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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会觉得你懦弱,到时候联合起来欺凌你,你又有什么办法?打不得骂不得,现在只能是忍受呗。
“前些日子我去东市,听说了一个特别好玩的事情,爹爹可愿意听听?”
李二眉头一皱,心说孩子就是孩子,他们的主题永远都是有意思的事情,就算是聪颖懂事如他,亦是这样,尽管头疼朝堂上的事情,依旧是点了点头示意李承乾说下去,显然也想听听什么事情让他如此关注。
“前些日子去东市,见到一群卖海鱼的商人,孩儿哪见过海鱼。就像过去看看,结果就看见一群大头鱼,这大头鱼孩儿吃过啊,本来就想着走,却是发现那群大头鱼之中竟然放了一只鲶鱼,鲶鱼那东西您总知道吧,又腥又柴,难吃的厉害,就问那掌柜,为何在名贵的大头鱼中放一条鲶鱼,您猜那老板怎么说?”
李二皱了皱眉,的确是有些不合常理,再说鲶鱼跟鳕鱼长相相差很大,若说是鱼目混珠,也不能挑鲶鱼吧。
许是知道李二的疑惑,李承乾喝了一口水嘿嘿笑着对李二说到:“那老板嫌弃的看了鲶鱼一眼,对我说,那鲶鱼就是一条搅屎棍,大头鱼喜静,不爱动,但是鲶鱼不行啊,孤孤单单的在大头鱼堆里找不着说话的,可不就得四处乱逛么?搅得那些鳕鱼不得不动,一动弹,这鱼就不容易死,孩儿听完亦是愣神,这世间之事还真是无奇不有,原来搅屎棍也有他的作用。哈哈爹爹,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李二没笑,之事狠狠抽了李承乾屁股两巴掌,然后心满意足的转身走了,独留李承乾面红耳赤的留在原地愤愤不平的看着远去的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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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光线顺着一尺见方的窗口映照在阴暗的牢房里,给这座漆黑的牢房带来一丝光明,也让魏征轻轻舒缓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脸正对着阳光可以朝到的地方,眯起了眼,神色竟是有些享受。
他不是很适应牢房里的环境,限制自由倒是还在其次,漆黑的空间让他没有一丝安全感。
牢房外的李二透过一个窗口看着屋子里的一切,看着魏征舒适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享受,这不是一个决心求死的人能做的事情,由此可见,魏征并不是一个可以慷慨赴死的人,长短粗细,像极了李承乾嘴里念叨的那根搅屎棍,哦不~是鲶鱼。
“魏公倒是逍遥,是牢狱之中,这般的怡然自得,倒是让本王好生羡慕。”
灰暗中,一个爽朗而又威严的声音响起,魏征先是一愣,将身子向边上挪了挪,直到眼睛重新适应黑暗,他才看清了站在眼前的人。
“殿下若是羡慕,不妨随我一同如何?这般的怡然自得,殿下怕是从未享受过吧。”
听见魏征如此说话,李二倒是出其的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笑,魏征的反应都在自己预料之中。
“本王来这可不是为了奚落魏公而来,隐太子与齐王的暧昧魏公不会不知晓,孰是孰非,怕是魏公要比常人更加明白,我本不欲发展到如今这地步,魏公如何忍心离间我等骨肉?”
提到李建成,魏征的神色有些寂寥,更多的则是无奈与惋惜,大义!名望!智谋!对于世家的态度,不管是那点,李建CD要比李世民强的太多,他终究还是心太软,李世民是强大的,自古以来,掌握权柄的永远都是拥有者军权的人,他军威日隆,手下更是猛将如云,若是任由发展,定是心腹大患,这话他不止对李建成说过一次,但是每次迎来的都是李建成的否定,等到他幡然悔悟,却是为时已晚。
“若是当初太子能听我言,岂有今日之祸?”
魏征颓然坐在干草上,眼睛看也不看李世民,宽大的囚衣罩在干瘦的身体上,显得是那般的不搭调,发髻散乱的样子让人看着不自觉的有些心疼,或许这样的人本就不应该去心疼他但是李二却看出了不同的一面。
他在后悔,后悔当初李建成没有听他的话,但是他也在庆幸,轻轻李建成没有拿到那个位置,不然这天下真的会天下大乱,毕竟李元吉要比李世民狠辣太多,也无耻的太多,他做事总是没有个规律可循的,假痴不癫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太子千牛李志安和齐王护军李思行,在山东道自立,打着为隐太子报仇的旗号招兵买马,魏公,本王不欲生灵涂炭,若是魏公前去诏安,这事情也会安稳些。
李二一句话说完,牢房之中陷入一片寂静,震落可闻,只有魏征急促的呼吸声不断的传来,其中夹杂着一丝嘲讽似得笑意,仿佛在嘲笑他幼稚的话。
看着站在门口的李二,魏征很懵,他不相信杀兄囚父的李世民会有这么大度,自己曾经无数次的想要杀他,如今他却想将自己复起?这件事怎么看都透着怪异。
许是知道魏征在想什么,李二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了敲粗大的木栏,未等魏征出言讽刺轻轻说道。
“昨日有一人曾与我辩臣,说天下之臣,莫不脱忠、奸、佞、权。何为忠臣?效忠皇权为忠?效忠主上为忠?都不是,效忠百姓才为忠,是大忠,大义。别人眼里或许有忠、奸、佞、权。但是在他的眼里,效忠百姓,为百姓谋福着,才为大忠,其言发人深省,引人暇思,你可知那人怎么评价你的?”
未等魏征说话,李二哈哈笑道:“愚臣!只知权谋,不知百姓,忘初心!弃大义!死不足惜。”
“放屁!”魏征一直以为自己在维护大义,何为大义?长幼有序是大义,为主尽忠是大义,名正言顺是大义,李二登上那个皇位,可是长幼有序?可是名正言顺?大义!他凭什么跟自己谈大义?
第九十章:忽然而至的阴谋()
李承乾正躲在太极宫纳凉,李渊躺在摇椅下百无聊赖的看着春秋,不时拿起瓜果啃上一口,逍遥惬意,仿佛这世间的争斗与他根本没有半点关系,这里就仿佛世外桃源一般,与外界的那些纷纷扰扰相比,这里就像是一封净土,没有任何人敢来打扰。
“眼看着日子就到了,小承乾,朕该准备的可都准备好了,三万钱,你这些日子酿的好酒,祖父可就笑纳了。”
李承乾却是微微撇嘴,莫说是三万钱一桶酒,就算是三千一桶我能拒绝是怎的?不过估计在他的心里,自己定然是输的稳稳的了。
“皇祖父且看,若是那日承乾满天下的钱财捞个够本,承乾甘愿来您这太极殿一砖一瓦的将它修好。”说完得意的朝着李渊挑了挑眉,谁知李渊却是对着边上的王侍撇了撇嘴,讽刺道。
“捞个够本?这小东西还吹上瘾了,就算事你将这酒酿出花来,还能将全长安每家都买上一坛不成?”
“哎~还真是想让全长安都买上一坛,不止全长安,就连全天下能喝得起的都要买上一坛,到时满说修太极宫,孙儿给你重新建一座长安城如何?”
“噗~小癞蛤蟆,口气是越来越大。”李渊喷了口冰水,而后哈哈笑道,起身拿着蒲扇在树下扇了扇:“听说你爹把魏征放出来了?现在才知道安抚山东河北,怕是有些晚了吧。
“不提他,昨天我给他讲了个故事,本想着能捞点好处,谁成想那家伙现在越发的没规矩,乒乓就是一通乱揍,以后他的事情可得离远些。”
李渊眼睛眯了眯,转头看了一眼李承乾说:“什么故事,跟朕也说说?”
看也没看老李渊,就将昨日的事情说了一遍,谁知道李承乾话刚说完,就见李渊竟然哈哈的笑了起来:“你们爷俩竟然将这满朝文武当成了杂鱼,还是懒得不想动的杂鱼,杂鱼不动,你们就像仍一根搅屎棍,说是去安抚建成的那些旧部,不过是给那搅屎棍一个晋升的资历,你爹看东西比我看得透啊。”
说着自嘲的一笑,重重摔在躺椅上,身手拿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惬意的哈了哈气,对着李承乾说到:“好好学!好好看!朕就将这大唐的江山交给你们了,以后他是兴旺还是衰败朕,可就真管不得了。”
这是一个老人最后的叮嘱,过了这一次,他以后不再会给李承乾他们父子任何的提示,既然路是自己选的,就要继续走下去,她跟窦氏如今只剩下李世民跟李秀宁两人,一个躲着不敢见自己,另一个记恨皇宫,连往这边看一眼都欠奉。
看了一边眯着眼睛假寐的李承乾,嘴角泛出一丝笑意,自己终究还是有血脉的,自己真想看看他长大成人的样子,真想看看他君临天下的样子,真想看看他将这大唐推向巅峰的样子,可能么?李渊在心里问自己,不过即使是如今,李渊依旧会肯定的回答,可能,因为李承乾已经有了一个很高的起点,他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相对无言,趴在树干上的轻禅不断的鸣叫,吵得人脑仁生疼,空气似乎有种什么东西被烧焦的味道,皱着眉头仔细闻了闻,却是有东西烧焦了。
“那走水了?这么大味。”
正说着话,就看见东宫后院腾腾的烟雾冲天而起,夹杂着一些并不是很真切的嘈杂声,李渊也是起身看了看,看着是东宫方向,这才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转身对着边上的王侍说到:“告诉宫人,这些天天干物燥的,都小心些,莫走了水。”说着躺在躺椅上,闭目不言。
边上的李承乾却嘴角微微扬起,东宫后宅,那是自己存放新酒的地方,刚刚几天事情就传出去了?这火来的可是太及时了些,尽管觉得事情不对,但也没敢妄下定论。
“皇祖父,孙儿先回去看看。”只见李渊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说道:“小心些,毕竟水火无情。”
“孙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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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木燃烧的味道很香,隔着老远就能闻到,离着稍微近些,就已经能感受到大火的炙热,里面的酒坛因为灼烧不断的爆裂,巨大的轰鸣声传遍了整个东宫。
“承乾,你来干什么,赶紧过来,莫要伤着!”
长孙柳眉微皱,有些心疼的看着远处的宫殿,尽管这间宫殿没人住,但重新修缮亦是要花不少钱,更何况这里一直都在当做府库来用,李承乾的新酿可都在里面。
“阿娘,这好好的怎么会着火?府库不是一直都有人看着么?”
长孙微微一愣,这火是烧起来以后才被发现的,府库边上一直有人守候,按理说若是府库着火,应该是侍卫最先发现的。
“今日府库执勤的人是谁?”
边上的统领神色一檩,而后恭恭敬敬的收到:“回禀太子妃,是徐汇,赵刚,早上我查过班,两人还是在的。”
“你确定他们俩是本人在岗?而不是外人顶替?”
统领回忆了一翻,摇了摇头说到:“微臣确定,两人做事一向妥帖,所以才让他们过来站班,微臣记得早上赵刚还跟我说过几天要请假来着。”
李承乾眯了眯眼睛,然后站在一旁不在说话,远处的热浪不断的朝着四周辐射,边上的树叶都已经被烤的干枯发焦,若是火在大一些,怕是会燃起来,正抬头的功夫,李承乾好像发现了有些不对,若是平常着火,定然是从房里往外着,然后在上升到房顶,但是边上的树木明显是上半部分比下半部分焦的厉害,甚至于下半部分还是刚刚才烤焦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