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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过来,把他带回去,让他清醒一下,我看你的这位伙计今天有点问题。”张添寿不理不睬,招呼另一位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殖民地官员。
那名殖民地官员忙不迭的过来,不顾这位的强烈反对,和几名警察一起连拉带拽的把人弄走。
他和这几名警察早就想走了!
“把这里打扫一下,所有的尸体全部深埋,做防疫处理。”张添寿继续下达命令。
虽然已经是十一月,但在婆罗洲可没有冬天可言,这里一年四季永远都是那么热。
“是!”排长立正敬礼,转身带人去干活。
“你们打算怎么办?”张添寿来到先前那位五十多岁的华人面前态度和蔼。
这名华人表情复杂,他的家人刚刚遭到毒手,现在大仇得报本应畅快淋漓,却反常的感觉怅然若失。
或许“怅然若失”才是正常反应,哪怕是大仇得报,但家人的牺牲已经无可挽回,伤痛已经造成,需要漫长的时间平复。
“我们会留下来,一定要留下来,哪怕是为了我们的孩子老婆,我们也要留下来,要让她们看到我们过得很好,要让他们死的安心”过了好一阵子,这名华人才声音嘶哑着回答。
“好!我给你留下几支枪,同时留下士兵训练你们,等你们拥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我们才会撤走。哪怕是撤走,我们也绝不会撤出泗水,苏景有我们的部队,如果有事,你们去苏景,也可以找巡逻队报告。”张添寿和颜悦色。
那汉子越听眼圈就越红,终于忍不住落泪。
张添寿没有继续再说,悲惨的事实面前,说的再多都是苍白无力。
不过有一点张添寿可以肯定,这十几名华人以后生活的会很不错。
经过这件事,这个村子里已经没有了原住民,等于是以前所有属于原住民的房子以及土地就都是这十几名华人的,只要他们不太懒,以后的前景是光明的。
不过在光明之前,还有一些考验等着他们。
发生在这里的事很快就会传出去,估计会有本地土著过来复仇,到时候就看着十几名华人能不能撑过去。
张添寿会留下一部分士兵,守护这十几名华人一阵子,同时也会给这些华人留下一部分武器,让他们有自保的能力,不过士兵们总是会撤走,到时候这些华人还是要独自面对未知的一切。
不过在撤走之前,张添寿会做些准备工作,防止华人蒙受更大的损失,比如通知整个泗水地区的华人,让他们提高戒备,同时也会通知驻扎在其他地区的保安部队,让他们也要做类似预防。
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只做预防其实没多大用处,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如果要彻底解决婆罗洲的困境,还是要从更高层面解决。
于是问题又回馈到秦致远这里。
说实话,秦致远还没有做好和荷兰人正面对抗的准备。
并不是说秦致远怕荷兰人,而是一个重心问题。
在秦致远的计划中,目前的重心是在欧洲,婆罗洲的问题要等到世界大战结束,华人部队的主力返回远东之后再着手解决。
但秦致远忽略了一个问题,婆罗洲的华人受屈辱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一旦他们有了靠山,谁都不知道华人会爆发出怎样的力量。
发生在泗水的暴力事件,既是一个偶然,又是一个必然。
但既然有意外发生,秦致远总是要做点什么,才能更好的应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首先急需补充的物资是枪支,无论情况往哪个方向发展,多储备一些枪支总是没错的。
蓬莱岛可以生产弹药,但无法生产枪支,特别是机枪。
于是秦致远找到老雷诺,订购两船军火,足够补充两万部队的枪支送往婆罗洲,同时订购的,还有20门拆开运输的75小姐,以及数目众多的枪榴弹和迫击炮。
当看到秦致远的订单之后,一向爽快的老雷诺罕见的迟疑,然后问出一个出乎秦致远意料之外的问题。
“秦,你是想要和荷兰人争夺婆罗洲吗?”
争夺
秦致远下意识的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无论是谁,如果看到这些数字都会这么问。”老雷诺说完,拿起打火机点燃了这张订购清单,仍在烟灰缸里看着它燃成灰烬。
“现在并没有,或许以后有可能。”秦致远不置可否。
虽然老雷诺和秦致远一直以来配合的都不错,但在这件事上,秦致远并不信任老雷诺。
关乎国家利益,秦致远谁都不能相信,秦致远只能相信他自己,以及外籍军团里的华人士兵。
“如果你真的想,我希望你能做得更聪明一些,最起码,不要把这件事上升为国家行为。”老雷诺不无忧虑。
已经成为法国上将,就任外籍军团总司令、以及新巴库特别行政区军政长官的秦致远,在某些方面确实可以代表法国。
“国家行为?不不不,这件事没有法国政府参与,我只是想为婆罗洲的华人争取一个更好的生存环境。”秦致远在这件事上真没想利用法国。
如果秦致远在婆罗洲的问题上利用法国政府,或许法国政府会给秦致远提供一些便利,但如果秦致远赶走婆罗洲的荷兰人之后,天知道法国人会不会出来摘桃子,那么到时候怎么办,也和法国人闹翻?
秦致远不想把自己以及所有的华人都变成世界公敌,虽然看上去,占据全世界四分之一人口的华人并不怕被孤立,但实际上,在还没有建成完成的工业体系之前,华人还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如果你不想把这件事上升为国家行为,那么我建议你现在和这件事别扯上任何关系,虽然这听上去有点难,但是秦,你要明白,那些政客的思维你永远都无法理解。”老雷诺想的比较多。
“不扯上关系,怎么可能谁都知道我和保护伞的关系,现在想撇清,也不是那么容易。”秦致远现在有点后悔,如果当初张添寿他们不是以保护伞公司的名义进入婆罗洲,那么现在事情就好办得多。
“怎么不可能?你只要宣布保护伞公司撤出婆罗洲,接下来的事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发生在泗水的事也就不会牵涉到你以及法国政府。”老雷诺干脆直接。
“退出”秦致远沉思,虽然听上去有点不要脸,但这确实可行。
荷兰政府已经向法国政府提出抗议,要求法国政府解释泗水事件,“保护伞公司”虽然不受法国政府管辖,但毕竟公司注册地在法国,因此荷兰人有理由怀疑,在这件事上,和法国政府脱不了关系。
这件事最近一段时间在协约国内部都闹得沸沸扬扬,荷兰人态度坚决,如果法国政府不给出一个合理解释,那么荷兰政府绝不善罢甘休,为了能讨一个“公道”,荷兰人甚至把原本部署在德荷边境上的部队向荷比边境调动,摆出一副为此不惜一战的架势。
法国人虽然不怕荷兰人,但在这个关键时刻,显然德国人才是主要敌人,因此法国政府这段时间很被动,国会已经有议员提交议案要求秦致远对此给出解释。
“好的,明天我会发布一个命令,撤出所有进入婆罗洲的保护伞公司成员,当然了,如果有人抗命不遵,那我也没办法,我能做的,是将他们开除出公司。”秦致远明白老雷诺的意思。
老雷诺的意思其实很简单。
荷兰人不是要求“保护伞”撤出婆罗洲吗,那么秦致远就“撤出”好了,只是有没有人会留下,那不是秦致远所能决定的。
这样一来,荷兰人就再也无法拿发生在婆罗洲的事情说事。
最起码,荷兰人无法拿秦致远和保护伞说事。
(。)
335 买买买()
撤出,实际上没有那么好操作。
如果秦致远选择撤出在婆罗洲的保护伞公司人手,那么一旦有人留下来,秦致远就必须要“放弃”这些人。
至少是名义上要放弃。
那么在之后,这些留下的人在面对荷兰人的疯狂围剿时,还能不能保持对秦致远百分百忠诚要打一个问号。
特别是在荷兰人被赶出婆罗洲之后,这些人还会不会承认秦致远的领导地位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秦致远是想打一场代理人战争,并不想养一只白眼狼。
代理人战争,是21世纪某些大国不方便公然撕破脸时经常会出现的情况。
用华人的话来说,这叫: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秦致远就是想在婆罗洲打一场代理人战争。
现在的问题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为了战胜德国人,法国人为了面子,不会和荷兰人公开撕破脸,背上一个仗势欺人的黑锅。
那么留在婆罗洲的人就要单独面对荷兰人的压力,能不能顶得住是个大问题。
荷兰人的陆军还好说,他们肯定不是在欧洲战场上纵横阖捭的华人部队的对手,但荷兰人的海军是个大麻烦。
荷兰人的海军现在有3艘3500吨级岸防战列舰、5艘5000吨级岸防战列舰、6艘的3800吨“荷兰”级防护巡洋舰、以及一艘6530吨的“七省联盟”号岸防战列舰。
这些军舰大部分都是19世纪的老旧型号,除了那艘“七省联盟”舰龄较短,剩下的都是属于早该退役的老爷爷级战舰。
哪怕是这艘“七省联盟”号,舰龄也已经超过十年。
虽然荷兰人的舰队在此时看上去陈旧不堪,但在婆罗洲依然可以称王称霸。要知道,张添寿他们手里甚至连重炮都没有,所以在面对荷兰人的“爷爷”级战舰时,根本就没有反制能力。
如果秦致远想要和荷兰人干一架,那么起码要在海上拥有和荷兰人抗衡的实力。
当然了,这种抗衡,并不是说张添寿他们要成立一支和荷兰人实力差不多的海军舰队,而是只要把荷兰人的水平拉低,拉倒和张添寿他们的海军处于同一水平线上就可以。
还是那句话,破坏永远比建设要容易,既然一时半会造不出战舰,那么就想办法把荷兰人的战舰弄沉,双方都没有军舰,也就无所谓优势不优势。
于是预定的军火还是要装船,不过目的地从泗水改为爪哇岛以南400公里的圣诞岛。
圣诞岛在之前一直是狮城属地,秦致远命令加斯帕德寻找可以修建机场的岛屿时,圣诞岛进入加斯帕德的视线。
此时的狮城政府,可不是“廉洁高效”的代名词,贪腐无能才是他们的标签,加斯帕德没费多大力气,就从狮城政府手中获得了圣诞岛的所有权。
圣诞岛的总面积为135平方公里,加斯帕德为此付出了135万法郎的代价,一万法郎一个平方,听上去便宜的要命,但和新巴库地区相比,那就是贵得要命。
要知道老雷诺日前向法国政府购买新巴库地区时,价格是每平方公里100法郎,比圣诞岛便宜100倍。
其实现在的英法政府,对于这些星罗棋布的岛屿还真看不上眼。
岛屿的价值此时还远远没有展现出来,在英国人建立的殖民地帝国中,印度、加拿大、澳大利亚等等这些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的地区才是大头。
如圣诞岛这样的地方,英国人根本就懒得过问,估计英女王都不知道她手里还有这么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