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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杨彦选择了装睡。
果然,三女互相看了看,美眸中净是狐疑之色,暗道将军不会真睡着了吧?
兮香和菱香连给怜香打眼色,怜香大着胆子爬起来,先望向杨彦的胯间,还是那个样,不由俏面微红,心想很可能是自己按摩的手法过界了,随即又凑上面孔观察,这可让杨彦苦不堪言,那面庞散发着淡淡幽香,在鼻前来回移动,那唇齿间的热气喷在脸上,带着馥郁的芬芳,令人心猿意马,偏偏他还不能动。
其实杨彦并不是怜香想象的那样不能尽兴,男人尽不尽兴,不在于时间长短,也不在于女性配合到什么程度,而是有没有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之所以怜香会有错觉,主要是杨彦太过于强悍,每次都把她折腾的瘫软如泥,自身却依然龙精虎猛。
作为女子,不好意思去探问杨彦的感受,因此才误会自己体质孱弱,不能让杨彦尽兴。
见着杨彦许久没动静,怜香回头招了招手,兮香与菱香小心翼翼的上前,继续服侍杨彦,可能被吓着了,不敢再肆无忌惮的交谈,手法也规矩了很多,让杨彦暗感无趣。
“咳咳!”
这时,屋外两声猛咳传来。
“啊!”
三女一声惊呼,赶紧闪向一边。
杨彦也睁眼看去,正见刁协大踏步迈入殿中。
得了,没法装了。
杨彦翻了个身起来,拱手问道:“刁公怎会来此?”
“哼!”
刁协冷哼一声:“郯城初定,人心未附,外有诸敌蠢蠢欲动,府君倒是好生逍遥。”
杨彦无语的看着刁协,魏征这个名字不由迸上了心头,他突然有些同情李世民了,忍了魏征一辈子,不容易啊。
不过刁协也是一番好意,杨彦倒不至于恶语相向,于是挥了挥手。
三女如蒙大赫般退了下去。
杨彦这才笑道:“连日操劳,本想解解乏的,没料到竟睡了过去,不知刁公前来是为何事?“
见着杨彦从善入流,刁协的面色舒缓了些,施礼道:”老夫并非不近人情,实是城内百废待兴,阵亡将士尚未抚恤,有功之人还未行赏,虽有老夫与崔长史协助府君,但府君既领东海国相,自当担起重任,还望府君莫要贪图享乐,自古以来“
刁协列举了一大堆因贪恋女色荒废政事的事例,还观察着杨彦的神色,稍微有些不耐便加重语气,直到把杨彦的脾气消磨殆尽,才话风一转:”城中虽有了足够的丁口,但根据崔长史的安排,哪怕考虑到未来数月各项开工,暂时仍富余万人,故老夫特来看看府君是否另有任用。”
杨彦明白了,关键还是产能不足,用不了那么多人,这万人也不可能白白养着,既便是开辟荒地,今年也看不到产出。
略一沉吟,杨彦道:“此事我来解决,来人,把各家家主召来大殿。”
“诺!”
两名亲卫匆匆而去。
杨彦也和刁协去往王府大殿。
出了门没多久,正见着周翼和郗迈探头探脑,见着自己,现出了一刹那的不自然神色,随即两人啼咕一阵子,匆匆上前,深施一礼:“见过府君。”
“嗯”
杨彦摆了摆手:“这几日兵荒马乱,倒是委屈二位了,听闻于动乱中,各家客户损失惨重,很多人都命丧兵祸,你俩如何看待此事?“
周翼目瞪口呆的望向杨彦,这不就是让自己颠倒黑白么?
郗迈连忙扯了扯他,正色拱手:”将军说的是,前几日夜间,乱军冲入市易行,把仓库洗劫一空,凡是不能带走的财物,均是付之一炬,我俩幸得及时躲避,才勉强避过一劫,将军也莫要为此愧疚,毕竟飞来横祸,谁能料到,只望将军早日重建市易行,予我等个交易场所。“
”哈哈哈哈“
杨彦仰天笑了起来。
刁协也暗暗叹气,目中射出了鄙夷之色,素闻郗鉴名列兖州八伯,可是没想到,他的侄子竟如此不堪,连当着杨彦面说真话的勇气都没有啊。
周翼现出了羞愧之色。
郗迈倒是老神在在,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好一会儿,杨彦笑声渐止,满意的点点头:”本将也担心被人误解,不过二位倒是明事理的人,如此作想,那本将就放心了,暂时郯城兵荒马乱,还得委屈两位多住些时日。”
“那是,那是,多谢杨府君!”
郗迈连声称谢。
杨彦与刁协往前走,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冷眼一扫:“邹山郗公,渡日艰难,纵有沈充助他,但沈充自己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日,我不希望二位离城之后,有任何风言风语传出。“
郗迈无辜的两手一摊:“市易行本就是被乱匪趁火打劫,将军亦是受害者,郗某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中伤将军!”
“好,很好!”
杨彦微微笑道:“你是个明白人,将来若前途没有着落,可来本将麾下,本将应才施用!“说着,便与刁协转身离去。
第310章 五百年有王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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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走了好远,刁协仍是哀声叹气:“道徽一世清名,尽毁于此子啊,此子阿谀奉承,毫无廉耻,若出仕,必为奸佞之臣,莫非府君还要用他?”
杨彦暗道有其叔必有其侄,郗鉴也不是什么好鸟,不过这话是不能当刁协面说的,只是摇头笑道:“所谓人生百态,不能强求人人皆如刁公般刚正不阿,君子固行之有方,但小人也有小人的长处,关键在于如何运用,太极尚阴阳难分,又何况人事,小人用的好,未必就逊于君子。“
刁协哼道:”小人善谀,老夫只怕府君被小人所误!“
杨彦拱手称谢:”不是还有刁公么?些许小人哪能翻天。“
这一记马屁,拍的刁协浑身舒爽,满意的捋了捋须,不再多说。
是的,没有小人、奸佞为祸,又如何映衬出忠臣、直臣?
虽然刁协并没有归心于杨彦,目前只是王敦在朝执政,回不去罢了,但他素来眼里揉不得沙子,既然干了,就不会敷衍了事,况且他始终存有感昭杨彦为朝庭效力的心思。
王府大殿作为主要守护区域,未受大的破坏,但殿前依然零落着战斗的痕迹,尤其是一块块的黑红色血块,更是显得触目惊心。
这一战,并不如表面的胜负那般简单,杨彦作为外来人,征服了当地乡豪,又是少数统治多数,首先面临的问题就是人心归服,不仅仅是各大家族的人心,还在于佃户部曲是否归心。
古代的宗族拥有相当强大的能量,哪怕被诛杀殆尽,数十年,几百年后仍有人念叨着好,这没法用利益来解释,而是大家族作为一个荣誉的共同体,凡是其中的个体,均与有荣焉,也是精神依托。
哪怕作为家族中如佃户、奴婢等最低阶存在,对家族的认同感都不是轻易能抹杀的,就象现代的某些人,动辄我家祖上如何如何,虽是戏言,但在潜意识中,未必不以此为荣。
而奴仆在一代以上,几乎都是家生子,随主家姓,单纯的释放奴籍,分田分地只能弱化归属感中的利益部分,精神上的依托没法取代,在别处,杨彦逼迫家奴轼主,简单而又粗暴,可在郯城,他不想这么做,毕竟郯城是他的龙兴之地,滥杀有损于名声。
坐在殿中,趁着乡豪还未过来,刁协暗暗思考着杨彦会怎么做,怎样才能让郯城民众归心。
杨彦也凝眉望向殿外,突然问道:“我欲放开民间祭祖立祠,刁公以为如何?“
”什么?“
刁协面色大变:”礼记王制有曰:天子七庙,诸候五庙、公聊三庙,士大代一庙,庶民只能于家中或道左祭拜祖先,千年来皆为定俗,今府君使小民得以立祠,上下尊卑何在?仁义礼法,讲究的就是一个秩序,若尊卑移,秩序不存,国亦将不国啊!“
‘诶”
杨彦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周朝国祚八百年,姬姓子弟何在?秦始皇统一六国,羸姓子弟何在?两汉国祚五百年,刘姓子弟却为屠各孽种冒称,若是汉高帝他老人家九泉有灵,怕是能吐血三升,即便我朝司马氏宗室,在羯奴屠刀之下,与犬豚何异?
今世贵,未必世世贵,十世贵,谁又敢妄称贵及百世?陈涉吴广尚喊出王候将相,宁有种乎,果然,天下群雄并起,暴秦两世而终,汉高帝刘邦小吏出身,却得以定鼎天下,由此可见,世事无定数,尊卑岂能由冢中枯骨定之,今日之卑安知不是他日之贵。
至于刁公所言秩序,杨某倒要问一句,小民苦求两餐饱腹不可得,而士人豪强,胡虏酋帅,不敢说个个残暴不仁,也十之八九骄奢淫逸,即便个别常有善行,亦视民如草介,一语定其生死,这难道便是刁公极力维护的秩序?“
”这“
刁协神色一滞,杨彦这话,字字诛心,气焰被打了下去,弱弱道:”那府君以为如何?“
杨彦正色道:”黄巾曾言,苍天己死,黄天当立,虽为谶言,却合时宜,自光武帝中兴汉室以来,豪强坐大,渐成国贼,我朝武皇帝移祚入晋,皆赖豪强之功,但成也豪强,败也豪强,今江山半倾,未必不是豪强坐大不可制之遗祸也。
孟子曾言,五百年有王者兴,前一代王者,乃是汉高帝,建立大一统王朝,使民远离战乱,汉朝之名威震四夷,奈何五百年过去,物是人非,汉之秩序不再适合当代,故天下纷乱不休,是时候制定新秩序了。
杨某以为,新朝应打破旧朝藩篱,以法治国,以德报德,以怨报怨,恩怨分明,有善就赏,有恶就罚,法理森严,方是天下长治久安之道,故士人能立祠,小民为何立不得?“
刁协目现震骇之色!
孟子有言: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自汉高帝建立汉朝,再联系杨彦的年龄,恰有五百年,难道杨彦便是五百年一出的王者?
刁协惊疑不定的打量向杨彦。
杨彦出身寒微,一无所有,却于两年之内,位列方伯,玩弄淮北诸强于股掌,诛周札满门,平定郯城乡豪,换了一般人,谁能做到?
而且杨彦不尊晋室,已隐有自立之意。
那么,假若杨彦真是五百年一兴的王者,其间的名世者又将花落谁家?
刁协竟有了一刹那的心动,尤其杨彦奉行的道,乃法家之道,而刁协严刑酷法,裁抑豪强,正是法家门徒啊!
不行,不行,我得冷静!
刁协难以接受天命归于杨彦,尤其当日兵败,与刘隗先后逃回苑中,皇帝痛哭流泣,拉着他和刘隗的手,让他俩速去逃命,这份恩义,岂能相忘?
于是连忙把思绪排空,待得冷静下来,细细一想,倒是明白杨彦的意思了。
允许佃户、奴婢立祠祭祖,使其有门户、有家、有依托,地久天长,会渐渐只知其祖,而不知有故主。
凭着良心说,这一招倒是分化争夺人心的好手段,只不过,刁协仍是道:“府君,若此法传出,天下必鼎沸,府君将为士人公敌啊!”
杨彦傲然一笑:“与我为敌者,多不胜数,我还怕再多几个?更何况刁公亦为士人,不知刁公可视我为敌乎?”
刁协气结,狠狠瞪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