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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承让了。”钟离羽笑着拾起地上的剑,正欲递给钟离闵,却见八王背对着他向府门走去,便把剑递给身旁的郑诩。郑弥一脸的无奈,示意赶来的仆人前去开门。
“这是哪跟哪呀?”杨大脑袋一头雾水,还在那里挠着头,却见到其他人都已走进去,便连忙跟上去。
郑府房中,架上一本本籍摆放的整齐利落。桌前,笔墨纸砚具备。其他人都已安排妥当,房内左右坐下的是这一言不发的两个兄弟。
“八王爷,怎么近日想起来到下官的府上来了。”郑弥点上一炉香,端坐于桌前,摊开一张宣纸,磨起墨来。多年前两个皇子便是在这儿习字。如今物是人非,这老头的话语中似乎也带着不少怨气。
“老师,”钟离闵起身又行了一礼,“钟离闵何时都是您的学生。”
“是吗?”郑弥冷笑着,手中的笔已经喂饱了墨,便提起笔,“这几年你拜访过我几次,有事说事吧,如今你已经是名噪文坛的八贤王了,老师的称呼还是莫要再提了吧。”
“老师明鉴,这几年劣徒确是少有拜访,但是确有难言之隐。但每逢三节两寿之时我也都会备下薄礼,老师若是有气,闵甘受惩戒。”钟离闵站起身,一躬到地。
“哼,在老师家门前舞刀弄枪也有难言之隐吗?”郑弥狠狠瞪了他一眼,手中的笔还未落下,便听得钟离羽开了口。
“老师,他舞的是剑。”
郑弥有些哭笑不得,站起身向院门外走去,在门口略停了停,见八王爷还是没有直起腰来便迈步出门,只听得远远地传来一句话。
“写一幅字,然后回去,莫要惹人怀疑。”
钟离闵直起身,苦笑一下,来到桌前开始写字,羽上前磨起墨来。闵撇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写着。
“八哥,生什么气啊。”钟离羽问道。
“……”钟离闵只是写着字,没有答他的话。
“你如何知道我已经到京了。”钟离羽继续问道。
“……”依旧没有回复。
“七年前,我是……。”七年前,苍炎国前皇后欧阳燕薨逝,这位曾经的紫月国长公主,苍炎国国母。那个曾经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毁在这场政治婚姻中。举国带丧,五皇子甚至出家为僧,于青灯古佛前超度自己往生的母亲。
就在国丧之时,九皇子钟离羽被人发现醉倒在一个女人的床上,准确的说,是一个歌妓的床上。烈焰城花魁,被称为“莲仙”的苍炎国第一名妓何仙儿的床上。
钟离弘,大怒。一道圣旨颁下。王城少了一个一夜风*流的逍遥王爷,边塞多了一位胡人惊梦的嗜血阎王。
“我知道你是被陷害的,”钟离闵打断了他的话。“我气的是你没有向我说一句话,一句话没有留下就走了,怎么了,八哥不过是一个生,帮不了你是吧,所以你就……”
钟离羽摇摇头,没有解释什么。
“这次回来,都见过谁了?”钟离闵抬头问道,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就只是你们。”羽停下手中的磨,抬起头。“沐青,她现在还好吗。”
“当然好了。”钟离闵停下手中笔。目光中带着凌厉的笑意。“待事了了,来我府上,见见你嫂子。”
钟离羽忽然顿住了,手中的石墨摔在桌上,桌上那副字的最后一笔停在一个笔锋如刀的“悔”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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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虎落平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烈焰城的小路上,路边一个小楼,挂着的牌匾上写着“如归客栈”四个大字。 客栈对面的小屋,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推开了自家的木门,泼出一盆水来,水洒在路边的石阶上,却见得有什么远远得动了一下。女人略皱了皱眉,回身自门口取了根棍子。家里的男人去世已经多年了,前几年便常有泼皮无赖前来招惹她,几棍子一打才消停些,今日不知是谁来找不痛快。
女人靠的近些,却见得是一个衣衫褴褛的半大小子,缩在路边,面黄肌瘦,腿上几道淤青。她认得这孩子,是南门大街邢铁匠的儿子,几年前不知因何夫妇俩双双失了踪影,只留下这可怜的孩子一个人在这儿无人依靠。
妇人见他可怜,回屋里给他端了碗粥,走回来看到他似乎还没有醒来,怀里斜插着一个崭新的钱袋,做工精细,鼓鼓囊囊的应该是装满了钱,手中攥着半个馒头,馒头已有些发干了。
“这小子,莫不是做了偷儿?”妇人气道,又端着手中的粥回了自己的屋子。
天色大概亮了起来,人们陆续走上了街,远远地几个汉子担着担子,担子中的蔬果还沾着露水,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不远处南北城区间的要道上不知何时立起来一道关卡,几个士兵走上前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嘿嘿嘿,停下停下,干什么的呀?”一个矮胖的士兵走上前来,把他的担子上的布掀起来,伸手拿起来一根黄瓜,大口嚼起来。
“那个几位军爷,小的是给王学士家里送菜的,早上进了城时便上了税了,您瞧,这没有什么违禁的……”汉子解释道,手里的挑子放下来。
“违禁不违禁得老子说了算。”那胖子嘴一撇,身边的几个士兵便上前搜了起来。担子里的水果都被掀在地上,汉子连忙上前劝道。
“哎呀,哎呀,几位军爷别介呀,这不都糟蹋了吗?”
担子掀了个干净,那胖子把嚼了一半的黄瓜往地上一扔,骂道:
“滚”
那汉子连忙收拾起早已被糟蹋得一塌糊涂的蔬果,却是敢怒不敢言,身后一个挑着鸡蛋的小商贩扭头便往回走。不远处,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人和老者从客栈中走出来,眼见着路口的人群围了起来。
“曹掌柜,这个路卡昨夜仿佛还没有吧,”老者摸了摸胡子,手边是一根崭新的烟袋。正是第一武者欧阳燚。
“嗯,先看看。”被叫做曹掌柜的中年人原名曹公绩,本是边塞的商人,因机缘巧合追随九王钟离羽。两人来到路边的茶摊上坐下,只见路卡上,一个衣着鲜明的青年走上前去。
“你是干什么的?”还是那个胖子拦住,见他衣着华丽,眯缝起来的小眼闪过一丝贪婪。
“军爷,学生前去拜访友人,您通融则个。”青年上前略略拱手,不着痕迹的把一块银子塞到了胖子的手中。
胖子略颠了颠手中的分量,脸上挤满了笑意。“原来是位秀才老爷,走吧走吧。别耽误了您的大事。”
那青年笑着刚走上几步,便听得那士兵喊来:“站住。”
青年诧异的回过头来,几个士兵扑上前把他按倒在地,只见那满脸横肉的士兵的手上捏着之前的银子,“一个京城的读人,手上怎么会有边银啊?”
“那是我父亲送来的,我家本是做皮草生意的,用边银有什么奇怪,再说哪条王法规定了禁止使用边银了。”生辩解道,脸涨得通红。
“少他妈废话,老子就是王法,哥几个,把他绑了带回去。”那胖子一脸的不耐烦,伸手拿起个布头便堵上了他的嘴。
曹公绩和欧阳燚见这般情景,心中明白这突然设立的路卡定然是为了他们一行,便立刻起身准备离开。
没走多远,一个身量不高的青年冲过来和曹公绩撞了一个满怀,
“走路没长眼啊”那青年骂了一句转身便走,步子甚急。
曹公绩略皱了皱眉,左手在腰间一划便发觉自己的钱包不见了,那青年发现自己行迹败露,拔腿便跑。曹掌柜正准备追却被欧阳燚;拦下来。
“老爷子,这是我们最后的盘缠了。”曹公绩急道。
“你这个钱串子脑袋,看看”只见那青年慌不择路,正是奔向了路卡的方向。“小心打草惊蛇,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二人转过身来正准备走,见正前方有人骑着马缓缓踱步而来,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身上穿着赤红的袍子,正是三王爷钟离风。
“糟了,是这老小子。”欧阳燚忙停下脚步,十几年前二人有过一次交手,年轻气盛的钟离风完全没有把自己这个第一武者看在眼里,之后落得大败后勤练武艺,想要报仇。连王府比武场的木桩上刻得都是自己的脸,虽说多年未见,但以三王爷的性格必然不会忘了自己的容颜,此时旧伤未愈若是交手怕是讨不了好。
转过身来,两个衙役模样的人正往这边走来,欧阳燚猛地拽了一把曹公绩的袖子,使了个眼色便往路边倒去,路边正巧有个酱豆腐的摊子,这一跤摔得,一脸一身都是红色的酱豆腐,摊主一看不乐意了,连忙上前想扯起来欧阳燚,欧阳燚却赖在地上不起,他抹了一脸通红,一手指着曹公绩破口大骂:
“哎哟,你这厮怎么走的路,我的腿啊。”
曹公绩见这情况,作势要走,却被摊主一把扯住领口,
“你还想走,这老头是你撞的吧,你走了谁管,还有我这一摊子的豆腐,赔我”
曹功绩一脸的无辜:“哪里是我撞得嘛,青天白日的莫要诬赖好人。罢罢罢,赔你们便是,”说着装模作样的往自己腰间摸去,原先挂着钱袋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便骂道:
“好啊,我的钱包是你们摸去了可是,一个皓首的老贼,一个卖豆腐的无赖,你们做得好扣啊,快快还来,不然我可要拉你们去见官了。”
老头子依旧坐在地上哼哼着,心中却是笑了起来,这曹公鸡的戏倒是演的不错,是了是了,刚刚被偷儿摸去了钱包又不能声张,想来是一肚子怨气无处发了。想着又偷偷得向钟离风望去,见他虽看着这边却没有过来,想必是没有认出自己。
两个衙役跑上前来,见两个中年人扭成一团,地上一个老人摔在一堆酱豆腐之中,一头一脸的不知是血还是酱,周围已经围上了不少人,关键是,不远处三王爷钟离风也在往这边看,不禁一身冷汗,若是惹火了这位爷,吃一顿鞭子是小,不扒了我们这身皮才怪。想到此处,连忙上前。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吵吵什么,那么喜欢吵是吧,跟爷们回衙门走一趟吧。”
那摊主一看来人,再不敢嚷嚷,连忙松开手解释道。
“官爷,别介啊,我就是老实本分一个生意人,这两个人在这儿摔了我的摊子。”
“什么啊,官爷您别听他的,是他们俩设了个扣陷害小人啊,小人本是来投奔亲人的,今天被他们害的钱也被偷了,这俩人还讹我”曹公绩仍旧扯着嗓子嚷嚷。
欧阳燚一听他这话,顿时不答应了,带着哭腔喊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啊,青天白日天子脚下啊,你撞了我这老头子还说我老头子讹你呀,还有没有天理啊,大家评评理啊,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讹你做什么呀两位官人要给我这可怜老头做主啊……”
那衙役被老头吵得心烦,又见着身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指指点点的,不耐烦了。
“都给我闭嘴,走走走,都给我锁上,到衙门说去。”说着,把这三个人都锁了起来,“都带回去,你们,都散了散了。”
那摊主还想解释,被衙役的眼光一瞪,要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心里一阵阵的泛酸,这是走了什么霉运啊,也怪自己,昨天那婆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