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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梁旭的建议,桂姓官员转头看了看他们的正前方,回头对梁旭说:“梁公子,我们已经到了,前面就是张大人府邸的后门。”
什么?已经到了?咂那么准呢?刚说完就到了!自己可真是说多错多,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梁旭现在更尴尬了。
一行人从后门进了张府。
太史慈被留在了门房等候。
原先张让的门子还不让荀彧进去的,说张让只说了要见梁旭而已。但梁旭坚持要带上自己老师,而桂姓官员也知道颍川荀家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对象,就劝门子不要节外生枝。
门子见桂姓官员也替荀彧说话,只能勉强同意放人了。
桂姓官员让门子这边派人先行一步通知张让,自己则领着梁旭和荀彧往张让的书房走去。
一路上,梁旭跟在桂姓官员身后,一边走,一边看,一边感叹:张让这家伙怪不得名声那么臭,这得贪污多少钱才能买下这么大的院子?还有装修呢?
长廊两边都种满了各种花花草草,还不时能看到亭台楼阁、小池假山。
梁旭真想把张府给洗劫了,让黄巾军的兄弟们能过上一个丰润的一整年。要是能把那些花花草草全部原价卖出去,梁旭觉得肯定是足够的。
荀彧颍川的家也挺大的,不比张让的府邸小多少,但装饰相对就简朴很多,而且荀彧他们是一整家子人住在一起,荀家八龙没有分家,而张让在洛阳这边,估计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真不明白一个人霸占这么大的地方要做什么,住得过来吗?不会觉得出门一次会很麻烦吗?
走了好长一段路,七弯八绕的,把梁旭给绕晕了,才终于来到张让的书房前。梁旭已经记不得出去的路了。
桂姓官员上前轻轻敲了敲房门,恭敬地禀报:“侍中大人,下官已经把人带到。”
书房里传来了一把充满磁性的声音:“把人带进来吧。”
梁旭觉得这声音太好听了,听着让人觉得身心愉悦。太监的声音不是应该和电视剧演的那样,很尖锐很难听的吗?怎么会跟电台主持似的?
这个问题真的不难回答,毕竟皇帝老儿也是人,只要他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嗜好,他的审美观念应该和大众差不了多少。想象一下,皇帝身边要是都是一群阴阳怪气,说话的声音听着想死的太监在照顾他的起居饮食,他晚上能睡得着才怪!难道古时候的皇帝大多短命,就是因为他们喜欢自虐,召了一群非主流的太监日日夜夜在他身边折磨他吗?
梁旭此时已经被张让的声线给圈粉了,忘掉了自己之前还想着人家张让会怎么坑害自己。
待梁旭跟随桂姓官员进到张让书房,见到张让本人以后,梁旭更是被惊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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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的样子和梁旭看到过的不知什么朝代给张让画的插画一点都不一样,张让的身材并没有梁旭想象中的胖,样子看起来也并不老,脸上的肌肤保养得非常好,一点下垂都没有,反倒棱角分明,再配上他那略带忧郁的浓眉大眼,整个人看起来精明干练,还透着岁月的沧桑。
梁旭觉得要是张让能换一个洒脱的短发,配上一套合体的礼服,一定可以登上杂志的封面。
张让很随意地向桂姓官员挥挥手,让桂姓官员退下去。
这时候,张让才开始仔细打量梁旭。他发现眼前这个小孩子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好像是很崇拜自己的样子,这让他很难理解,也只有在他第一次见到刘宏的时候,从刘宏的眼中看到这样的目光。
张让记得那次是刘宏在他父母的陪伴下,从他父母给他挑好的人选中,选出他自己中意的人来服侍他。
张让早就忘记刘宏当时的眼神是什么样子了,直到现在梁旭重新唤醒了他久远的回忆。
通常围在张让身边的人,看向张让的眼神,不是畏惧,就是鄙视,几乎都是这两种,当然还有好兄弟赵忠的真挚,其他中常侍不可捉摸的眼神,和现在刘宏的无视,但这些毕竟是少数。
张让被梁旭奇怪的眼神弄得失神了一阵子,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只是当他看到梁旭头上的发型,却皱了皱眉。
最后张让看向了站在梁旭身边的荀彧,毫无感情地问到:“荀家子?你的父亲是?”
虽然荀彧看不起宦官,但他也没有丢掉自己的礼节,因为他在外面不单代表他个人,他还代表着荀家的脸面。
荀彧严谨地向张让行了一礼,恭敬地回答:“禀侍中大人,家父济南相荀绲,荀伯矩。”
张让听后,略微点了一下头,然后重新把目光聚焦在梁旭的身上,温和地笑了笑,温声说到:“本官就是本朝中常侍张让,张子谦。你就是涿郡刘玄德的四弟梁旭吧?”
梁旭的花痴状态在张让向荀彧问话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了,因为张让的问话,给他一种威压感,让他觉得很不适应。
梁旭现在听到张让竟然还提到自己大哥刘备,就更加紧张,不知道张让想对自己兄弟做什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愣在了原地,没有答应。
张让原本找梁旭就是想着把梁旭带去见刘宏,想要以此讨好刘宏,刚刚见到的梁旭崇拜自己的眼神,还唤起了他年轻时的美好回忆,所以他对梁旭的印象是非常的好。
现在张让发现他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吓到眼前这个小男孩了,心中不忍,连忙安慰到:“小朋友,不要紧张,伯伯又不会吃人,伯伯不可怕。”
梁旭在心中诽腹着:被你吃掉的人还少了?而张让哄小孩一般地哄梁旭,确实让梁旭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了。
第289章 心乱如麻()
上回说到经过被张让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一般的劝导,梁旭终于放松下来了。
梁旭见张让把自己当成小孩子,把他自己称作伯伯,梁旭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打算和张让套近乎,干脆就继续叫他伯伯好了。
梁旭奶声奶气地说:“张伯伯,我叫做梁旭,今年六岁了。刘玄德是我的义兄。”
荀彧见自己的学生表现和平常大相径庭,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他明白梁旭心中的想法,可他更知道梁旭手上的能量,要是这小家伙善于伪装,那么自己会不会也被他小童的外表给骗了?自己还能不能及时发现他心态的转变,能及时阻止他为恶呢?
虽然荀彧想了很多,但他的养气功夫不是梁旭可以比拟的,完全没让张让看出他的异常。
张让见这个可爱的小家伙竟然还跟着自己的话头叫上伯伯了,却一点威严被侵犯的感觉都没有,还乐呵呵地继续问:“你的父亲呢?”
被问及自己的父亲,梁旭感觉很伤心,他前世的父亲已经不可能再相见了,而今生的父亲虽然共处的时间也不算长,但毕竟记忆犹新。
在张角人生的最后几个月,他和梁旭父子俩天天“视频”通话,让梁旭每天都沉浸在厚重的父爱中。
梁旭虽然知道父亲在做的事情很危险,但那时候的张角并没有和历史上一样被大汉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并没有被战局弄得心力憔悴,梁旭觉得以父亲的身体状况,应该不会如历史上一般暴毙而亡。所以梁旭对张角的离去,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想到伤心的地方,梁旭扁扁嘴,举起袖子擦了擦还未完全溢出来的眼泪,深深吸了一口气,让情绪稳定一些,才开口说:“家父在两年前就去世了。讳先。”
梁先?没听说过。张让问梁旭父亲,也只是随口问问,他只对自己家乡和京畿附近地方的大族比较熟悉,例如荀彧的荀家。张让没成想,他一问就差点把人家小孩子给弄哭了,幸好眼前这个小男孩很坚强,没像别的小孩子一样哭出来。
可荀彧的心中,此时就泛起了惊涛骇浪了。他眼见梁旭说哭就哭,要么就是演技精湛,要么梁旭的父亲是真的已经死了,梁旭是真的为了这事伤心,而据荀彧所知,黄巾军四大头中,目前只有张角和封谞死了,而梁旭这个黄巾军高层的后代,不可能是封谞的儿子,他就只能是张角的儿子。这里面,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让荀彧很纠结,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如果梁旭演技真的那么精湛,那就是说之前梁旭表现出来的热爱和平完完全全是假象,或许他只是在等机会,随时准备着给大汉致命一击。
而如果是后者,黄巾之乱的始作俑者正是匪首张角。张角创立太平教多年,就是处心积虑想要推翻大汉。荀彧认为张角死在黄巾军内讧中,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荀彧恨不得把张角的尸体挖出来,千刀万剐。
荀彧的心已经乱了,所以他已经忽略了他的学生在来张府路上的拙劣演技。
幸好此时张让因为自己刚刚差点弄哭了梁旭而心存愧疚,此刻全副精神都集中在了梁旭身上,这才没留意到荀彧的异常。
张让很喜欢眼前这个纯真又坚强的小家伙,慈祥地对小家伙梁旭说到:“伯伯叫你小旭子好吗?”
小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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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什么子的,梁旭心里就超级不舒服:不是小太监才叫这样的名字吗?难道张让想把我弄去当太监?
但现在梁旭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根本没得选择,所以梁旭只能委屈地点点头。
张让见梁旭不情愿地答应的样子,心里头有一些不开心,他已经好久没有试过被人拒绝的感受了。
不过张让也是真心喜欢梁旭,所以依旧和蔼地问到:“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吗?”
梁旭这次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虽然他的表情不会骗人,但是他还是知道该说谎的时候一定不能说真话的道理。要是现在自己直接说不喜欢,那不把张让得罪死了才怪。
幸好张让早就从梁旭的表情上知道答案,所以刚刚这么一问也没想过一定要梁旭回答。
张让继续说:“你家里人叫你什么呢?”
梁旭弱弱地回答:“旭儿。”
“那伯伯也叫你旭儿好不好?”张让问到。
旭儿都是梁旭亲近的长辈对他的叫法,这个称谓从张让嘴里叫出来,梁旭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或许是因为梁旭不认为被镶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的张让配得上他的尊重吧。
但还是那一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梁旭根本无法拒绝,更不能再一次拒绝,而且他自己为了保命,也想跟张让套近乎,虚与委蛇,于是他这次也学乖了,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张让又说:“旭儿,伯伯找你来,是准备带你进宫去见当今圣上。你想不想去呢?”
终于知道张让找自己过来的原因,但梁旭也不明白皇帝找自己要做什么。而且皇帝要找自己的话,下道圣旨就行了,没必要一定通过张让这边,张让也不可能问自己想不想去。张让的葫芦里头,究竟卖的什么药呢?
荀彧在一旁听说张让准备带梁旭去见皇帝,心中更是惊诧莫名:“不行!”二字脱口而出。
梁旭和张让都被这突如而来的呼喊给吓到了。梁旭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老师,在听到张让要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