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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良看了看苏季,说:“我是来送药的,不是来洗澡的,这澡就不要洗了吧。”
苏季把睡衣塞到他手里,拉起他一只胳膊,硬把他拖起来,说:“药是送给我爸的,我要的是人。”
陆良这才笑了笑,拿起睡衣,在苏季脸颊上亲了一下,走到里面去洗澡。
等他穿着睡衣出来,苏季正坐在沙发上,胸前露了一大片的白色。陆良挨着他坐了下来,看了看外面,说:“你爸不会回来吧,如果他回来看到我在这里洗澡,我可真的废了?”
苏季看了他一眼,说:“你这么怕我爸啊,那么你就不担心我把我们的事告诉他?”
陆良说:“我们有事在先,认识他在后啊。”
苏季说:“那就是了,我们在一起也没什么,只是你结婚在前,我们认识在后,不然”
说完神色黯淡了下来,陆良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如果不是早认识肖菲,说不定与他一起走上婚礼的会是苏季。他没再说话,低身抱起满身清香的苏季,苏季闭上眼睛,指了指自己房间的门,陆良抱着她走了进去
第二天睁开眼,外面天色已亮,陆良一下子被从温柔乡里惊醒了,自己这是在苏达钧的家里,如果他真的有事突然回来,自己可真的是万劫难覆。他赶快起身,穿上衣服,对苏季说:“我真的要走了,不然被人发现了,影响不好。”
一夜温柔,苏季全身还是软的,她倒不是特别在意,闭着眼睛说:“你出去把门关好就行了,我还要在你的气息里好好地睡一会儿。”
陆良轻轻关上卧室的门,走到外面,打开院门,悄悄四处观望了一下,见并无别人,就跨了出去,把门关好,尽量以正常的脚步走回到自己车旁,上车,发动,箭一般地离去。
几天后,陆良手机上接到一条短信:“药已收讫,谢!达钧。”
虽说陆良带药并未期望苏达钧有太多的表示,但收到这条短信,心里还是感觉暖暖的,又有些激动。
这个夏天,陆良的日子过得平平稳稳,提炼厂在周扬的操持下,业务顺风顺水,电玩厅也不用他操心,生意也是爆满,任汝荣还在忙着到处找新的地址,准备开一家新店。本职的派出所业务开展得也不错,各项打算任务基本上每月都能排在前三名,他成了徐宏经常表扬的对象,在各位派出所所长的眼里,他也成了一颗冉冉升起的警界新星。
一日下午,陆良闲得无事,突然想到好久没跟刑侦支队的几个人联系过来,他想去看一看,联络一下感情,毕竟这是他离开部队最早共事的一帮人。
他给丁大力打了电话,听说他要过来,丁大力高兴地说:“好啊,欢迎你故地重游,我跟王勇和小郑等着你。”
陆良开着自己的警车一路杀到刑侦支队,进入支队的院子,一切还是那样的熟悉,他停好车,径直来到特案处,丁大力和王勇、小郑都在。人如故,物如故,但细心的陆良发现,自己原来那张放在最里面的桌子被丁大力占了。
看到陆良,三个人都很高兴,相互发着烟,不一会儿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七十七、情报贩子()
各自讲述了自己的工作情况,又聊了一下家庭情况,丁大力问:“你到派出所快一年了吧?”
陆良算了算,说:“一年半了吧,时间真快。”
丁大力说:“你有没有重回刑侦支队的想法?”
丁大力在问这句话的时候,陆良感觉到他的眼里有一丝的隐忧。
陆良笑着说:“我现在刚把派出所这一块的业务理顺,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完,我还真不想离开,再说,在那里多毕竟是一所之长,事情都是我说了算。”
王勇在一旁酸酸地说:“你担心什么,人家陆良要是回来也不会冲着特案处处长来,你放心吧。”
王勇这么一说,陆良敏锐地感觉到自己走后特案处的岗位有变化,他笑着问:“大力是不是提了处长?”
丁大力难掩喜悦,但装作不好意思地说:“哪里,只是暂时负责工作。”
陆良明白了,为什么他坐到了自己原来那张办公桌上,又为什么担心自己会回来。陆良笑着说:“那转正只是尽早的问题,我先在这里恭喜了。”
王勇说:“你倒真的应该考虑一下,总不能老在派出所呆着,那里的编制毕竟是正科,虽说宁为鸡头不当凤尾,但政治上的进步更重要。”
丁大力说:“现在我们的支队长是以前交警支队副支队长提上来的,还有一个副支队长的空缺,你可以考虑一下。”
陆良摇头说:“算了,暂时我是不想回刑侦了。”
在特案处坐了一个多小时,陆良觉得自己应该走了,虽说以前大家关系不错,自己跟特案处还是很有感情,但毕竟自己已经不是这里的人了,这已经是别人的地盘,他不想在别人的地盘上跟别人造成压力,还是在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比较好相处。于是,他说:“看看快到了吃饭的时间了,我们出去吃算了。”
丁大力说:“谁的地盘谁做主,在刑侦支队这边当然是我请客,走,我们去吃鱼。”
陆良笑了笑,说:“好吧,难得你请一次客。”
丁大力一边把桌子上的文件收拾进抽屉,一边笑着骂:“你真能胡说八道,请你们吃饭我什么时候小气过。”
四人上了陆良的警车,出了刑侦支队的大门,陆良转了一把方向,车子向红船村方向开去。
丁大力发现了,在旁边叫:“你去哪里?”
陆良哈哈大笑,说:“你不是说谁的地盘谁做主么,到我的地盘去。”
丁大力不满了,说:“陆良你狗日的,当了所长牛逼了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刑侦支队了?”
陆良说:“我知道你们刑侦支队牛逼,但你们是领导,我基层的同志不敢让领导们请客,到我那里,刚开了一家辣子鸡,保管你们吃了还想去。”
几个人都知道陆良有些钱,况且又是实权型的所长,所以也不坚持,乐得让他请客。陆良直接把车子开进了辣子鸡饭店,老板早就认识他这个常客了,笑嘻嘻地把他们领进最好的雅座,陆良一边点菜,一边又打电话把郭强叫了过来,把郭强介绍给他们。
五人边吃边聊,由于不用值班,陆良放开了酒量,加上郭强想结交几个人,不停地敬酒,二人合力,把丁大力他们三个灌得差不多到量。
吃到中间,丁大力端着酒杯,说:“我们正在办一个案子,锁定了其中一个人,是你们辖区的,你要当心了。”
听丁大力这么一说,陆良挺感兴趣,问:“谁啊?”
丁大力看了看王勇和小郑,说:“都是自己兄弟,又都是吃这碗饭的,我就不怕泄密了,叫杜仲。”
听说是杜仲,陆良心里咯噔一下子,问:“他怎么了?”
丁大力说:“这个人参与贩毒。”
陆良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
丁大力接着说:“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我们发现他向各派出所提供毒品情报。”
陆良不动声色地夹了一筷子菜,说:“那他是我们的线人啊,很正常。”
丁大力趁着酒劲说:“这都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这个狗日的是收钱的,各派出所要从他手里拿线索,要出钱的。你也知道,徐局长上任后,对你们派出所进行考评,每个所打算任务,特别是强制戒毒和收缴毒品这一块压力都很大,为了完成任务,各派出所都愿意拿钱买情报,这小子成了情报贩子,听说混大发了。”
听丁大力这么一说,陆良的火腾地就冒上来了,他有了一种被出卖、被背叛的感觉。
但陆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问:“其它还有什么问题么,关于这个人?”
丁大力说:“他还跟你辖区的东阳帮有关系,他的毒品都是从那里来的。我们正在关注这个东阳帮,准备在合适的机会收拾掉他们,但很难掌握到证据和时机,目前正在经营着。”
陆良听了,跟丁大力碰了一下杯,说:“想不到我辖区里还有这么一群毒贩,如果有机会我们好好合作一把。”
丁大力笑了,说:“如果有机会,还要请你多配合,到时功劳我们平分,怎么样?”
陆良说:“我只关心辖区的安全形势,功劳么,无所谓。”
聊完这件事,丁大力又把话题扯到别的方面,几人一直吃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尽兴地走出了饭店。送走了丁大力三人,陆良连回家的心情都没有了,他带着郭强直接回到派出所,刚进自己的办公室就给杜仲打了个电话。
杜仲那边声音挺嘈杂,陆良强压住怒火,问:“你在哪里?”
杜仲说:“老大,我在外面吃烧烤?”
陆良问:“哪个地方?”
杜仲说:“就在李家烧烤,你要不要过来喝两杯?”
陆良说:“不用了,不方便,这个月的任务怎么样,能给我保证得了么?”
杜仲回答得挺轻松:“你放心,过两天我就给你交上来。”
挂掉电话,陆良换了一件套头的黑色t恤和一条牛仔裤,这让他看起来年轻了不少,像一个常在街头游荡的小混混。
陆良走出派出所,按照杜仲所说,向李家烧烤走去。
李家烧烤在红船村比较有名,所烤的肉串和鸡爪非常好吃,陆良平时没事还经常和郭强一起去光顾一下,所以知道地方。
走到李家烧烤边上,就看到街边放着一排烧烤炉子,上面摆着满满的肉和蔬菜,老板正在那里光着膀子,拿着一把扇子卖力地扇着火,烟像一条长龙,飞腾在上空,萦绕不去。沿街摆着几张桌子,陆良看到杜仲正背对着他坐在一张桌子上,旁边坐着几个跟他年龄差不多,小混混模样的人,几人喝得有些多了,啤酒瓶子堆满了脚下的路面。
陆良不动声色,找了个空的位子,要了几样东西,慢慢吃着。
杜仲几个人吃兴正浓,没有要走的意思,陆良也保持着足够的耐心。一直等到将近两点多,烧烤摊上的人逐渐少了起来,杜仲几个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搭着肩膀大声地说着什么。随后,杜仲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到老板那里,掏出鼓鼓的钱包,买了单,又回到桌子边,跟那几个人说了好一会儿,才相互招手,四散走开。
等杜仲走出去十多米,陆良才起身付了钱,把t恤上的帽子套在头上,双手插在裤兜里,远远地跟在他的后面。
杜仲并未在红船村停留,而是走到路边上招手打了一辆车,这有些出乎陆良的意外,这么晚了这小子还要到哪里去。
他也赶快拦了一辆车,跟在杜仲的后面。
杜仲打的车出了红船村,一直往市区里走,左拐左拐,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下。
陆良也下了车,观察了一下,小区的大门有点像***城楼,上面挂着一个匾,写着“紫阳郡”三个金色大字,在城楼射灯的照耀下,发着光亮。
这个地方陆良听说过,是他平时开车的时候听广播,从广告上听到的。这是刚刚交房不久的一个新建小区,在广告里被吹嘘成新贵居所,奢华享受。
难道这小子住在这里?陆良压住心头的疑问,跟着杜仲走了进去。
小区还真不错,一栋栋的楼外面涮着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