请放心,如果子欣执政没有问题,政局平稳,经济蒸蒸日上,那微臣乐得清闲,何乐而不为呢!”黄博涵笑得开心。
其实对于黄博涵来说,最令黄博涵不能接受的,是淡出兰芳核心的那种感觉,是赋闲在家无所事事的空虚,只要能重新返回政坛,有自己的渠道,能发出自己的声音,黄博涵马上就感觉世界又从黑白转回彩色。
好吧,说白了,黄博涵的情况和很多即将退休的领导人差不多,他们担心的不是自己手中的权力旁落,而是担心自己从此已经沦为一个全世界都不需要、都不看重的人,那种感觉确实令那些曾经的国家领导人无法接受。
如果是两党制,情况则和以前有很大不同。
比如黄博涵纵然是从首相的位子上退下来,黄博涵也绝对不会感觉无所事事,想想看吧,黄博涵在台上的时候,肯定很难将一碗水端的绝对平,难免会有政策倾斜的时候,那么比如陆徵祥这样的朝中大佬,心中指不定积累了多少幽怨呢。
现在黄博涵退下来,陆徵祥上了台,黄博涵会睁大眼睛,盯紧陆徵祥的一举一动,哪怕是陆徵祥有一点点失误,黄博涵也会直言不讳的指出来。
而当陆徵祥在台上的时候,陆徵祥肯定也知道黄博涵盯着他,这时候陆徵祥和他的“联盟党”就会更加小心,不让黄博涵和他的党派抓住小辫子。
当然了,互相抓小辫子的过程中,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兰芳还是要发展,陆徵祥不可能为了不让黄博涵抓小辫子就什么都不做,“无功就是过”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兰芳,这种想法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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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8 不要说汉语()
545玩真的
“臣自从担任首相以来,殚精竭虑,夜不能寐,以至于犬子顽劣至此,实无颜尸位素餐,还请陛下恩准臣致仕,并将犬子法办以儆效尤。”王宫内,黄博涵领着黄心远向秦致远负荆请罪,黄心远跪在秦致远的书桌前,黄博涵在旁边垂泪不止。
“先起来吧,扶你父亲坐下。”秦致远长叹一声,也不知从何说起。
黄博涵这个首相还是不错的,除了教子无方,并没有失德的地方,而且于兰芳有大功劳,如果就此准黄博涵致仕,确实是有点不近人情。
但同时黄博涵身为首相,更应该以身作则,自己的儿子除了这样的事,黄博涵难辞其咎,如果不加任何惩治又难免不能服众。
鼻青脸肿的黄心远听到秦致远的话,起身扶黄博涵在秦致远书桌旁的锦凳上坐下。
黄博涵也不拒绝,坐好之后手微微一抬,黄心远又去原地老老实实跪着。
“唉,首相大人这又何必,这件事严格说起来,也不是令郎的错,他只是受奸人蒙蔽,这才有了无心之失”秦致远实在不忍心看黄博涵如此伤心,忍不住出言开脱。
秦致远并不是不知道“依法治国”的道理,但华人社会终究还是人情社会,秦致远和黄博涵的关系又是如此亲密,说两人是“同呼吸、共命运”也不为过,这让秦致远如何能忍心看到黄博涵伤心欲绝的样子。
话说五六十岁的老男人,杀伐果断了一辈子,估计黄博涵这辈子还没有这么伤心过。
“陛下不必为犬子开脱,该如何法办,就如何法办,犬子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罚,这一点无可辩驳,臣身为首相,更应该以身作则,以儆效尤,这件事对臣来说虽然是悲剧,但对于整个兰芳来说,倒也未必是悲剧,如果臣身为首相,家人违法都会依法严惩,那么相比旁人在想要违法乱纪的时候也会三思,若能以臣的悲剧警示兰芳的各级官员,臣以为是值得的。”黄博涵的眼圈虽然红着,现在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悲悲切切。
黄博涵确实是站在兰芳的角度上考虑问题,哪怕是即将卸任首相,黄博涵也要魏兰芳做出最后一点贡献。
“泰源”秦致远也感觉有点喉咙发紧。
“陛下且放心,臣虽致仕,但还在陛下身边,只要必须有召唤,臣定随侍左右,鞍前马后,决不推辞。”黄博涵起身一揖到地。
“嗯,泰源你先回去休息一阵子,过上几天我还有有事要找你商量,致仕之事休要再提,你正当壮年,兰芳还离不开你。”秦致远下定决心。
“谢陛下!”黄博涵的表情复杂,有失落,又有如释重负。
送走黄博涵,秦致远在办公室内坐了好一阵子,直到米夏过来,秦致远突然开口:“如果我现在让首相大人致仕,这会不会太绝情?”
说实话,虽然极力避免,但现在能和秦致远说上几句话的人还是越来越少,尤其是那些心里话,除了朱莉、米夏、老雷诺等有限的几个人,秦致远找不到什么人说。
这段时间老雷诺返回了法国,说是要处理一些事务,然后举家迁往兰芳;朱莉最近有了小秦德,心思明显不在秦致远这儿,秦致远也就在和米夏说话的时候,还能找到点以前的感觉。
“为什么这么说?首相大人也不可能当一辈子首相,总有要卸任的时候,如果首相大人比较累,或者是因为家人犯了错被牵连,休息一阵子不是坏事,这是很正常的,至于其他人的反应,因为他们有了上位的机会,所以他们应该感觉欢欣鼓舞才对。”米夏的视角很明显和秦致远不一样。
几乎是米夏刚说完,秦致远就明白了米夏为什么这么想。
对于华人王朝来说,一朝失势等于是大祸临头,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就凉,说的都是这种情况,所以在华人社会,权利的重要性被无限放大,因为权利一旦失去,就几乎等于是失去了一切。
而西方社会更类似于是“轮流当家”,官员下了台固然是失去了权利,但并不代表就不会重新拥有,比如法国在世界大战前期时的总理克里斯蒂德白里安,这位就是标准的政坛常青树,他曾经11次出任法国总理,这在华人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
米夏是法国人,当然会以法国人的方式看问题,所以米夏对于权利的看法和秦致远截然不同。
“哈哈哈我明白了,谢谢你米夏,早点去睡吧,晚安。”秦致远哈哈大笑,路过米夏的时候半抬起手想拍拍米夏的肩膀,终究没有拍下去,
站在秦致远的角度,肯定看不到米夏即渴盼又慌乱的表情。
转天,秦致远召来陆徵祥。
“首相大人最近身体微恙,需要在家修养,这段时间你先兼着首相的位置。”秦致远开门见山。
“谢陛下!”陆徵祥有点犹豫,不过还是躬身应下。
“你上任之后,马上就要应对‘蓬莱岛材料研究所泄密案’一事,你准备怎么审?”秦致远开始出题。
欧文乔纳最终没用顶住黄博涵的压力,在得到黄博涵的承诺后,陪同本森富兰克林接受了兰芳国家安全局的询问。
本森富兰克林有外交官身份,拥有“外交豁免权”,兰芳无法审判本森富兰克林,但本森富兰克林必须向兰芳国家安全局作说明,并且提交本森富兰克林从维克多艾奇逊那里获得的资料。
本森富兰克林接受的兰芳国家安全局的询问,不过本森富兰克林矢口否认杀了维克多艾奇,并且表示从维克多艾奇逊那里什么都没得到。
这让高鸿仕感觉受到了愚弄,就在高鸿仕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欧文乔纳表示因为蓬莱岛材料实验室的损失,英国处于人道主义考虑愿意向蓬莱岛材料实验室捐赠500万英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