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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说道:“娘娘,您可算是醒了。”
女子支撑着要起来,宫女连忙上前把她扶坐起来,又给女子端来一杯水。她喝了些,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宫女连忙上前给她揉着胸口,半响,她的脸色略微缓了些,问道:
“我睡了多久?”说完,她的脸上却是闪过了一丝焦虑,问道,“羽儿呢?羽儿找到了吗?”
那宫女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说道:“九殿下还没有消息,但是娘娘莫急,听说欧阳先生已经亲自去找了,以欧阳先生的身手,而且九殿下福泽深厚,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女子便是钟离羽的母亲,云妃吴依云。她点点头,抬头见殿内都是一片昏暗,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怎么这么昏暗。”
“从刚刚就是这样子了,其实也就是酉时,太阳还没有落山呢,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升上一个蓝色的太阳。”宫女答道。
“蓝色的太阳?难道是?快点,快点带我去看。”说着,云妃却是支撑着要从床上爬起来。
那宫女慌忙上前阻止,说道:“娘娘,您才刚刚醒过来,太医吩咐了要静养的。”
“让开”
云妃脸上的焦急之色越发的浓烈,宫女却也是这宫中的老人了,服侍云妃多年,还从来没有看过云妃发过火,却一时不知所措,待反应过来,云妃已经下了床,一步步踉跄着跑到了门口,却一脸呆滞的站在那里,嘴里喃喃道。
“蓝色蛟龙,是潜蛟囚龙阵”
“娘娘,您说什么?”追出来的宫女却是一脸的疑惑,看到云妃摇摇欲坠的身子连忙上前搀扶住。云妃稳了稳心神,口中低声的说着什么。
“娘娘,说了您要静养的。”那宫女语气中也都是慌乱,若是因为自己没有照顾好,娘娘再次晕厥过去自己要担上多大的责任啊,但是眼见着娘娘口中喃喃道,还是问道:“娘娘,您说什么啊?”
“中央,烈焰城的中央是哪里?”云妃问道,脸上俱是惊恐和焦急。
“烈焰城中央,我听说过,说是在卧龙殿。”宫女小声说道。
“快些带我去”
云妃的声音透着不可拒绝,但是那宫女还是一脸的为难,说道:“娘娘,可是那里是……”
“带我去”云妃说着,脸上的苍白浮现出两朵红晕,却是急了,“晚了,就来不及了。”
烈焰城中央,当年风水师却是说,炎阳国因杀伐定下都城,却是使得阳气太盛,唯有正中之处的阴气可与之阴阳调和,当时的国君不以为然,却是接连死了好几位皇后。之后在烈焰城正中的位置建立了这座卧龙殿,却是当做皇帝和皇后行大婚之礼的所在,之后那皇后却果真极是长寿,后来,这里渐渐就成为了皇后的寝宫所在。宫殿之上,画的是龙凤呈祥和鸾凤和鸣,墙壁使用花椒树的花朵所制成的粉末进行粉刷,颜色呈粉色,具有芳香的味道且可以保护木质结构的宫殿,有防蛀虫的效果,同时也是取得是花椒多子之意。
宫殿内,一位穿着十分华美的妇人却是坐在一张凤椅之上,一双丹凤眼带着分分傲气,两弯柳叶眉含着点点春意,丹唇略微有些厚,却是显得福寿延长,脸上的肤色雪白,白得有些妖异,身上的长袍绣有火凤舞天,而头上戴着的玉簪上的一轮月牙却是紫月国的图腾。
这妇人便是炎阳国母仪天下之人,皇后欧阳燕,她原本是紫月国的长公主,几年前叛乱起时,魏安国奉命前往紫月国求和,那次求和能够成功,之前两国的联姻的作用不用赘述,可以说,战争的天平能够向着王师倾斜,她可谓是幕后的第一功臣。如今,战事渐渐要平息了,这一国之母的脸上却是没有半分的喜悦。
身边,一个宫女却是在奉茶。
“云妃怎么样了?”欧阳燕端起茶轻轻的呷了一口,却又放下了。
“禀娘娘,据说刚刚醒来,太医院几位名医都来了,这位主子倒是好大的面子,什么病啊,我看就是装的,这主子别的本事没有,恃宠而骄的本事倒是独一份的,圣上也不知道被她灌了什么迷魂药了……”
“不要说了,主子的事儿,是你这一个奴才可以议论的?”欧阳燕说道,脸上却是浮现了些怒意。
“奴才该死,奴才掌嘴。”那宫女说着,落在脸上的巴掌却是毫无力道,“但是奴才真的是为娘娘不值啊,娘娘国色天香,又是极宽宏的性子,却是惯得有些人不知所谓了,连带着圣上也被蒙蔽了,奴才是心疼娘娘啊……”
欧阳燕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心中满溢的都是不甘,自己身在皇室,早知道自己的婚姻会是一场政治交易,对于这些她虽无奈却也无力抗争。便是平常百姓家,女儿的婚姻也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何况是自己呢?但是即便是如此,对于自己要托付终生的人,她还是心存幻想的,便是嫁来之前,炎阳国国君钟离弘的事迹,自己也是久有耳闻,嫁给天下第一人,有什么好怨的,甚至在心中,对于钟离弘她也同样有着少女对于英雄的憧憬。
但是这个英雄爱的却不是自己,他爱着的是一个庶妃,那个叫做吴依云的女人,这个明明身份样貌家室都比不得自己的女人却是享受着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幸福钟离弘对着自己时,只有相敬如宾和举案齐眉,相濡与沫的却不是自己。
她怎么会不恨,不怨呢?那个瞎了眼的钟离弘,何时才能回心转意呢?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一个内侍小跑着上前禀报,欧阳燕凤眉含怒,向着那内侍问道:“外面何事喧哗?”
“禀报娘娘,云妃她…她擅闯卧龙殿。”
“乒”一个茶盏被摔得粉碎,欧阳燕的脸上顿时乌云蔽日,怒道:
“一点规矩都没有,她当真没有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吗?”
城外,对战却是到了尾声,空中,蓝蛟此时已是遍体凌伤,奄奄一息。
地上,钟离业再次摔在了地上,眼前,剑刃已在眼前。
“八、负屃赋诗。”剑刃卷出一个剑花,剑锋点点,却像是笔锋一般带出一个个龙飞凤舞的汉字,撇撇如刀斩,点点如剑刺,钟离业原本那一身蓝色火焰的盔甲在剑锋之下被划出一道道口子,最后俱是熄灭了……
钟离弘的剑停在钟离业的心口,没有盔甲保护,便只要再入一分,天下的安定,就回来了。
钟离业忽然笑了,他的眼神停留在天际,笑得越发疯狂。
“叔叔,你赢了,但是你也输了。”
钟离弘回过头看去,太阳距离落山只有一炷香的功夫了,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回过头,钟离业却是一步步向后退去,脸上肆虐的疯狂都在告诉他,你想的没错。
“你猜对了,你们看到的日落不过是我阵中的障眼法,太阳,已经落了,你们也完了。”说着,钟离业的目光停留在钟离弘身后的那些人,脸上的神采越发得意。
“天下第一武者欧阳燚,第一女幻术师叶青涟,炎阳军神南宫远,还有刚刚才看到的那个孩子,那是你的儿子吧。”钟离业说到这,钟离弘的心中一紧,回过头,不远处的角落里的身影确是钟离羽。
“对了,还有烈焰城……你们,统统给孤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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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八章 螭吻避祸()
天空中,原本落日方向的残影渐渐消失,太阳已经在地平线上只留下了一道窄窄的红光,天际的云朵都被映照成血一般的红色。 钟离业一步步向后退去,空中原本摇摇欲坠的蓝蛟也落了下来,瞬间,一片蓝光之中,两者逐渐混为了一体……
这一切,也就发生在钟离弘回过头的一刹那,远处,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发现的钟离羽从角落里走出来,手中还紧紧得抓着一根缰绳,绳子的另一头栓着一只驴子,那头驴子已经惊呆,硕大的眼珠像是要掉出来一样……钟离羽一步步向着自己的父亲走去,低着头像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却是不知道这个错,却是在天上捅了个窟窿。
就是那转身的一瞬间,钟离弘失去了在阵落之前斩杀钟离业最好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半空中,一个身影摔了下来,却是扬起了一片尘土。那是钟离业,他勉强着站起身,步履蹒跚像是个老人,头上的系发的带子已经不见了了踪影,一头银丝在风中飘散着,他的身后,蓝色的火球却是向着地面落去,天际火球落下之处,便是那座屹立百年的古城。
“叔叔,我总归还是赢了一次。”钟离业的口中,沙哑的话语中带着绝望和兴奋。
叶清涟瘫坐在了地上,身为幻术师,她却没有发现,这是她幻术生涯中唯一一次,但是每个幻术师都知道,失误一辈子只能有一次,而且一定伴随着死亡,便是自己也不能保证不会出现那一次,但是她一直坚持的信念,自己的失误一定不可以连累别人。
“都怪我。”叶清涟的眼中泪水满溢,背后,自己的儿子却是上前抱住了自己。
“星儿,娘亲败了。”
“娘亲不会败的,娘亲是最好的幻术师。”孩子的眼中具是信任,“而且还有婶婶呢。”
半空中,蓝色的光球却是如落日般一分分落了下来。
烈焰城正中央,安龙宫内,卧龙殿。
欧阳燕雪白的脸上却是两片红云极似晚霞,脚下,鹅卵石铺成的小道。的尽头站着一个一脸病容的女子,被几个身材粗壮的中年宫女阻拦着,正是云妃吴依云。此刻她的却是挂满了焦急,身后一个宫女却是跪在她身后的地上,口中不断劝说着自己的主子。
“哼,云妃,你是来给本宫请安的吗?”欧阳燕控制住心中的怒火,一步步向着云妃走去,却是步步生莲,姿态极尽高贵典雅。
“皇后娘娘,云妃前来此处,却是有要事禀报。”云妃连忙向一步步走来的欧阳燕行礼。
“哼,有事啊?可以,但是你要知道,礼不是这么行的。”欧阳燕一字一顿得说着,却是走到云妃的面前,看着眼前的人,却是像看着自己多年独守空房的寂寞,这女人,莫不是来挑衅的?
“这里是卧龙宫,不是你可以进来的地方。”欧阳燕说完,转过身来,“你不懂规矩,我便教教你,秋菊,庶妃见了皇后,该如何行礼?”眼睛,却是看向了自己的心腹宫女。
“禀娘娘,应该行跪拜之礼,而且娘娘没有答应起来,便不可以起来。”那宫女连忙说道,眼中都是一副狐假虎威之色。“庶妃入朝,都是要先学规矩的,但是也有蛮夷处的女子不懂规矩,却也没来得及教授。”
云妃的脸上却是闪过一丝挣扎,自己的母亲是水云族的女子,宫里的闲言闲语永远不会注意说话的方式,蛮夷女子这样的称谓对于她一直都是莫大的侮辱,但是当着自己面说的,这还是第一次,心中的自尊心不断地告诉自己离开,但是若是真的走了,顷刻间便要生灵涂炭,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小声说道:“皇后娘娘,皇上是允我不跪的……”
欧阳燕闻言,怒火中烧,云妃可以免跪礼?她如何不知道,但是此时在自己的面前说,久闻这蛮女恃宠而骄,却是果不其然,云妃虽然是放低身段。一脸的低眉顺眼,但是那些话在她的耳边却是莫大的讽刺。
按照礼法,圣驾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