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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更要相信。我想做个调查,查明真相,但过程与结果都会保密。我们做个约定,如果人真的是李如东杀的,龙头村就放弃从你们那里引水,如果不是,那么,作为对李如东的安慰,就请你们让我把水从这里引出去,我把事情保密,就算你们让着他们。
想想吧,周书记,李如东也是失去了唯一的女儿,他老伴也为此早早地去世,他们心头的伤痛不比周家少啊。”
周玉文考虑了一下,抽了几口闷烟,说:“陆警官,这事关系到我们村子几百口子人,我不敢自己做主,我回去开个会,商议一下,明天给你回复。”
陆良说:“好,我明天上午就在这里等着你。”
周玉文站起来,低着头匆匆走了。
周玉文走后,苏季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保密,把这事公开了不好,如果事实证明是场误会,还可以消解掉两村之间的仇恨,多好啊?”
陆良看了他一眼,说:“公开调查龙甲村会同意么?如果事情真的是场误会,那么就是龙甲村的人冤枉了李如海一家,逼得他丧女丧妻,家庭破散,他们如何面对周围村子的人?龙头村的人本来心头憋闷,如果知道了真相,他们会就此罢休么?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没必要问个究竟,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引水,对现在和以后负责,至于历史,那是先人的责任。如果龙甲村的人知道了真相,他们必会严守秘密,但心中自会愧疚,也许不久的将来,事情会有转机。”
苏季这才明白了陆良不将调查的事告知龙头村人的真正动机,他不仅为陆良深沉的心机与全盘的打算折服,但仍有不甘地说:“那就苦了李如东大爷了,让他一辈子背着冤屈。”
陆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唉,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苏季不放心地问:“如果他们不同意调查呢?”
陆良咬了咬牙,说:“那我就鼓动龙头村,全村人一起逼龙甲村的人同意调查,反正引不了水,龙头村就没了活路。”
他又深深地看了苏季一眼,说:“龙甲村必会同意调查,但你我一定要保守秘密,不然,有任何传言,龙甲村的人会视为我们所为,我们就是龙甲村的敌人。”
说完,转头就走。望着陆良的背影,苏季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了解眼前的这个人,他就像一块磁石,走得越近,越想了解。
苏季追了上来,问:“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我怎么想不到?”
陆良说:“因为我比你更了解农村。”
二十八、解铃(一)()
两人回到龙头村,吕大峰他们还在家里等着,见两人回来,吕大峰问“怎么样,见到周玉文、马本坡了么?”
陆良一脸的落寞,说:“见是见到了,但他们不同意引水。”
几人听了有些泄气,陆良说:“看来明天只有我去宁海一趟,向派出所里说明情况了,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是没把派出所放在心上,正好他们村里有些事情求得着所里,明天我回去带人过来,给他们点压力。”
苏季说:“我有事也要回去一趟,你开我的车,我们一起回去,这样也快。”
众人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他们了。
第二天早上,陆良起来,苏季已经坐在宝马车的副驾驶上等他了。陆良打开车门,坐到驾驶位置上,调好座位,在车里四处打量了一下,说:“还没开过这么好的车呢。”
苏季靠坐在座位上,说:“那这次你就好好体验一把,我的这条命就交给你了,你开稳点。”
陆良打着火,脚上稍微加了点油,宝马车放出一阵低沉的轰鸣,那声音充满力量与动感,让陆良有些热血沸腾,恨不能马上上路飞驰一番。
但他还必须去印染厂一趟。
一脚油门的功夫,就到了印染厂,车子在印染厂里停下,保安走了过来,打量着车子,笑着说:“警官你真是有钱人啊,什么时候开上这么好的车了。”
陆良笑着说:“我们吃工资的人哪里买得起这么贵的车,是记者小姐的。”
听说车子是苏季的,保安多看了苏季两眼,心说,真看不出这小妞这么有钱。
陆良下了车,问:“朱厂长呢,在么?”
保安说:“他有事回宁海了,知道你要来,他把办公室给你留着了,你自己进去吧。”
陆良心说:“这个鬼滑头,躲得倒是干净。”
二人到了办公室,陆良给苏季倒了一杯水,说:“没人倒水,我来伺候你了。”
苏季笑着说:“你本来就是为人民服务的。”
陆良说:“你可不是人民的一分子,人民那是有阶级性的,放在旧社会,你应该是地主老财,是站在人民群众对立面的。”
苏季说:“要是这么说,在旧社会你就是狗腿子,专门欺负人穷苦大众的。”
二人正在斗嘴,周玉文进来了,身后还有一个又瘦又矮,黑不溜秋的刀条脸,比周玉文年龄要大一些,五十多岁的年纪。周玉文打了个招呼,对陆良说:“这是我们村长,马本坡。”
陆良跟马本坡握手致意。
昨天回到村子里,等马本坡办完事回来,他们召集各村民小组的小组长开了个会,把陆良要调查周相珪死因的事说了。有几个小组长一听,死活不同意。
周玉文听听马本坡的意见,因为马本坡为人点子多,又经常出去办事,在外面见过世面,一般村子里的大事都是他来拿主意。
马本坡想了一会儿,说:“他是公家的人,自古民不与官斗,他硬要查,谁也挡不住。既然他同意保密,那就让他查吧,如果我们不同意他的协定,他要是真的查出结果捅到龙头村去,这事更麻烦,就算他查不出来到处去造谣,事情还不是一样。以前打架的事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们还是清清静静地过日子吧,不要再跟他们争来争去了。这些年我们村子里各方面的条件比他们都要好得多,把他们比了下去,早就出了气,我们还是顺心地多挣些钱,改善自己的生活吧。”
一个小组长不放心地说:“如果他哪天不小心把事情捅出去了呢,龙头村还不是一样来找我们。”
马本坡说:“不会的,如果说出去,这就是他违反了协定,龙头村为了喝水,不敢再对我们怎么样,让他们从这里把水引过去,也等于我们抓住了他们的小辫子,他们敢怎么样,我们就停他们的水。”
其实有人也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加上马本坡分析得有道理,大家都没再反对。
周玉文沉下脸来,凝重地说:“如果人真的不是李如东害死的,我们自己就要管住自己的嘴。”
又有个小组长站出来说:“可是一旦同意让他们引水,又不能对我们自己的人讲清楚,他们要是闹起来该怎么办,大家对龙头村还是有仇恨的,谁也不愿服软。”
周玉文冷冷地说:“那就让他们来找我吧。”
招呼二人坐下后,陆良并不急着问调查的事,而是与他们聊起了印染厂,说起了印染厂给他们带来的效益,并劝他们抓住机遇,多引进些工厂,将村子里的收入继续提高。
二人不愿眼他兜圈子,周玉文说:“陆警官,你说的事昨天我们回去商量了一下。”
陆良装作这才想起昨天的事,问:“那你们商量的结果是什么啊?”
周玉文说:“我们希望陆警官你能遵守你的说的话,无论结果啥样,都给我们保密,我们同意你来调查。”
陆良站起来,对二人一抱拳,说:“书记和村长真是深明大义,你们龙甲村的人也是心胸豁达,我先谢谢你们的。请相信我,我一定会说到做到,否则,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周玉文望了马本坡一眼,陆良说得言辞恳切,马本坡点了点头。
陆良已经感觉出来,这个马本坡貎不惊人,话也很少,但一双眼睛却在转个不停,应该是拿主意的人。
周玉文问:“你想怎么查?”
陆良说:“这事肯定不会是我来查,我要找专家,找说话有权威的人,不然我在这里乱说一气,那算得上什么公正。”
周玉文说:“那好吧。”
陆良站起来,对二人说:“我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这就去宁海请专家来。当然我是悄悄地去,悄悄地来,不会惊动龙头村的人。”
说完,与苏季二人告别周玉文、马本坡,开动车子,向宁海开去。
俗话说一分钱一分货,这条路虽然烂,客车开在上面像甲壳虫在爬,但宝马车跑在上面却感觉不到太多的颠簸。双排气筒发出的轰鸣声刺激得陆良肾上腺快速分泌,几番试探后,他不停地踩下油门,车子渐渐地像贴在地面飞行一下,一路滑过路面。
苏季一开始有些紧张,但看到陆良技术过硬,车子虽快但有惊无险之后,逐渐平静下来。她笑着问陆良:“都说是男人喜欢豪车美女,你开这车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过瘾?”
陆良踩了一脚油门看着窗外唰唰往后倒的山坡与树林,大声说:“太爽了,不愧是好车,这种高速带来的驾驭感让我觉得可以掌控世界。”
苏季插了一句:“包括身边的美女?”
陆良没有回答,开着宝马车,旁边坐着苏季,的确称得上香车美女,只有有些遗憾,这车子不是自己的,但遗憾归遗憾,成就感还是满满的。
车子一路飞行,坐客车需要几个小时的路程,在宝马车的车轮下,二个多小时就杀到了。
进入市区,路上的车子开始多起来,陆良将车速降下来,问苏季:“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
苏季说:“不用了,你开到你想去的地方,我自己回去。”
陆良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知道她住的地方,也就不勉强,掏出电话拔通了郑贤齐的手机:“在哪里啊?”
接到陆良的电话,小郑很高兴,说:“我在派出所挂职锻炼,怎么了,有什么事啊?”
陆良说:“是不是要提了,不会跟我一样被贬到基层吧?”
小郑嘿嘿一笑,说:“差不多吧。”
听到小郑略显得意的笑声他就知道不是这么回事,说:“什么差不多,差远了。反正你也是挂职,跟我到下边走一趟吧。”
小郑说:“是不是下边遇到麻烦,你引水的事怎么样了?”
陆良说:“一切顺利,管子都铺好了,我想你在上边太无聊,到下边看看风景,吃吃野味。”
一听说有风景看,有野味吃,在办公室呆得正无聊的小郑说:“好,什么时候走?”
陆良说:“可能就在今天,等会我给你打电话。”
小郑乐滋滋地答应了。
苏季在一旁撇着嘴说:“你可真能吹,这可是骗人啊你知道么。”
陆良笑了笑,说:“错了,如果对你说假话那是欺骗女性,如果是自家兄弟,那就是不是了,要区别对待。”
苏季说:“你可骗不了我。”
陆良说:“那可不一定,是我不想骗你。”
苏季一双亮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充满挑衅地说:“那你骗着试一试啊。”
二十九、解铃(二)()
陆良躲开苏季的目光,没有说话,眼睛看着外边的车流,又给乔慧珍打了个电话:“乔阿姨,我有件事想麻烦您。”
乔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