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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古人语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杜荷说完,见大哥脸上居然依旧风轻云淡,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杜荷心中的崇拜,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了。
看看自己,不过是拿御赐之物出去嫖赌,就吓得手足无措,惶惶不可终日。再看大哥,惊圣上,斥宰相,这么大的事居然丝毫不在意,这得是多么强大的自信啊。
杜荷突然想到以前的大哥,不一直就是这样面色坦然,无论发生什么都是这副表情吗?以前以为大哥是怂,现在看来,大哥那是深藏不露,成竹在胸啊。
看来自己一直错怪大哥了。
熟不知,杜荷根本就没错怪以前的杜构,以前的杜构就是那德行,怂瓜,软蛋,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现在到了杜荷嘴里,居然变成了镇定自若!
可见形象这东西,还真是不靠谱。一件好事能救活一个坏人形象,一件坏事也能毁了一个好人的形象。
就像后世那些明星,无论地位在高、名声再好,只要他做了一件坏事,甚至只是做了一件放在普通人身上都不叫事的坏事,但只要他做了,那这个明星以前所有的好形象就都没了,人们记住的,就只有他这件坏事,对之声讨谩骂,最后让这个明星臭名昭著,一蹶不振。
因此,也导致了后来的明星变得越来越假,所有人都带上了一张面具,不论面具下面是多操蛋的一个人,只要面对镜头,那都是十世善人,社会楷模。
相反,也导致了后世的某些明星,都成了驴粪蛋蛋表面光,表面上看上去都是社会楷模,实则背地里,素质低下的都不如社会无赖!
。。。。。。。
“对了,圣人和众位相公都走了?”
官家,这是唐代大臣百姓私下里对皇上的称呼。不管杜荷心中如何想,杜构现在正在一心给自己找退路,虽然现在看起来是一步死棋,但是总有绝处逢生的机会,最不济,自己也能跑路啊。自己可是堂堂的穿越客,不能刚一开始就挂了,那也太丢人了,他也不甘心啊。
最主要的是,这件事说起来严重,但是却也不是没有丝毫缓和的余地,关键就看李二怎么想,毕竟杜构的出发点是没错的,身为人子,为救自己的父亲,即使做出再荒唐的事,那也是情有可原的。
因此,杜构这件事,具体怎么处置,全看李二的心情。
“走了,都走了,医师给父亲诊断后不久,圣人就走了。不过走之前,还特意嘱咐医师,全力给你治病,务必不能留病根,还吩咐在场所有人,对今天的事务必三缄其口,不得外传!”
“那圣人是怎么处置我的?”
“没说,圣人什么都没说,就是让你好好养病!”
“哦?”杜构眼睛一亮,看起来,这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啊!
第6章 兄弟密谋()
李二没有当时发难,不管是因为杜荷救活了杜如晦于国有功,还是不想在杜如晦病重期间给其添堵,无论怎样,都说明这事还有缓和的时间,只要有时间,那就代表着机会。
想清楚了这点,杜构稍稍松了口气。
心中也有了大概的主意,这件事说到底就是杜构惹了几个大叔心里不痛快,那么只要杜构能想办法把这几个大叔哄高兴了,那就可以息事宁人,毕竟如果当事人都不计较了,谁还会多嘴拿这个来说事?
最好的结果就是,杜构把这几位哄得高高兴兴,让他们高兴地甚至觉得自己拿人手短了,那这件事很有可能坏事变好事。
思路一打开,无数的主意都冒出来了,不一会,杜构就有了初步的打算!
“大哥。。。。。。”
见杜构愣神,杜荷忍不住推了杜构一下。
“嗯?怎么了?”
“大哥,你得救救我啊!”
杜荷面色愁苦,他现在根本不敢去后院正房,尤其是不敢见老爹。
一是怕老爹骂他,再者也是怕再给老爹气出个好歹来,这次大哥费尽心思把老爹救活,让他免了背上不孝的骂名,若是再来一次,那谁都救不了他了。
“你怎么了。。。。。。”杜构先是一愣,然后一拍脑袋,想起来了。
他还记得他向杜荷保证过,要保他平安无事。看着杜荷委屈兮兮的可怜样子,杜构会心一笑,就算没有那个承诺,杜构也会帮杜荷,因为他在杜荷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前世亲弟弟的影子。
“帮你可以,不过,你要向我保证,以后在原则性的问题上,你要听我的!”
“没问题!”
现在杜构在杜荷心中,那就是人生的指路明灯,就算杜构不帮他,他也会听杜构的,一是因为佩服,二是因为杜构是他大哥,他知道,无论如何杜构肯定不会害他。
杜构点点头,他固然心疼弟弟,但是也要尽到做哥哥责任,以前的事他不管,现在既然他接手,那就绝对不允许杜荷在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其实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身边的人,杜构要求的都很简单,玩可以,闹也行,闯祸也没问题,只要你有理。但是,绝对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人可以为所欲为,但不能没有底线。
“你这事其实很简单,就是吃点苦头罢了!”想了想,杜构道:“这样,一会你从我这离开,就去祠堂跪着!”
“啊?祠堂?”杜荷有些犹豫!
“怎么了?”
“换个地方不行吗?要不我去正房跪着?”
“笨!”杜构恨铁不成钢。“你现在惹了祸,爹一看见你就生气,先不说你会不会给爹气出个好歹来,就说你这次的事,爹一时半会儿都难消气,你现在在他眼前晃悠,他不越看你越来气?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远离他的视线,做个乖孩子。等他气消了,身体也好了,再问起你,如果那时他知道你一直在祠堂跪着,诚信悔过,那时再大的气也都消了,他毕竟是咱爹,生气也只是一时的,等消了气,哪还会怪你?”
杜荷眼睛越听越亮,最后心悦诚服的点点头,只不过旋即便又苦着张脸,哭丧道:“可是。。。。。。可是我怕鬼啊,祠堂太阴森了!”
“怕鬼?”杜构都被气笑了。“你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还会怕鬼?鬼有什么好怕的?无外乎就一道灵体罢了!”
其实杜构根本不信这世上有鬼,但是对于怕鬼的人来说,那是从骨子里坚信世上有鬼,所以与其告诉杜构世上无鬼,还不如告诉他鬼并不可怕!
“灵体?可是程胖子他们总说,鬼很吓人,也很厉害,什么阴魂索命,七窍流血之类的!”
“程胖子?”杜构嘀咕一句,然后整理语言,对杜荷解释道:“你别听他们瞎忽悠,道听途说几个故事就四处忽悠人,这还能信?我告诉你什么是鬼,精神离形。各归其真,故谓之鬼。鬼,归也。归其真宅。通俗来讲,人死后,一般都是要魂归地府,只有一些含冤而死的鬼,凭着胸中一口怨气,才会化为厉鬼。但是这种厉鬼,只能在其仇人面前现形,也只能对其仇人施法。对其他人没有丝毫效果。也就是说,厉鬼之所以厉害,凭的就是一口气,而这口气的来源是其仇人,离开这口气,那就只能变成普通的魂魄,要么魂飞魄散,要么魂归地府!这也就是为什么老话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杜荷听得目瞪口呆,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对鬼有这么详细的认知。以前他之所以害怕,是因为被人忽悠的厉害,他又从来没见过鬼,也不知什么是鬼,自然就会莫名的恐惧,这种恐惧,来源于未知,人对未知的恐惧乃是天性!
“真的?”杜荷将信将疑,毕竟怕鬼的印象已经在他心里根深蒂固了,虽然杜构说的玄乎,但他还是有疑虑。
“你说呢?我问你,是那程胖子读的书多,还是我读的书多?”
“自然是大哥你!”杜荷毫不犹豫的道。
“那我再问你,你是信你大哥,还是信那程胖子?”
“肯定信大哥!”
“这不就结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有鬼找你,那你也不用怕,你要知道,祠堂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咱们老祖宗栖身之所,你是我杜家后代,老祖宗自然是向着你的,有那么多老祖宗护着你,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对啊!”
杜荷一拍脑袋,如若恍然。
那祠堂可是杜家的根基,是杜家的大本营,在祠堂里,什么妖魔鬼怪能伤害他?
想明白这些,杜荷的心顿时敞亮了。
“想明白了?”
“嗯,明白了!”
杜荷咧嘴直笑。
杜构摇摇头。“二弟,你记着,鬼没什么可怕的,因为这世上有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啊?是什么?”杜构顿时噤若寒蝉。
“人心!”杜构有些感叹道:“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人心,鬼虽无形,还尚可见。但人心,却是无形无色,变化万千。人心难测,摸不到也猜不透,所谓进一步成魔,退一步成佛,如是而已啊!”
“人心。。。。。。。”
杜荷不是很懂,但却觉得大哥说的很有道理。他忽然觉得,大哥不光胆气壮,读的书不少,知道的东西也很多,他以前做梦都希望有这么一个大哥,没想到真的如愿以偿了。
“对了,明天一早,你还去办两件事!”
“什么事?大哥你说。”
“你经常在外面闯荡,应该认识不少人,你找几个靠谱的人,到光德坊明察暗访,寻找孙思邈道长的行踪,咱爹的病,还得靠他来治!”
“这事简单,我认识一人,在金吾卫里当差,这事找他准没错!”
杜构眼神一亮,暗道自己这个便宜弟弟也不是一无是处啊,这个人找的很不错,金吾卫负责巡防街道,消息最是灵通,既不惹人注目,又能及时得到消息。
“好,那明天你就去找他,让他暗访孙道长,你告诉他,只要暗访,不要打搅,孙道长可不好请,到时候咱哥俩亲自出马。嗯,还有,请人办事,出手大方些,别用身份压人,知道不?”
杜荷挠挠头。“可是,可是我没钱啊!”
“没钱?”杜构一拍脑袋,想来也是,杜荷要是有钱,也不至于偷家里的玉如意了。
“行吧,这事我来办,明早之前,我把钱给你!”
“那没问题!”
“嗯,还有一个,这件事办完之后,你再去一趟普庆寺,给咱爹求一枚长寿玉符。”
杜荷了然的点点头,一并应下。
“行吧,你先去祠堂吧,记着,明天办事,快去快回,不要耽搁,回来后,直接去祠堂,注意低调行事,不能再节外生枝,明白不?”
杜荷再次点头。
之后,哥俩互相道别。
杜荷走后,杜构挣扎着下了床,揉了揉脑袋,虽然已至深夜,但是有些事还是要早做准备!
第7章 合家欢(求推荐,求收藏)()
杜构出了自己的住处,才发现,他住的地方是东厢房后方的一个独立的小院,院子很大,不但卧房、书房、厅房、伙房一应俱全,入门处还有一个面积很大的庭院,不过庭院里比较空,除了一些花花草草再没别的了,看得出来。前任杜构真的是很懒。
厅房的后方据说还有一片空地,应该是和府里的花园只有一墙之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