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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宋帆影-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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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二月份贾似道在丁家洲大败后,经扬州逃回,惶惶如丧家之犬,力劝朝廷迁都,但他战败失势,威望扫地,说话已经不管用了。而他那些门生故吏,惯会见风使舵,此时都缩了脑袋,不来殷勤,所谓树倒猢狲散。

    而往日的政敌们纷纷变成了“主战派”,对他发起了前所未有的强烈攻击,满朝都是请杀贾似道的声音。其中叫得最响的,乃是贾似道往日的得意门生,后来的右相陈宜中。在强大的压力下,监国太皇太后谢道清念他“勤劳三朝”只打算将他免职,但此举无法平众怒,朝廷内外都坚决要求处死贾似道。谢太皇太后无奈,只得把他贬为高州团练副使、循州安置,籍没其家,遣使监押往贬所。

    贾似道被罢黜后,宋廷以王瀹、陈宜中为相,并都督诸路军马。不久后又以二相论事不合,免王瀹相位,改任留梦炎与陈宜中。

    公允的说,贾似道专权数十年,虽然荒淫无道、独断专行,但至少还是有点能力的,一方面很懂权术驾驭之道,以官爵牢笼一时名士,又给太学生提高供给待遇,以小利收买。另一方面,在任上推“公田法”,以强硬的手段阻止富人囤积谷物,再以公田收入偿付军需,虽然后来实施中变了点味道,至少也算做了一点实事。

    而现今当权的留、陈二人,不说威望远远不如贾似道,在能力上也多有不足,若从后来的表现来看,留梦炎纯粹是个软骨头加投降派,而陈宜中则不务抗敌、只知逃跑。然而此时也只有矮子里面拔将军,毕竟没人能预知后事。

    陈宜中此人,本是太学生,因弹劾权臣丁大中成名。丁倒台后,贾似道上位,为稳固权力,很注意拉拢年轻士子,陈宜中等六人全被拣拔入官,他稍通实务,此后官运亨通,一路升迁,直至取贾而代之。既然本身就是从太学生上位,有了这个成例,在他看来,张镝等人对贾似道的弹劾几乎与自己如出一辙。同时,因贾氏落马,张镝过去上书所言贾似道“十大罪”的呈文又被有心人翻出来,张镝的名头在他离开临安半年后竟又被大大传扬开来。

    为此,当朝右相陈宜中以朝廷名义召张镝入京,且下文至婺州衙门催促,张镝到家前,州府的佐官已来催问多次了。

    这就有了张父让儿媳写信要张镝速回的事情,他知道儿子的性格,若将事情说得明白了,张镝或许会觉得并不紧急,未必就回,但若说家中有事,则必然会急赶回来。

    张镝了解了前因后果,暗自庆幸只是虚惊一场,并且临安来召也总算得上是件好事,按照成例,他只要进京肯定就能释褐为官,所谓舍考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虽然大宋的官爵似乎越来越不值钱了,但有官身至少做事会方便些,同时也能对父母有个安慰,所以张镝马上就决定了要应召进京。

    原本打算先往婺州衙中拜访一下府尊大人,原知州赵与植和张家有旧,张镝便是通过他举荐到太学的。但张父说赵府君已经去职,现任知州名为刘怡,与张家没有交情。于是就只派老仆张叔去府衙报告一声,自己在家准备一两日后就出门。

    方到家中尚未坐热,又要准备出门,家人都是不舍。而张镝也早就思量着能与家人长久团聚。便向父亲提出,希望能先将家人迁去昌国。

    张父开始时直接反对,因为儒家素来安土重迁,为何要弃祖宗坟墓去那么一个荒岛呢?

    不过张镝说了一番道理:一是自己在外做了些事业,总不可长久两地分居。二是听闻朝廷屡败,只恐万一胡虏南来,婺州也免不了遭兵祸,玉石俱焚。三是自己已坚定抗虏之心,哪怕避局外岛,也誓不做胡虏臣民。

    张父终被说动,尤其最后一点,誓不做胡臣,令他甚为赞同。

    这日说过正事,定下行止,张镝也早早回房歇宿,由娇妻许小娥侍奉更衣。

    小夫妻二人成亲年余,聚少离多,遭遇不少波折。时隔半年,小别胜新婚,一个是久旱逢甘露,一个是池鱼思故渊。被拥软玉温香,自然极尽缠绵,酣畅淋漓至夜深才止,此处省略若干字……

第25章 蒙召进京 小朝廷颁赐出身() 
到家第二日,张镝经与家人商量,决定由叶承护送全家往昌国去,自己孤身去临安选官。

    张秀山老先生虽已被儿子说通,仍有些勉强,只是同意去那破岛上看看老兄弟胡隶,房子田产请族人叔伯兄弟代为看管,随时可以回来的。

    因张秀山慷慨好义,不以财帛为念,培养儿子更是下了不少本钱,因此家道中落,并无多少家产、仆役。此时张家人口不多,只有张镝父母妻子,外加一个老仆张叔,及张叔的婆娘黄氏。

    一行人先往码头包了一条客船,一起从婺州码头出发,船只出城由婺江汇入兰江,七八十里后又从兰江汇入富春江,一路上河水基本都是从南至北走向,顺流北上,只用了三日就到了钱塘江。

    在钱塘江分道,在此张镝要独自上岸去临安城中,其他人则往东去。临别前张镝仔细叮嘱叶承,路上诸事小心。叶承一力保证,必将老太爷、老夫人及家人平安送达。

    叶承随张镝日久,已历练的沉稳干练了许多,而且老家包的船看着也还稳妥,肯定不至于像上回那样半路起歹心。但此去昌国还有数百里,总还要担心出点意外,下岸后,张镝远望着客船远去,才回身往城中走去。

    到了临安城中,带上朝廷相召的文书,先去学中报了到,恢复学籍和食宿供给,这次学官办事效率极高,登记后当天就向上呈文,显然是有人来打过招呼。

    办过报到手续,就回住处等候消息,尚未将房间整理好,就有两人来访。

    其中一人未进门就先闻声,“砺锋兄,可让我们等的好苦!”

    张镝闻声出来,与那二人相见喜悦。

    你道这二人是谁,原来是张镝往日的至交好友,先发声的一人姓康,名棣,字子华;后一人姓叶,名李,字舜玉。原本都是国子监生,与张镝同学,向来最是投契。前情已知,张镝第二次上书时,应者寥寥,康、叶两人就是其中最后的支持者。后来张镝入狱,康、叶也同样被贬斥,革了学籍、驱逐回乡,责令地方官严加管教。

    而今情势变化,贾似道既败落,张、康、叶这些原本的反对者都被推上前台,重新启用,成了上位者用与前任决裂的标志。

    康、叶二人遭贬逐后一直都在本籍,因此朝廷下文相召就来临安了,比张镝早了一个多月到京,久等他来。

    三个志同道合之人久别重逢,实为人生乐事,一同寻了一个酒馆,点了酒菜,小酌几杯,权为张镝接风。三人皆有报国大志,而时务之才又公认张镝为首。这半年里张镝更是经历了比常人一生还要丰富的各种事情,他边饮淡酒,边娓娓道来。二人只听他说到江中杀贼、昌国剿匪、亲探流求、琼岛访仙、安南救人、真腊用兵、澎湖建制、岱山整军。。。。。。

    就如听着引人入胜的传奇故事,康棣、叶李二人一边听一边神情变化,忽而紧张、忽而惊异、忽而欣喜,完全代入其中,身临其境。一件件事,都是那么让人心潮澎湃,相比之下,自己在家被官府监管,就如坐井观天,完全虚度了大半年的时光,不禁对张镝又敬佩又羡慕,感慨万分。

    三人饮酒谈论、都已微醺,直至小店打烊才相扶回去,第二日仍旧聚在一起,就如过去求学时候一样形影不离。

    又过了一两日,学官来请,要三人去礼部报到,一同受试。

    这是个既定流程,只为符合国家选材规则,却并不影响结果,试过一篇策论,两篇诗赋,加数道经义。

    三人出场后,考官当日评卷,上报太后亲笔圈了名,既成的程序十分简洁,孤零零的张了一榜,然后又有报子敲锣打鼓去学中报喜。

    张镝自然是第一,赐进士出身,授从九品上文林郎。康、叶二人皆赐同进士出身,并授从九品下迪功郎。都发下早已备好的官服告身,这之后有一个除去百姓服装,换上官服出来行礼的过程,称为释褐,也就代表着某个人正式成为朝廷命官了。

    宋时官员有官职和差遣,官职一般只代表等级决定待遇,差遣才是实际的职务和可行使的权力。两者有一定关联,但并不绝对对应,就比如一个人享受副县级待遇,但他的工作其实是正科级局长。

    文林郎和迪功郎都只是散官或者说寄禄官,代表有了官员身份,而不是具体职事。元丰改制时定官阶为三十七阶,文林郎为第三十三阶,一般可授县令之类官职,迪功郎则为最末第三十七阶,一般可授主薄、县尉之类。

    大宋官制又分“京朝官”和“州县官”,但并不是朝参的就是“朝官”,在京的就是“京官”,地方上的就是“州县官”。它指的并不是任官的区域,而更多是指代官职大小和前途的高下。朝官指从七品以上的高中级文官,“京官”指八、九品低级文官。“州县官”又称选人,也多为八九品,虽然与“京官”品级相当,但前途大不一样。

    宋代士人入仕,基本上都要经过“选人”阶段,许多人甚至终身是“选人”,只有升改为京官,称为“改官”,才能得到升迁中高级官员的机会。士人考中进士后,通常只有前三至五名的寄禄官称为低级“京官”。第六名以下的绝大多数进士的寄禄官称,都是“幕职、州县官”,都属“选人”,所有七阶选人须三任六考,用奏荐及功赏,才得升改为“京官”。

    张镝与康棣、叶李都是特科的新进士,初入仕途,三人自然还只是官员中的“选人”身份。

    对一般选人而言,有了官阶只是第一步,更重要和更难的是获得差遣,等差遣的过程全凭运气和人品,短则十天半月,长则一等就是好几年。

    作为低级选人,张、康、叶三人原本不需引见,全程只要礼部官员接待即可,朝着大殿唱名行礼也就罢了,并不会有皇帝接见答问。

    但陈宜中为表示优容,特命引见三人,当然不是去见五岁的小皇帝,也不是去见六十多岁的谢太后,而是由右相陈宜中代劳。

    三人在礼官指引下依序参拜了这位现今朝廷的实际掌权者,陈宜中很温和,充分显示了对年轻人的关心和爱护,令康、叶二人感动不已。

    但张镝对这位大人物却印象不佳,因为引对的短短一刻钟内,陈宜中屡次提到贾似道对三人的迫害,又暗示是他为三人平反,极尽拉拢之意,却无一句为国为民之语。

    国势如此,作为宰相的人想的还只是争权夺利,而不是挽救这个将要倾覆的大宋江山。他简拔三名年轻有为、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或许利用之意更多于爱才之心吧。

    张镝本就没打算依附谁的权势,通过走谁的门路坐上高官,引见之后更是对朝堂中的“肉食者”感到失望。

    所以当康、叶二人问张镝对陈相公的看法时,张镝只回答了一句,“陈相公有智慧,但不是救时之人!”至于谁是救时之人,不需去说,只在张镝自己心中。

    康、叶刚从宰相接见的兴奋中恢复,闻言也不禁思索起来。

    时间已到了七月初,离开昌国半个多月了,张镝打定了主意要早些回去,他不能在这里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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