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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老弟害了你啊”
“秦伯伯比不得你,他只能带回来几百人,几百人中几乎都是重伤。”钟离业说着,拔出腰间的剑,丢在了秦成虎的脚下。“他身中多处箭伤,都是他自己拔出来的,一道刀伤几乎致命,他撑着回来的时候,血染了一路。他伤口崩裂昏倒之前,不然我们给他脱下甲胄,说是还要再上战场,他一名重伤的亲兵说的,他一直等着在,以为自己几十年都引以为豪的弟弟能够准时赶到”
钟离业说着,却是几步走到了秦成虎的面前,看着他扭曲的面容。
“秦叔叔,你带着那么多人回来了,做什么?这场仗,对方次次料我于先,赵叔叔,周武,都走了。秦叔叔,剑在这里,若是有您的富贵等着您,便取了侄儿的头颅去吧,若不愿,你和秦伯伯说,说怎么让他原谅你相信你,若是他愿,他信,便是我的错,我的计划太过幼稚被敌军猜透,我把命赔给你们”
“主公”秦成虎大吼道,一口鲜血涌上喉咙,硬是咽了下去,继续说道,齿间还带着殷红的鲜血,“罪臣无能,中了敌人的诡计,但是罪臣没有出卖兄弟,罪臣对不起兄弟,对不起将士们,对不起您,唯有以死谢罪,但是希望能够让罪臣证明自己的清白,让罪臣死在战场上,我不能给秦家,给太子军抹黑”
这时,一阵鼓声传来,一名黑衣将军冲入大帐之中,跪拜行礼。
“禀报武王,打南方有大军来袭,军中军旗是赤龙旗。”
钟离业的脸上笑意又起。
“叔叔,为什么王师先你一步走,却跟着你来?”
秦成虎却是站起身,一脸的愤怒就像是一头疯虎一般,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不能撇清自己的嫌疑。
“主公,让我去,我要报仇,只要是我不死,绝对不会让他们前进一步。”
“叔叔,我的头给你可以,但是这些兄弟的性命,不能给你。”钟离业却是一步步走上前,看着秦成虎的眼睛,半响,叹了口气:“好吧,我让你去,但是不给你一兵一卒,秦伯伯的伤,是钟离弘和钟离风父子做的,你不是要报仇吗,带他们任何一人的头颅回来,便信你”
“末将得令。”秦如虎站起身,一步步走出了大帐,钟离业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又是拍了拍手,一个黑衣人便如同飘入一般进了大帐之中。
“把他,送到北边吧。”
“是”黑衣人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原本躺在那昏迷不醒的秦成蛟。
数万的大军一步一步向着武王军的军寨推进,原本因为几日前的那次埋伏受损的士气却是全部回来了,钟离弘这一番运筹帷幄,料敌于先,确实是一招招打在了对手的要害之处,军队中,一身赤铁铠甲的钟离弘的脸色依旧波澜不惊,目光中,自己的三皇子钟离风此时却是一脸的兴奋之色。
“风儿。”钟离弘喊道。
钟离风正在端详着自己手中的宝刀,却是听到父王的呼唤,连忙调转马头回到中军王驾之侧,拱手行礼。
“父王。”
“恩,这刀用得顺手吗?”钟离弘说着,仔细端详着他手中的长刀,原本的青色的嘲风如今却是泛着诡异的紫色,刀刃上,仿佛有什么在流动着。
“恩,这把刀好生邪门,就像是有灵魂一样,我感觉到他似乎和我一样,都渴望着战场立功。”钟离风说着,再次看向了手中的刀,就像是回应一般,那刀刃又泛过一丝猩红的光泽。
钟离弘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渴望立功吗?这刀,渴望的应该是杀戮。邢刃铸造之术一直秘而不宣,但是一把没有见过血的新刀怎么有这样凛冽的杀气,这刀太邪了,用得久了怕是要噬主啊。想罢,抬起头微笑着说道:
“好生用他便是,这几年你的武艺和军功皆是不俗,我看着也是欣喜,不过战场对敌切记要遵从军令,今日你却是立下大功,但是孤军深入敌军腹地,险些遭了暗箭所伤,虽说最后有惊无险,但是也不可不防啊。”
“风儿知道了。”钟离风闻言也是一阵寒意,那老贼的箭真真不是开玩笑的,要不是姓赵的舍身救我,之后又有父王的神箭解围,怕是此刻已没有性命了。
“恩,知道便好,记得不能再轻敌冒进了,今日你便伴我身旁吧。”
“孩儿得令。”
眼前,便已经到了敌军营门外一箭之地,大军停下来,却见到眼前的营门,吱的一声开了,一骑一将冲了出来,门,又关上了。
眼前这名将军燕颔虎须,豹头环眼,一头须发皆是花白,眼中血灌瞳仁,如山一半伟岸的身躯不知蕴含着多少力量,胯下一匹万里烟云兽,手中一杆长刀刀锋含血,却是好一员虎将,比肩冯唐,不让李广。
他停下了胯下的坐骑,却是一声巨吼:
“钟离弘钟离风父子,前来老夫刀下受死”话音起,便是一阵狂风向着敌阵袭去,片刻间飞沙走石,风中,老将军好似地狱的魔神降世一般。
不远处,紧靠着林子是一个不知何时被立起来的石柱,柱子上一条条暗红色的纹路蔓延着,一行铭文却是刻着古语,不知所言何物。
欧阳燚看在这个石柱,却是一脸的不解,这石柱埋在地下不知多深,却是十分的稳固,却是今日一早,他出来寻找钟离羽下落之时发现的。
石柱的另一侧,叶清涟看着石柱的铭文若有所思。
“叶家侄女,这文字是何意啊?”
叶清涟摇了摇头,手指却是不断地拨动着,旁边,两个孩子一脸好奇,却不知危险却已是深深埋下。
“这些文字都是符号,只是看这里的没有意义。”
“若是实在不行我就毁了他,本来就是叛军立在这里的,总归不是好事。
“没有用,这是魂石。只是为了把符号埋入地脉之中,如今已经埋下了,毁是毁不去的。”叶清涟脸色却是不大好看,“师叔,你还看到别处有吗?”
“恩。往东七百步,往西七百步,都有,我只看到这几处,想来不止这些。”欧阳燚说道,“你要去别处看看吗?”
“不用了。”叶清涟的脸色渐渐苍白,但愿自己是猜错了。她颤抖着把自己的手缓缓得放在石柱上。
手上闪现青色的光芒,渐渐笼罩整个石柱之上。读心观物
叶清涟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许久,她猛然睁开眼,却是摔倒在了地上。眼神中具是恐惧,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叶家侄女,你都看到了什么?”欧阳燚问道,这一次的事情怕是很麻烦。
“冤魂,鲜血,长蛇入地,血雨。”叶清涟喃喃道,“我也是在古中读到过,没想到真的存在”
“到底是什么?”欧阳燚猛地抓住了叶清涟的肩膀,她的眼神渐渐恢复了神采。
“潜蛟囚龙阵是潜蛟囚龙阵要快些告诉国君,王城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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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八章 潜蛟囚龙阵(二)()
“砰”的一声,一名将军从马上摔下去,尘土飞扬。 这已经是第三个了。都是干干脆脆的一刀,没有任何花招,甲胄开,血光现。
那老将依旧立于马上,风中花白的胡子颤动着,胯下的坐骑焦躁的踩踏着地面,他轻轻扬了一下缰绳,马儿便一步一步踱步向前,踩踏上了之前摔下马来的对手的脊背,一声闷响,骨头被踩断了,那原本昏死过去的将军此时却是痛醒过来。
“啊——”一刀落下,喊声戛然而止,长刀带起的罡风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刀下,身首异处,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钟离弘钟离风父子,前来老夫刀下受死”
喊声第三次响起,却是一声比一声洪亮。王师之中,钟离弘身旁,钟离风脸色已是铁青,若是父王让我出马,如何容得这老匹夫在此放肆。
“父王……”钟离风还是忍不住了,再次请战。
钟离弘摇摇头,确实不禁长叹道,这原本是炎阳国数一数二的武将,便是自己父亲在位之时便是对他多有褒奖,秦成虎,秦成蛟,一个刀法盖世,一个箭术无双,镇守边疆多年,却是被异族视为鬼神一般的存在,早上刚刚领教了秦成蛟的神箭,如今又见秦成虎,果然不同凡响啊,如果不是施计将他困在山上,早上的一战怕也是胜负难料。唉,卿本佳人,奈何从贼啊。
“皇上,末将愿意擒下老贼。”说话的一名将军,名唤吴青牛,也是军中的一名骁将,一杆长枪使得如蛟龙遇水一般。
钟离风眼看着来人,却是没有开口,吴青牛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虽说不及自己,但是也不是简单角色,让他来对敌那名老将军想来也有些机会。
钟离弘点点头,说道:“好吧,莫要再失了军中的威风。”
“末将得令。”吴青牛上了战场,钟离弘却是摇了摇头,只怕他也不是秦成虎的对手,看着身边的儿子和他手中紧握的长刀,叹了一口气。
“若是再败,便由你上吧。”
钟离风闻言却是大喜,转念又想,难道这个老贼真的如此神勇,一天的疲惫加上连斩多名武将,如今还有余力和吴青牛周旋,若是换了自己也可以吗?想着,却是又忍不住向自己的嘲风望月斩看去,看着那刀刃上的光泽,可以的,有如此的神兵利器,自己便是无敌的。
战场上,吴青牛冲出军阵,手上却是挑出了个枪花。对面,秦如虎一身大喝:“来将通名,秦某的刀下……”话说了一半,却是停了下来,眼前这一人自己是认识的,吴青牛,军中使枪数一数二的将军,秦成蛟也会使枪,却是说过此人的枪法算得上精湛,传说中他的枪术得过枪神濮阳一的指教。
“你,是吴青牛。”秦成虎说道。
“是,久闻秦将军刀法入神,特来领教。”吴青牛笑道,他知道在叛军中,有几个人是无法招降的,其中便有这个老将军,便没有废话,催马上前笔直的一枪便向秦成虎袭去。
果然好枪法不同于刀法,枪在于快枪术最注重虚实兼备,刚柔相济,出招时锐不可当、虚实相生,回撤时迅疾如风,稳重而大气。所谓锐进不可挡,速退不能及。
吴青牛这一枪,没有任何花招,但是要想使得如此进退有余,迅猛如电又毫无破绽可循,没有几十年的战场磨砺是练不出来的,可怕的是,这一枪攻击之处虽不是要害,但也是必救之处。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枪锋袭来,秦成虎一刀便向着枪尖拍去,所谓一力降十合,便要化解开来,吴青牛却是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手掌轻轻一拍枪柄,原本直刺而去的枪头却是颤动起来,再难判断所攻何处
青蛇吐信那枪尖堪堪避过了横拍而来的大刀,却是向秦成虎的脖颈之处点去,这一击若是得手,便可致命。
眼看着躲闪不及,秦成虎大喝一声,却是一把抓住了枪身,一手持刀便横斩过去。
吴青牛想要撤枪,却觉得一股巨力却是把自己的枪身锁住,刀锋便要袭来,右脚使力,便从马上翻了个身,躲过刀锋的同时将枪身转动,撤了回来。
秦成虎抓枪的手已是鲜血淋漓,但是却像是没有痛感一般,刀锋再次如闪电般劈去,吴青牛的枪法胜在变化,只要用刀法困住他,便能占据上风。
枪来刀往,便是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