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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至于写什么,就只有个人知道了,写上几句骂领导的话也不一定。
但今天高进的讲话的确很重要,高进清了清嗓子,说:“为了作到人尽其才,更好地为全市公安工作大局服务,经市局党委研究决定,在全局范围内就下列岗位公开选拔人员,岗位包括”
原来是岗位调动!大家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生怕漏听了一个字。就全市公安各jing种来说,刑侦是既苦又累风险又大又没有油水的一种。有关系的早就调到治安等jing种去了。所以一听说现在有了机会,大家都在心里动起了心思。
陆良也不例外,他也盘算着,与其在刑侦支队不死不活地耗着,不如调动一下,到别的部门去,也算是逃离的高进的控制。这样想着,他也认真地记下了给出的岗位。治安两个岗位,出入境有三个,最轻闲的监所管理也就是监狱系统也有几个,还有市jing校,算下来,将近二十多个岗位,机率还是挺大,他决定报名试一试。
散了会,大家各怀心事地散开了,每个人都地盘算着报哪个单位更有把握,如何去利用关系等等。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陆良来到徐宏的办公室。
徐宏让他坐下,开门见山地说:“你是来找我谈调岗的事吧?”
陆良说:“是的,我想参与这次调岗选拔,想让政委帮我拿拿主意。”
徐宏叹了口气说:“从我的内心来说,我是不想你离开的,但是来了几个月,你也清楚了这里的形势,高进是一手遮天,我想帮你,有时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这种情况下如果再要求你留下来,就是害了你,你会怪我一辈子。”
陆良说:“政委你说得太重了,不存在,我是想在这里干点什么事,不然你把我要来,我却什么事都做不成的话,别人会说我无能,更会说政委你看错了人。所以我想证明自己,在这里没有这个环境,到别的地方我也不会忘记。”
徐宏点点头,说:“谢谢你的理解,你报名吧,先离开这个环境,以后有了机会,我再把你调到身边来。”
陆良说:“只要政委你需要,我到哪里工作都可以。”
从徐宏办公室出来,陆良更坚定了离开的决心,他直接去了政工,找孙干事报了名。
接下来的几天里,很多人都报了名,大家都在等待着市局来人宣布最后参加选拔的名单。终于,一个星期后,市局的人来了。来的是市局政治处副处长,在支队大会上,他表情严肃,语气沉稳:“同志们,这次岗位调整,很多同志都报了名,都希望到新的岗位上去证明自己,这种积极xing,我们是鼓励的,也很受感动。但是,为了保证各单位原来的业务不受影响,这次选拔出来参加调整的人数是受比例限制的,占报名人数的60%,各单位报名人员的60%选出来参加全市的竞岗,再选出最后调整的人员。这样,咱们支队共报名三十人,按60%计算有18人选出来。经过支队党委研究决定,推出以下18人参加全局竞岗,张全,刘晓亮”
大家都竖起耳朵听,怕漏掉了自己的名字,念到名字的难抑兴奋,没听到名字的脸上则写满了失望。听到最后,陆良也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没有过去支队领导这一关。
陆良心里冰凉,在走出会议室时,高进正好从他身前走过。高进脸sè铁青,冷冷地看了陆良一眼,陆良觉得这道目光象来自寒冷之下,冷得刺骨。这次报名,让高进着实恼火,这么多人报名,一是说明刑jing已经没有以往的诱惑力,他年轻的时候,能当一名刑jing是所有jing察的梦想,世道变了,人们变得更现实,名声的光环已抵不过利益的诱惑。二来也是对他这个主官的打击,说明刑侦支队已经没有了凝聚力,人心思走,跟他的领导不无关系啊。
陆良觉得高进就像一张无形的网,把刑侦支队这座大楼牢牢地网住,他和其它干jing就像网里的鱼儿,谁可以游出这张网,完全在于高进控制的松与紧。很明显,高进完全无意让自己离开,自己只能在他的手心里被边缘化,被耗死。
接下来的时间里,陆良完全打不起干事的jing神。再干事也不会得到机会,那又何必费力呢,陆良觉得自己像温水里的青蛙,正一天天的丧失着斗志。
一天,陆良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小郑兴冲冲地走了进来,对陆良说:“好消息,我们有案子了!”
八、被晾的上级()
听到有案子,陆良兴奋地放下报纸问道:“是什么案子?”
“47531部队的一个炮兵团丢失了两支枪,案子已经报到支队,我们马上就要赶往现场了。”
陆良从未接触过实际的案子,对于自己能否完成任务有些忐忑,但终于有机会做些事情了,心里按捺不住的兴奋还是多过了忐忑。
两人正兴奋地议论着,电话响了,是高进打来的:“小郑,你带着陆良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小郑放下电话,与陆良高兴地击了一下掌,一前一后来到高进的办公室。
高进在办公室坐着,徐宏也在,与陆良两人的兴奋不同,高进一脸的严肃。对于大小案件经历过无数的老刑侦高进来说,他是一听到有案子发生,特别是重大案子发生,他就像喝酒喝伤了的人再上酒桌一样,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不舒服。特别是现在,各科的jing兵强将手中都有案子要办,加上十八个人参加市里的竞岗选拔,实在抽不出人来,只能把这件事交给郑显奇与陆良这两个毫无办案经验的年轻人。这事他越想越不放心,可又没有别的办法,他的意思是让这两个人先下去顶一下,等合适的人腾出时间再去接替他们。
高进yin沉着脸说:“47531部队报上来一件案子,他们的军火仓库被人挖了地道,丢失了两支八一步枪。这是你们特案科的管辖的工作,你们科长有病不能来,只能有你们两个人下去。目前白江区刑侦大队已经进入部队,案件侦破工作正在进行,你们两个下去,就是指导大队工作,争取及早发现线索,早ri破案。”
高进把指导两个字讲得很重,作为上级办案机关,陆良能理解这两字的含义。他与小郑对视了一下,心里的兴奋消失得无影无踪,对于他这个刚刚接触刑侦工作,没有任何实际经验的新人来说,哪里有什么资本去指导那些办案经验丰富的基层工作人员,他心里不禁有些发虚。
高进看了他们一眼,问道:“你们有没有信心?”
平时一贯表现积极的小郑还在那里犹豫,陆良已经站了起来,口气肯定地说:“有信心。”
高进看了一眼陆良,心里说:“你是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既然有信心,如果回来破不了案,看我怎么收拾你。”
高进说:“很好,我很欣赏你这种气势,遇到困难要有气势,越是面对困难的形势越要有信心,你们回去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出发去现场。”
两人出了办公室,小郑垂着头说:“我们从未办过案子,怎么去指导啊。”
陆良给他打气说:“怕什么,死马当活马医,到了现场再说。”
两人收拾好随身物品,开着特案科的破吉普车就上路了。刚出大门,陆良的手机响了,是徐宏打来的。陆良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小郑,接通了电话。
徐宏声音低沉地说:“这一次去任务艰巨,对你来说是一个机遇,但如果任务完成的不好,你就会给别人留下办事不力的印象与话柄,你一定不能掉以轻心,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把案子搞清楚,对此你一定要有清醒的认识。”
陆良答应着挂掉了电话,感觉到这一次绝对不是单纯地破案子那样简单。
小郑还沉浸在对困难的思考中,没有关心电话是谁打来的。想了半天,他喃喃地说:“一开始还觉得好玩,现在才知道这事不好办啊。”
陆良握着方向盘,望着前方说:“怕什么,说不定我们下去就能抓到贼呢。”
小郑说:“你是在做梦啊,刑侦大队那些天天办案的人都破不了案,就凭我俩还能破得了。”
陆良说:“这不好说,他们办多了案子,形成了思维定式,我们也许可以曲径通幽。”
小郑揉着太阳穴说:“但愿如此吧。”
47531部队位于大山深处,属于宁海市白江区的管辖范围。在小郑的指路下,车子在行驶了两个多小时以后,开始拐进一条进山的石子小路,这条路已经被大车辗轧得有些坑坑洼洼。
路两旁都是高大的乔木与浓密的灌木丛,阳光从树叶间漏下来,在路上留下斑驳的yin影。山林深处不时传来清脆的鸟鸣。两人心里惦念着案子,完全没有心情欣赏这原本怡人的景象。
往山里开了一个多小时,路上渐渐有牛羊悠闲地穿过,这里坐落着几个村子。
过了村子,小郑说:“前面就是炮兵团了。”
渐渐地小路逐渐变得开阔,路面开始变得干干净净,再走,前面可以看见用高墙围起的营地。
小郑说:“这里就是炮兵团的团部了。”
车子在营地大门口停下,大门两侧的墙上白底红字分别写着四个字,一边是“刻苦训练”,一边是“保家卫国”。一边站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哨兵,昂首挺胸,虎视眈眈。从大门向内望去,可以看到整洁的营区内耸立着一幛四层的办公大楼,后面是几排平房,周围种着花木。
看到陆良他们的车子停下来,一个哨兵走了过来,敬了个礼。看到一身军装的哨兵,陆良感到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他回了个礼,小郑递上了证件。哨兵做了登记后,抬手放行。
车子开到院子里,大楼前已经有一个中尉等在那里。二人下车后,中尉与他们寒喧了几句,直接把他们带进办公楼一楼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几个穿jing服的人和几个穿军装的人正在开着会。一个上校走过来,跟小郑握了一下手,说:“是市刑侦支队的郑jing官跟陆jing官吧,我是炮兵团的团长冯震波,很惭愧我们部队内部出了这种事情,感谢你们的到来,辛苦了。”
面对这么多人,小郑倒不怯场,大方地与冯团长握了一下手。安排两人坐下后,冯团长又回到位子上继续开会。
白江区刑侦大队的人并没有太在意二人的到来,继续分析着案子。
一个个子高高的,瘦瘦的中年jing察走到支在旁边的黑板上,找着上边的地形图说:“炮兵团的背后就是深山,另外三面被三个村子环绕着,一条进山的路穿过中村,中村左边是大村,右边是后村。我们可以怀疑偷枪的人是当地这三个村子里的人,也可以怀疑是外面来的人。”
陆良听了在心里说:“你说的这都是废话。”
高个子继续说:“我们首先要确定到底是当地人,还是外来人所为。如果是外地人,他的到来必然要经过中村,这里外来人很少,如果有人来,村子里的人会很自然地关注到他,所以目前我们将摸底工作的重点放在中村。同时我们在做摸底工作的过程中,也要注意向村民了解,是否他们身边的人最近有什么异常行为,另外我还要强调一下我们这次摸底的纪律,任何人不能说出部队丢枪的事,以免在社会上造成恐慌。”
坐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