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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忙不迭的转过头,有些郁闷的轻轻哼了一声,王子文确实咯咯娇笑着又凑到李承乾边上。
“其实你也很喜欢对不对……”
说这句话时未必有多少得意,他轻轻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又是一阵娇笑,
两人的关系看起来有亲密了一些,只是这种看似的亲密多少有些不牢靠。
他们对对方都是有所算计,虽然各自目的不同,但大体方向一致的情况下,这种看似不牢靠的亲密多少也会维持一段时间。
有人的地方就又江湖!有江湖就会有血雨腥风,只是有些血雨腥风看不见,摸不着,但其中的凶险,却要比刀剑相向更要危险几倍。
此时的西苑之中,长孙穿着一身大红色盛装在亭台间走走停停,大朵大朵的木芙蓉在道路两边开的正艳,远远看去,这身红妆却更像是一朵大红色的牡丹,争奇斗艳的异常美丽。
她的心情最近好了许多,她本就是一个内心强大的女人,自从知道自家儿子还活着之后,每日强颜的欢笑终归还是变成了发自内心的,只是这种法子内心的欢笑在别人眼里,却是没有多大改变。
“姐姐今日气色真好,若是陛下见着,定也会夸奖姐姐人比花娇呢。”
说着,一个身穿淡蓝色襦裙的少女从远处走了过来,少女手中牵了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那男孩两三岁模样,看着边上木槿开的艳丽,就想着上前摘下一朵,确实少女见着赶紧制止。
“承则不许。”
“不过是一朵花而已。”长孙见着那孩子可爱,上前便就抱进了怀里,轻轻捏了捏小脸道:“多日不见,承则到时长了不少,阿娘都有些抱不动了呢。”
“母亲,母亲~哗哗~哗哗~”孩子并不老实,即便是在长孙怀里依旧不断扭着身子一直想够边上的木槿。
“好~母亲给你摘。”说着便从边上木槿花簇里找了一朵最显眼的。
“问问香不香?”
“香香~”小家伙咯咯笑了几声,转而挣扎了下了地上,邀功似得将木槿递给自己母亲,一边炫耀,一边道:“阿娘~香香,香香~”
“阿娘~阿娘~我也要!我也要!”李治看着自家母亲抱别的孩子自然不高兴,抓着长孙的裙子也想要一朵,长孙无奈的笑了笑,转而又摘了一朵,这才让小家伙心里平衡了一些,一手抓着花,一手抓着母亲的裙摆,一边看着一旁的李承则,眼中尽是警惕。
边上少女见了不自觉的抿嘴笑了笑,看着自家儿子矮身轻声道:“还不谢谢母亲~”
“谢谢阿娘~”
“承则乖。”长孙微微笑了笑,转而便随着边上少女在园中闲逛起来。
“郑妃最近在忙些什么?”
“无非也是写针织女红,闲暇时看看书,也是打发时间的事情。”郑氏自武德九年进宫,第二年便怀上了李承则,比李治晚了一段时间。
“女红修心,读书养性,大户人家的女子,却是不一样呢。”两人寻了间亭子相对坐下。
“陛下也长说这话,也尝尝夸赞姐姐女红做的是宫里最好的,引得妹妹好一阵羡慕呢。”
两人在亭子里说些女人家的话,边上两个小娃娃确是在院子里乱跑,时长看上一眼,边上有女官看着,倒也没多大事情。
“殿下~慢些,当心摔倒。”
小孩子总是活泼的,李治小腿飞快的在前面跑,边上李承则在后面也是紧紧跟着跑。
“哈哈~呀呀呀~”
“九哥~九哥~”
“噗通~”
终归还是小孩子,李治许是跑的累了想要停下来,确实前脚后脚互相一拌,噗通一声载到了边上的草甸上,后面李承则守势不急,瞬间也便撞了上去,一时间到时人仰马翻的,边上婢女赶紧上前将两人扶起,幸好并未摔疼,起来之后亦是哈哈笑着,边上侍女吓得赶紧将两人往亭子里领,确实边上李治偷偷瞄了一眼自己母亲。
“不碍事~不碍事。”
边上李承则亦是学者李治的样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一边奶声奶气的到:“不碍事~不碍事。”
边上侍女闻言松了口气,差人去亭子里汇报了一声。
“给,这是你的!”
两人偷偷的从木槿花丛上摘下几朵花,索性也不顾什么礼仪,蹲在地上分起花来,你一朵我一朵分的不亦乐乎。
“以前大哥就喜欢给稚奴摘花,水塘里的,还给稚奴掏树上的鸟窝呢。”
“大哥也给我掏过鸟窝。”
“你骗人,大哥才没给你掏过鸟窝呢!”
李承则皱了皱鼻子,小脸不屑的一摆:“哼~就是掏过。”
“哼~才没有呢,你骗人。”说着,奶声奶气的将一朵花收到自己这边,气哼哼的到:“不给你了!大哥说过,骗人不是好孩子,我不跟坏孩子玩。”
“我没骗人!大哥就是给我掏过鸟窝。”
“那你说,大哥给你掏的什么鸟。”
“雀雀~灰的。”
还是有些不相信,抬头看着边上绿萝,似是想要询问什么:“殿下是太子殿下的弟弟,承则殿下也是太子殿下的弟弟呀。”
李治似是搞不明白这事什么道理,转而问李承则道:“那你说,大哥给你的雀雀呢?”
似是想起了什么,李承则有些悲伤的说道:“死了~就是不会动了,也不会叫了。”
李治歪着头想了一阵从怀里依依不舍的拿出一朵花递给边上李承则:“那好吧,给,下次再让大哥给掏一窝不会死的鸟。”
边上两个侍女低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承则歪着脑袋想了一阵,看着边上:“可是哥哥不会动了,也不会说话了呀。”
李治看着李承则似是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李承则一副一很笨的样子说到:“就是死了呀~不会~呜呜呜~”
“殿下不可胡言。”边上婢女脸色煞白的捂住李承则的嘴,顾不得其它,抱起便朝着远处走去,独留绿萝脸色煞白的看着李治。
“绿萝姐姐,哥哥死了~呜呜~哥哥不会说话也不会陪稚奴玩了~~呜呜~”
说着,也不顾绿萝阻拦,飞一般的跑向了还在亭子里的长孙。
“阿娘~哥哥死了~呜呜呜~哥哥不会说话了,不会赔稚奴玩了~不要哥哥死好不好~呜呜~”
长孙乍看李治跑过来,本想是受了什么委屈,正要扶起,却听他说了这么一番话,脸色一冷便看向边上绿萝。
“娘娘,方才是是”说着看看管李承则那个婢女,那婢女亦是脸色煞白的跪下:“也不知是那个下人烂了嘴,在殿下面前嚼舌根,被殿下不小心听了去,娘娘,却不干殿下的事情,若罚您便发我吧,是看管不周。”
郑氏在边上亦是知道此事可大可小,赶紧拜服于地:“姐姐,不过是孩童间的戏言,姐姐切莫当真。”
长孙轻轻扶起郑氏,闻言道:“你也说不过戏言罢了,我又怎会怪罪。”
“多谢姐姐。”
“娘娘宽宏仁义,太子殿下亦是洪福齐天,定然会化险为夷的。”
长孙确实不理这些,转而将已经吓得有些呆滞的李承则抱在怀里,轻声安慰了几句,转而问道:“承则,告诉阿娘,是谁说太子哥哥的事情啊?”
李承则低着头看了看自己母亲,转头趴在长孙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转而又到:“太子哥哥还答应给我掏鸟窝来着。”
长孙眉头皱了皱,似是没有听清,问道:“承则方才说什么?”
“太子哥哥答应给我掏鸟窝来着。”
“也答应我了~!也答应我了!”李治生怕拉下自己,赶紧解释,边上郑氏确实连连给自己儿子使眼色,李承则却是以为阿娘在逗她,咯咯笑了几声,扑在长孙怀里,小手拍着长孙后背轻声安慰:“母亲不气~母亲不气。”
“好!母亲不气。”长孙微微出了口气,安慰了边上郑氏几句,郑氏自然懂长孙话里话外的意思,看着长孙心情不算很好,寻了个由头,带着自家儿子赶紧走了。
“没听见!没看见!”郑氏抱起孩子一边跑一边念叨着,只有怀里的李承则抱着几朵大红色的木槿咯咯笑着。
许久之后,两人才在月亮门前停了下来,心虚的朝着远处看了看,见着没人,这才常常的出了一口气,看着自己儿子一脸懵懂的样子,轻轻说道:“告诉阿娘,这话是谁说的?”
李承则一脸无辜的看着郑氏,一手捂着嘴咯咯笑道:“嘻嘻~是五哥说的,他还以为我没听见呢。”
“这事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说,谁也不许~~”
“李承乾!等你回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话还未说完,就听远处亭子里传来一阵怒吼,郑氏艰难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赶紧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一边拍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承则,记住阿娘的话,我们不争,谁爱争谁争去,太爷说得对,在宫里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恩!承则记住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天方夜谭()
长孙是大度的,原谅了李佑出言不逊的过错,不过这种原谅不妨碍对于过错的处罚。
皇宫一直都是一个庄严的地方,李佑的过错不只是因为他对于这份庄严的亵渎,当然也有一个弟弟对于一个哥哥安危的一种漠视。
一国太子会给弟弟掏鸟窝,这不仅仅是李承乾出于对孩子的喜爱,更多的是让弟妹们感受一翻来自于平常百姓家哥哥的亲情,只是这种方式在有些人眼里,却是那么的一文不值。
送别了阴妃,长孙站在甘露殿的门口眼中泪光闪现,他所建设的一切,就在他走了几月之后,好似忽然崩塌了起来。
书院那边停工了,恪物院那边没了以往的热情,就连那些李二引以为傲的兄谦弟恭,此时也都仿佛完全变成了尔虞我诈。
透过表象看本质,长孙忽然觉得这些事情有些颠覆了她对于这个家庭的认知,或者说,她被李承乾身后的光环蒙蔽了双眼么?
不应该这这样才对,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长孙坐在案几前皱着眉头思索,李二手中把玩着一只青玉做的狮子,夫妻俩很有默契的谁都没有说话,细细的思考着其中的关键。
“承泽与稚奴他们的变化我看在眼里,小恪与小愔也绝非是那种幸灾乐祸的,阴妃与李家的关系太过复杂,小佑这孩子没个主见,被人蛊惑也是合情合理。”
李二淡淡的缕清了自己的思绪,转而看着自己已经把玩了几年的玉狮子,嘴角泛出一丝微笑“时间终归还是太短了,人们渐渐的开始接受新鲜事物,比如那些丝袜,比如那些奇怪的衣服,比如新制的犁,比如那些锄头镰刀,但他的力量终归还是太小了。”
说着有指了指边上的茶杯继,见着长孙将茶杯里的水续满,这才续道:“还记得四年前的事情么?承乾出走的那一段时间,我记得他曾跟我说过他的梦想,他想将大唐也变成他梦里的那番模样,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只是痴人说梦。”
长孙微微笑了笑,看着李二道:“其实那些东西他真的看见了对不对,就如那些水泥,曲辕犁,那些茶叶,如那些许许多多,但却无声无息的走进我们生活中的东西,每一项都是忽然出现,但又出现的合情合理。”
李二亦是沉沉吐了一口气:“鬼神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