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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擎苍听得是云里雾里,除了记住几人名字,什么南京大学,暑假,都不知为何物。却又不知如何介绍自己来历,只因自己经历太过匪夷所思,自己现在都还不信又何况他人?再说眼下一头雾水,周桐叮嘱身份不可泄露的话语言犹在耳。也不敢多讲,只好简单一句“在下李擎苍。”。
几人见他不愿多提来历,也怕他疯病发作,自是不敢多问。
倒是李擎苍好奇,不时提问,什么南京大学为何物?暑假又是什么东西?
几人见他疯得可爱,也都是笑着一一回答。
弄明白大学就是相当于宋朝的书院,暑假就是夏天里学校不授课给学生们放假回家休息后,李擎苍根据他们的穿着打扮,说话语气和美味食物心下对来到新时代已相信了几分,惆怅之余不免又觉新奇。
众人说话问答之间,不觉已到中午,这几个大学生自备的零食刚才已被李擎苍一扫而空,这时也是肚饿。
陈胖子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开口讲到:“快12点了,我们下山吃饭去吧。”边上几人都点头同意,于是四个学生收起伸缩鱼竿,抄起插在岸边的兜网,里面有几条草鱼离水后正在地上弹跳。将地上垃圾收好后,便向李擎苍挥手再见。
李擎苍也学着几人样子,挥手向众人道别,站在石堤上目送众人离去。
这伙大学生走不得几步,突然那燕婉婷却回身跑了过来,手里抓了两张蓝色的纸片儿,塞到李擎苍手中,脸上飞过一抹羞色。小声说道:“拿着,去买件衣服穿。”然后调头向几人追去,背影如小鹿般轻巧灵动,脑后长发随风扬起,一副青春洋溢的动人模样。
李擎苍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穿着,不禁也是哑然失笑,看来是要换身行头了,这身打扮,别说是现在,就是在宋朝,估计也要被人当成疯子了。
看着手中的纸片儿,还留着少女淡淡的体温,纸张呈淡蓝色,上面花纹繁复,符号众多,画工精美,四个威严老者头像并排而列,左上角几个楷体小字,只认识“中、人、民、行”。右下角的“壹佰”两字倒是认识,第三个“圆”字却又不敢肯定了,纸片儿背面是一座山峰。听那大眼妹语气,这纸片儿可以买东西,看来这就是现在的钱钞了。
一想自己堂堂八尺男儿,今日居然受一小女子恩惠,真是惭愧!这人海茫茫,萍水相逢,今日之恩,不知何时才能报答!又想到自己从小被父亲悉心教导,兵法武艺,经史子集,阴阳术数,无不涉猎,但现在一张纸片上八九个字都认不完全。
举目望去,天空湛蓝,湖水碧绿,草木葱茏,青山苍翠。景色虽美,却不一定是自己原来的时代了!天下虽大,却没有认识之人。见大眼妹一行人身影渐行渐远,心里涌出一阵悲凉凄苦之意,不禁仰天长啸起来。
这一啸威力竟不弱于当日落雁峰上周桐一啸,吼得是湖水震颤,水中鱼儿纷纷跳起,湖面上无数条银光乱窜。群山回应,林中栖鸟乱飞而出,天空中千百只黑影纵横。
湖边其他钓鱼的游人猝不及防下不及掩耳,纷纷抱头鼠窜,离他较近的几人中竟有两个惊得失足跌落湖中,所幸岸边湖水较浅,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浑身是水,狼狈不堪的爬上岸来。
众人见他吼声如此恐怖,样子又是疯疯癫癫,都不敢开口指责,纷纷互相搀扶,好多连钓鱼的东西都不要了,结队逃下山去。
李擎苍见此情景,心下也是一怔,没想到这一吼威力如此惊人!这离开宋国不过月余光景,内力竟精进如斯,莫不是周大哥给的《归元诀》的功效,想起那晚的刀芒,越发觉得应是如此。只是《归元诀》已丢失,所幸内容却已牢记脑中。
李擎苍大吼过后,心里郁结之气宣泄不少,见得堤上狼狈逃窜的游人,不禁豪气复生!心想“大丈夫纵横天地之间,自己武功尚在,手脚健全,即使新朝代又如何,顶多就是从新开始,人不认识可以交,字不认识可以学,事不了解可以问,言语上可以交流就无大碍。”一念至此,心中已定,大步向山下走去。
顺着石堤走了几步,听见几声“嘀嘀!”怪响,举目一望,却看见一个白色的铁皮怪物,底下四个轱辘,正风驰电掣的顺着山下道路向堤上跑来。
这怪物有些像马车所拉的车厢,却没有马匹在前面拖拽,速度反而比马车快了许多,眨眼间便到了面前“嘎!”的一声停住。
李擎苍也连忙停下脚步,仔细打量着这怪物,只见这东西比马车大了一些,侧面厢体上还有个鲜红的“十”字标识,透过这东西前脸上一块水晶般的透明物体,看见里面有四个身穿白衣的人坐在里面,李擎苍心想这大概也是车辆,只是不知为何,不需要马来拉动,却跑得如此快捷。
正觉得奇怪时,车门一开,里面的人从车里下来,一个个头戴白帽,身穿白袍,面色不善。
有两个白袍客手上拿着根黑黝黝的短棒,棒头上两个亮闪闪的钢钉,眼露凶光的朝李擎苍走了过来。
最前面一人盯着李擎苍看了几眼,回头问道:“好像咱院里没这个疯子?不是院里的吧!”
身后几人仔细看了看李擎苍,开口说道:“还真不是院里的,那咋办,抓还是不抓?”
为首之人略一思索说道:“管他妈的,先抓起来再说。”
李擎苍一听对方想抓他,不由得莫名其妙,便说道:“且慢,汝等何人,何故要抓我?”
那些白袍客互望一眼,也不答话,那两个捻短棒的对着李擎苍便捅了过来,棒头上“噼啪”作响,两根钢钉间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
李擎苍见这短棒怪异,也不敢用手去抢,见这两人脚步虚浮,动作笨拙,便伸出双手,拿住二人手腕,轻轻一扭,这俩人同时惨叫,腕骨已经脱臼,短棒跌落在地,随手一推,这俩人飞出丈许,摔在地上,大声呼痛,后面俩人见李擎苍如此凶猛,吓得转身便跑。
李擎苍恼他们上来就动手,追上一个,伸脚踹出,正中屁股。那人身体平飞出几米,重重扑在石堤上,摔了个标准的“饿狗抢屎”。嘴里“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里面还混着两颗门牙。
还剩一个胆战心惊的边跑边回头观望,见李擎苍恶狠狠向他追来,脸色狰狞,杀气腾腾,就像一只吃人猛虎!想到这只老虎有可能还是只疯虎,杀人可没啥道理可讲。心下害怕不已,不由得裆下一凉,竟是吓出尿来!两腿一软,瘫坐在地,双眼一翻,活生生吓晕过去。
李擎苍见此人如此胆小,不禁感到好笑,这么点胆子便敢出来胡乱抓人,也不知这些人是什么身份,到底是捕快呢?还是哪家仗势欺人的刁奴。
回身走到那带头之人处,那人还躺在地上抱着手腕“哎哟,哎哟……!”呻吟不止。
李擎苍蹲下身子,向他问道:“汝等到底是些什么人?为何抓我?”
那人见李擎苍发问,好像神志还清醒,没有要继续发疯的意思。壮着胆子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们是青龙山精神病院的医生,刚刚有……有人打电话到院里,讲有个疯子在水库边闹事,院里估计是哪个病人跑出来了,便叫我们出来把人抓回去。”
李擎苍怒喝道:“那汝等也不要问问,怎么就知道我是那疯子?”
那人脸色煞白的偷瞄了李擎苍几眼。心里想“操!”就你这样还用问,你不是疯子谁是?嘴里却不敢回答。
李擎苍也知道自己样子会被人误会,也怪不得这几个家伙,只是心下气愤他上来不问缘由就想动手抓人,所以如此发问。见他不敢吭声,便也不追问这个话题了。只是心里对刚刚那几个大学生的话还存着疑虑,开口问道:“如今是什么年代?当今皇上是谁?”
那男子苦着脸答道:“现在是公元2001年,中国哪里还有皇上,早就没有了!大哥,我们错了,怪我们多事,您不是我们院里的病人,不该抓您。您大人有大量,看在没伤着您的份上,行行好!可不可以放过我们?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李擎苍见他回答和大眼妹差不多,心下只觉难过,见他吓得厉害,也不愿再问。
顺手把二人腕骨接好,挥挥大手,让他们离去。那几个医生拣起掉落的短棒,扶起吓晕的一人,跌跌撞撞上了汽车。直接倒挡一路退了几百米,才敢调头,加着油门逃之夭夭。
第七章:满目惊奇()
李擎苍看着车子离去,想到刚刚碰到的两伙人,都是将他视为疯子。再想起那部稀奇古怪的无马车辆和冒着蓝光噼啪作响的短棒,不由对这世界感到一丝迷惑和恐惧起来。
再低头看看自己穿着打扮,心想现在还是不要急着下山,先找个安静地方待会,等天黑以后再下去。至少不会这么引人注目了,于是便离开平坦的大道,寻得一处僻静山坳坐下。
在山坳间举目眺望,只见山间田地相连,阡陌纵横,几头膘肥体壮的大水牛正在田边悠闲吃草,山中一些村落,却没有那土墙草顶的茅房,一色青砖碧瓦,掩映山间,一片祥和安宁的田园风光。
李擎苍此时的脑海中满是疑问,思绪万千,各种离奇想法纷至沓来,父母双亲现在如何?小时的亲朋故旧,刚刚认识的义兄周桐如今怎样?直到脑海里出现拓跋宏那片刻间化作干尸的诡异画面出现,才猛地惊醒!意识到可能再也回不去了。抬头望望天色,只见日已西斜,已是酉时了,当下打起精神,屏除杂念,站起身向山下走去。
到了山下,天色已黑。这里属于江宁区辖地。人群开始熙攘,车辆开始穿梭。李擎苍站在马路边上,却是两眼发直,嘴巴微张,一副呆傻模样。虽说心里已有准备,但还是被眼前景象所震撼。
只见灰黑色的大路上,跑着许多辆大小不一,颜色各异,四个轱辘的铁车厢,前面射出两道雪白的光芒,往来如风,偶尔发出几声“嘀,嘀!”的鸣叫,路边高大的楼阁比比皆是,造型各异,直插夜空,上面还开了许多小窗,内里灯火通明,人影绰绰,也不知有多少人身居其中?
街上人声鼎沸,乐声飘飘,好一副热闹场面。很多大块招牌挂在屋门店外,上面七彩光芒闪耀流动,让人目眩迷离,字迹却是大多不识。一些店铺的墙壁好像是水晶所制,只是不知道墙面大小的水晶从何所得,又如何磨得这晶莹剔透。里面亮如白昼,站在外面对里面的情景一目了然。
李擎苍见到这灯火阑珊,五光十色的夜景,恍惚中觉得来到了仙境,却不知道该去哪里。在街边信步游荡,看见路上行人摩肩接踵,人潮拥挤。连忙走过去想找个人问问情况,看何处可以落脚休息一晚。没想到他只要一靠近别人,路人无不侧目,纷纷避让。
李擎苍一看众人表情便知这是把自己当做疯子,唯恐避之不及了。这地方虽然热闹喧嚣,人数众多,却全然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心下未免有些凄凉,看着这些人脸上厌恶的表情,也不由的激起了他的傲气。
索性不再询问,独自顺着街道漫无目的前行起来。也不知走了多久,路边出现一个很长的铁栅栏围成的院墙,借着院内那细长高杆上的夜明珠发出的亮光,看见里面假山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