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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宏一看形势要失控,果断举起手中的**手枪,扣动扳机,啪啪两声清脆的枪响,子弹带着风声,划空而过。
枪声让在群的人短暂安静了下来。
徐宏大喊:“出枪,枪口向上。”
带枪的人全部把枪端在手上,枪口上指。望着黑洞洞的枪口,人群出现了再次退缩。正在这时,又有几辆中巴警车呼啸而至,车门打开,鱼贯跳下四五十名身着防暴服、手拿防暴盾牌和橡胶棒的人,是特警支队的人来了。看到援兵到来,被围住的人心理才稍微放松下来。
特警们快速以盾牌为支撑,排出队形,步步推进,将人群往外面赶。趁着人群慌乱的时候,徐宏对身边的几个人说:“把枪交给身边人,把刚才带头闹事的几个人抓过来。”
这些人心中早就憋着一团火,瞅准机会,把闹得最凶的几个人抓住,拖进队伍的后面,用手铐铐了起来。
看到有人被抓,人群想冲过来抢人,这时站在车子后面的数名特警队员打出一排催泪弹,浓烈的气味开始四散飘来,闹事的人双眼止不住的流泪,捂着鼻子和眼睛四处散开。特警队员又冲上去,抓了几个人。由于带头的人被抓,闹事的人群龙无首,看到警察来的人越来越多,就散去了。
徐宏让专案组的几名民警把抓住的几个人交给特警队,与他们做了简单交流后,组织特警队员扑火,统计损失情况,然后带着陆良和几个民警对这幢楼的住户挨家做工作。
做完这些善后工作,徐宏才想到陆良受了伤,问道:“怎么样,伤得重不重?”陆良摸了摸额头,鼓起了一个大包,血已经止住了,说:“没事,应该是些皮外伤。”
徐宏打电话把情况向苏达钧做了汇报,对于事件的处理苏达钧非常满意。
徐宏带着队员,和居民一起打扫完现场后,清点人员装备无误,带队回到了刑侦支队。见到他们一身伤回来,所有在家的人都站起来为他们鼓掌喝彩。
六十四、安抚()
从刑侦支队回家的时候,由于没有开车来,苏达钧就坐徐宏的车回去。在车上,苏达钧说:“这次事件的处理,你起了关键作用,你再向特警那边多了解被抓人员审理情况,争取这个事情早点过去,我会向冯局长和姜市长好好汇报。”
徐宏问:“全国**完了马上就要开市**,不知道这次谁会来干局长?”
苏达钧说:“可能会是省厅下来的处长,他来了可能会水土不服,所以常务副局长很重要,你有没有信心担任这个位置?”
徐宏说:“信心肯定是有,主要是我任职时间不肯,资历也没有太多的说服力,怕市领导不会考虑。”
苏达钧说:“这个你尽管放心,你在几件大案、硬案上表现出色,这次事件如果再处理好了,我觉得还是有戏。”
徐宏不说话了,苏达钧突然想起了陆良,问:“这次处理事件陆良表现得怎么样?”
徐宏说:“不错,一直跟着我冲在最前头。”
苏达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这个小伙子是个干公安的料,但不能老是干刑侦,这样他的业务能力就会有局限,要在多种岗位上锻炼锻炼。”
听苏达钧的意思,似乎他已经有了合适的岗位,就问:“那么市长你是怎么考虑的?”
苏达钧说:“我暂时还没考虑好,等等看吧。”
徐宏大喜过望,他本来想把陆良调到局机关,但他觉得陆良不是那种适合坐办公室的人,他身上有股圈不住的野性。
最后,徐宏说:“小陆前段时间结婚了,小季也去了。”
苏达钧沉默着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我是市里的领导,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第二天,专案组在市刑侦支队继续研究此次闹事的后续工作。苏达钧脸色凝重地坐在椅子上,拿着一份文件,说:“同志们,昨天晚上我回去后又被市委领导叫去开了个会,专门布置这起事件的处理工作。现在这起群体**件的影响,已经传开了,不光传到了省里,国家层面的领导也得到了消息,并且,国外一些对我们很有敌意的媒体,进行了恶意报道,煽动国内群众闹事,这件事,我们要尽快处理,妥善处理。”
说完,他放下文件,语重心长地说:“同志们,我们肩上的担子很重啊,看看大家有什么好的想法。”
这时顺会营派出所所长说了一条消息,在有人被抓之后,顺会营的人更是愤怒,还要组织类似的行动。
自己的亲人虽然暂时保证了安全,但接下来要面临的问题,让在坐的所有人感到棘手,人是抓了,但还会有人来闹,总不能把顺会营所有的人都抓起来吧。
苏达钧问:“杨局长,你有什么意见?”
杨衍周本来就是要退休的人,所以对这件事没有了太多的热情,处理得好与不好,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前途,所以态度消极。他斜靠在椅子上,低着头看着办公桌,仿佛那上面有更有意思的事情,说:“我本来就不同意昨天这种方式处理,这样只会激化矛盾,你们不听,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
在这个时候,苏达钧也不想与他过多的计较,说:“我们不说过去,只说下一步工作。”
他扫视了一下全场,没有一个人发言,最后他看了看徐宏。
徐宏深思了一会儿,说:“我干了几年的公安工作,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现在的工作方法,很多背离了我们党多年形成的优良传统,很多传统工作方法中被公认为行之有效的部分,被我们放弃了,其中最主要的一条,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一切依靠群众,这一原则,我们没有很好地坚持。”
苏达钧听了,若有所思,说:“很好,继续说下去。”
徐宏说:“对于这件事,我们都认为我们已经了解了顺会营群众在想什么,是怎么想的,但有谁去跟他们面对面交流过,听到过从他们口中说出的想法?我一直认为我们的老百姓是最通情达理的,有时候因为自己的诉求得不到正常的表达途径,他们会采取一些过激行为。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就认同他们采取这种方式。所以,我觉得要想真正解决这一问题,还是要让顺会营的群众从思想上放弃这种聚众闹事的作法。我想到顺会营去看一看,听听他们的想法。”
听他说要亲自去顺会营,大家都感到不可思议,他刚刚带着队员,扛着枪站在了这些人的面前,又抓了他们的人,顺会营的人不知道有多恨他,万一他们激动起来该怎么办?
苏达钧说:“我们党一贯要求领导干部要会做群众工作,要善于做群众工作,这是领导干部工作能力的一种体现,我同意你的想法,只是你要考虑好安全问题。”
徐宏淡然一笑,说:“如果我去了能解决问题,就算被他们打个半死,也值了。”
短短两天时间,徐宏让所有在场的人都领略了他性格的多方面,为了干部家属的安全,他敢于采取强硬的手段,甘冒生命与政治前途的双重风险,身先士卒,赶到现场。现在为了解决问题,他又愿意深入是非之地,面对敌视他的群体。他这种敢于承担责任、对干部负责、对工作负责的态度让在场的人佩服。当场就有几个人站起来,纷纷说:“我愿意跟徐局长去。”
徐宏笑着说:“谢谢大家,我们这次去跟昨天不同,不是去打仗,用不了这么多人。”
他对苏达钧说:“我就带着顺会营的顾所长和陆良去吧,顾所长是父母官,熟悉情况,小陆年轻,可以跑跑腿。”
他笑得轻松,说得轻松,仿佛不是去处理一件棘手的事情,而是去见老朋友。
苏达钧说:“好,我同意。”
又对陆良和顾所长说:“我给你们下命令,一定要保证徐局长的安全。”
三人出了办公楼,来到院子里,顾所长问:“局长,我们用不用带枪?”他人胖胖的,四十多岁,看上去像个弥勒佛,只是这段时间出了这件事情,让他满脸愁容,形象憔悴,两眼浮肿,下巴上长出了稀稀疏疏的胡子荐。
徐宏笑着说:“不用,我们去了这三杆枪也没用,放在家里吧。”
徐宏选择了支队的吉普车,陆良开车,顾所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徐宏坐在后排。
走在路上,陆良从后视镜瞄了一眼徐宏,这段时间他瘦了不少。也许是当了局领导,做事风格有些变化,陆良觉得他跟以前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有些不同。以往他觉得徐宏更像一个善于做政治工作的人,做事比较温文,但处理公检法小区这件事,他身上军人的血性彻底得到体现,这样的徐宏,让他折服。
顺会营就在城郊,这里的人口比较密集,一条通往宁海市区的主道两旁,村子连着村子,已经没有了明显的界限,路两旁有不少的人,看到吉普车开过来,不少人停下来观望。
幸好有顾所长带路,他对情况比较熟,指挥着陆良拐进一条不显眼的小路,路口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顺会营”三个字。
这条路比较直,一眼望去,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从房屋建造情况,这个村子相对于周边还是比较富裕,在别的村子里都是红砖平房的情况下,这里多是三四层的楼房,墙体外面还砌了一层水泥,相当气派,同时也显得道路比较狭窄。
徐宏让陆良在路口处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把车子放下,三人步行进村。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穿着警服的他们,在街上边跑边喊:“警察来了!警察来了!”听到喊声,陆续有人从家里跑了出来,有些人手上还拿着棍子,很快,把他们围在了路中央。有人认出徐宏就是昨天带头冲进人群的人,指着他说:“就是他,抓了我们的人。”有人喊:“把他们扣下来,换我们的人。”
徐宏笑着举起双手,又在身上、腰间、裤兜处摸了摸,意思是没有带武器,对靠近他的人说:“你们村长在么,我想找他谈一谈?”
有人叫道:“找他做什么?”
徐宏继续笑着说:“我想找他了解一下情况,我不光要找他,还要找你们谈。”
有人问:“我们的抓走的人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放了他们?”
徐宏说:“正在调查,如果没有打砸,很快就会放出来。”
正说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长者挤了进来,分开众人,说:“我就是村长马伯祥,有什么事你尽管找我。”
徐宏打量了一下马伯祥,只见他五十多岁,面容偏瘦,头上带着传统的白色帽子,双眼沉陷,鼻子有些勾,留着花白的山羊胡子,穿着一身藏青色、有些陈旧的中山装。
徐宏冲他伸出了右手,笑着说:“马村长你好,我是市公安局的徐宏,我能跟你谈一谈么?”
马件祥的眼里充满敌意,问:“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顾所长走上前去,低声对马伯祥说:“村长,这是我们市局的徐副局长。”
马伯祥打量了一下徐宏,有些迟疑。
徐宏说:“对前段时间村子里出了这件事情,我们很抱歉,是我们公安局没有提前把工作做好,还请你原谅,但请相信我的诚意,我这次来就是想听听你和大家的意见,把这件事好好解决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