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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永远都没有答案。
或者说,没有一个合适的答案。
就在秦致远和英军中校对话的时候,肩上和手臂上裹着绷带的加尔斯挺起了胸膛,作为一名军官,他精通法语的英语,自然能听得懂英军中校言语间的敬仰之意。伊恩以及亨利和夏尔也挺起了胸膛,作为这场战斗的亲身参与者,他们有资格获得这样的赞扬。陈康健和胡听风他们也挺起了胸膛,今天的战斗,让他们明白了洋人到底有几斤几两,如果在同等条件下放手一搏,中国人并不比“洋大人”们差,“洋大人”们一样要在中国人的刀下俯首乞求。
“如果可以的话,请接收我的敬意,让我们来负责打扫战场。上校先生您和您的战士也已休息了,相信您会获得一个令人愉快的假期。”英军中校立正敬礼,言语间的敬意令人如沐春风。
“不不不,贵军远道而来,你们应该的到充分的休息,因为接下来如果还有战斗,还需要英勇的英军兄弟们浴血奋战,打扫战场这种事,还是我们来吧。”如果可能,秦致远不会让英国人进入坑道。
“可是,您和您的部下已经这么疲惫了。作为一名仁慈的长官,您现在应该让您的部队得到充分的休息。”英军中校非常坚持。
“恰恰相反,中校先生,我认为你和你的部队才需要休息,看吧,你的孩子们已经疲惫不堪,他们长途奔袭,到现在已成为强弩之末,让他们休息一下吧,我的人正在打扫战场。”秦致远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看来,你们并不需要我们的帮助。”中校看着秦致远面色阴晴不定。
“我无意冒犯,但是我认为,我的战士们有打扫战场的权利。”秦致远刻意把中校往岔道上引。
就在秦致远和英军中校暗藏机锋的唇枪舌剑的时候,法军战士和华人战士们已经开始往坑道外抬尸体,德国人的尸体太多,而且多有残肢断臂,鲜血四溢之下,以至于连上好的军靴都没人要,只有部分德军随身物品,比如护目镜、双筒望远镜、鲁格p08手枪、怀表腕表、戒指项链等东西还有人愿意收藏。
“当然,这是他们应得的。”英军中校看到华人战士们开始搜索财物,面露嘲讽之色,适时展现了所谓的绅士风度。
看到法国人和华人大发死人财,英军士兵也上去帮忙,对于这一点,倒是没人反对,尸体多得很,仅凭几百名法军士兵和华人战士,根本就收拾不过来。
当看到有英军士兵进入坑道的时候,秦致远并没有反对,坑道并不宽广,大概能供四人并肩出入,如果就这么慢慢往外抬尸体,恐怕要抬到天亮,尸体也抬不完。
看华人战士和法军士兵慢腾腾的工作,英军中校虽然面色不愉但是也没有多话。在秦致远看来,英军中校或许知道坑道内有黄金,或许不知道,这都没有关系,只要英军中校不强行将法军和华军驱离阵地就行。
而看着从坑道内抬出去的尸体越来越多,英军中校的脸色也越来越白,显然,他被那些残缺不全的尸体给吓住了,同时也对法军士兵和华人战士的战斗力有了更高的估计。
英国人不从中作梗,秦致远求之不得。在秦致远的指挥下,清理了整整一个小时,a阵地前的尸体还没有清理完毕。这也使得当一支法军部队赶来的时候,秦致远顺利的把仍在控制之中的阵地交接过去。
“是的将军,我已经见到了维贝克先生好的将军,我将把阵地防务移交给维贝克先生负责非常感谢您将军,如您所愿,第六团将会返回亚泯休整”当援军赶来之后,秦致远接到了第十集团军司令米舍莱的电话,在电话中,米舍莱给了外籍军团第六团充足的休息时间。
秦致远立即和赶来增援的维贝克上校做了交接,然后当夜率领第六团残部返回卡皮。
从卡皮前往前线支援的时候,秦致远带着130名战士,180名辅助人员。返回卡皮的时候,秦致远身边只剩下了49名战士,150名辅助人员,称为“残军”毫不为过。
“秦爷,您让我下来走着吧,我能走”秦致远背着一名最多18岁的战士,步伐坚定的往回赶,挂在脖子上的手电筒为一行人指明了方向,是黑暗中真正的明灯。
“逞什么强?要不是你大腿受伤,老子才不背你。”激战一天,秦致远也已经精疲力尽,但是为了带所有人回卡皮,秦致远也要亲自上阵。
长长的队伍中,没有负伤的基本上都在抬担架,每一个担架上都抬着一名阵亡的华人战士,或者是重伤的华人战士,只要还能走的人,都在同伴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往回挪,没有人掉队,没有人叫苦,没有人畏惧,没有人崩溃。
第46章 新华工()
距离卡皮大约两公里的时候,已经得到通知的黄富贵带着一队人来接秦致远他们。
黄富贵带的人都是华人,人数足足有三四百人,秦致远发现了很多生面孔,于是就问黄富贵:“从哪找的这批人?”
“跟咱们一样,都是劳工,他们都是第四批,今天刚到,我听说你们要回来,就跟他们的领队商量,借了点人来接大伙。”黄富贵看着队伍中的担架脸色煞白,他要是知道那些白布中包裹的都是华人战士的尸体,估计会重新考虑跟着秦致远混的利益得失。
“跟咱们已经不一样了,咱们现在是法国外籍军团第六团,以华人为主的军团。”秦致远看着畏畏缩缩不敢上前接担架的华人劳工,心里有点摇头,这素质,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
“胜利消息号”上的劳工,原本在面对洋人的时候,也是缩手缩脚的。只因为有秦致远这个意外因素的加入,才在洋人面前挺直了腰杆,首先从心理上对洋人毫无畏惧,这才慢慢释放出了“恶霸”的天性。
这一批劳工显然没这么好命,他们中没有秦致远这样的人,纵然是一群狮子,也只能变成乖乖的绵羊。
“黄爷,这些爷们都是咱们汉人?”劳工队中一个满脸胡子的豹头环眼汉子凑到黄富贵身边难以置信的低声问道。
“没错,这都是咱们华人。”黄富贵肯定的回答一句,然后向秦致远介绍:“秦爷,这位是山东郓城的好汉秦浩歌,说起来,还是您的本家。”
“秦兄弟,辛苦了。”秦致远自然而然的向秦浩歌伸出手。
“啧啧秦爷,您这,真不得了。”秦浩歌有些局促的在身上的劳工服上擦擦手,然后才很不自然的跟秦致远握手。
“看看您这身行头,呢子褂、大皮鞋、长枪短炮的啧啧,您要是不说话,我一准觉得您就是洋大人,可不敢说您是汉人。”秦浩歌连连赞叹,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呵呵,你要是愿意,一会回去给你也弄这么一身行头,说不定要是表现好,还能给你弄个军官干干。”秦致远随口承诺,显然这对于秦致远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第六团想要发展壮大,华人劳工就是最好的兵源,秦致远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当然,这也要看劳工本人愿不愿意,如果劳工本人不愿意加入军队,秦致远也不会强迫,毕竟加入外籍军团,虽然能拿高薪,但是也更加危险,肯定会有人不愿冒险,只愿呆在后方安安生生挣那每天5个法郎。
“真真的?”秦浩歌表现的有点喜出望外,但是却明显听出了迟疑。
这也难怪,秦致远他们一行人,虽然身上的行头威风凛凛,但是看上去却相当凄惨,不仅担架上抬着众多伤兵,还能独立行走的也多半带伤,这充分的表明了混这身行头的危险性,按照华人一向趋吉避凶的习惯,想要加入多半是要想想的。
“什么蒸的煮的,帮忙啊,来来来,哥哥我搭把手,兄弟你歇会。”秦浩歌还在迟疑,那边已经有人上来帮忙,听这语气相当热心。
“这位是霸州的张添寿兄弟,刚才就是张兄弟出头,才叫来这么多兄弟帮忙。”黄富贵在秦致远身边轻声介绍。
张添寿嘴里嚷嚷着,上来就从一名华人战士手中一把抢过担架,然后又招呼劳工们帮忙。有人带头,劳工们顿时表现出同为华人的亲切感,纷纷上去帮忙。
“谢了兄弟。”张添寿接的是陈康健手中的担架,陈康健道了声谢,然后从身上摸出一包骆驼:“来,兄弟,抽一根。”
“吆,这可是洋烟,好东西啊。”张添寿腰里别着一根烟袋,想来也是个烟鬼,看到陈康健手中的骆驼,俩眼顿时闪闪发光,伸出两根手指,想从烟盒里抽一支出来。
“算不上好东西,就这玩意儿,管够!”陈康健相当大方,把整包骆驼塞到张添寿手里,然后从身上又摸出一包新的来。
陈康健掏烟的时候,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疑,居然带出三四个戒指来,哗啦啦散了一地。
“金金镏子?”张添寿眼神相当好使,一看就看出戒指的质地。
“嘿嘿,洋人的,我们白天的时候最少干掉了上万德国人,这是从德国人手上撸下来的。”陈康健捡起戒指,擦都不擦一下,就这么随意装在兜里。
“那洋人就让你撸?”张添寿对陈康健顿时肃然起敬,这还是汉人么?比洋人都洋人好吧!
“死都死了,还能管得住老子撸他个金镏子?别说是死的,就算是活的,只要老子看见了,也得给老子撸下来。”陈康健面色傲然,言语间一股睥睨四方的霸气跃然而出:“这玩意儿不稀罕,你问问咱们弟兄们,那个兜里没装个三个两个的?多得很。”
陈康健刚才从地上捡起金戒指时,那种土都懒得吹一口的做派为他的话做了最好的佐证,这玩意儿,真的不稀罕。
“兄弟,你是这个!”张添寿对陈康健比划了个大拇指,不是为陈康健视黄金为粪土的脾气,而是为了陈康健视洋人为粪土的傲气。
“咳我看兄弟你也不差,你这身板,练过吧?”陈康健看着张添寿壮硕的身材,又犯了老毛病。
“练过几天花架子,当不上什么事,比不了兄弟你。”张添寿看着陈康健稳健有力的双腿,下意识眯了眯眼睛:“兄弟腿上功夫不赖啊!”
“哇哈哈好说,待会回到卡皮,咱们兄弟玩两手”终于有人能比划比划了,陈康健笑得想哭。
就在陈康健和张添寿套近乎的时候,郑大力和胡听风他们也没闲着,香烟、罐头、巧克力什么的都是整包整盒的往外送,把一至“土豪”部队的做派演绎得活灵活现。
不多时,众人回到卡皮。法尔考带着一群印度藉劳工就在营门口等候,看到秦致远他们回来,法尔考立即上前面对秦致远立正敬礼,在表达祝贺的同时献上自己的膝盖。印度劳工们也一拥而上,从华工手中接过担架和伤员们,抬上一溜烟赶往伤兵营。
劳工们对于法尔考和印度藉劳工的殷勤颇为好奇,华人战士们对这一切就感觉理所当然。战士们的这种风轻云淡看在劳工们的眼中,就是对战士们适才所言“大杀四方”最好的注释。
随着华人越来越多,法尔考在卡皮划出了一片土地,作为华人的营地,战士们刚从前线回来,来不及安排驻地,就先返回华人营地休息。
秦浩歌和张添寿颇为热心,这会跑前跑后的指挥劳工们帮忙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