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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雨水狂叫。
听到叫声,主人走了出来,看到雨中满身雨水的三人,他怔住了。
徐宏笑着说:“我们又来了,希望这次不再被赶出去。”
主人没有说话,默默地把三人带进屋里。经过聊天,主人终于说了话,原来他家的大儿子就在被抓的人当中,所以情绪很大。从他口中得知,儿子只是跟着去,丢了几块石头,但并没有砸到人,也没有砸到窗子。
徐宏说:“我们会了解的,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行为不是很过激,我们很快就会放他回家。”
主人的态度这才逐渐变好,还给他们倒上了水,但徐宏看了看时间,说:“我们今天就不喝水了,还要去别的家,等下次你儿子回来了,我们再来。”
送三人出来,主人主动要求带他们去别人家,有了他的带路,再加上谁也没想到风雨中他们还会依言再次来访,很多人都被他们的行为感动,这一天,他们再也没有受到拒绝。
晚上,当他们回到警车上的时候,四个轮子原样不动地停在那里,气满满的。徐宏指着轮子,说:“这就是我们工作成果的风向标。”
三人回到所里,又在所里住了一夜。
第二天,当他们再次赶到顺会营的时候,他们愣住了,马伯祥和老族长带着几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徐宏赶快让陆良停了车子,下了车,马伯祥迎了过来,握着徐宏的手说:“局长,你还真的又来了。”
徐宏笑着说:“我说过要和村子里每一家人都要交谈到,听听大家的意见,我说话不会不算数。”
族长也走了过来,飘着花白的胡须,拄着拐杖,说:“不用了,你的心意我们看到了,剩下人的工作,由我们来做吧。”
徐宏坚持说:“我想我还是应该走到,不然有些人的意见,我听不到。”
马伯祥说:“那好吧,先到我家里坐坐。”
徐宏说:“那我只好再麻烦你一次了。”
马伯祥在前面带着他们往家里走,陆良走过去,搀着老族长的手,徐宏跟他边走边聊。到了马伯祥家里,他对旁边几个年轻人说:“赶快倒水。”
坐下后,族长说:“你昨天冒着雨过来的事,我听说了,多少年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干部,你的工作,我必须要支持。”
徐宏的抱拳,说:“感谢,感谢。”
马伯祥说:“徐局长,你做的这些事,我们村里人都看到了,我们商量了,大家都觉得你没必要再去一家家的走了,就算你不去了,我们相信,你是认真想到每一家去的。”
徐宏还要坚持,马伯祥说:“这样吧,我叫一些代表来,就在我家里,咱们好好聊聊,怎么样?”
徐宏想了想说:“那我就更要感谢村长了。”
族长对站在外面的几个人说:“去,把几家主事的人叫来,我们在家里和徐局长聊聊。”
不一会儿,来了二十多个人,都在四十以上的年龄,应该是各自家庭里的代表,马伯祥不太宽敞的房间里,一下子拥护起来。
众人坐下,脸上的表情跟昨天明显不同,很多人都露出了笑容。
这一次,徐宏没有再跟大家聊法律上的事,而是讲了一些市里发展的政策,还有发生在身边的一些事。由于话题大家都熟悉,不再是以前那样徐宏一个人在说,讲得口干舌燥,而是大家不断地插嘴,气氛相当不错。
聊得开心,时间不觉到了中午,徐宏说:“我再听听大家的意见,我就要回去了,我要向市里的领导汇报,一定把大家的问题带到他们那里。”
族长说:“徐局长你放心,我们不会再闹了,好日子谁不愿意过,可造成不要再发生这种伤害我们的事了,你哪能往我们门上乱挂东西,我们不跟他拼命,他们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
徐宏说:“我们一定注意对群众的教育,注意大家的感情。”
说完,对顾所长说:“这件事,回去后你立马落实,加强辖区的宣传,让大家明白这样做的严重性,确保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
看到事情有彻底解决的转机,顾所长脸上也轻松多了,他赶快掏出笔和本子,记了下来,连连说:“我一定落实,一定落实,再出这样的事,拿我说事。”
最后,徐宏站起来,说:“那族长、村长,我们就先回去,好好调查那天的事情,对抓起来的人,一定不会冤枉一个,酌情处理,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族长说:“就在这里吃饭吧。”
徐宏拉着他的手说:“不吃了,下次您老人家到宁海,一定打我的电话,到时我请你吃饭。”
众人把他送到村口,看到漏了气的吉普车,马伯祥说:“不知哪个混小子干的,我知道了,一定饶不了他。”
徐宏笑着说:“如果大家的气能消了,不要说放这一辆张的气,就算把公安局所有车子的气都放了,我也高兴。”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
与大家一一握手后,徐宏上了车,与大家挥手告别。
到了路上,顾所长给徐宏点上一支烟,说:“徐局,我真是太佩服你了,我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到解决这件事的办法,你一来,就解决了。”
徐宏抽了一口烟,严肃地说:“其实是你的思路出了问题,我们很多同志在处理这种事情的时候,往往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如何用法律的手段,甚至是用行政手手段处理。其实这些手段,大多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要想做好我们的工作,我们要扑下身子,入下架子,深入群众,真正了解群众的想法,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顾所长连连点头,说:“说得好,说得好,我记住了,以后做工作,一定向您学习。”
到了派出所,顾所长要留他们吃饭,徐宏拒绝了,说:“事情处理了,我也就不留了,你的车子我们先开回去,你留下来,处理一下所里的事情,顺便叫人把气赶快充好,到时你开着车子回专案组。”
顾所长连连点头。
回到支队,专案组的人除了杨衍周全部都在,听了徐宏的报道,苏达钧说:“好,处理得好,下一步我向市里领导给专案组记功。”
徐宏说:“村里的人有个请示,希望被抓的人能够从轻处理,不知道这个事情是否妥当?”
苏达钧考虑了一下,说:“我们人赶快查清事实,对于带头的几个人,绝不能姑息。至于那些情节较轻的,考虑到这段时间的特殊性,和人员的特殊性,我们可以宽松些,以教育为主。”
在回去的路上,苏达钧对徐宏说:“这次事件处理得很好,为我们以后处理涉及少数民族的群体性问题提供了很好的范例,我决定通过公安内部媒体好好宣传一下,专案组也要好好总结,报一份总结材料上来,我向市里领导专题汇报一下。”
几天后,带头闹事的人员得到了处理,其余大部分人员在进行教育后,得到释放,没有消息顺会营还要闹事,群众反应比较平静,这件事,终于过去。
徐宏的这些事情通过公安系统的口耳相传,以及报纸媒体的报道,在宁海市政法系统传播开来,为他赢得了很好的口碑。
正如苏达钧所言,市**开完后,省公安厅干部处处长王功华到宁海市公安局任局长,原局长杨衍周正式退休。经过苏达钧的一系列推动工作,和徐宏前期出色的工作表现,担任宁海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
新官上任三把火,凭借前期对公安工作的了解,徐宏上任后,开始他的新政,对全市的公安工作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他想彻底改变以前公安工作重打处,轻防范的思路,加大基础工作力度。由于大部分的公安工作由基层派出所来承担,他决心将工作重心放在派出所上。为了促进派出所工作,改变其以往散漫、拖拉的工作作风,他把派出所日常各项工作进行了量化,硬性规定,每个派出所每月的治安处理、刑事拘留、强制戒毒、社区走访等工作都要达到一定的数量。并每月召开全市派出所工作会议,由各个所长汇报工作任务完成情况,排名倒数者,派出所长和相关中队长当场做检讨,累计若干次倒数,所领导立马撤换。
此铁腕政策一出,各派出所领导压力倍增,但效果明显,经过一段时间的推行,全市治安状况得到明显改善。
一、新官上任()
在一次向苏达钧汇报工作的时候,徐宏又一次提到了陆良调整新岗位的问题。
苏达钧问他:“你有没有考虑好合适的地方?”
徐宏说:“我正在推进派出所工作改革,现在派出所工作是重中之重,我想在这里,他会更有用武之地。”
苏达钧点点头,说:“可以,派出所工作环境复杂,对年轻人是个很好挑战,不要给他太轻松的地方。”
徐宏笑着说:“我早就想好了,让他去全市最差的所,红船派出所,那里是村中村,人员成分复杂,辖区又面积又大,是目前治安形势最差的地方,我想把他放到那里去。”
听说环境这么差,苏达钧皱了皱眉头,说:“能行吗?如果他不能改变那里的现状,会打击他的信心,对他的成长不利。”
徐宏说:“年轻人经历一些磨砺,遭遇一些挫折会加快成长,如果这一关他都过不去,说明他离相关要求还有差距,试试看吧。”
苏达钧笑着说:“你以为你这是在部队训练特种兵啊?”
徐宏也笑着说:“如果是特殊人才,就不能常规发展,呵呵。”
两人决定后,连陆良的意见都没有争取,直接把他调令下到了红船村派出所。
接到调令后,想到那天送周扬时看到的情形,陆良暗暗挠头,他跟周扬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调到红船村的事。
周扬笑着说:“哈哈,好啊,以后你就是我的父母官了。”
陆良说:“你那个地方啊,我想想都有些发怵。”
周扬笑着说:“是的,你要小心,听说那里黑社会特别厉害,叫什么东阳帮、外挂会的,还有一些小混混,十个八个混在一起,也叫黑社会,够你喝一壶的了。”
陆良说:“这么多啊。”
周扬:“红船村光外来人口就有两三万,不光本省,全国各地都有,有这些人存在很正常啊。”
陆良说:“你知道这里的老大是谁么?”
周扬说:“我不太清楚,只是听说东阳帮和外挂会两派势力最大,经常打打杀杀的,争老大。”
陆良问:“东阳帮、外挂会是怎么回事?”
周扬说:“东阳帮就是本地东阳县为主的帮派,你们东阳你知道吧?”
陆良当然知道东阳县,是楚源省最边上的一个县,那里是山区,道路都是崎岖山路,离省城古平三百公路的路要走一天的时间,长期以来就是楚源的经济欠发达地区。俗话说穷则思变,这里的人从小就有一个愿望,那就是长大了走出东阳,所以在外地,特别是省内经济较发达地区东阳人特别多。并且这些人走极端,要么就是从小立志读书,毕业投身政界,要么是出来看场子,小偷小摸。所以,在楚源,各县市区领导最多的是东阳人,各地的黑社会最多的也是东阳人。
陆良问:“那么外挂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