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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五根手指头缩回去四根,只剩下食指,指着他问道:“调函呢?”
陆良明白了,人家压根就没想要跟自己握手。他从口袋里掏出调函及组织关系,交到李木斗的手上,然后又掏出烟来,想发一支给他。李木斗看了一下他手中烟的牌子,摇了摇手,指着桌子上的一盒中华,说:“算了,我只抽这个牌子的,其它的烟一概不抽,不习惯。”
李木斗仰在沙发背上,翘着二郎腿看了看陆良,心里想:“这就是高支队交待的那个陆良了,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罪了高支队这位爷。”既然知道陆良来的背景,李木斗对陆良也就没有了什么忌惮,伸手从桌子上拿起电话,说:“毛定国,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
过了一会儿,楼梯扑腾腾一阵响,走进来一个人,人近中年,一张黄脸,个子不高,但挺壮,留着中分的长头发。来人看了陆良一眼,走到李木斗的桌子前面,谦卑地问:“所长你找我?”
李木斗吸了一口烟,头都没抬,对来人说:“毛定国,你不是老是抱怨手下人不够用么,现在从刑侦支队调来一个人,叫”李木斗显然没有记住陆良的名字,问陆良:“你叫什么名字?”
陆良说:“陆良,大陆的陆,良心的良。”
李木斗接着说:“对,陆良,以后他就跟着你了。”
毛定国连连点头,说:“谢谢所长,谢谢所长。”
李木斗一摆手,说:“去吧,工作上的事情你先带带他,让他尽快进入角sè。”
毛定国冲着陆良一摆头,使了个眼sè,陆良就跟着他走了出去。
两人一边下楼梯,毛定国冲着陆良伸过来一只手,说:“我叫毛定国,你叫我老毛就好了。”
陆良犹豫了一下说:“请毛哥多多关照。”
毛定国是个爽快人,一摆着说:“什么关照不关照的,都是兄弟,有饭大家吃,有妞大家上,不用客气。”
陆良没想到毛定国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笑了笑。他早就听说派出所的jing察比流氓还要流氓,毛定国的这一身匪气算是对这一传言做了最好的注解。
两人来到院子里,毛定国抬着看着天,大吼一声:“狗熊!”陆良不知道他在叫什么。
上边没有人答应,毛定国加大了嗓门:“狗熊,你死哪儿去了!”
这一嗓门比陆良在部队时听的军号都嘹亮,吼声在天井里回响,犹自飘散不去,四楼上立马露出一个脑袋,一句脏话脱口而出:“谁叫老子。”
等看到站在下面的毛定国时,满脸的怒气马上变成了笑容,说道:“我说谁这么大胆,是毛哥啊,什么事?”
毛定国招了一下手,说:“下来,有好事。”
狗熊听了,跑着就下来了,陆良这才看清,狗熊是个保安,又高又胖,比陆良还要高出半个头,站在那里跟一尊黑塔一样,只是在毛定国面前没有丝毫的威风。
毛定国掏出一包烟,自己点上一支,丢给陆良一支,其余的全丢给给狗熊,说:“这是从市刑侦支队新来的陆jing官。”
狗熊接过烟,连忙堆了一脸的笑容,对陆良点着头说:“你好陆jing官。”
毛定国说:“别叫的这么生份,以后叫哥。三楼我的房间还空着一张床,你把陆哥的东西拿上去,给他找套被褥,把床收拾好了。”
狗熊赶忙接过陆良的东西,一边转身,一边对毛定国笑着说:“我就知道你找我没好事。”
毛定国这才露出一点笑意,说:“晚上有好事叫着你。”
狗熊说:“这可是你说的,别忘了。”说着,提着陆良的东西上楼了。
毛定国看了下表,说:“快吃饭了,中午没什么好玩的,就在所里吃了,晚上我们再整点烧烤给你接接风。”
陆良说:“多谢了毛哥。”
毛定国望了望接jing室的保安,叫了一声:“二狗。”在他的嘴里所有人都是外号,从来不叫名字。
保安听到叫声,飞了出来,问毛定国:“毛哥,什么事?”
毛定国拿出五块钱来递给他,说:“到对面的小卖铺买只碗,再买一双筷子。”
陆良赶忙说:“我这里有钱。”刚把钱包掏了出来就被毛定国给挡了回去。
二狗接了钱就走,毛定国在后面喊:“一定要给钱,不要又把账记在老子头上。”
二狗答应了一声,毛定国又叫:“碗一定要买大的,买小了老子收拾你。”
二狗早就跑出了院子,陆良觉得这个毛军国挺可爱,脾气直,看情形在所里说话还是有份量。
一会儿功夫,二狗跑了回来,拿了一双筷子,还有一个特大号的碗,陆良从来没用过这么大的碗,跟小面盆差不多大小了。
毛定国接过碗,惦量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说:“怎么这么小?”陆良差点没乐出声来,这么大的碗了还嫌小。
二狗挠了挠着说:“已经是最大的了。”
毛定国没说话,把碗和筷子递给了陆良,二狗转身刚想走,毛定国喝道:“找的一块钱呢?”
二狗嘻嘻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说:“我的打火机没气了。”
毛定国抬手做了个要打的姿势,口中恶狠狠地说:“你个小杂种,给老子打埋伏,以为老子没数啊。”
二狗嘻嘻笑着跑远了。
陆良挺佩服毛定国这一套,他看得出这个人其实粗中有细,不要看他口气凶得狠,但很会给这些保安小恩小惠,又拉得下脸来,这样才能调动得了这帮油滑的保安。
陆良递给他一支烟,并给他点上。又看了看楼上李木斗的办公室,小声问:“毛哥,所长架子不小啊,专门抽中华,我敬的烟都没掏出来。”
毛定国说:“他就是这德行,装逼。”一指旁边的水龙头,说:“洗干净碗,我们去吃饭。”
十四、熟悉环境()
食堂在二楼,等两人上去时,已经有几个干jing在吃饭了,见到毛定国进来,都给他开着或荤或素的玩笑,毛定国在这些jing察面前又是对保安完全不同的态度,他一边很活跃地与别人开着玩笑,一边亲呢地打一下这个人的肩膀,摸一下那个人的头。
陆良在后面对每个人都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打好饭,在一张空桌子上坐下。派出所的伙食不错,自助餐,这个时候在外面的饭店里自助餐也才刚刚兴起,伙食品种更是蔬菜鱼肉一应俱全。
两人刚刚坐好,楼梯口上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jing察,身材高挑,穿着高跟鞋,鞋面上还挂着两个黑sè的绒球,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细腰下面连着一堵硕大的屁股。
等她打完菜,一脸冷艳地从身边的过道走过,那一身透过jing服传递过来的成熟女人的xing感,让陆良的心都怦怦跳了几下,心说:“我的妈啊,这样的女人看人一眼就会要人的命啊。”
毛定国可不像陆良这样只会暗地里动心思,他不管旁边吃饭的那些jing察,扭过头去眼睛像钉在女jing察臀部上一样盯着看。
女jing察感觉到毛定国的目光,转过头来,冷冷地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毛定国脸红都不红,淡定地说:“见过。”
女jing察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说:“见过还看。”
毛定国同样淡定地说:“没见过这么大的。”
其余的jing察都哈哈笑了起来,毛定国若无其事地朝女jing察眨眨眼睛,转过头来继续平静地吃饭。有的jing察偷偷坏笑着向毛定国伸出大拇指,毛定国则很受用地点着头。
陆良由衷地说:“你真行。”
毛定国小声说:“张小苹,管户籍的,别看一脸的清高,sāo得很,不知被多少个男人睡过,去年刚离了婚。”
陆良说:“jing察还会离婚?”
毛定国一撇嘴,指着旁边的几个人,小声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离了的,还有那两个正在闹。”
陆良有些惊奇,问:“为什么jing察的离婚率这么高?”
毛定国摇了摇头,说:“你以后慢慢就会明白了。”
两人别说别聊,很快吃完了饭,
毛定国说:“我带着你到辖区转一转,熟悉一下情况。”
两个人出了派出所,沿着前面这条街道,往前走,路两旁都是商店与小吃铺,大街上不时有人跟毛定国打着招呼。
两人走了将近着半个小时才走到这条商业街的尽头,横在面前的是一条双向八车道的公路,公路的那边,是一个个正在开工建设的工地。陆良觉得整个开发区就像一个市场,如果菜市场是来卖菜的话,那么开发区这个市场上摆出来卖的就是一栋栋的房子。随着市场经济的转型,国家已经准备将居民住房推向市场,所以越来越多的小区开始出现,只是现在的陆良还年轻,没有什么经济头脑,意识不到这里面的机会,对他来说,房地产还只是个搞不太清楚的名词。
陆良看着这么大空旷的地方,问毛定国:“毛哥,这么大的地盘的治安就靠我们一个派出所啊,能管得过来么?”
毛定国听了一撇嘴说:“这算什么,想当年老子一个人管十条街。”
陆良以为他吹牛,问道:“你是怎么管的?”
毛定国说:“很简单,我就是穿着jing服,腰里别支枪,肩膀上扛根电jing棍,看到小地痞流氓上去就是一jing棍,头上立马起个包。”
“他们不反抗么?”
“反抗?敢反抗拉到派出所揍得更狠,他敢么?那时候的小混混看到jing察溜着走,你说那时的jing察多有威信。”
靠暴力维持的威信陆良觉得不值得称道,心里很不以为然,他看得出毛定国似乎很怀念以前,就问道:“那么现在呢?是不是jing察不够威风了?”
毛定国摇了摇头说:“现在不同了,老百姓的法律意识增强了,翅膀硬了,不要说你打他,他不打你就不错了。现在我们的领导大人们也在想着法儿整自家兄弟,每年都要逮几个jing察,扒掉他身上这层黑皮,我们都在担心,不知道下一个是哪个倒霉蛋。”
说完,在空气中吸了两下鼻子,似乎想嗅出空气中的异味。
毛定国若有所思地说:“兄弟你自己要注意,怕是有人会撞到枪口上。”
陆良没有接触过派出所工作,对他的话没有往深处想,很快抛到脑后。
两人边说边走,从另一条路上绕回到派出所,走了半天,了解的也只是派出所辖区的一小部分。两人走累了,回到所里,毛定国看了看表,说:“上去休息一下吧,靠楼梯口的房间是我们的,今天晚上要值夜班。”
陆良上到三楼,打开靠楼梯口的那个房间,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自己的床单、被褥已经铺好了。走了两个小时,陆良的确有些疲劳,倒头躺在床上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天已经黑了,陆良揉了一下眼睛,听到楼下有人在吵嚷,赶快起来,走到楼下。接jing室里站着一男一女,女的在抹眼泪,表情很激动,说话的声音很大,陆良在楼上听到的声音就是她发出的,男的在一旁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一个黑黑胖胖的jing察正坐在桌子的后面,翘着二郎腿似听非听地把玩着手机。毛定国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