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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看着那些老学究的评语撇了撇嘴,转身朝着包间的方向看了看,调皮的呲了呲牙。正想着自己这般动作,那些老头看了该是如何反应,元子元却是一脸懊丧的到了李承乾边上,张了张嘴,半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躬身施了一礼,有些狼狈的退走了。
武元庆看着元子元退走,呵呵一笑好似并不在意,径直走到哪榜前,看着李承乾所做的诗词,摇了摇头,转身看着婉儿道:“放在忙乱,未曾与姑娘问好,还望莫要怪罪才是。”随后见着婉儿有些愣神,呵呵一笑有道:“不知姑娘可有闲暇共谋一罪?”
这话让婉儿脸色羞红,转身看了李承乾一眼,微微墩身还礼道:“劳累一天婉儿身子也乏了,还请武公子多多体谅才是。”
只是李承乾一直没走,甚至还直勾勾的盯着她,她一时间也瞪着有些手足无措的不知去留,这边拒绝了武元庆,那边李承乾又将理不理,众目睽睽的一个大姑娘站在那里,委屈的都快哭了起来:“哈?方才到时忘了婉儿姑娘还在这,恕罪恕罪”
见他说话,也并未怪罪,婉儿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换上笑颜道:“妾身唐婉儿,见过李公子,李公子言重了,公子不怪罪亦是饶天之性。”
“哈,方才在楼上见姑娘谢礼本就想搭讪来着,确实看姑娘繁忙,不忍心叨扰。”
“李公子也见了婉儿放在献艺?婉儿倒真是荣幸之至了。”唐婉儿这边脸色涨红,她与宇文关系也算不错,去后院的时候也曾见过几次,虽然不知他身份到底如何,但见着李秀宁对他百般疼爱,宇文行动间也有些尊重,想来身份顶也不低。
“自然看了,还目不转睛呢。”李承乾文雅一笑“时辰也不早,既然已经倦了就去歇着吧。”
那唐婉儿受宠若惊:“妾身多谢李公子。”随后又看一眼武元庆,温柔一笑表示抱歉,虽然对方脸色铁青,但终归还是转身走了,刚回头走了两步,确是有折头走了回来,从榜上摘了李承乾做的两首诗,贴身藏在胸前,朝着众人抱歉一笑,几步便消失在人群之中:“婉儿姑娘忒也小气了些,如此好诗竟然不与我等分享,偷偷藏起来是何道理?”几个士子有带着几分戏虐的看着远走的唐婉儿,见她脚步踉跄,众人这才好似得逞了一般,哈哈大笑。
李承乾倒也是真累了,只是临走之前走到另一张榜上,看着方才元子元的诗作,琢磨了一阵,半晌才点了点头道:“嗯,好诗。”说罢又看了几首,时而摇头时而,遇见可心的,倒也不吝惜赞美,说一句“这首倒也是好诗。”不久之后,李承乾将众人的诗作全都看完。
“虽常说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若其中掺杂了势力却也不美。”说着好似品味办的咂了咂嘴,又道“各让一步又能如何呢?”
倚翠楼中李承乾一脸臭屁的拉着李承乾朝着门外走去,今日的事情明天怕是会传的尽人皆知。对于李承乾来说,这委实算不得什么好名声,但对于武元庆来说,更是要严重百倍。但这对于倚翠楼,对于唐婉儿来说确实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新晋的应国公嫡子为了唐婉儿,与人争风吃醋比墨斗诗的消息自然也会成了街头巷尾最新的谈资。
两边主力都走了,热闹也就径直散去,只是不少人依旧坐在繁星之下谈论着,或是说近日见闻,或是庆幸此行不虚,或是三三两两谈论些歌姬之间的胜算。
“这小猴子,怎么老是长不大似得。”
“我倒是觉得元家小子不错,若是悉心调教,也是一根好苗子。”楼上几个老家伙正剥着橘子,听着一人如此说,边上一个郑卢守城却是摇了摇头:“不性子太刚烈,还得磨炼,磨练,才堪大用。”
“嗯!然也!”说话的自然是崔家老爷子。
横了一眼崔智仁,轻轻的将橘子塞到嘴里,品尝了半晌才到。
“就如这新培的早橘,节气不到,就是酸的。”说着又将橘子吐了出来对着旁人道:“就说这反了五行的东西吃起来不对味。”
“哈?卢守城啊卢守城,汤泉宫发绿菜的时候数谁抢的最多?老夫犹记得某人当初说什么来着?”似是记性不好,低头一直念叨,边上的郑老头猛然道:“春种秋收本本就是天地至理,如何能反其道而行?冬天焉能种出绿菜,荒谬!荒谬!”
“嗯!然也!”
卢守城老神在在的看着一群老家伙耍宝,嘿嘿一笑并不在意,转而看着李承乾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这小子~果然是纵横出来的人呐,人心世故看得通透。”
“戾气还是太重!”
“还得磨练磨练,才堪大用!”
“嗯!然也!”
第一百五十七章:血溅长安()
去楼上打了声招呼之后,李承乾便带着杨婷儿出了门,这时候街道上的人已经稀疏了不少,但喧嚣之声却还不少,孩子们互相追逐打闹着,偶尔不小心撞在行人身上,那人也只是笑骂一番,然后叮嘱孩子小心跑动,街道上有武侯巡街,两侧亦是有不良人四处巡视。
“殿下,出事了。”
王忠一边汗流浃背的喘息,一边看着李承乾艰难的说到,李承乾一个眼神望过去,却见他大大的喘了口气道:“长安县刘元满门被杀!”
“嘭”
烟火绚烂,只是在绚烂的烟火之下,李承乾的脸色从一开始的微笑变成了沉默,沉默在变成铁青,铁青色变成了无法解释的愤怒。
“凶手抓住了?”
“子楚跟怀德已经去追了。”
“去看看!”李承乾阴沉着脸色,疾步朝着一边的康宁坊走去,一路行来,他自然也在猜测这事是谁做的,满门被杀,究竟是多大的后台,多大的恨意才会将这事做的如此决绝?
现在委实不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年头,若是乱世,莫说是杀两个县令,即便是州道长官死上两个也没人会在意,大唐开国以来,虽然算不上是政通人和的盛世,但也绝非是那种任由别人烧杀抢掠的世道,所以想杀人满门,除了深仇大恨之外却也没别的解释了。
他刘元只是一个小小县令,即便是在最富庶的长安也不过是五品而已,对一个五品县令有着深仇大恨,而且还是非得杀人全家才解气的深仇大恨,有能力将人杀尽,最后不露马脚。绝非是普通的寻仇。
综合来看,这人位高权重,对刘元怨念极深,而且性子暴虐不计后果。
会是谁呢?
说话间已到了刘元府邸,这宅子不算大,两进而已,东西跨度也就三丈左右,朱漆色的大门显然是很久未曾打理,最下面已经开始有些腐烂,显然也是有些年头,进了屋门便看见一众侍卫举着火把在四处验看,同行还有些身着铠甲的武侯与大理寺过来的不良人,众人见了李承乾近皆起身施礼,负责的也开始过来给他讲述案情。
“长安县刘元,连同老母、妻、儿,仆役共计七人,老朴死于门房。身中两刀”说着领着李承乾进了门房的,看着一个短衫打扮的苍老仆人躺在椅子上,管事指着三处受伤的地方道:“脖颈一刀,伤口深三寸,长五寸,胸口一刀,力及投背,贯穿肺腑,
只是杨婷儿一手牵着李承乾的衣袖,一边四处打量着尸体所在的位置,在火光的映照下,看了眼老朴的胸口有些疑惑道:“应该先是被踹了一脚,这一脚力道极大,依这人的体制,应该是当场死了才对。”
说着,接过边上不良人的铁戒尺,轻轻戳了一下尸体胸口,只是稍稍一用力,胸口就已经塌陷了下去,胸骨劲碎,显然如她所料。
看着边上管事一脸诧异的神情,杨婷儿嘿嘿一笑道。
“喏~胸口上有泥嘛……”
“刀伤切口平整,显然是这在出脚的下一刻,刀便已经出手。”一边说着,杨婷儿一边比划道:“就像这样!出脚,挥刀横扫,收刀直进,招招致命。”
“招招出尽全力,挥刀直进,倒像是军伍上面的人。”李承乾眯着眼睛看了一阵,道:“婷儿若是全力杀次人,会用多长时间?”
“这~”杨婷儿犹豫了下,而后道:“刹那便够了吧,就在老朴开门的一霎,直接出刀直击喉头,刀入五寸,开门关门的时间都算上也不过是一息而已。”
“那他为何还要费这么大的力气,杀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老仆?”
“嗯~化蛇添足了吧。”
李承乾微微一笑,有着这种武艺的杀手,断然不会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唯一的解释便是受了别人指使,费力掩人耳目的,只是武人性子高傲,不想多浪费时间,便就用尽了全力,手法上虽是用的武人的,但招式却是江湖人的。
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仅仅是为了掩人耳目?
在门房转了一圈,转身又去了后宅,看了几个尸体之后,不管是杀人的方式还是招式的运用都是如出一辙,显然是一人所为。
“刘元的尸首在哪?”
“在书房。”
“去看看。”
众人打着火把在前面带路。只是刚到了书房门口,脚下却是被什么东西膈了一下,快速的扫了一眼四周,书房正门对着的是一条小路,小路两边是一片花园,此时正值七月,正是繁华似锦的时候,只是圃中一侧的花草有些凋敝,显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般,朝着边上王忠与武子楚使了个眼色,将杨婷儿护在身后,手中横刀缓缓出鞘,轻轻推开房中的大门。
管事不知李承乾在做什么,走过去赶走了屋中正在检查的不良人,转身对着他道:“只是刘县令死装有些奇怪,就如方才白衣公子所说的,一刀毙命。”
李承乾靠在墙边站着,朝着那管事打了个眼色示意让他赶紧除去,只是终究不是常在身边的,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不知在做什么,疑惑间正要发问,却听头上发出“嘭”的一声。
接下来便是“啊!”的一声惨叫,李承乾转身跳窗而出,由于正好回过了头,恰好能看见尘土飞扬中,一点冷芒乍现而出,只是刹那间已是转了两个方向,血液的压力带着人头高高飞起三尺,管事的身子还在惊恐的向后退着,就已经没了脑袋。
混乱的声潮,弄得清状况与弄不清状况的人,反应过来的与未曾反应过来的,都混合在这一刻。
“刺客!有刺客!”
一切的猜测如今都已经变成了现实,倚翠楼里有人故意卖出破绽引自己出来,用刘元一家七口的性命将自己拖住,故意画蛇添足的将几人死装弄得凄惨也是为了拖延时间。这帮家伙究竟是谁!为什么要用这种下作手段对付自己?
“叮叮当当~一阵刀剑相撞的声音霎时间在院子里响起,对招时用力的闷哼声,刀锋相击的叮当声,还有速度过快衣袂发出的呼呼声霎时间从这里响起,一道黑影正在于李承乾对阵,另一道身影正从隔壁院墙着自上向下冲来,手中长剑一抖,目标却是直指李承乾而去的。
只是此时一道白色身影乍然而现,抬起一脚便朝着黑影踹了过去,杨婷儿速度快的有些猝不及防,那黑影那人在空中不得借力,本想收剑去砍已经来不及,长剑刚收了一半便被杨婷儿一脚踹在腰失去了控制,朝着木窗摔飞出去,接着便是木屑飞舞间,冲向几米之外,轰隆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