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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走到李承乾的身边,款款坐下,伸手在李承乾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你不是向来都是喜欢热闹的么?怎的那么大的热闹都不去凑,偏在房顶上喂蚊子?”
说到这里,却是见了李承乾眼底有些难过,原以为是看错了,仔细看了看,这才又说道:“怎么,你爹登基你还不开心?”
将事情做到这种地步,开心总归还是开心的,不过开心之余,终究还是有些失落,之余是因为没有封赏失落,还是因为李二将自己遗忘失落,那就有些分不出来了,自己在意那些身外的东西么?李二如今已是一国之主,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是唾手可得,以后只要稳稳当当的,这国家最终还会落在自己头上,不过那真的是自己想要的么?李承乾不知道。
气氛有些尴尬,所幸两个人就都不在说话,只是躺在屋顶上无聊的数着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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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县,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县城,在咸阳城外五十里的地方,县城不大,不过是五六里的方园,此时的武~功县已经落下了城门,城中已然宵禁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声狗叫,提醒着这这座城池还有人。
城外不知什么时候响起了踏踏的声音,由远及近,不多时就已经到了城门处,守门的兵将擦了擦睡眼轻松的眼睛,看着远处黑暗中的点点黑影,有些疑惑。
“哎~城门关了,若是想进城等明天早上吧。”
那些黑影仿佛是没有听见自己说话,懊恼那些人打扰了自己的好梦,守将将头伸出女墙大声吼道:“老子说城门关了!若是想进城,明天早上再来,若是在靠近城池,老子可就放箭了!”
说着吐了几口唾沫,暗骂了一声什么,不过正要将半截身子缩回,却是听见嗖的一声,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喉咙一痛。
“噗~”
“哼儿~”
守将愣愣的看着插在自己喉咙上的箭羽,眼中有些不可置信,力量在这一刻仿佛被箭支堵住了,想要站稳都没了力气,伸出手死死的抓着插在喉咙上的箭支,看着血液沿着箭只缓缓的流出,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只见嘴巴张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校尉~这谁啊,大半夜的过来,莫不是~哈啊~~~”
听见士族过来,校尉用尽全身力气转过身子,瞪大了眼睛看着站在身后的士族,想要用自己喉间的箭提醒那士卒,敌人来了。
“嗖~~嗖~~嗖”
“敌袭~~~敌~”
那士卒也算机灵,见着自家侍卫中箭,第一反应就是提醒身后的守卒,却是不想漫天的箭羽铺天盖地的罩了过来,仿若下雨一般,密集的箭羽插在正要转身呼喊的士族身上,让士族刚喊了一声的声音骤然停止。
“敌袭!敌袭!”
铜锣一阵阵的敲响,本来安静的县城瞬间变得聒噪了起来,狗叫声,人的呼喊声,还有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急切,没有章法,这是大唐的腹地,敌袭这个词已经好久没有听见了,所以人们开始变得慌乱,开始变得不知所措了。
“左贤王,前面就是武功县,经过查证,有一批粮草就在这里。”
一个骑着矮马的汉子走到阵前面色庄重的看着眼前的老人说到,老人就是颉利的叔叔,左贤王名阿史那默棘连,名阿史那默棘连可以说是颉利的老臣子,也是帮着他继承父兄基业最大的功臣。
此时的左贤王坐在马上,闷闷的点了点头,看着那座城池说到:“哼~懦弱的汉人,也不知道可汗心里怎么想的,竟然不让攻城,偏偏走了小路。”
边上的一个中年人沉吟了一阵子,低声说到:“左贤王英勇,不过我觉得还是将此事通秉一下可汗的好,不然万一出了事情,可汗追究下来,那~”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左贤王打断道:“他是我的侄子,他的汗位都是我这个叔叔帮他坐上去的,区区小事,我这个先锋还做不得主么!”
“左右听令!攻城!凡是不尽力的,都给我抓起来扔到浪群里!”
“将爷~将爷~”
左贤王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骑从远处袭来,骑兵上的骑士到了左贤王面前,瞬间跪地,双手环抱道:“将爷,大王有令,命所属军士一并撤回!回大帐仪事。”
“放屁!”
怒不可遏的左贤王直接将那传令的踹了个跟头,苍老的胡须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颤抖。
“前面就是泾州唐军粮草重镇,只要拿下武功,我们的大军就会节省一半的粮草,居然让我折回,告诉他,我默棘连的铁骑就是射出去的长箭,不会折回,等我拿下这小小的县城,自然会回大帐!”
“将爷~将爷~此事万万不可,若是可汗发怒,怕是不好交代啊!”
“不好交代?我是他的叔叔,颉利娃子第一次骑马都是我双手托着他的屁股将他扶上马的!他还能追究我不成!”
“全军听令!攻城!”
战争一触即发。
此时的武·功县就像是在大海中漂泊的乌篷船一般,摇曳着,晃动着,大浪侵来,舟覆人亡,此时的武~功县更像是人间地狱一般,喊杀声,叫嚷声,求饶声,婴儿的啼哭,还有妇人的哭豪,一切就仿佛天塌地陷,死亡在这座小城里已经无可避免了。
“苍天啊!您睁开眼睛看看吧!”
武功县的县衙里,县令站在墙头上看着远处已经燃烧而起的住宅朝着上苍怒吼,这一切几乎发生在顷刻之间,好好的县城,瞬间变成了地狱。
县令姓李,名得是李家的旁系,此时的李名却是如何也想不到,突厥人是怎么到的这里,又是怎么攻破的县城,他只知道,武~功县完了!
县衙的大门此时已经发出了一阵阵的呻·吟声,李名无奈的下了高墙,看着身边的侍卫说到:“拖拖吧,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老爷,您护着小少爷逃吧!”
“逃?怎么逃?死在我手里,总比死在那些蛮子的手里好~”
说着抬脚朝着后堂走去,哪里家眷已经准备好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行猎()
武功县昨日还是一片安静祥和,不过是半夜的时间,已经成了人间地狱,地上的尸体互相交织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仿佛是一道道裂开的鱼嘴,不断的冒着血红色的泡泡,众人的血液积攒在一起,仿佛小溪一般渗入干燥的地里。
县衙之中,亦是好不到哪去,女人的尸体仿佛是腊肉一般挂在房梁上,劲风吹过,还在不断的晃荡着,而男人则是用自己手中的长刀了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软踏踏的倒在院子里。
后宅的会客厅里,李名抱着自己只剩下半个脑袋的儿子呆呆的跪坐在案几边上,目光呆滞,一丝不动,若是仔细看,还能看见他脚下已经推集成一滩的血水。
喧闹的城镇此时已经恢复到了昨夜的平和,平和的就连狗叫声都已经听不见了,微风吹过,带来一阵阵腥臭的味道,也带起一撮尘土覆盖在暗红色的血液上,转瞬及没。
“呼~~”
五万突厥人呼和着,叫喊着,兴奋着,他们将带血的弯刀高高扬起,而后在都上打个转,拍拍放在马背上的粮食,嘴角泛出一丝笑意,那是幸福的笑容,因为有了他们,自己今年冬天就不会在担心饿了肚子,许是觉得胸前的血液有些湿粘,烦躁的打了个喷嚏,嘟囔着汉人的血弄湿了自己的衣服。
自己昨晚杀了多少汉人?又十个吧,想起那些汉人在自己刀下不断挣扎的样子,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显眼了。
“可汗~我们的汉子从来都是勇猛的!我将整个泾州的粮草都给你带回来了~哈哈~”
左贤王一边撩开帘子,一边朝着大脚迈入了大帐,没有想象中众人的欢喜鼓舞,也没有热情的迎接,档两柄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的时候,左贤王愤怒了!
“你这是干什么!我是你的叔叔!你第一次骑马都是我抚上去的,我不服!我不服!”
颉利冷眼看着左贤王那张老脸,看不出喜悲,只是朝着他挥了挥手,军纪需要严明,不然那几个部落就会反叛,颉利尽管不知道什么叫杀鸡儆猴,但他知道,若是自己不杀了左贤王,以后的事情就难办了,这次若是拿下长安,自己的地位定然会上升一层,但若是拿不下,自己就会成为众矢之地,以后的日子就会难办了。
该有的震慑效果已经起到了,看着众人老老实实的坐在位置上不在言语,颉利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明日一早,进击长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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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的风景总是让李承乾有些流连忘返,站在山岗上,吹着有些微凉的山风,心里的憋闷终于算是有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自家老爹想让自己老实老实,李承乾知道,李二这是在告诉自己书院的事情算是半途而废了,现在别想,以后也别提,原本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李二想的太多,甚至已经想到对皇权的威胁上了,在他的心里,五姓七家依旧是恍若洪水猛兽,沾不得,碰不得。
既然人家想让自己歇歇,所幸自己就放下那些东西,没有自己的贞观盛世依旧是贞观盛世,没有自己的大唐依旧是那个巍峨壮丽的大唐,骑马行猎,醉酒灞桥,不负这鲜衣怒马的少年时光。
“殿下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打猎来了。”
李承乾的身后跟着十几个同样鲜衣怒马的少年,离近了看,正是长孙冲他们几个,几人身上背着小弓,胳膊上驾着山鹰,身后跟着几只蜡黄色的猎狗,样子说不出的纨绔。
“昨天我爹回去就骂骂咧咧的,说什不公平,让人受了委屈,我想问问,结果挨了一脚,早上就打发我来东宫跟殿下出来打猎,许是受了委屈吧。”
“哎~小冲,你不是承乾的伴读么,这事没跟你说过?”
长孙冲撇了撇嘴,歪过头看了程处默一眼,低声说到:“殿下都半年多没去学士哪里了,平时见都见不到,几个学士跟放了假似得,不闻不问,昨天见了脸色也是不太好,想着问问,却是没敢插嘴。”
许是声音大了些,李承乾回过头看了几人一眼,咧嘴一笑说到:“背着我说什么呢,兄弟们几月不见,怕是都生分了,话都不敢当着面说了?”
几人一愣,而后同时呲牙一笑:“哪能呢~大哥多心了~不过就是看大哥心情不好,想问问是怎么个事。”
尉迟琳嘉话刚出嘴,就被边上的长孙冲踹了一脚,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这不是火上浇油么,讪讪的朝着李承乾呲牙一笑,赶紧转移话题道:“猎物差不多都被赶过来了,咱们还是早些准备,今日谁若是赢了,就在天上居请客如何?”
“天上居算甚,若俺们赢了,就请你们去倚翠楼~”
“哈哈~你也不怕被程公爷敲断了腿~”
一阵笑闹,李承乾心情却是好了许多,不管其他,在马背上抽出弓,对着众人道:“行了,都让侍卫跟紧了,莫要伤着了。”
“知道嘞~”
说着众人策马朝着远处分散,每隔三十步,就停下一人,直到十几人全都停下,众人这才互相打着招呼朝着山林中缓慢前行。
所谓围猎,重点就在围上,山高林密,骑着马打猎危险不说,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