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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良从内心里感觉到很累,说:“支队长,我能不能不去啊,身体不太好?”
徐宏说:“你这是怎么了,是苏副市长请客,他可是点名要你去的。”
他这才想起请客的是苏达钧,陆良马上想到苏季肯定也会在场,就说:“好的,支队长,到时我来接你。”
下午五点半,陆良准时到了绿园,接着徐宏,一起到了鸿宾楼。
包间里苏达钧和市立医院的郭院长,还有秘书小刘早就来了,正在那里斗地主。看到徐宏到来,小刘站起来说:“救星来了,支队长你来的真是时候,我已经输了好几杯酒了,再打下去,今晚就回不去了,你来你来!”
徐宏知道小刘是故意让给他位置,客气了几句,就接过小刘的牌坐了下来。
看到苏季没有在场,陆良有些失落,但还是安慰自己:“可能临时有事,等一下就来吧。”
可等到酒菜上好,也没有看到苏季的影子。苏达钧最后来了个一吃二,哈哈笑着把牌一放,说:“可以了,饭菜都上齐了,我们开饭吧。”
徐宏看了看,说:“小季呢,怎么没来?”
陆良也在关心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答案。苏达钧似乎无意地看了一眼陆良说:“她有事,今天就来不了啦。”这下子,陆良彻底失落了。
苏达钧安排大家坐上桌子,他本人坐在主陪的位置,右边是郭院长,左边是徐宏,陆良和小刘遇分别挨着徐宏和郭院长坐下。
服务员端着一瓶白酒过来,问:“请问你们的酒要倒上么?”
苏达钧一指桌子上的杯子,说:“倒上,都倒满。”
徐宏说:“市长,你的病刚刚恢复,还是不要喝了吧,我陪郭院长喝一点。”
苏达钧说:“没事,我心里有数。”
苏达钧坚持着让服务员把每个杯子倒满,然后说:“各位,我这次大难不死,要感谢在坐的各位,我今天没请别的人,就叫了大家,是有我的特别意思的。”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郭院长,说:“都说大难之后有大悟,我感觉这句话不假。这段时间在日本,每天有小季陪着,到后来能活动了,天天都要去看看富士山,眼看着病情越来越好,我觉得那段时间,是我人生最幸福的一段时光。有亲情、有美景、有希望,人世间哪里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
众人都点头表示赞同。
苏达钧说:“经过这次事情,我体会到,对一个人来说,什么功名利禄,都是过眼云烟,只有健康、亲情还有友情,那是最珍贵的,我说这些不是虚的。我给大家讲个故事,是日本的一个医生讲给我听的。日本是地震多发区,一次大地震后,死了很多人,其中包括日本一名著名企业家和他的妻子。他的儿子在外地读书,幸存了下来,处理震后事情时,他可以继承父亲存在银行里的巨额遗产。但是,银行通知他,需要他证明自己是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他去亲戚家挨个寻找,他的兄弟、哥哥、姐姐、妹妹、叔叔、伯伯等,所有有资格继承一部分财产的亲人都在地震中去世了,到最后,他拿到了一把关于这些亲人死亡的证明。后来他放弃了遗产,捐给了震中遇难的人,面对着那一把证明自己亲人死亡的纸条,他觉得此时给他再多的钱,都已经没有意义。结合我自己的经历,这个故事给了我很深的启发,让我有了以上的感悟。”
在座的人唏嘘着表示同意。
六十、难题()
苏达钧举起杯子,先给郭院长碰了一下,说:“感谢院长你组织专家力量给我最好的建议,让我转院,如果没有你的虚怀若谷、不怀已念,我是不会有去日本的决心的。来,我敬你一杯。”
郭院长说:“哪里,我们这里条件真的是有限,我们跟国外先进的医院,不论是技术,还是设备,都有不小的差距,还需要努力啊。”
郭院长不愧是知识分子,讲话与思考问题始终离不开专业。
苏达钧又举起杯子,对小刘说:“小刘,多亏你及时赶到,打了急救电话,才为我的抢救记得了富贵的黄金时间,感谢。”
小刘谦恭地站起来,用杯子的上端碰了一下苏达钧杯子的底部,把酒一饮而尽。
苏达钧又对徐宏说:“谢谢你在医院期间对我的照顾,和各种事情的安排,谢谢。”
二人碰了一下杯,又各自喝完。
最后,苏达钧举起杯子对陆良说:“小陆,这次多亏你坚持让我去日本,又帮着苏季回到我的身边,我真的很感谢,来,我们喝一杯。”
但陆良似乎被施了魔法,坐在那里皱着眉头,灵魂出窍般定定地坐着,面对苏达钧伸过来的杯子,竟然没有半点反应。
徐宏赶紧在下面捅了他一下,陆良这才反应过来,慌张地拿起杯子,脸涨得通红,与苏达钧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这一切苏达钧看在眼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说:“这是我在日本期间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一定要向大家表示感谢,现在心愿已了,我宣布,从现在起,再也不喝一滴酒。”
对于苏达钧如此重情义,大家都很感动,郭院长说:“好事,苏市长,就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能戒酒,那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苏达钧哈哈大笑,这个郭院长真的是学者型的人才。
对于陆良的失常,苏达钧全都看在眼里,他也明白是为了什么。在日本期间,随着关系回暖,他与苏季之间又成了无话不谈的父女,他听苏季说得最多的就是陆良的事,提得最、多的就是陆良的名字,再到回宁海时的兴奋,所谓知女莫过父,他当然知道女儿的心思。但终于如愿回国后,突然苏季的心情低落了下来,满面乌云、心事重重,本来定的吃饭要一起来的,她也不来了,他知道这一定跟陆良有关系。
整个晚上陆良都没有敬徐宏一杯酒,这在以前那是不可想象的。徐宏端着酒杯,对陆良说:“来,小陆,我们干一个。”
陆良一愣,似乎刚刚反应过来,连忙拿起杯子,与徐宏碰了一下杯,由于慌乱,杯子里的酒都洒了出来。
苏达均看在眼里,冲着徐宏使了个眼色,走了出去,徐宏也跟了出去。二人来到走廊里,苏达钧问:“小陆的个人问题怎么样了?”
徐宏说:“他结婚了,不,应该是领了结婚证,但没有办酒席。”
苏达钧有些失望地点点头,徐宏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说:“要不今天晚上回去时我跟他谈一谈。”
苏达钧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一言不发,转身走回到房间。
陆良似乎丢了魂一样,行尸走肉一般,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的房间,回到车上,徐宏似乎无意地说:“小季今天没来。”
陆良怔了怔,立马明白,自己的表现都已经被他看穿了,他掩饰着说:“我正担心她是不是跟苏市长的关系又出现了裂痕。”
徐宏没有顺着他的话说,问:“你跟现在对象的关系怎么样?”
陆良说:“挺好的,她是个挺善良,挺懂事的姑娘,我们俩挺合适的。”
“那么小季呢?”
陆良呆住了,他没想到徐宏会问出这句话来,说:“她挺优秀的,苏市长有个好女儿。”
徐宏说:“如果让你选择他们两个,你会选择谁?”
陆良说愣了,不知怎么回答。
徐宏看着他,说:“你要仔细想好了,再给我答案。”
陆良回过神来,说:“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已经离了结婚证,就是合法夫妻了。”
徐宏说:“我说如果。”
陆良想了想,肯定地说:“没有如果,这怎么可能呢。”
徐宏沉默了。
把徐宏送到家里,他的一番话让陆良无法平静,苏季知性的脸庞与肖菲纯净的脸庞不时在他脑海里交替闪现,他感觉头有点疼,最后,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再去想这件事情。
自从徐宏找他谈过话之后,陆良决心尽快把自己和肖菲的婚事办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陆良了解这句话的含意。
六十一、新角色()
年前,徐宏的任职命令终于下来了,到市局任副市长,分管刑侦工作。当天,陆良带都会丁大力、王勇、郑显奇等人帮着他收拾办公室里的东西。徐宏的东西不少,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才把东西收拾好,装上了车。
送走了徐宏,陆良坐在办公室里,仿佛自己的心也空了,徐宏走了,把他干工作的激情也带走了。刑侦支队长的位置暂时空着,要到来年三月份才会定下来人选。来的人不知道是谁,虽说徐宏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但新支队长是什么背景,又是什么样的人,陆良心里没底。徐宏交待过他,先在这里再干一段时间,等他到市局,把情况摸熟了,再调他过去,因为到那时,杨衍周也要退休了。
陆良决定趁这个空档时期,处理一下自己的事情。他向徐宏请了一个月的探亲假,等再上班的时候,会是过年后的事了。
他先是去了一趟龙头村,提炼厂是他关心的头等大事。
车子还没到龙头村,他就看到山头上烟囱里冒出的青烟,一种成就感瞬间布满他的心头。自从卖水开始,他深切体会到经济实力对于自己政治前途的重要性,这里,蕴含着他所有的希望。
车子经过吕大峰家门口时,他看到大门上着锁,吕大峰不在家,他就直接把车子开到了厂子里。
工厂用石头垒了简单的围墙,里面建了一排活动板房,算是办公区,周扬正在办公室里低头忙活着,看到陆良的车,他放下手中的资料,走了出来。一段时间不见,周扬的外貌起了很大的变化,由于风吹日晒,他原本白晰的面庞变得又黑又燥,嘴唇都是黑的,也瘦了,眼窝陷了下去,颧骨突了出来。他穿着浅灰色的工作服,猛地看上去,跟普通工人没有太多的区别,但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陆良笑说:“你都成了贫下中农了。”
周扬嘿嘿笑着,露出满嘴的白牙齿。
陆良跟着他进了办公室,看到办公桌上他正在制定的管理制度,就顺手拿起来看了看。制度制定的相当详细,又很有操作性,他放下来,由衷地称赞道:“我找你算是找对人了。”
周扬说:“我在这里算是找到了用武之地,现在身上都是用不完的劲,以前走路都嫌累,现在每天忙个不停,都不想歇下来。”
陆良说:“怎么样,那边的手续办了没有?”
周扬说:“办完了,我现在已经彻底成了工人阶级的一分子。”
陆良问:“生产情况怎么样?”
周扬说:“正式生产一个月来,已经出了将近四五吨的货,因为还在不停地调试,所以产量上不来,估计下个月会更多一些。”
陆良问:“按市值的话有多少钱?”
周扬说:“十多万吧,你同学已经把货取走了。”
陆良点点头,兴致勃勃地说:“走,到外面看看去。”
两人刚出门,李传义已经闻讯起来了,他也黑了不少,两人笑着打了个招呼。
两先是走到设备的下面,看到底部基座已经用灌浆料填充死了,看样子相当牢固,几个人正在向设备里面抽水,有人在看着一排排红红绿绿的按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