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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佐成政蓦地站起来,向本丸外大步走去。
“备马!”
……果然还是放不下她,果然,还是
……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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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杀了我吧()
佐佐成政从坂户城出发的时候,是8月10日的晚上。
亥时一到,天空上的云层散开,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照亮的通往春日山城的街道。
借着明亮的月辉,佐佐成政纵马疾驰。
在明了自己的心意后……佐佐成政认为自己不会再动摇了,亦或者说……他决不允许自己再动摇了。
就算是她真的对自己没什么感觉……自己也要守护这个作为军神的“她”!
“千万别出事……千万别想不开,你可是毘沙门天……”
“你曾经说过,神不为者,人为之……你就是神,你就是守护越后的军神,所以……不论遭遇了什么事……”
“请务必振作起来!”
他花了整整一个夜晚的时间,终于在东方路出鱼肚白的时候,驻马在春日山城下。
守卫的足轻见到佐佐成政到来,揉着惺忪的睡眼连忙推开城门。
佐佐成政从新建的三之丸穿过、再穿过二之丸,将要进入本丸的时候,又一次有人拦住了他。
是御门牙兽吗?
不……不是,佐佐成政停下了脚步,盯着指向自己的那个黑洞洞的枪口,不由有些失神。
“宇佐美奈美?”
佐佐成政的眉毛皱了起来,
“你不好好陪着灌土,在这里瞎转悠什么。”
佐佐成政语气中的轻视尽显无疑,这当然令宇佐美奈美感到相当地愤怒。
“别动!点火!”
她手中的铁炮早已装填,此时她身后的一个姬武士取出火石来,将铁炮的火绳引燃。
经过浸泡又晾晒的火绳缓缓燃烧,发出刺鼻的气味,宇佐美奈美再一次将铁炮对准了佐佐成政:
“御馆殿下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擅入!”
宇佐美奈美努力营造的森严气势对佐佐成政来说其实没什么用,他急着见到上杉姐,心中烦躁,便冷哼一声:
“你以为这挺铁炮就能挡得住我?”
“挡不挡得住,不是我能改变的东西,我只是遵守殿下的命令而已……”
佐佐成政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奈美见成政服软,心头一松,反应过来时,才发现铁炮的枪膛已被成政握住。
她大惊失色,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把铁炮拽回来,但佐佐成政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成政的手臂纹丝不动,这一挺铁炮当然也绝不可能被奈美多回去。
成政将枪膛掰到一个不会射击到自己的角度,挺起身来俯视着这个脸红脖子粗的姬武士道:
“如果你向你要坚持什么……一定要记住,不要坚持自己能力以外的东西,否则的话……”
他话还没讲完,奈美已命令其余的几个早击组成员将铁炮对准成政。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跟你们磨叽,而是为了帮助主公!你们再不识抬举……也别怪我下狠手。”
语毕,成政将左臂猛地一掼,紧握着铁炮的宇佐美奈美脚下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佐佐成政大踏步迈入本丸,只剩下一群端着铁炮、面面相觑的姬武士。
“让他去吧,反正你们也挡不住。”
御门牙兽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人群的后面,他死死地盯着那个高大的背影,直到那个人的身影没入天守阁内。
“伟大的……毘沙门天啊,让敌人……在……你的怒火中……颤抖……吧……”
还是天守阁三层,还是那件诵经室,佐佐成政来到门外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上杉姐念佛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虽然还是上杉姐的,却虚弱不堪,有气无力。
佐佐成政的心里一沉,开始埋怨起自己了。
她果然出事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粗心大意……
不但粗心,还幼稚的很,只是因为她的几句冷言冷语,就畏畏缩缩地藏在上田的深山里不敢出来……真是个……大笨蛋!
越后、关东,那么多的事情,那么多人勾心斗角地蝇营狗苟,偏偏还都要争着在上杉姐面前摇首乞怜。
她肯定烦死这些事情了,但是作为家臣的自己,却未能为她分忧……
佐佐成政几乎是飞跑着攀上一层层的阶梯,心里愈发自责。
等到他终于爬上了巍峨的天守阁顶层,再猛地拉开诵经室的门板,看到偌大的诵经堂里面的那个人时,却愣住了。
整个诵经室里弥漫着刺鼻的酒气,毘沙门天的佛像下面,侧躺着那个以“虔心向佛”而著称的上杉辉虎。
她此刻面带潮红,支支吾吾地念叨着“毘沙门天……敌人……姐姐大人……”之类混乱不堪的词汇,身后的佛像下面,则是三三两两地放着n多的酒瓶……
佐佐成政抽了抽鼻子,皱眉不语。
上杉姐怎么会喝这么多的酒,而且还不是日本土产的清酒,看那些酒瓶……估计是葡萄牙商人拉斐尔带过来的威士忌白兰地之类的吧。
……真是太不像话了。
成政迈进房间内,顺手关上门,走到上杉姐身前跪下,轻轻唤了一声:
“主公?”
没有回应。
于是成政又凑得近了些,音量也相应加大:
“主公?”
上杉辉虎迷离的小眼神转到成政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又转到手边那个酒瓶上去了。
她伸手将酒瓶抓住,用力地晃了晃,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不由大失所望。
“没了啊……”
“主公!是我!”
佐佐成政再也忍不住,伸手绕过上杉姐的腋下,将她扶了起来。
上杉姐慢慢地扭过头去,手里抓着那个空酒瓶不放,竟然还高高地举了起来,张开小嘴在下面对着瓶口,直到瓶里最后一滴酒流进她的口腔,上杉姐这才随手将空瓶扔掉,硬质玻璃磕在地板上,发出哐当的刺耳声响。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成政又急又悔……双臂搀着上杉姐晃了晃。
“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你不想活了吗!”
“……不想活啊,你杀了我吧。”
怀里的少女低声呢喃着,佐佐成政在听到她的话时,如遭雷击。
“杀了我吧,我不想做了……好痛……”
佐佐成政一脸错愕地盯着怀中的上杉姐,不论他想过多少种可能,亦从没想过向来乐观的她,会说出“杀了我”这样的话。
上杉辉虎的脸上露出了痛楚之色,成政以为她是宿醉头痛,正打算把她抱起来放到榻榻米上,却被她一把推开:
“泥奏凯!”
303不要走()
“泥奏凯!”
左走呈正踉跄后退两步,险些跌倒,但上杉姐的情况显然比他更严重,在推开那个男人之后,上杉辉虎就站不住瘫倒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秀气的两条眉毛几乎拧成了一条,双手捂着脑袋大叫起来。
“怎么了?”
佐佐成政慌乱起来,不顾上杉姐的阻挠想要扶起她,想不到此时少女的力气却大得惊人,竟然一把将佐佐成政推开,转身从佛像下面捞了个酒瓶,噼里啪啦拧开盖子就往嘴里灌。
佐佐成政抽了抽鼻子,马上就闻出来了。
卧槽,景虎姐你怎么又喝白兰地啊!
咕咚咕咚,趁着佐佐成政反应的时间,上杉姐已经把这瓶酒喝了小半。
“喝个毛啊喝!”
佐佐成政一把将仅剩半瓶的480ml白兰地夺了过来。
“你以为这是清酒啊,喝这么多是要死人的!”
他指着虎妞身后的一堆空瓶子吼道。
“死……死……”
虎妞嘴里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对着近在咫尺的佐佐成政打了一个酒嗝,喷了他一脸的酒气,傻笑道,
“死了好。”
佐佐成政本来还有些愤怒,但见到虎妞乐呵呵地傻笑着说:
“死了好。”
他的一颗心蓦地被什么揪紧了……就像是被什么给攥成一团,压迫着令他难以呼吸。
为什么会这样?
上杉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个神经反射弧炒鸡长、大大咧咧又永不服输的上杉辉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竟然说出“死了好”这种话……她究竟怎么了?
佐佐成政想破了脑袋,也绝想不到辉虎的自责和愧疚会跟自己有关。
怀中的少女,在佐佐成政发愣的时候,亦已因剧痛和烈酒而昏迷过去……
成政看得心痛,抱起上杉姐轻轻放到榻榻米上,刚要去喊医生,才发现她大腿内侧渗出斑斑血迹……
流血?
佐佐成政此时才终于想起来,这几天大概是上杉姐的好朋友来的日子。
光秀曾经告诉他,上杉姐有严重的痛经……没想到这么快成政就亲眼确认了。
只是……痛经的话,医生有用吗?
这个时代的医生,有用吗?
佐佐成政犹豫再三,终于对平躺着的上杉姐点头致歉:
“主公,接下来多多冒犯,请你原谅。”
他也不管辉虎能不能听到,站起来绕着这间诵经室转了一圈,到处翻翻拣拣,竟然也差不多凑齐了工具。
有华梅从明国带来,大约20度的烧酒,几块布巾、还有一套备用的衣服。
成政在上杉姐身侧重新坐下,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剥开她身上的衣服。
朦朦胧胧中,上杉姐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嘴里嘟哝着:
“你干嘛……八嘎成政……”
佐佐成政被她的梦呓吓了一跳,喘息稍定,才确认她不会立刻醒来,于是继续褪下她腿上的布裤。
只不过……她刚才竟然称呼自己为“八嘎成政”,虽然是骂自己笨蛋,可这个称呼实在令成政感到亲昵。
她不是很讨厌自己么?
这个疑问在成政心里一闪而过,他就看到了景虎姐白花花的大腿和红得刺眼的血。
触目惊心的红色,沾染在大腿内侧的暗红血液,着实刺痛了佐佐成政的眼睛。
……流血的……女人……吗?
事不宜迟,佐佐成政扒开了烧酒的瓶塞,一手托着布巾,向布巾上倒了些酒。
他当然知道这些布巾没有经过消毒,大概是不干净的,但此时此刻,也只有多蘸些烈酒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轻轻搬开上杉姐并拢着的大腿,成政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开始擦拭血迹。
由外而内、由下而上,先从膝盖内侧开始,因为这里的神经相对更不敏感,不会引起上杉姐的剧烈反应。
饶是如此,酒精挥发带来的冰凉感还是通过无数条神经冲击着龙女昏睡的大脑。
“上杉姐……我……”
就在他这么犹豫着的时候,上杉姐忽然拉住了成政的一只手,阖着双目的娇媚脸庞,竟有了泫然欲泣的神色: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别抛弃我……我……喜欢你……”
……听着上杉姐断断续续的词汇,佐佐成政如遭雷击。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