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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本是绝情性,奈何痴情总伤情。”
“香奴姑娘要是似别的女人一般逢场做戏,薄情一些,又哪来今日伤情自哀,独守空阁?”
回身又看了一眼楼,“那人刚走的时候,还能想着这个痴情的傻女人,派人照顾着,可是后来。。。。”
“后来怎样?”
“后来?”
“后来‘天涯即是斩情剑,万里自得绝情丹’”
“离的远了,情自然也断了,却是有些日子没见那疯子的人来照拂,自是忘了京尚有痴情人等着。”
说完,儒生似乎颇为冷香奴感到不值,懊恼地一甩大袖,这回真的要走了。
。。。。。
“哎哎”大伙儿不干了。“话还没说完怎么要走?”
这货卖了这么半天关子,最后这么走了,哪这么容易?
“那狂生到底是谁?我等可曾识得?”
“哼,无人不识,无人不晓。”
“谁?”
“癫王,唐子浩”
“日”
众人无不绝倒,闹了半天,原来是唐疯子欠下的风流债,顿感一阵失落。
还以为狂生忘情,可以趁虚而入搏一搏美人芳心。
可是,前任是唐疯子,却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谁敢去和唐子浩肩?
。。。。。。
叮咚~~~
当然众人悻悻然准备此散去之时,小楼内乎地响起琴音。
众人一滞,不由停下步子细听。
。。。。。。
“水积春塘晚,阴交夏木繁。”
。。。。。。
“舟船如野渡,篱落似江村。”
“静拂琴床席,香开酒库门。”
“慵闲无一事,时弄小娇孙。”
随着琴声悠扬,一首五言律诗被一个女子悠悠颂读而来。虽是隔着门窗的自弹自娱,却也把众人听的痴了。
当真是仙音妙句,名不虚传。
“白居易的《池早夏》?”
唯独刚刚“说”的儒生听的眉头一皱。
此诗道尽五月初夏的闲情与爷孙之乐,是白居易晚年写初夏的佳句,虽有仕途不顺的愁肠,可更多的是对亲情抚慰的赞美。
“怎么到了香奴姑娘这里。。。。”
“听着这么哀怨愁肠呢?”
“难道。。。。”
“爷孙。。。。”
“难道?”猛的瞪圆眼珠子,似是猜到了什么。
。。。。。。
啪
“难道什么?”
却是不知何时,身边多了一个青年汉子,啪的一声搭了他的肩膀。
打量了那青年一眼,皮肤黝黑,一看是南方多阳的地方过来的。衣着很随意,但透着一股子考究,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脸大汉和三五侍卫。派头很足,一看不是凡人。
可惜,儒生心里想着事情,倒是没发现来人的异样,还把脑袋往前凑了凑,出口与那人解释。
“传说,香奴娘子闭门不出,除了表明对情郎的苦等之心,还有一个隐秘的原因。”
“什么原因?”
那青年揽着他的手下开始用力,儒生吃痛的一咧嘴,这才发现不妥。
“放开放开你这是做甚?”
使劲挣开青年的纠缠,脱身之后,还嫌弃地瞪了一眼。
“你这人莫不是有龙阳之好?小生一个大男子,你抱我做甚?”
“哈”那青年大笑。“听的兴起,兄台莫怪”
“快说说,什么原因?”
儒生嫌弃地躲了一步,“那你离我远点,莫不可再靠来。”
“行行行,你快说”
好吧,儒生这才放下戒心,念叨起来:“传说。。。。”
“传说香奴娘子怀了癫王的骨肉,这一年多皆在楼养胎。”
“。。。。。。”
“靠”那青年彻底石化。“这特么你都知道了?”
“不是。。。。”
青年下打量着他,“你到底是干嘛的啊?”
看着打扮像是个读人,可是他也不是刚来,从这货开始讲故事他在一边儿听着,在瓦子里听都精彩。
“你是读的,还是说的啊?”
“呃。。。。”那人一窘,回答让青年更是无语。
“小生是自然是读人,不过。。。。。。”
“屡试不第,倒是想过去说。”
说完,生怕青年不信,“小生仰慕猴七先生已久,想拜师学艺,可惜猴七先生无意收徒。”
“噗”青年直接喷了,这梦想较独特。
“得了”笑罢,猛的又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这事好办”
“回头我帮你打个招呼,你去找猴七儿,他一准收你。”
“真的?”那人眼睛一亮。“你认得猴七先生?”
“呵。”青年干笑一声。“那猴脸的碎嘴子是靠编排老子闯出的名,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那人大喜,深鞠一躬,“敢问先生大名?”
青年一皱眉头,却是不答,“以后见面再说,今儿个事儿多,没空和你闲扯。”
说着话,大步向小楼行去,大有生闯的架势。
。。。。。。
儒生还没回过神来,可是一众隔墙听琴的人却是不干了。
“哎哎哎”
“你是干嘛的?”
琴声未绝,香奴娘子那里还没颂罢,这人要是敢叫门,那琴声不也断了?
“算急色,也当等我等听完此曲再行拜会,怎可唐突的美人?”
。。。。。。
“嘿嘿。。。。”青年大乐,已经走到了门前。
“让你说着了,老子还真是急色,等不了这一时。”
哐哐哐
调头朝着门板是一通狠砸,那独有的调门和嗓音也随之又一次在小楼内回荡。
“开门、开门、开门”
“有个喘气儿的没有?出来一头。”
“给爷伺候着”
。。。。。
铮
伴随着琴弦崩断之音,琴声乍然而止。
。。。。。
日街面儿的一众听琴群众,也顺间石化,这货是真砸啊?
你敢再粗鲁点吗?
这哪里是唐突?这简直是唐突
有人愤然出列,“你这糙汉,怎可如此鲁莽?当真不懂人情礼教?”
嘿。。。。青年回头打量了那人一眼,没头没脑冒出一句:
“知道你为什么抱不得美人归吗?”
“为。。。为什么?”
“因为你没老子鲁莽。”
“你”
“你什么你?不服啊?”青年拧着眉头一脸不屑。
“不服你也来砸一个,你看能不能砸开?”
那人被顶的脸红通红,“说的好像你能砸。。。。。”
“开”还没吐出来,吱嘎。。。。。。
紧闭的楼门应声而开,差点没把见义勇为的哥们儿噎死,还真特么让他砸开了?
门前青年嘴角提了提,寂寞如雪地两手一背,转过身去,正对小楼,正准备迎接那一沫久违的火红。。。。
。。。。。。
可惜,只见一个半老徐娘摇着臃肿的粗腰,掉渣儿的老脸几近变形。,飞样一的扑将出来,其间还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嚎:
“爷啊”
“你可算回来了啊”
。。。。。。
什么东西?
唐奕下意识地一缩,徐妈子将将擦着唐奕的衣襟射出门去,扑向人群。
:
第795章 我不懂女人(二合一)()
看着徐妈子飞出去扑到人群里撞倒一片,唐奕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老妈子,失去理智了。 ”
说完,大摇大摆地迈步进了小楼,留下一众呆呆傻傻的吃瓜群众,还有载倒了爬起来又扑来的徐妈子。
“爷啊”
“你可。。。。”
咣当
徐妈子直接顶在了门。
却是唐奕见势不妙,从里把门关了。
“谁也不许给她开门”
一边命令着一众使女婆子,一边往里走。
“他娘的,这老妈子疯。。。。。。”
“。。。。。。”
喝骂之声乍然而止,连动作也一并僵在那里。
。。。。。。
楼还是那座楼,陈设也依旧是原来的陈设。
人,也还是那个人。
依旧是青丝如瀑,红妆似火,倚栏相望。。。。。。
唐奕一阵恍惚,犹记得第一次来凝香阁,她也是如今日一般红火,如今日一般耀眼,让自己深深的陷了进去。
突然发现,事前想好的千言万语、算计好的声色厉敛,这一刻却是半点也表现不出来了。
收起那份假装的跳脱,缓步入厅,然后沉默无言地迈楼梯。
低头看脚,却是恨不得这台阶再多些,再长些,期盼多走一会儿,能让自己更显从容。
可是,怎么从容得了呢?面那个女人为他生了一个孩子。
。。。。。。
终于,楼梯还是走完了,眼前除了自己的脚,又多出一双纤细小足。
抬起头,露出一个自认还算过得去的笑脸。
“你来了啊?”
“噗。。。。”
楼下一众使女婆子笑出了声儿,还当这疯子能说出什么来,结果却是这么一句,“你来了啊?”不应该是自家娘子说这句吗?
。。。。。。
唐奕也知道说错了话,臊红着脸挠着后脑勺。
“笑?再笑没有赏钱”
“。。。。。。”
倒是冷香奴唐奕还要正常些,说出一句正常的话来。
“怎么突然回来了?”
“哦。”
唐奕错愕了一下,立即答道:“回来请陛下赐婚。”
“。。。。。。”楼一肃。
唐奕是恨不得抽自己个大嘴巴,特么又说错话了,没事你提这个干嘛?
“我。。。。”
场面一时僵住。良久,还是冷香奴目光一柔,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仿佛唐奕说的是另一个男人的事情,深深一拂,“奴奴给爷道喜了。”
“我。。。。”
“爷请厅安坐,奴奴给您调茶。”
冷香奴根本不给唐奕说话的机会,依旧是笑的甜美,恭恭敬敬地把唐奕让进花厅。
“奴奴这碾茶。”
。。。。。。
“爷,慢等,奴奴去烧水。”
。。。。。。
“爷是刚下船吗?奴奴这去拿面汤,给爷洗洗风尘。”
“爷。。。。”
“好了”唐奕冷然一喝。“你我到了今天这一步,还有这个必要吗?”
碰
冷香奴手的茶杯应声划落,整个人似是泄了气的皮球此萎靡下来,两行清泪泱泱而下。
。。。。。。
唐奕起身,前扶起她,“何必呢?憋在心里苦的是自己。”
把地的茶碗捡起来,“我好好的回忆了一下,似乎咱们从来没有好好的说过话。”
“可能吧。。。”冷香奴恍惚的接着话。盼着他回来,没想到这么快,也没想到是回事办这个事情。
唐奕缓着调子,“今天不斗嘴,也不赌气,坦坦荡荡的说几句心里话,好吗?”
“好”冷香奴回过神来,胡乱抹了一把嘴角的泪痕,眼神之,仍不肯放下那份倔强。
重新拿来茶具,“奴奴给爷调茶,爷想说什么,说吧。”
唐奕暗暗摇头,既气的不行,又恨的心痒痒,怎么生出这么一头倔
“你没话要对我说吗?”
“没有”
“那你不想孩子?”
冷香奴仿佛一下被扼住了要害,动都不会动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滑落。
“诶。。。”唐奕长叹一声。“还是你来说,我来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