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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客无奈,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甄有财说:“我的小姐一般都是服务半个小时,在你这里却耽误了一个半小时还多,你看怎么办?”
嫖客一看这几个就不是好人,自己又被抓住了吸毒的证据,只好说:“大哥你说呗,该怎么办?”
甄有财想了想说:“跟你我就要按时间收费了,一百五十块半小时,你要出四百五,我没给你多要钱吧?”
嫖客连连点头:“不多,不多。”
也许是迫于无奈,也许干得太爽,他没有反抗,掏出了四百五十块钱。
拿着钱,带着小姐到了下一个地方,小姐进去服务,他带着小弟又在下边等。他一边等,一边琢磨刚才的事情,问小弟:“难道吸毒真能提高这方面的能力?”
一个小弟点头说:“是的,听说是这样?”
颇有经济头脑的甄有财在脑子里算了一笔账,平时一个小姐搞一百五,吸了毒的人我可以要他三倍的钱,这大大提高了小姐赢利的效率啊?另外卖毒品也赚钱啊,真是一举两得,连甄有财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头脑了。
于是,他有了新的经营思路,每次小姐出去时,都带着点毒品,一开始多数人不愿意试,但很多原本有吸毒这个爱好的人蜂拥而来,还可以嗑药,又能干小姐,这种配套服务,就像现在一些饭店,一楼吃饭喝酒,二楼洗浴**一样,太符合人性了。真是顾客至上,急顾客之所急,想顾客之所需啊。
组织卖yin和贩毒,这两项新业务,使甄有财团伙财力大增,也完全脱离了以前老黑车所规定的三不原则。只是老黑车如今再不管这些人的事,不知如果他知道了当初自己亲手选拔的接班人带着兄弟走上这条路以后,会做何感想。
当然,老黑车有一点还是可以感到欣慰的,那就是他原来的老本行收保护费这一传统业务,甄有财并没有丢,而且因为下手狠、手段阴而得到发扬光大。
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在红船村的地盘上存在着两个许喜言和甄有财团伙,早晚会发生争斗,这里的资源毕竟有限,你得到了地盘,就等于别人推动了地盘,那是从别人口中夺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时间久了,哪有不争斗的。
许喜言和甄有财早就听说过对方,只是刚开始红船村这里除了两家人各自抢占的地盘以往,还有一些未被抢占的地方,所以双方可以毫无干扰地发展自己,当这些中间地带被蚕食掉以后,双方再往前发展,就只有向对方手里要地盘了,此时不冲突,那是不可能的。
三十四、火拼()
红船村的两个团伙由于对方的存在,到了后期都遭遇到发展的瓶颈,而瓶颈,就是对方,要继续发展,需要打破对方的禁箍。
一天甄有财保护的一个洗浴中心的老板来找甄有财,一脸的焦急,说:“甄哥,今天有一帮外地人到我店里来了,说是要收保护费。”
甄有财跟几个小弟坐在一起,眯着眼睛,拿着一把修脚刀不紧不慢很耐心地修着手指甲。据说当上老大以后,他接受老黑车的教训,很是注意对手指甲和脚趾甲的保养,没事就拿把修脚刀修指甲或趾甲。
听了老板的话,他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问:“你没有告诉他这里有我罩着么?”
老板苦丧着脸说:“我说了啊大哥,可是人家说不管这些,别人收是别人的,他只管收他们的。”
甄有财把修脚刀停了下来,问:“是些什么人啊?”
老板说:“外地口音,说是什么外挂会的。”
“乒”,老板眼前的茶几上多了一样东西,他仔细看了两眼,不是什么不明飞行物,而是一把修脚刀!刚才还在甄有财手中的那把修脚刀,现在插进了他面前的茶几里,直没进去一寸多深,仍在颤抖个不停。
甄有财的几个小弟心中喝彩:好功夫,祖传就是祖传,虽然修蹄铲换成了修脚刀,功力还是那么深厚。
甄有财怒了,他真的怒了,但老大发怒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他摆摆手,平静地对老板说:“你去吧,这事我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老板被吓得直哆嗦,这一刀要是插在自己身上,那还不要命啊,赶快走了。
老板走后,冲着一个小弟一摆手,小弟走了过来,把脸凑过来,以为他有什么话说,甄有财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小弟愣了,捂着脸半天没说话。
甄有财问:“你生气了么?”
小弟不知怎么回答,甄有财又问了一句:“说呀,你他妈生气了没有?”
小弟赶快摇摇头。
甄有财说:“被人欺负了不敢生气,所以你一辈子当不了大哥,而大哥,被人欺负了,是要生气的。”
说完,冲着小弟一挥手,小弟退到旁边。
甄有财咬着牙,说:“早就听说过什么外挂会,不知是一帮什么鸟人,现在终于欺负到我们头上了,给他下个帖子,我要会会他们。”
当日,许喜言的桌子上就摆上了一封信,开头大意是久闻大名、惺惺相惜之类的客套话,然后是讲红船村弹丸之地,资源有限,为了生存,无奈开战,最后约于明日城外西沙河决一死战,败者,永远退出红船村,落款是东阳帮。
这封信有点不寻常,平常的信都是终稿,但这封信是修改稿,是甄有财修改的,很直接,把原稿上所有客套话用红笔划去,只留几个字,触目惊心“明晚六时沙河决一死战”,每个字下面还画了个句号,以示着重,不知拟稿的那位是否又挨了甄有财的巴掌。
许喜言指着信,对几个骨干兄弟说:“兄弟们,看了没有,这是对我们的轻视啊,直接把修改稿送了过来,士可杀,不可辱,组织力量,带好家伙,明天应战。”
西沙河是宁海郊外的一条淡水河,在宁海市知名度极高,这条河宽约二十多米,两岸是五六米高的河堤,河堤上栽着高大的树木。这条河夏天的时候特别漂亮,河岸边是绵延几公里密密麻麻的芦苇荡,里面生活着各种不知名的鸟儿,河中间长着稠密的荷叶,把水面遮得丁点不露,荷叶上是美丽的荷花,粉色的花瓣,金色的花蕊,绿色的莲蓬,开得最盛时,周围数百米都能闻得到清香。
但两个团伙约战时值深冬,在一个阴云密布的冬日的黄昏,河水也干了,芦苇也残了,荷花也败了,树叶也落了,在寒冷的晚风中,一片萧杀气息,几只乌鸦在上空嘶叫着,飞向远方。
甄有财站在河堤上,望着对岸,右手拿着修脚刀,在左手掌上有节奏地敲打着,身后站着几十个兄弟,手里拿着棍棒、钢管、长刀等武器。甄在有财的目光越过干涸的河床,直视十几米外的对岸,对面是一处小树林,树枝子光秃秃的,一根根直刺向灰白的天空,远远看去,氤蕴着暮色。
据说几十年前,八路军的一支队伍曾经与驻扎在这一事的日本展开过决战,当时八路军就站在他现在站的地方,等待着日军从对岸出现,然后双方大河床上展开了一场殊死搏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今天一战过后,不知后果如何,甄有财的耳边仿佛响起了当年八路军的战旗猎猎和激越的冲锋号声。
等待着,终于,一群人从对岸的小树林里出现了,领头的就是许喜言,他手里提着一根摇机把,他的那辆东风牌大卡车不要了,但他把这见证过自己传奇的这根兵器留了下来。许喜言身后跟着一大群兄弟,从人数上来看,并不比甄有财这边少,每个人手里同样都提着各色的兵器。
甄有财背后的兄弟开始有所变化,一开始下战书,很多人以为,凭借着甄有财和东阳帮的名声,这帮外地人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害怕,而是慷慨赴约,人家来了。
说实在的,甄有财身后这帮兄弟,平坦欺负一些街头小混混还算有些勇气,但面对这么大规模的对手,还是第一次,要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甄有财注意到兄弟们的变化,扭头冷冷地说:“怎么,怕了?”
身后几个兄弟躲避开他的目光,木然地摇了摇头。甄有财敲了几下修脚刀,说:“没什么,他们也怕,这一仗,只能胜,不能输,打赢了,整个红船村就是我们的了,以后我们大家一起继吃香的喝辣的!如果输了,整个宁海市就没有我们兄弟吃饭的地方,不要说吃饭,吃屎都没有地方。今天大家必须全力以赴,哪个杂种后退了,以后别怪我这个当大哥的翻脸,我就当没有这个弟兄。”
许喜言的人走到河床中间,不再往前走了,他可不是个傻瓜,如果继续往前走,就会处在敌方在上冲,自己的人在下冲的局面,这下对方从上面冲下来,首先从气势上就占了上风。
看到他们不走,甄有财接过身后小弟递过来的一根钢管,一挥手中的修脚刀,说:“走!”带着兄弟,浩浩荡荡,迎着许喜言走了过去。等走到河床中间,离许喜言只有几米远的地方时,他一指许喜言,喝道:“兄弟们,谁把那小子给我放倒了,以后我就让他当老大,给我冲!”
说完,身先士卒,冲了上去,把修脚刀交到左手,右手提着钢管冲着许喜言就冲了过去,这边许喜言也一挥手,又方距离太近,几秒钟的功夫,就混战在一起。
要说大战前每个人都会紧张,但一旦战斗打响了,心里反而不紧张了,只有奋勇向前杀,只会抱着一个念头,就是尽量多放倒几个对手,就会减少自己拿下的可能。
数十年前前辈们为了民族存亡、国家生死,在这里与敌寇拼死一搏,今天这两伙人为了地盘也是放手厮杀,若当年的英魂有灵,看到后辈们在自己用生命换来的土地上为了利益拼命,不知会做何感想。
许喜言和甄有财从一开始就斗在了一起,由于许喜言练过功夫,身强体壮,加上手中的摇机把势大力沉,渐渐占了上风。搏斗中摇机把与长刀碰在一起,甄有财手腕吃疼,实在是握不住手中长刀,只得撒手,长刀飞出去老远,头朝下插进土里,刀身晃个不停。许喜言举起摇机把,冲着甄有财的头上就砸了下来,摇机把带着风声,分明是要取他的命来的。眼见甄有财是躲不过这一击了,却见他左手一扬,手中一道寒光闪过,那把修脚刀飞了出去。要知道他曾经一刀深深地扎进茶几里,可见其功力。也是许喜言没有防备,修脚刀正好碰上他握着摇机把的手臂,生生钻进去半个刀身。许喜言疼得一哆嗦,手中的摇机把就偏了,砸在了甄有财的右胳膊上,当时这条胳膊就不能动了。许喜言疼得再也抡不动沉重的摇机把,他将其丢在一旁,赤手空拳向着甄有财就扑了过去,两人扭打在一起。
双方不知混战了多长时间,刀棍相撞声音响亮,武器击中人体声音低沉,耳边呼疼声不绝于耳,不时有人倒下。这时,天下开始飘下雪花来,且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周围全白了,洒在地上的血,在白色的雪地上溅起朵朵红花。
双方陷入惨烈的僵持战,体力不断消耗,伤痛不断增加,时间仿佛停滞了。正当双方都感觉将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河岸边突然响起了警笛声,一辆警车拉着爆闪开了过来。激斗中有人喊了一声:“警察来了,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