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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前生之皇帝的逆袭-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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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常义何在!”

    人选已有,项天择对着满殿朝臣大唤——忠武将军,正四品上官职,该也在朝上。

    果他唤后,立有一中年男子出队,行揖礼沉声道:“臣在”。

    项天择遂看去那男子,陌生得没什么印象,他并不了解。但见亦是张国字脸,与耿继忠该是同种类型,既得举荐,也不妨一用。

    “耿老既举荐你,”项天择指了指耿继忠,又指向那中年男子,

    “那朕就给你这机会。朕封你为怀化大将军,统兵十五万。然诚如梁爱卿所言,带兵出征耗费甚大亦是不便,你便先行去北疆,拿朕的亲笔诏书及印玺调北疆及北疆附近的守军,至于所需粮草守备,~,”

    项天择说到此,颌垂下沉吟做顿,神色间稍显为难,转瞬扬起又道,

    “就由北疆及附近郡县供给,但不得以此为由剥民脂民膏,若有不够,再由朝廷直接调拨!”

    “臣孟常义领旨。”

    孟常义忙应,强压下激越的心——大丈夫在世,为求建功立业,如今给了他这样个机会,他就一定得抓住!

    “朕对卿寄予厚望,”

    话还没完,项天择再道。并非虚伪的体面话,怎会不希望打仗胜利呢?

    “盼卿打得那契纥不敢来犯!朕也不会再派监察大夫束缚卿的手脚,卿且去北疆,大事回报朕,小事自行裁决。”

    不再派监察大夫?孟常义听在耳里,脑袋有些发晕,反应过来后着实大喜过望!自从新皇听严桧谗言,决定派什么监察大夫,每有战事他们这些武将就被什么都不懂文官或太监压着一头,有功劳首先是监察大夫的,有过失首先是他们担着,怎能不叫人气馁愤怒!

    如今,皇上对他如此信任,固然有耿公的情分在理,亦是皇上自身英武!

    君可知得遇明君,是为臣子的最大幸事!便见孟常义情不自禁跪地,匍匐喊道:“臣,孟常义,领旨谢恩!”

    “皇上、皇上,适才您朝上可真威武!内臣对皇上敬仰佩服得是五体投地呐!”

    早朝过后,从乾德偏殿出,过道廊回寝宫,小德子一张嘴这一路就没停过。

    “皇上是真英明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看那些臣子,不都震慑于皇上龙威~!”

    道项天择今日所做所为,确令群臣和在旁侍奉的宫女太监耳目焕然一新。

    小德子首次跟着上朝,为那气势所服,效力在这样的皇帝身旁,仿佛自己也有多大脸面。而跟的时日已久,他知道皇上看上去威严,实则对待他们这些下人很好,故而也敢稍放肆得说些听着像谄媚其实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够了够了,”项天择摆摆手、缓声道,言语间并无厌恶责备,“先不回坤极殿了,带朕去看看那个被关押的姑娘。”

    “好嘞~,皇上。”

    临近坤极殿的一间破落小屋,许是因少人在意打理,屋前杂草丛生,屋上瓦片亦是破烂有损坏。项天择刚下朝,想着救回的那姑娘拖着不解决总是桩事,便朝服都还未换,直接命小德子领着来了。

    “都在这等着,朕自己进去。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要进来。”

    到门前,项天择吩咐道。竖手止住身后随从,又示意看守的太监不必行礼迎拜,而后上前,太监自是取下钥匙开了锁,项天择便推开门、径直一人入了屋。

    放眼扫去,屋子里陈设很简易,一张木床、一张方桌、一张圆凳,除去最基本的生活所用,再无其他。

    “昏君、昏君!”

    屋里果一女子,哀怜得坐在床边,了无生气。却瞧见有人进来,穿着龙袍、带着平天冠——是皇帝项天择,女子双眼陡然便放出幽光,旋即大骂着扑了上来,

    “昏君、昏君,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道上次尚还有剑可用,但现下,手头却是无兵器。那女子激动之下、忘了旁的圆凳,却是直接用起最原始的——拿手做拳,在项天择身前一步,猛烈捶打起他胸膛来。

    一下又一下,她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九章 月夜追击() 
“昏君,昏君”

    简陋的小屋里,女子仍在继续,她一下又一下的打,一口一个的“昏君”,道初时力气还大、声音也是激愤,却到越后,那力气渐渐用完,女子大骂得喉咙都沙哑了,更是直接嘤嘤作泣了起来,清泪行行,

    她恨仇人就在眼前,可她却无能为力!恨这样弱小的自己!

    项天择在此期间则一直站着稳稳不动,看那女子,任那女子捶击。甚至为怕伤到人,把练出的仅有的几丝护体内力都暂屏去,怕一不小心伤到这女子——

    毕竟他是有愧的,更融合了前次的记忆之后,他知道这一切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最终下令做的。

    过去三年,因他一句话、一道旨,多少幸福安康的家庭幻灭,纵使有奸人在旁诱惑,他终究脱不了这个责任。

    “昏君、昏君”

    那女子呐呐得喃喃自语,始终不过就这两个字。无力到连捶打也没了,抓着项天择的衣服身体发软下滑,瘫坐在地,双手沾满灰尘,头平着,眼中空洞麻木无神,滚烫的泪珠一颗一颗斗大落下,湿了一块又一块。

    泪流满面,我见犹怜。

    “对不起。”项天择轻柔道,稍稍别过脸去。

    “朕过去三年来多有胡闹,因朕的无知和狂妄自负及小人谗言,朕失手处理了不少清官,亦知现在说什么也无法挽回你的家人。朕在这向你道歉。”

    项天择说着,向地上瘫坐女子深深鞠了个躬,接着再道,

    “且问你父亲是谁,可是青苓郡太守郭仪?”

    青苓郡太守郭仪,即便项天择重来一遭也依旧印象深刻——两年前,他为在宫中建巨型假山园林,特命从各地往京运动各种岩石,蜀地花岩便是其一。而郭仪时正为蜀地青苓郡太守,却为百姓之故,抵死不奉诏,天下臣子何其多,只他一人那般执拗!

    叫当时气盛的他肝火大动!挥舞着长剑命人将那郭仪羁押到京来,更随后在严桧的推波助澜下将郭仪及其子斩立决,其余人等则悉数充作官奴。更换上个只会听上命的新太守,蜀地花岩自此源源不绝。

    现在想来,严桧那时在其中那样诱导,固然有讨好成分在里,怕亦是两人政见不和,严桧好安插个自己的人去蜀地。

    而这女子,项天择再看向那女子,定定得看去,五官神情,真与那郭仪几分相似。

    道忽而就被报出家门的女子身子一震,仰头直直看向项天择,想到因他一道喻旨自己家破人亡,瞬间凄苦又更生,哪还怕什么皇帝的威严不可冒犯?

    若非执念于大仇,娘亲死后她就不会苟活于人世!

    “昏君、昏君,你还记得,你还记得!一句对不起就能偿回他们的命吗!”便不知从何处又来了力气,女子又扑将上来,奋力使拳头打。

    然项天择却不想再这样没完没了,他侧身避过,但见那女子止不住要跌跤,下意识又斜前一步让人倒向自己,便这顿打,始终也避免不了。

    “确是朕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一家。朕现在除了说这句话也做不了其他更多,但朕保证,朕日后会给你交代。待朕除了奸人,朕会平反一切因朕过而枉死的官员,给他们在这世上正名。”

    女子一边打,项天择一边说,打击声和人声交杂在一起,他也不管她有没有心思听亦或有无听到。

    待语毕,项天择又突左手食指中指并拢,点上女子某处穴道,女子便保持着腿微曲、缩回手正要打的姿势动弹不得。

    “昏君,你要做什么!要做什么!”不能动,可话还能说。女子不由大骇,更见皇帝把自己抱起向着床榻走去,便更恨恨急切怒道,

    “昏君,你休想糟蹋于我,休想!还说什么给官员正名,依旧是狼子本性!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内心深切恐惧,女子只能靠言语鼓势,眼大瞪得像要吃人似的。

    而项天择呢?项天择有些无奈,听那女子咒骂个不停,他都忍不住想这样不累吗?

    一张嘴说得再上天入地又有何用?不还是报不了仇。所以吵闹的不怕,怕的就是将情感深埋于内、心机深沉之辈呐~,诸如前次他那杀人不见血的亲爱弟弟。

    项天择不由感慨横生,抱着人只将她放到榻上就径直离去。但见他前走了几步,忽停了下来,随后微微向后侧过脑袋,瞥看冷道:

    “朕言尽如此,信与不信自在于你。将你点穴不过是看你情绪激动,朕不便脱身又不想伤你,未有半点於旎心思——朕心中早有喜欢的人了。待半个时辰后,穴道就回自行解开。

    而对于你家的事,朕还是要说朕深感歉意。朕知你必对朕恨到了骨子里,也必定对朕的话抱有怀疑。不若你在朕身边做个宫女,看朕怎样履行诺言、弥补过失。待一切了结,朕必定会为你父正名,亦会,下罪己诏诏告天下。”

    项天择言得笃定,末了不知是想到什么,眼中闪烁不定,忽又不说了。须臾后但听他放低音,思量得又道,语间不无遗憾懊恼之意,

    “终此事根源,皆因朕欲兴土木,罪责在朕。故今早朝之时,朕已下令废除征集令,今后蜀地花岩,连同大齐其他地方的名岩概不再收,再不会有百姓因征收岩石而受苦。朕亦为你曾经受到的苦难由衷向你道歉。”

    话罢,项天择大步离去。离开前他仍命人看管,却是不再命人锁门,准许那女子小范围移动。而他自己,则要回殿,处理移送过来山堆似的奏折,修习九阳。

    “小姐小姐~。”

    皇城凤鸾殿,苏菡一如既往在抚琴,袅袅琴音寄托着女儿家袅袅哀思:与心中人相离万里不得聚首,更已嫁作他人妇,虽不曾真正背叛他,可终已是残花败柳、不洁之身。

    只能尽力为他探听一切情报,却不知远在万里的冤家可曾知她的刻骨相思,又可像她思念他那般得想着她?

    苏菡念及此,脸上不禁遐云飞起,道这般光景若叫项天择看着,必是又爱又妒。

    “悦儿,莫急。慢慢来,你这性子,总也改不了。”

    琴音戛然而止,苏菡看向与她自小一同长大的婢女,嗔怪间又是一种风情。

    “小姐小姐,我听人说,皇上今天早朝可有气势了!吓住了一帮臣子!”

    “哦?怎么有气势,你且说叨说叨。”

    “皇上将严丞相训了一顿,罚他半年俸禄、禁闭一个月呢!又派秦大人去竹南赈灾,派孟大人去打击契纥,废了征集令”

    那来报婢子一边说一边伸着手指头看着数,到最后怕是自己都乱了,索性双手尽可能划拉出了个大圈,

    “反正,反正就是老有气势了!

    哦,皇上、皇上还说了句老厉害的话~!”

    “什么话?”

    “好像是什么,犯,犯什么,哦,是犯我强齐者,虽远必诛!”

    苏菡有点惊了,犹是听了婢子沁悦那最后一句“犯我强齐者,虽远必诛”——这句话,记得天佑哥哥曾私下对她说过,项天择怎会知?还一模一样。可他,能有如天佑一般的气魄胸襟吗?

    而昨夜那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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