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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自不多说,他是悲情的、壮烈的。一身正气,最后尽忠尽职客死异乡,可以说是千古文臣的典范。
而欧阳修
他的名气完全来自文学领域,至于为官,倒是少有亮点。
在唐奕看来,“文起八代之衰”不假,“才冠唐宋之巅”也不为过。
要是没有唐奕,这货凭一己之力,就教出宋六家中的曾巩、苏轼、苏辙三个大牛人,自己又是六家之一,还保举了苏洵。唐宋八大家让他这一窝占了五个,也是没谁了。
但说起为官之道,这货就是个逗逼。简直傻的天真、萌的可爱,就是个政治智慧为负数的老顽童!
都不说他的一生被人一坑一个准儿的窘态,单是他坑别人,也完全够得上一个“猪队友”的美名了。
欧阳永叔的一生,干过几件很著名的坑人把戏。
首推的,当然是庆历新政期间,把范仲淹、富弼和韩琦等人坑了个底儿掉。
当时,以夏竦、章得象、贾昌朝为首的保守派攻击范、富等人结党结私,扰乱朝纲。
结党啊!
这是千古君王大忌,换了谁也接不住这个罪名。范仲淹等人急忙上本向赵祯解释,我们可没结党。
而做为新政标杆人物的欧阳修怎么可能不出声?
于是,年轻的欧阳修来了个神助攻,不过,助的是保守派,加速了庆历新政的败亡。
欧阳公可没像范、富等人那样,这萌人是直接开大招,专门写了一篇千字美文《朋党论》。
这文递到赵祯手里时,赵祯都气乐了。
欧阳修在文中是解释了,只不过解释的有点另类。
他说了,我们就是朋党,是君子之朋,“君子道同为朋,小人利同为党。”
而且,小人那都不叫结党,只有君子之党才是真的党
你说,你不是二吗?
要说出发点确实是好的,但是,别管你是君子,还是小人,只要和结党沾了边儿,那就不行,这是千年帝王之道。就算赵祯不当回事儿,朝臣肯定也得拿之来作文章。
一篇《朋党论》差点没把范仲淹拍死,欧阳修这算是做实了他们结党。
“君子党”也是从这儿来的,算是黄泥掉裤裆,说都说不清。
这是欧阳修犯的最“漂亮”的一次“二”
第二次,则是庆历六年,当年的“君子党”被打入地狱,范仲淹要置仕的时候。
所有人都以为范希文在逼宫,是君子党的反击!
这时,也是这位欧阳永叔
根本没分清形势就跟着起哄,更坐实了以辞为要挟的说法,让赵祯和范仲淹都很是被动。
赵祯甚至下旨,狠狠地骂了他一顿
第三次,现在还没发生,当然可能也不会发生了,但也充分说明了欧阳修有多“二。”。
那就是武人荣耀、大宋人样子狄青,狄汉臣的问题。
以文彦博为首的文官,见不得狄青一个武人打坐西府,诸般构陷想把狄青挤出中枢。
按说,这种事儿欧阳修是不会掺合的,而且,狄青还算是旧友范仲淹的弟子,他倒应当拉狄青一把。
但是,欧阳修觉得,狄青被挤兑成这样儿在京里呆着也没意思,倒不如去地方避避风头。
于是,他也上书劝官家放狄青出京,算是助攻了文彦博等人
“欧阳卿家,可别被这小子给骗了”
赵祯的一句话,让唐奕呆愣地看着眼前这“胖子”直晕,满脑袋转的都是他干过的那些蠢事儿。
此时,欧阳修也出声了。
“教不学师之惰,正因此子顽劣,才需我辈多加教导才是,臣是不怕的”
好吧,他又开始犯二了!
只这一句话,就把范仲淹和唐奕都得罪了。
范仲淹暗骂,这货是不是又喝多了!?我教不好,你就能教好?你啥意思?我还不如你了?
而唐奕则是腹绯,陛下就是一句玩笑,你咋还当真了?老子顽劣,跟你就学好了?不定把我带成什么样儿呢?
要知道,欧阳修可是和宋庠、晏殊划等号的,出了名的爱享乐,还自比寇准。
只不过,享乐之道比不过,做官的本事更比不过。
反正,唐奕是打定了注意,得离这货远点,别哪天他借着酒劲把我再坑了。
到时跟谁说理去?
赵祯也是暗笑,欧阳永叔,让他修个史,做个学问没问题。别的事儿,还是算了吧!
圆场道:“此事你们私下议论,朕就不管了。”
“众卿且先下去吧,朕与大郎还有些家常闲话要说。”
大伙儿一听,谢恩退下,只留唐奕一人。
唐奕也知道,什么话家常?这是要挨骂了。
人都走了,赵祯果然神情一肃,第一句话就让唐奕一哆嗦。“听说,你为了个女盗匪,许了耶律洪基每年一百万贯!?”
唐奕硬着头皮答道:“是”
赵祯一叹,“说说吧,打的什么主意?大郎当知,这事儿传出去可是死罪。”
唐奕一扁嘴,倒不显慌乱。“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给耶律洪基挖的一个坑。”
“坑?什么坑?”
“先不说是什么坑,草民是觉得,就算有了毛纺织,就算大宋不惧辽朝南侵,哪怕就算我们把燕云之地都拿回来了,但在宋人心中,还是有一根刺是永远也拔不掉的。有这根刺在,大宋在辽朝面前就永远也抬不头来!”
赵祯一震,口中不由念叨出声:
“宋、辽、岁、币!”
(。)
第288章 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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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说,兄弟,你手太欠了!加更的时候你不赏,打算歇两天了,打赏也来了
那也先欠着吧,让我缓两天,真写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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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辽岁币,就像是一道永远也好不了的伤疤。
年年要揭开来看一看,年年要感受一下,那城下之盟的痛楚。
说实话,大宋不缺那几十万贯的小钱。
但,其带给大宋从君臣到武将、从国家到百性的屈辱,却是花多少钱也买不回来的。
这道疤压在汉人的心尖儿上,扛在大宋男儿的脊梁上。百年间虽无外扰,却蒙住了宋人的心智,压弯了汉儿的脊梁。
现在的唐奕就像个瘾君子一样,开始了强宋这个造梦之旅!
如何把大宋带到一个全新的高度,就像毒瘾一般时刻驱使着他向前推进。
而救宋?富宋?强宋?
不重振民族自信,不让汉儿挺直脊梁,有再多的钱、再发达的经济,又有何用!?
所以,在一切开始之前,唐奕第一件要干的事儿,就是把宋辽岁币这道疤彻底治愈。
这道疤好不了,大宋的腰杆永远也挺不直!
“能行吗!?”
听了唐奕的整套打算,赵祯眼神奇亮。
这要是成了,他赵祯就算再没有什么建树,只凭抹去岁币之事,就足以告慰祖宗了。
“草民现在也只是设想,还需慢慢布局,引辽人入瓮。至于能不能成五成把握吧。”
“够了!”赵祯猛一拍桌案。“五成把握就足以一试,朕会全力配合于你!”
“明天就招辽使来此一晤,在莱州设立権场互市,辽人应当不会拒绝。”
辽人当然不会拒绝,此事对辽朝是有利无害。
“只是,陛下一定要控制好规模。”
在莱州起互市,即要钉下这个由头,又不能因此而令莱州迅速发展,这个度是一定要掌握好的。
“嗯,到时,莱州互市交由大郎来掌控,规模大小,由你自己来定。”
“谢陛下信任!”
“唉”赵祯话锋一转。“这几年委屈大郎了!”
因为观澜商合,唐奕商人的名声算是坐实了。宋律虽不歧视商人,但也非什么好事。
这几年,唐奕不但要为皇家运作生意,还要顶在最前面,接下所有风言风语,赵祯觉得,确实愧对唐奕。
对此,唐奕倒是没什么。他还是秉承后世的理念,商与官在他眼里根本就没区别。
因为,不论是官,还是商,亦或是他现在所处的“官商”,本质都还是一个“权”字。
现在的唐奕没有权吗?
有,而且很大!
只不过,还没摆上台面儿。
至于别人看得比命还重的名声,在唐奕这里,就是个屁!
他宁可当一代奸雄,受万人唾弃,也不愿像老师那样,一生背着名声的大包袱赶路。
大宋不缺惜名声的能臣,却少有敢顶着骂声干实事儿的“奸佞”。
反传统不一定是坏事,好人救不了宋,也强不了宋!
“陛下,多虑了,草民还扛得住!”
“倒是陛下这几年”
“朕怎么了?”
“两年多未见,陛下显老了。”
这话放在皇帝身上不合适,唐奕完全是出于一个晚辈的角度去说的,听到赵祯耳中,也是颇为暖心。
横了唐奕一眼,嗔怪道:“还不是你们这么小辈不省心!?”
“连人家的王妃也敢拐带,我说你胆子怎么那么大!?”
呃
“陛下知道的,草民就是这个性子,见不得别人受苦。”
赵祯被他气乐了,“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嘿嘿”
唐奕憨笑应付,就像自家后辈在长辈面前耍宝卖乖一样
赵祯拿也他没办法,可能是自己没儿子,唐奕给他的感觉比皇室之中的那些小辈还要更亲些。因为这儿子上脸的时候,根本就不拿他当皇帝。
“下去吧,皇后快要来请安了,要是看到你在这儿”
唐奕一缩脖子,“那草民告退!”
曹皇后现在可是老看不上唐奕了。
从来观澜养胎开始,在上院花园遇到,曹皇后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唯独对唐奕,就没给过好脸子。
没办法,谁让唐奕把她弟弟给激跑了?估计曹觉一天不回来,曹皇后就得恨唐奕一天。
出了赵祯的住所,还没到自己的小楼,就见前面一群女子行来,看样子是要下山的。
“董大家”唐奕先一步问候。
打头的女子轻轻一拂,“唐公子!”正是董惜琴。
“这是要进城吗?”
“正是。”
“哦,那让王伯点几个仆役跟着去吧,晚上回来也好有个照应。”
“那就谢过公子了!”
这两年,唐奕、潘越、曹觉都不在,张尧佐的那个儿子张俊臣在京中越发猖狂,且一直也没断了对董惜琴的觊觎之心。
是以,现在董惜琴每次进城都是提心掉胆的,生敢被张俊臣做出什么过份之事。
所以,唐奕说要派人跟着,董惜琴虽不想再麻烦唐奕,但还是没有拒绝。
目送董惜琴飘然而去,说心里话,唐奕心里挺不是滋味。
桃花庵这样的存在,放在后世也是值得人敬佩的,一群风雨飘摇的女人,自强、自立。
但不论古今,这样的存在,也是注定很难生存的。
如今的董惜琴,已不似前几年那般风光了。
七年前的花魁娘子,即使琴艺依旧冠绝开封,但岁月催人,终有过气的一天。
她已经二十八岁了,按说早就到了该退下来的时候了。
但是没办法,桃花庵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