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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杨彦意识到,荀灌在关键时候根本靠不住,荀虎那两个美人儿,恐怕要忍痛割爱了。
不过杨彦还抱着一线希望看向荀虎,荀虎也算高手,统领左千牛卫,平时不苟言笑,下面人都怕他,而此时的他,额角楞是渗出了冷汗,可见心虚到了何等程度,这是连口都不敢开啊!
杨彦有了放弃的打算,但荀虎假装不经意扫来的目光中,那浓浓的乞求又令他心生不忍,只得不死心的劝道:“家里就你们几个,倒是冷清了些,荀虎又时常不在家,多出两个姊妹,闲着也好说说话,还能帮着照料孩子嘛,荀夫人莫要推辞,就这么定了,啊?”
朱婳面色再变,冷声道:“大王真有闲心,竟操心起别人的家事,荀郎每每出征,妾都守持妇道,并不寂寞,妾的孩子不需要别人来带,妾也不需要人陪,妾再次谢过大王的关心。”
“这”
杨彦恨不能打个地洞钻进去,这事本就是他理亏,连李世民都能给魏征的妻子裴氏呛的无言以对,自己难道还能比李世民更加过份?
在宋代以前,尤其是唐高宗李治借废王立武案,削弱以长孙无忌、褚遂良为首的关陇贵族集团之前,皇帝的权力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大,除了秦皇汉武的特殊时期,皇帝一般与贵族共治天下,皇帝类似于帝国中的董事长,贵族相当于董事,丞相则是总经理。
杨彦向荀虎投了个爱莫能助的目光,正待告辞,没办法,呆不下去了啊。
朱婳却猛的转头,目中一红,怒道:“荀郎,这么多年的夫妻做下来,恐怕你心早就对妾生厌了罢?也难怪,天天吃一道菜,再可口都会恶心反胃,妾不怪你,这是你们男人的天性!
妾只恨自已有眼无珠,当初信了你的鬼话,说什么此生此世有妾一人便已足够,当真好笑的紧,行,你想图新鲜,妾不拦你,咱们和离,妾带着孩子回建康,你想怎样便怎样,再不会出现在你眼前,免得你看着碍眼,呜呜呜”
话到中途,朱婳再也说不下去,哭声中满是委屈与心酸!
荀灌丢了个责怪的眼神给杨彦,都是这家伙,要不是他突发其想赐了两个妾给荀虎,又怎会出这档子事?多难看啊!
荀虎低着头老老实实,一幅做错了事的模样,连话都不敢说。
荀灌又拉住朱婳,劝道:“大王也是一番好意,你不愿就算了,大王不会勉强,何况荀虎也不是你说的那般绝情,这男人呀,都是一幅德性,喜欢图个新鲜,但并不代表他们喜新厌旧,快擦擦眼泪吧,孩子还看着你呢。”
说着,把孩子塞给了朱婳。
朱婳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擦了把眼泪,恨恨看了眼荀虎,才哽咽道:“女郎,当时是你做主把妾许给了他,妾看他老实,又讲义气,于是嫁了过去,一心一意服待他,还给他生了孩子,可这倒好,他地位上来了,心思也活了,今天两个不算多,只怕明天又弄进来两个,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妾也知道,自己已过了三旬,年老色衰,再也吸引不了他了,而且善妒乃七出之罪,可这心里就是憋的难受啊,呜呜呜”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朱婳控制不住的痛哭起来。
作为女人,荀灌理解朱婳,她到现在都没与杨彦有实质性的突破,未尝不与杨彦左拥右抱有关,可今天这事闹的!
暗暗叹了口气,荀灌向荀虎无奈道:“荀虎,你给朱婳赔个不是吧,气一阵子也就好了,我和大王先回去了,你俩好话好说,千万莫要吵闹!”
杨彦也存了循走的心思,太丢人啊,于是跟着道:“你们万万不可离婚,记得好好说话!”说完,拉上荀灌,逃一般的快步而去。
二人上了马,还没走上多远,就听到院内扑通一下,清晰的双膝跪地声传来,接着是荀虎的忏悔:“婳儿,你听我说,我本无意纳妾,是大王强塞过来,没法推辞啊,今天大王看我有心事,问明之后,非要来劝你,婳儿,我心里只有你一人,你要相信我,但你也别怪大王,大王也是一片好意”
“娘的!荀虎不想好了是不是?”
杨彦面色铁青,忍不住怒骂出声。
“扑哧!”
柳兰子掩嘴轻笑,修长的眸子中,泛出得色。
荀灌也狠狠一眼瞪过去,哼道:”都是你干的好事,你让我以后哪有脸去见朱婳?哼,我告诉你,要是荀豹家里也弄这一出,我是说什么都不去了。”
“哎”
杨彦叹了口气:“女郎啊,你看看你带出来的兵,和你都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你再看看兰子,我带出来的,多么善解人意?”
“怎么?看我不顺眼就明说!”
荀灌不愤的向杨彦翻了个白眼。
柳兰子被杨彦夸了句,倒是心情不错,问道:“大王,那两个女子该怎么安置?荀将军明显不敢领回家。”
杨彦沉吟道:“先放一段时间罢,反正养在荀虎的外宅里,或许那悍妇会回心转意呢。”
荀灌哑然失笑:“依我对朱婳的了解,几乎是不大可能,哎,这事别问了,荀虎会安排好的,对了,过两日我想回一趟建康,把家君接过来,你看如何?”
“嗯”
杨彦点点头道:“荀公年岁已高,确是该早点来洛阳,你看着办吧,若是荀公身体不便,就不要勉强“
正说着,现出了迟疑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荀灌柳眉拧了拧,便道:“可是想让我顺道把王妃和荀华接来?我可以替你说一说,但最好还是你自己去接,毕竟请恕我说话直接,王妃的年纪不小了,她有点怕见你,我想你应该理解的。”
杨彦想想也是,裴妃比自己大了十二岁,今年三十八,三十八的女人,哪怕再精心保养,总会留下岁月的痕迹,这不是脂粉能掩盖的。
而且老妻少夫,对于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一项极其严峻的挑战,没有一颗强大的心灵,根本就没法面对比自己年轻了许多的丈夫。
“也罢,女郎尽力便是!”
杨彦点了点头。
回到宫里,荀灌把荀虎的事情宣扬开来,顿时,潮水般的指责扑向杨彦,杨彦招架不住,落荒而逃,提前结束了假期,跑到前面处理公务,这没办法,他的口才再厉害,也不是那么多女人的对手,何况这事本就是他理亏。
好不容易挨到晚间,杨彦回到内庭,用过膳后,去了慧娘的屋子,慧娘给孩子喂过奶,再由杨彦亲自把孩子哄睡着,交给婢女,然后搂着慧娘上了床。
慧娘虽然是大妇,较为矜持,但是能与夫郎同床共寝,也是很欢喜的。
而在杨彦的心目中,巧娘乖巧则乖巧,可论起识大体,还属慧娘。
慧娘算不得绝美,不过二十出头的身子正是最动人的时刻,又生过孩子没多久,身形略有圆润,可这不是肉感,毕竟慧娘本就是属于纤瘦型的,长了些肉,只能说成丰润了些,与肥胖无关。
尤其是体香中散发出阵阵奶香,让杨彦忍不住的大快朵颐。
第784章 不请自来()
“够了,够了,再喝孩子没得喝了。”
慧娘娇躯阵阵颤抖,俏面通红,但还是不满的把杨彦推开,并背过了身子。
虽然刚生过孩子,不能做那事,不过夫郎愿意干搂着自己睡觉,芳心还是暗暗欢喜的,在把衣襟掩好之后,慧娘轻声道:“郎君,要不要妾和女郎一起回建康,把王妃和荀华姊姊给劝来?”
“这”
杨彦有了片刻的心动,却还是摇了摇头:“你刚生产过,身子没调养好,不宜远行,而且有你出面,王妃肯定会卖你个面子,只是她在建康自由自在惯了,是否就真的愿意和你北上?甚至会不会以为,是你以大妇之势压她?
此事不着急,将来我和你一起回建康,把王妃和荀华接回来。”
“嗯”
慧娘不再坚持,翻了个身,伏入杨彦怀里闲聊着鸡毛蒜皮的家常事,不知不觉中,声音渐渐含糊,夫妻二人沉沉睡去。
第三天,荀灌带着部分千牛卫奔赴建康,全程大概一千六百里,一路快马加鞭,仅六日,就回了建康。
荀灌站在自家府邸前,怔怔凝望着那朱红大门,这一走就是两年,也不知老父怎样了,心里竟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思念。
暗暗叹了口气,荀灌迈步上前,叩响门环。
“吱呀!”
府门开了条小缝,老门房探头一看,顿时现出了惊喜之色,施礼道:“原来是女郎回家了,郎主正在府中,请随老奴前来。”
‘家?’
上有屋顶,下有豕,简简单一个字,荀灌却莫名的心里一抽,情不自禁的举目四望,那屋舍、院墙还如昨日般的熟悉,老门房姓洪,与两年前相比,腰更弯了,也更加苍老了些。
荀灌美眸微微一红,强笑道:“洪伯,不用麻烦的。”
老门房连声道:“不,不碍事,老奴这身子棒着呢,不是老奴自夸,再侍奉郎主十年八载都不成问题。女郎快请。”
跟着老门房一路前行,沿途遇上的婢仆杂役惊喜的问好,荀灌也笑着点头回应,很快的,来到了中门大开的书房,荀崧正伏案挥毫,于是轻轻走入,荀崧或许是沉浸于书法的意境当中,未发觉荀灌进来。
荀灌站一旁也不打扰,默默看着,荀菘的头发半灰半白,胡须已经纯白,眉毛灰黑相间,脸面的沟壑加深了许多,每一道沟壑都代表着一个故事,这一生所经历的风风雨雨全写在了上面。
突然荀灌意识到,父亲老了,今年六十六岁了,鼻子不由一酸。
书房里,一名老人挥笔疾书,一名眉目如画的女子侍立一旁,一动一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也不知过了多久,荀崧重重呼了口浊气,把笔放向一边,伸手一左一右抡起了自已后背,却无意中抬头,正见荀灌立在眼前,不禁喜道:“灌娘,何时回来的?”
荀灌强忍住想哭的冲动,闭了闭眼睛,才笑道:“阿翁,小女刚来不久,看您正写着字,就不想惊扰您,对了,还是让小女来服侍您罢。”
说着,款步绕到荀崧身后跪下,轻轻锤起了腰背。
“嗯”
还是那熟悉的感觉,背上麻麻的,荀崧捋了捋胡须,舒服的微闭上了双目。
荀灌则讲诉着这两年的事情,听着爱女娓娓道来,配着那轻重适度的按摩力道,不知不觉中,荀崧竟昏昏欲睡。
“阿翁,您要不去榻上躺一会吧?”
荀灌发现父亲快睡着了,哭笑不得,停手道。
“啊?呵呵”
荀崧猛一个激凌,干笑两声:“不碍事,不碍事,老喽,人老了精神就不济喽。”
荀灌仔细观察了下荀崧,气色还是不错的,脸上也没有明显的老年斑,于是笑道:“阿翁可不算老,杨彦之还要请阿翁去洛阳做太傅,教他几个子嗣读书识字呢。”
“哦?”
荀崧讶道:“请为父当太傅?到底怎么回事?”
荀灌把详情道出。
“这”
荀崧有了些迟疑,做太傅,自然是无上的荣耀,但他年纪大了,不想动,而且杨彦是靠着他的资助才得以起兵,去了洛阳,要向杨彦行君臣之礼,心里总是有些别扭。
荀灌大概猜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