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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本可以不知道,或者晚一点知道。”
萧巧哥尽量让声调变得轻快,“小妹不介意知道的,唐家哥哥不必自责。”
唐奕还想说点什么,但却不知如何开口。
萧欣猛的开口,语气不善。“咱们赶紧走吧,还呆在这儿做甚?”
萧誉也去扶起萧巧哥,“走吧,一会儿查刺到了,就又出不去了。”
唐奕僵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拦住他们。
萧家兄弟三人正要出去,忽听外面一阵骚动。
唐奕苦笑,“这回是真出不去了。”
果然,黑子来叫,耶律洪基到了
唐奕让三人在屋里先呆着,他出去应付。
只是,走到门口,唐奕又停了下来,回身道:“让那贼厮等着去吧,我先给小妹讲个故事吧”
萧欣一翻白眼儿,这位心也够大的,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讲故事。
唐奕也不管外面,坐到桌前,悠悠道:“这个故事就发生在我大宋的观澜书院之中”
“妹妹听着喱,唐哥哥讲来就是。”
“诸位应该听说过,我大宋有位有名的讲学大儒,姓孙名复,字明复。”
“孙师父学问渊博,特别是对《春秋左传》的研究在大宋无人可出其右。”
萧誉道:“泰山先生的名号,我们北朝也是知道的。”
唐奕笑道:“但你们不知道的是,孙师父最大的本事不是《春秋》,而是授人以理。”
“你们可能也知道,我大宋上一科大比,观澜书院独揽状元、榜眼,且一榜十进士,天下闻名。”
三人也不说话,等着唐奕的下文。
“可是,你们一定猜不到,在春闱之前,情况却并不乐观,就连几位师父也不看好那批仕子有登科的实力。”
“无他,大宋科举重诗赋,而观澜学子以策论见长,诗赋极庸。虽有大名士柳七公授诗词课业。但一直成效甚微,最后连学生们自己都对自己失去了信心,课业更不如前。”
萧欣听得起兴,不禁问道:“那最后为何考中那么多呢?”。
别说南朝,就算是大辽,现在的科举也是重诗赋。诗赋不好,登科想都别想。
“因为孙师父!”唐奕道,“孙师父干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情。”
“什么!?”
“帮着儒生们作弊!”唐奕一字一顿地答道。
“作弊!?”三人诧异,“观澜的十进士都是舞弊而出的?”
唐奕继续道:“柳七公为了锻炼学生们的诗赋能力,每日课上都要即兴出三题,让儒生当堂做诗写赋。众儒生本就能力不强,自然不能让柳师父满意,常常因而受罚。”
“有一次,孙师父以作业为名,也出了三题诗赋考校众人,大家思量一夜,准备第二天交考。”
“不想,第二天孙师父还没考,柳七公当堂出题之时,出的正是昨天孙师父留的那三题。众儒生因有一夜之功,做的自然比以往当堂作文好很多。柳七公大为满意,狠狠地夸耀了一番。”
萧欣听到这儿,瞪着眼睛不信道:“大宋名儒还能干出这等龌龊之事?提前泄题、聚众舞弊,绝非君子所为啊!?”
唐奕点头,“当时也有刚正儒生不耻孙师父提前泄题,认为这样得来柳七公的赞赏不可受,便当众拆穿孙先生,并要孙先生当面对质,为何泄题。”
萧誉点头,“当是如此。”
而巧哥则道:“一定没那么简单吧?泰山先生一定别有用心,对吗?”
“妹子果然冰雪聪明!孙师父确是别有用心。当时,孙师父站在堂前,接受儒生的质问,不但承认泄题之事,而且最后说了一段话”
“什么话?”
“孙师父说,人生并非皆是坦途,亦非总是称心如意。”
“所以,有时候我们要为自己编织梦想,虚构故事。”
“不是为了逃避”
“而是为了找到更多笑对人生的理由。”
“笑对人生的理由?”
萧欣心道,名儒就是名儒,说话、授业的方式都如些特别
见三人愣在当场,唐奕起身靠到萧巧哥身前,抬起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
可忽又发觉男女有别不太合适,手臂就那么僵在了半空。
“孙师父并,不是要用作弊来为学生赢得夸赞,而是要用作弊来让他们重拾信心。”
“我想,孙师父的这段话同样适合小妹,你的路还很长,如果躲不开,就给自己编一个梦,找一个笑对人生的理由!”
说完,唐奕转身欲走。
“唐哥哥,且慢。”萧巧哥叫住唐奕,深深一拂。
“谢谢哥哥的好意,小妹听懂了,心里也好受许多。”
“那就好!”
“但是,小妹有一问。”
“唐哥哥也会妥协吗?又会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呢?”
唐奕笑了,神情极为不屑。
“我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找事儿来的,而不是为了妥协”
“如果妹子说的是外面的那‘头’”
“跟他还真不需要找理由!”
靠!!
萧欣暗骂,不装,你能死啊?
(。)
第249章 没有钱买不到的底线()
唐奕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耶律洪基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线。
奶奶的,让本王等你个白身小儿这么长时间!
“唐兄弟,好大的架子,在屋中这么长时间做甚?”
唐奕一撇嘴,“睡觉!”
“!”耶律洪基差点气结
到了厅前,唐奕也不管耶律洪基,自己先一屁股坐下了。
“还是为了那个事儿?”
耶律洪基好不尴尬,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唐兄,想好了?”
“别想了,你没戏!”
噗!
耶律洪基心说,就算咱两不对付,老子怎么也是个大辽王爷,你他…妈就不能假装一下?
“黑子!”没等耶律洪基说话,唐奕就开始嚷嚷。
“琢磨什么呢!?没看殿下来了,还不上酒!”
黑子应声提着一坛酒进来,咣当一声砸在桌上。
这回连门口的侍卫都看不下去了,特么你家主人狂,你一个傻大个狂个囊球?
“把门关上!大冷的天,敞门过啊?”
黑子得令去关门。
侍卫一看要关门,立马往门里挤,说什么也不能让殿下一个人在里面,上次来可是吃了亏的。
黑子眼睛一立,“你们进来干什么?”
“我我们保护王爷!”
黑子一撇嘴,“就凭你们!?”
呃几个侍卫汗都下来了,这黑汉可是厉害的很。
“你们出去吧!”耶律洪基开口道。然后又看着唐奕皮笑肉不笑地道:“唐兄弟应该不会在我大辽把本王怎么样吧?”
唐奕一咧嘴没说话,打开坛子开始给耶律洪基倒酒。
侍卫出去之后,大厅之中只剩唐奕和耶律洪基,还有黑子。
唐奕对黑子道:“你也回屋吧。”
待厅中只剩唐奕和耶律洪基两人,里屋的萧家兄弟都竖起耳朵听着,想听听这两位能说出什么来。
“不值得”耶律洪基第一个开口。
“唐兄弟可是要在十年之内执掌南朝财权的人,为了一个女人,真的不值得!”
唐奕顿了一下,随即一笑,“殿下果然手眼通天。”
屋内的三人听的似懂非懂。
萧欣暗道:唐子浩现在还是白身吧?十年南朝升官怎么比大辽还快了?
他又继续侧耳细听,只听唐奕没头没脑地道:“不管是谁给殿下的消息,我会把他揪出来,然后”
唐奕阴森地咬牙道:“殿下应该知道,我有玩死那人的实力!”
耶律洪基扁嘴,“说不准。”
说不准
有这句就已经够了,唐奕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把一碗烈酒推到耶律洪基面前。
“殿下要怎样才能放弃呢?”
“没想好!”耶律洪基把酒碗凑到嘴边,“要不,唐兄帮我想一个?”
“一百万!”
耶律洪基手一抖,酒差点没撒出来,马上又强作镇定道:“你觉得本王在乎钱吗?”
唐奕笑了,“谁都在乎钱,底线有高有低罢了!”
耶律洪基摇头,“若非因为此事与唐兄弟生出龌龊,本王相信,我们会成为朋友,因为我很喜欢和唐兄聊天。”
“但是,唐兄还是错了!不怕告诉你,本王现在除了君姑娘,还有王位,对钱的底线还真是挺高的。”
唐奕心中暗骂,你他…妈也算个情种了?都把君欣卓和皇位划等号了?嘴上却道:“殿下真的要拒绝吗?是每年一百万哦?”
耶律洪基嗤笑一声,“就算每”
“每年一百万?”
“多,多少?”耶律洪基觉得自己听错了。
“每年一百万。”唐奕重复了一次
他疯了?
每年一百!?
万!?
大辽一年的财税才多少钱?
大宋每年给大辽的岁币才多少钱?
唐奕为了一个女人,一张嘴就扔一百万?还是每年都有?耶律洪基有点懵
让唐奕拿钱砸懵了!
屋里的几位也有点懵。萧誉和萧欣是觉得,这家伙太疯狂了。而萧巧哥则是心折不已,他肯为了自己的女人每年花一百万
“当真!?”耶律洪基动摇了。
“当真!不过,这个钱要等你登上皇位之后才能给你。”
耶律洪基眼睛一立,“你们人都走了,要我如何信你?”
唐奕笑道:“我来帮殿下分析一下吧!”
“人,我肯定是不能给你的,那你只剩下把我的秘密散出去这一个筹码。我用一百万跟你买的,也不是君姐姐这个人,而是你攥着的那个筹码。所以,我的人在不在大辽对于这个筹码都没影响,因为这个筹码只有我回到大宋才有用!”
见耶律洪基低头沉思,唐奕又道:“殿下要是认了这个约定,就把酒干了,我唐奕付不付得起这个钱,说话算不算数,殿下应该也已经是知道的了。”
一百万!
若他登上皇位,这一百万能让他干很多事情。
甚至
甚至侵宋!
耶律洪基猛的干掉碗中烈酒,“一言为定!”
看他喝了酒,唐奕笑得更加灿烂
“一言为定!”
屋内的萧巧哥听到这里,忽地站了起来,急步向门口走去。
“小妹,你要做甚!?”萧欣急忙拦住。
“我要出去。”
“你出去干嘛!?”
苏幕遮下萧巧哥惨然一笑,“妹妹出不出门,守不守妇道还重要吗?这样的男人,我还用为他保留颜面吗?”
“唐哥哥可以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倾尽财富,而他却能为了财富放弃喜欢的人。”
“妹妹想出去看看,他此刻是什么嘴脸。我想,他见到我的时候,表情一定精彩至极吧?”
说着,萧巧哥不顾阻拦,一把推开了房门!
萧欣暗嚎一声,完了!今天是真够乱的。
他急忙追了出去。
只不过
只不过,萧巧哥走出去看到的,不是耶律洪基惊诧的嘴脸,而是正好见他铛的一声砸在桌子上,如死狗一般滑了下去
萧家兄弟跟出来,也诧异地看到耶律洪基滑到桌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