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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前方的小道,满地的砾石,两边树林幽深,隐有马蹄声传来。
“将军,还要不要再追了?”
身旁又一骑急问道。
石瞻强提精神,冷冷一笑:“纵是马陵道又如何?本将不是庞涓,荀灌更不可能是孙膑,况且被我军紧追不舍,仓促之间,她如何预设埋伏?
追,继续追,我们有两骑马,她只有一匹,到她马力吃不消的时候,自会停下与我决战,现在传我将令,各将士于马上就食!“
“诺!”
赵军每个人都从包囊里掏出干饼,拿着水袋,一口饼一口水的吃喝起来。
石瞻说的没错,两匹马确实比一匹马具备难以比拟的优势,跑了这么久,荀家军的马匹都快吃不消了,甚至有的马在呼吸的时候,就哼哧哼哧的直喷白气,这分明是体力透支到了极限,再强行驱策的话,极有可能倒毙于路途。
而更要命的是,裴妃也吃不消了,面色惨白,气息虚弱,软软的挂在荀华的怀里。
“女郎,王妃油尽灯枯,要不要休息下?”
荀华转头问道。
裴妃勉强抬起头,睁开半眯的眼睛,象是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脑袋一垂,又缩进了荀华怀里。
荀灌急声道:“王妃你再坚持下,我先去后面看看情况。”
后阵完全交由杨彦和荀虎主持,别看只有两百多人的骑队,但山路崎岖,前面搞不清楚后面的清况,荀灌策马避向一边,徐徐停住,不片刻,杨彦与荀虎迎了上来。
荀灌又驱马奔跑,这才道:“裴妃的情况不大妙,马匹也到了极限,能否就地休息?”
杨彦回头看了眼,便道:“休息可以,不过不能仓促,请女郎传令,着前队百余骑继续往前奔跑数里,免得被石瞻听出我军下马,不敢上前,后队立刻攀上两边山坡,依据树木射箭,能杀一个是一个,先阻击住石瞻,再根据情况作下一步的打算。“
荀灌与荀虎的眼里都闪出了一抹讶色,别看杨彦的提议简单,却是符合眼下形势的最佳决策,尤其还是仓促作出,滴水不漏,这只能说明此人沉着冷静,并不因后有追兵心生慌乱。
而且杨彦说话的时候非常自然,给人一种发号施令的感觉。
没错,这是杨彦在手术台上养成的习惯,手一抬,一个眼神,就是命令,护士自会奉上所需器械,从石瞻突然出现开始,他的心境自然而然的落入了手术台的状态。
眼前的困局对于他,无非是一台较为复杂的手术罢了,终是千头万绪,却总有脉络可寻,便是双方皆无援军,死一个是一个,所以只须尽可能的消灭石瞻的有生力量,逐渐拉平双方的实力差距,寻找反败为胜的机会。
荀灌转头道:“荀虎,你去传令!”
“诺!”
荀虎加快马速,一个个的传。
凡是得令的骑士,均是一勒马缰,把马速降下,然后飞身下马,一拍马屁股,任由马匹向前奔跑,再攀上两边的山坡,张弓搭箭,恭候赵军。
杨彦和荀灌也早一步下马,分别奔上两侧,后下马的骑士,迅速奔来汇合。
到二人身边各自聚起了十来人的时候,“放!”杨彦和荀灌同时一声低喝!
两边山坡,各十余枝羽箭射下,骑手中箭,直接坠马,马匹中箭,嘶鸣着人立而起,把马上的骑士甩了下去,霎时间人仰马翻,竟然堵塞了山道,后面的骑士控马不及,一头冲上,撞倒在地。
仅这一轮齐射,就三十余骑被干翻,不过作为石虎的中军禁卫,并没有因骤然遇袭慌乱,后骑纷纷下马,有专人向两边射箭,掩护着同伴攀上山坡,倚仗着树木向对面射箭。
又丢下了二十余条人命,总算是扭转了不利局面。
坠在后阵的石瞻也弃马上山,面色铁青的看向前方。
双方都以树林作掩护,彼此之间很难再射杀对方,箭矢逐渐稀疏下来,又由于地形复杂,自己的人数优势也被最大程度的抵销了,强行进攻的话,就算能攻过去,也必然付出惨痛的代价,这是他承受不起的,除非能擒回荀灌,否则石虎扒了他的皮!
“可知那员善射小将乃何人?”
石瞻直觉的预感到十拿九稳的一仗之所以打成这样,多半与杨彦有关,于是转头问道。
“这”
一名下属迟疑道:“要不末将问问?”
石瞻略一点头。
通常降将有个心理特征,因为投降的经历自觉低人一等,会破罐子破摔,变本加厉的迫害原已方阵营成员,也会热衷于鼓动别人来降,这样大家都是投降过来的,谁也不比谁高尚,在心理上能得到相当的满足。
石瞻正是存了说降杨彦的想法。
这名下属放声问道:“对面那回射小将可敢报上名来?”
“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仰天而起:“冉良,你认贼作父,羯奴携养,因谀假位,望祖背宗,恣行凶忒,割剥元元,五毒备至,贪残酷烈,虺蜴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残害同宗,人神之所同愤,天地之所不容,区区也且之辈岂敢问我名姓?我耻于告之!“
第54章 裴妃染风寒()
在那个时代,骂人还是比较单纯的,问候全家乃至问候女性,是从明清时代才开始,魏晋骂人一般是比作动物,尤以骂作猪狗为多,因此杨彦从陈琳讨曹操檄文和骆宾王讨武则天檄文中分别摘取了些句子,拼凑在一起。
不过最后的也且之辈,是杨彦的原创,也是最恶毒的一句。
先秦古籍中,比如左传和春秋,也和且的出现频率是非常低的,因为从象形文字来看,也形同女性的那处,且形同男性的那处。
最经典的,便是诗经。褰裳里有一个女子谈到某个男子时说: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也且。
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不想我,我就没有其他男人了吗,你这狂妄的小子狂个比吊啊。
杨彦骂石瞻也且之辈,按字面直译,便是比吊之辈!
荀灌嗔怪的看了过来,这简直太难听了啊,她完全没法想象,如杨彦这样的大才,居然骂人能骂的如此流利,如此难听。
石瞻也是气的浑身发抖,他最忌讳别人叫他冉良,这是他心底揭不过去的一道伤疤,当即大怒:“犬豕小儿,休要逞口舌之利,若是让我捉到,必将你剥皮抽筋,放箭!“
”嗖嗖嗖!“
一阵密集的箭雨射了过去。
很明显,这是泄愤箭,不以射杀对方为目标,一排排的箭簇钉入树干,连一个人都没射中。
这时,荀虎从背后掩了过来,屈指赞道:”杨家郎君,想不到你骂人也如此利索,某算是见识到了。“
杨彦微微一笑:”这不算什么,你来的正好,我回去看看裴妃。“
荀虎压低声音道:”裴妃恐怕快不行了,你赶紧去吧。“
杨彦顿时心里一惊,如果裴妃出了意外,那他这一趟拼死拼活等于白干了一半,于是转头望向了路对面的荀灌,荀灌打手势让他先回去,这才返身回奔。
裴妃的情况确实很不妙,面色惨白,眼皮子有气无力的耸拉着,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
荀华正抱着裴妃,一看到杨彦,如见救星般急呼:“杨家郎君,快来看看。“
杨彦连甲都顾不得除,在荀华身边蹲下,不由分说的抓住裴妃的手臂,摞起袖子,搭上腕脉,指尖传来的脉象非常虚弱,再把手探上裴妃的额头,竟然烫人。
裴妃明显不习惯,强行睁开凤目,现出了责怪之色。
杨彦稍稍松了口气,暗骂荀虎小题大作,然后道:“王妃请恕杨某直言,你或已染了风寒,若不及时救治的话,将有陨命之危,华陀尚为妇人接过生,在医者眼里,无分性别,无有地位高下,唯有病患而己,杨某望王妃勿要多想,认清自己的病患身份,全力配合于我,或有治愈的可能。
否则杨某为免受牵连,唯有调头离去。“
荀华也劝道:”王妃,事急从权,万望配合杨家郎君。“
裴妃的脸面隐现挣扎之色,不片刻,点了点头,缓缓闭上眼睛。
杨彦又道:”杨某需要确诊是否风寒,方能对症救治,请王妃张嘴,伸出舌头!“
裴妃骤然睁开了眼睛,不满之色溢于言表。
荀华急忙劝道:“王妃,杨家朗君绝非无理取闹之人,你就听杨家郎君的吧,反正这里也没外人,不会有谁把今天的诊治过程说出去的。“
”啊“
杨彦鼓励的看着裴妃,啊了声作示范。
哪怕在病中,裴妃的脸都红了,让她张嘴伸舌头,还跟着杨彦去啊,这让她的脸往哪儿搁啊。
杨彦却居然给裴妃甩起了脸,不悦道:”风寒久拖不治,亦足以致命,有扁鹊见蔡恒公先例在前,王妃你若是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马陵道,自荀氏以下,数百人受你牵连不说,敢问你自己是否甘心?
身逢大难,眼见重获新生,却因病而亡,时人将言,荀氏受朝庭命往郯城迎东海王妃,归途,妃薨,请问王妃是否愿意被人如此议论身后事?若果是如此,连杨某都为王妃不值!
倘若王妃尚有一丝求生之心,请尽力配合,否则杨某纵是心有余,亦有所不逮。”
荀华不满的看过来,意思是杨彦说的太难听了。
反倒是裴妃并未发作,她的求生欲望本就比别人强烈,这样死去,确实不值,于是深吸了口气,便啊的一声,张开了嘴,伸出了舌头。
“再伸出点!”
有这么好的机会征服裴妃,杨彦不可能放弃,在荀华的目瞪口呆中,一把捏上了裴妃的下巴,硬是把舌头又挤了些出来!
裴妃凤目中一抹恼怒闪出,不过为了治病,她什么都能忍!
杨彦也不管,对一个失势王妃,他没什么敬畏之心,并且根据史书记载可以判定,晋主司马睿也不欢迎裴妃南归,到时候裴妃不得不依靠自己出谋献策,他不怕裴妃生气,只是用心观察着。
荀华却是为杨彦抹了把冷汗,这是以下犯上啊。
裴妃的舌苔青白,舌头稍显肿大,再结合脉象,几乎契合风寒的特征,但是还有一种致命的病叫伤寒,表症与风寒较为相似,万一误诊了,是能要人命的,于是道:“王妃,请恕杨某冒犯。”
说着,就把手伸到裴妃的肋下,就着肝脏的位置,握捏起来。
顿时,裴妃娇躯一颤,那原本惨白的面色,竟然布上了一丝血色。
“杨彦之!”
荀华也失声叫唤,杨彦的行为,太过于轻亵了。
杨彦淡淡道:“诊病非同儿戏,出不得半点偏差,但凡伤寒者,肝脏必肿大异于常人,杨某正在排除伤寒的可能,王妃若有不适,务必忍耐,若有疼痛,尽管出声。”
裴妃听到解释,才面色稍霁,她本以贤淑知礼著称,过往的不堪经历非但没能让她自暴自弃,反而使她更加的洁身自好,因此杨彦的手在她的腹肝部位摸索,虽然隔着两层衣服还加着肚兜,却仍是难以忍受,不过她也没法去埋怨杨彦,只希望快点。
“嗯!”
却是突然之间,裴妃柳眉一蹙,痛呼出声。
杨彦也把手拿开,暗暗松了口气,裴妃的肝脏正常大小,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