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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看着李二的眼神有些不敢置信,很像说一句这不就是你干的事么,但是那句话不能说出来,只能勉强让自己看起来有些天真的样子对着李二说到:“不然呢,爹爹难道不是那么想的么?”
李二看着李承乾带着戏谑的笑容以为那只不过是一句孩子的气话,那个孩子不想自己爹爹是最厉害的?
“兔崽子,拿着你爹打趣。”轻叹一声之后对着李承乾说到:“终究是我的兄弟,争了就争了,抢了就抢了,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李承乾将眼睛缓缓的闭上,李二的慌让李承乾有些反思,在李承乾心里的李二是一个铁血皇帝,杀伐果断,但是经过这些年来李承乾才明白,人终究不是冰冷的史书,他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感情,有着自己的亲人,那些东西不是在一个个冰冷的字里能读得出来的,李二就是这样一个人,虽然兄弟几个因为权力之争,感情也濒临破裂,那两个几次觐见但是都没有奔着李二的命去,这就说明他们之间还没有到那种你死我活的地步。
当然,这件事情李二自然也清楚,这也是他一直在挣扎的原因,李渊身体康健,现在争的只不过是一些零星的权利,若是李二开始争储,那么整个事情就变了,到时候兄弟之间唯一的感情也会宣告破裂,那时候就真是不死不休了。
“孩儿前些日子做了一个梦。”
李承乾坐起身子看着李二,眼睛带着追忆的神色,仿佛在仔细的思索着什么,李二缓缓的将眼睛闭上,感受着这得来不易的轻松、惬意。
“说说看。”
“孩儿梦见孩儿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哪里天上飞着人造的大鸟,地上跑着是个轮子的车,巨大的高楼直冲云霄,还有长得相似蜈蚣的车,一节一节的拉着许许多多的人还有东西来往于各个地方。”
李二也是感觉他说的很是新奇,很有意思,睁开眼睛嘿嘿一笑说道:“是公输班的木鸟么?还在天上飞?”
李承乾带着追忆的神色摇了摇头说到:“不知道,好多细节都忘了,就好像上辈子的事情。”
就好像上辈子的事情,这句话让李承乾越发的酸楚,那个世界终究不是自己所在的世界了吧,或者说,那个世界终究会不会就是一个梦?
“哪里的人呢?”
李二的话让李承乾从回忆中惊醒,然后看着李二说到。
“哪里的人?哪里的男人穿着裘衣裘裤走在大街上,衣服上印着各式各样不同的图样,女人们穿的很少,最多的还露着肚脐眼,只穿着一个小小的裤衩就敢上街,有的裤衩更是只到人的大腿根,花花白白的大腿就走在大街上,就算边上有男人看着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李二的神色有些向往,看着李承乾说到:“哦,那倒真是梦了,哪有女人那么不要面皮的,怕是回家要被相公打死的。”
说完了之后重新躺在地上,李承乾也是躺了下来,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
“爹爹,孩儿有一个梦想。”
“什么梦想?”
“孩儿想让那里的一切都能实现,我想把梦里的东西都搬到我的面前,让爹爹也看看我的梦。”
李二哈哈一笑,起身将李承乾搂在怀里,轻轻的揉了几下李承乾的脑袋,为自己儿子的天真幼稚感到有些好笑,梦里的东西哪能搬到现实中来?
“爹爹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呢有个和尚,修行很高,言谈举止十分奇异。一次,他到长安云游。有人问他:“你姓何?”他回答说:“我姓何。”这人又问:“何国人?”他又回答:“何国人。”和尚死后,有人为他作碑文,因不懂他所说的话的意思,只好根据他当年的回答写道:“大师姓何,何国人。”此事被后人当成笑话。你说这事情是不是很好笑?”
李承乾一呆,然后摇头苦笑的看着自家老爹,自己这是痴人说梦么?或许真的是痴人说梦吧。
“孩儿还有一个梦想。”
李二觉得李承乾今天有些不一样,不过父子俩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用这种方式想出过,所以李二也是觉得很稀奇,点了点头说到:“你要说你想做天下第一有钱人,那就不用说了,按着你的赚钱法子,怕是这天下的钱财都会被你赚去。”
“哈哈,孩儿当然不是说这件事情。”李承乾侧身躺在李二的肚子上,李二微微一笑将大手枕在身后,任凭自家儿子跟自己亲近,嘴上勾起一丝笑意就听着李承乾缓缓说道。
“孩儿想做一个很大很大的将军,比爹爹还要大,孩儿要带着天下的兵马为我大唐东征西讨,将所见之地近皆划入我大唐国土,孩儿想看着我唐人为天下之主,凡是敌帮外族见我大唐子民,必然崇敬有加,孩儿想让我唐人人人得以果腹,岁晏有余粮。”说着一直边上正在追着水槽上的水流来回奔跑的孩子们说道。
“孩儿想要他们都有新衣服穿,都有鞋子穿,让他们因为自己是唐人而骄傲。”
李二的呼吸有些停滞,满脸通红的注视着头顶上的云彩,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些骄傲,有一些兴奋,还有一些惭愧,但是李承乾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李二的心血瞬间回到了自己的胸口,让自己觉得喘不过气来。
“所以,我想说,爹爹做皇帝吧,只有当了皇帝孩儿的这些梦想才能实现,才不会有什么阻拦,所以爹爹一定不要心灰意冷,我心中的爹爹不会因为一时的失意说那种就藩的丧气话,爹爹在我心里是最厉害的!”
李二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将大手放在李承乾的胸口说到。
“皇帝哪里是那么好当的,以后这种话不能乱说。”
李承乾却是没有理会李二的话,大声的念到“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群季俊秀,皆为惠连;吾人咏歌,独惭康乐。幽赏未已,高谈转清。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作,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
这个世界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诗就是心灵的最深处。李承乾的话对李二的触动很大,光阴易逝,浮生若梦,人的北环离合那么多?该休息的时候就该休息,休息完了继续自己的事情,人活着不一定是为自己,活着说人活着总要有一个盼头,到了一定的地位再念这首诗的时候,自己是不是更能体会那种怡然自得的心境?既然现在体会不到,那~就试试吧。
第三十九章:长孙与颜颜()
李二走了,带着他的雄心壮志,还有李承乾的霜糖铺子的股份,当然这是李承乾主动交付的,李二现在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李二是一个目标感很强的人,一旦确定一个目标,他就会将那个目标不遗余力的去完成,那个目标很费钱,自然收益也是极高的。
李承乾带着笑意一直躺在河滩上,继续的享受着他的美妙人生,长孙静静的坐到李承乾的身边,伸直了腿,将李承乾的脑袋垫到自己的腿上,然后轻轻的给这个儿子正理一下散落的长发。
“累了吧~”
李承乾轻轻的点了点头,这幅小小的身体承担了太多的东西,上苍总是公平的,给了孩子无忧无虑的同时,也给了他们一副不堪重负的身子,饶是李承乾也架不住如此的操磨,终于还是有了一阵阵深深的疲惫。
“阿娘会生气吧,毕竟我不是一个乖孩子。”
看着自家儿子,长孙嫣然一笑,然后轻轻的拍打着李承乾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在对待月子里的哇哇。
“阿娘不会生气,阿娘只是觉得心疼,你可知道,当齐王的车队被抢劫的消息传来,为娘究竟有多担心,然后听闻亦庄全村被屠,二百多府兵战死的时候我是有多担心,当时阿娘就想着,为什么你要生的这么聪明,为什么让你承载这么多东西?好多次我都想告诉你的父亲,让他知道你在外面干什么,但是我知道,若是说了你会失望,甚至你会记恨为娘。”
李承乾叹了口气,自己终究还是辜负了,她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她是自己的母亲,没有利益冲突的感情来的总是让人倍加真实,倍加珍惜,但是自己终究还是辜负了,用自己的感情绑架这个温婉贤淑的母亲,折让李承乾心里很愧疚。
“孩儿愧对阿娘,但是那三百人要吃饭,要训练,糖坊需要发展,有些事情还不是父亲应该知道的时候,那三百人若是到了父亲手里,不出数日定然会分崩离析,那样的结果孩儿不想看到,也不敢看到,况且父亲所做的事情太过机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待到他们该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
长孙眼角的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到嘴角,然后到李承乾的脸上,恐是惊醒了李承乾,轻轻的将掉落在李承乾脸上的眼泪擦去,任由李承乾在自己的腿上睡了起来。
父母对于孩子的爱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爱,孩子聪明的时候父母固然开心,但是太过懂事就会让他们担心,他们会觉得以一个孩子的阅历不足以处理一些太过复杂的事情,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有着三百多个骄兵悍将长孙自然就是这种感情,她还幻想着这个孩子只是养了三百多个私兵而已,在确定了李承乾所做的事情之后,这种幻想被无情的击碎,原来自己的孩子已经开始变得杀伐果断了。
一个会杀人的孩子自然不是父母所期望的,但是长孙知道李承乾的性子,这些东西劝是劝不住的,所以那些东西只能是闷闷的憋在心里,不让它出来见人,将自己的那些复杂的感情都化作满眼的泪水,希望自己能好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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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回到了长安城这个巨大的牢笼,半个月的时间可以算的上是一种历练,让李承乾的心境自然的有些变化,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城墙,李承乾的眼光变得坚定了起来,已经是五月了,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多了。
“啊~”
“哪里来的孩子,莫要冲撞贵人的车架!”
李承乾撩开车帘,只见自己的侍卫正在驱赶一个倒在地上的孩子,那孩子自己倒是认识,正是颜颜,此时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走到颜颜的身边,关切的询问孩子的伤势,转头看了一眼正要发怒的侍卫,然后说道。
“小女虽然不懂事冲撞了贵人的车架,但对一个孩子犯得上如此教训?你家家主平常就是这么教你们办事的。”
看着侍卫发怒,李承乾正要出言喝止,却被边上的长孙拉住了,只听长孙出言说道。
“三子,莫要胡闹,这事在街上,不是在家里。”
侍卫朝着长孙躬身一礼,看着长孙要下车,李承乾及其有眼色的搀扶她下了车架。
那夫人一看就是官宦人家的大妇,端端庄庄的朝着长孙施了一个蹲礼,长孙连忙上前将那妇人扶起,对着孩子说道。
“没吓着吧。”
颜颜有些惊恐的看着了看长孙摇了摇头,突然发现长孙身边的李承乾,展颜一笑说道。
“承乾是刚回么?听说你跟家里面闹别扭离家出走了,咯咯,挨揍了吧,这次看你还皮不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