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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风没想到楚王熊心今日会这样解除大家的武器,可想想昨夜的密议,楚王熊心这样做也不是没有道理。万一今天议事时项羽或者刘季一见夺了他们的兵权,拔刀反对怎么办,现在彭城可说属于他们的地盘,他们的人马也都在这里,只要他们一招呼,自己和宋义所带来的人马,也许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呢!
“好,将我这把剑保管好了,等我出来再取!”狄风把项珠赠送给他的剑从腰间摘下来,递给了拦住他的护卫。
狄风来到充当大殿的前厅之内,只见里面闹哄哄的,站着的,坐着的都有。这些人的职位也不是公、便是侯、再不就是右司马、左司马、大司马、左尹、右尹等,但看这些人的面孔,几乎都是当初那些前楚的遗老遗少。
朝这些人巡视了一眼,狄风看见了项羽,也看见了宋义、陈婴等人,但惟独没有看见刘季的身影,更没有看见总像刘季跟班一样的樊哙。
“这个流氓,看来今天要迟到了!”狄风在心里想着,过去同项羽打了声招呼,朝宋义、陈婴等人点点头。
过了片刻,突然内里传来一声:“大王驾到!”
瞬间大厅之内安静下来,楚王熊心由召平和刘季陪着,从后面走了出来。
众人屏住声息跪下拜见楚王熊心,复才回到各自所属几案之后跪坐,静等楚王熊心开口说话。
楚王熊心扫视了一眼大厅内的众人,开口说道:“众位臣家随本王一路劳顿从盱眙来到彭城,按说当休息几日议事才是,然暴秦未灭,烽火正燃,秦将章邯又有扫灭我大楚之心,为存亡计,故本王不敢误政事,也望众位臣家能以国事为重,不恋一时之休整。”
“为复兴我大楚,为大王分忧,臣等何来劳顿之有!”陈婴首先回应道。
“大王以王之贵体不惜奔波劳苦,以大楚之兴为念,臣等之劳不足所言!”甘公也回应道。
身为右司马、左司马、右尹等前楚的遗老遗少们频频点头,算为赞同陈婴和甘公之言。
楚王熊心微微点着头,朝狄风这边看过来,然后把目光移开,落在项羽身上,又由项羽身上移到宋义身上,之后收回,面露严肃地说道:“以往本王身在盱眙坐享安稳,则由项公、项将军、刘将军、狄将军、吕将军等率军与秦军交战,本王实干内心不安。有道是为王者不能行王事,何配为王乎?”
闻听楚王熊心说出这话,狄风知道这是话引子,接下来就要说道正题了,不觉替楚王熊心捏了一把汗。
这时楚王熊心继续说道:“看着众位臣家不惜劳苦,文操内事,武御秦敌,本王已实不忍心!既为王者,当先行王事,不能在坐享其成,而令诸位将军前方征战。故本王前来彭城之时一路思过,但等抵达彭城,本王必当身先统率,以体诸位将军之苦。”
这楚王熊心还挺能绕弯子!狄风忍不住心想,要夺别人兵权却把话说得这般高大上,看来不但当初心里嘀咕了他的水平,也低看了他的语言表达能力!
狄风正想着,只见召平手拿一捆竹简上前,展开宣读道:“大王谕,项公为楚焚命,军失主帅,军不可一日无主,然虑诸将征战已久,身心疲累,不忍再劳诸将夜不能寐,为楚劳心伤神,故项羽、吕臣之兵并作一处,本王亲统。封项藉为鲁公,任次将,宋义为末将。封吕臣为司徒,吕青为令尹。封刘季为武安侯,任砀郡长,仍统砀郡之军。谨此。”
狄风原以为自己也会受封,可听召平宣读完毕,也没有提到他,心中不觉意识到楚王熊心这种安排实在是高。不提就说明他还担任原职为上将军,不升不降。
但狄风很不解的是,宋义原本是令尹,职务属于丞相级别,现在却被封为末将带兵,让吕臣的父亲吕青变成了楚国的令尹,这也太有些离谱了吧?可仔细一想,也觉得楚王熊心这样的安排很有道理,要想夺人家兵权,就要给人家一点儿甜头,都把手握兵马的吕臣弄去管理土地和教育去了,不给人家老爸封个大官,以吕臣的脾气,不等项羽闹事,可能吕臣也会闹事。
想到闹事,狄风去看跪坐在几案之后的项羽,但见项羽并没像他想象的那样,面有怒色,反倒是一脸安然之态。想必是被封为“鲁公”起了作用,原来项羽也是一个官迷啊!想到这里,狄风感到项羽真是容易忽悠,给个“公”就心满意足了,难怪历史上他会被刘季一次又一次忽悠,最后还把他弄死了。
狄风正想着项羽的事情,此时只听楚王熊心对他说道:“狄将军,此前宋义所统之军现归与你率领,承本王宫室及彭城内事兼诸门之责,以安民心,如有不法之徒惑众扰民,与吕臣相商治之便可。”
狄风没料到楚王熊心不但没有夺他的兵权,还给了他戍卫彭城之责,军警兼顾,维护治安,深感楚王熊心对他还很够意思,不免有些飘然起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 浩然之气(二更)()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个道理狄风还是懂得滴,当楚王熊心主持的这次分封会议一散,狄风的脑袋就变得清新了。
“楚王熊心现在能玩项羽和吕臣,明升暗降地削他们手中的兵权,难道就不会日后就不会削我的兵权吗?我如今没有降职不假,但也不算升职,不过是把我这个上将军当成了给他看家护院的总镖头而已,我有什么值得忘乎所以的呢?”
“上将军我们去何处?是去见夫人吗?”韩有心见狄风上了马,朝狄风问道。
狄风不想此时儿女情长,更不想似项羽那样整日总把女人别在裤腰上,他到哪里,就把虞姬带到哪里,何况他日后与项珠的发展是否能结成连理,还是未知。倘若日后项伯真是出卖了项羽,给刘季那个流氓去提鞋子,那么他还是要考虑是否应该和叛徒的女儿在一起的。何况漂亮的女人有的是,虽项珠待我很好,但我可不想当叛徒的姑爷。
这个想法是突然冒出来的,连狄风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特妈怎会有这等想法?珠儿虽然脾气很大,可待我真心,我怎么能有负与她!”若不是韩有心和亲兵们紧紧跟随身后,狄风很想掌自己几个耳光。
“夫人一夜未睡,先让她在城里安歇吧,我们回城外的军营。”狄风吩咐道。
韩有心“诺!”了一声,吩咐十位亲兵在前面开路,他率领剩下的亲兵殿后,将狄风保护在中间,穿过彭城的唯一的大街,转向南门。
狄风由韩有心带着亲兵们刚出彭城南门,但见一大队人马由韩信率领着奔过来,弄得彭城之南尘土飞扬,仿佛如临大敌一般。等到了狄风跟前,只见韩信止住身后的随来的兵士,翻身下马,奔到狄风面前说道:“上将军,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韩将军辛苦了!”
“上将军没事就好,如果有事,属下定会踏平彭城,以报上将军的知遇之恩。”韩信说得心悦诚恳。
狄风朝韩信笑道:“韩将军乃义气之人,狄某内心早知,今后也不必多礼,繁文俗套最能误事,还望韩将军谨记。”
“明白,繁文俗套的确害人,属下定当谨记!”
狄风所说的繁文俗套是指两千多年后的“早请示晚汇报,工作时间又看报,见到上级忙点头,背后又搞另一套。”
韩信自然不知狄风所指,更不知两千年多年之后的为人为将之道,因此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凭着自己的军事才能,大练两万多归属狄风指挥的两万多兵士,并建议将原来的“黄旗军”冠名,改为狄家军。
“不可不可,如这般冠名便为大王所忌,日后你我将死无葬身之地矣!”狄风想到了后世很多以姓氏冠名的将军,皆深受其害,不是上演风波亭悲剧,便是从抗倭前线调开,去构筑长城一线的工事,报国之心不可伸展。
“上将军,这是为何?还请示下。”韩信一脸雾水地问道。
“为将者须自恃,不可张扬,张扬必死也!”狄风总结历史的教训道。
韩信被狄风的话说得有些糊涂了:“上将军,张扬者必有其能,缘何必死也?”
此时狄风想到历史上的韩信就是太有能力了,才惹来了杀身之祸。虽然杀韩信的不是历史上已将刘季改名为刘邦的那个流氓,但他老婆吕雉杀死韩信之后,为何他这个流氓却像没事人一样,降罪吕雉这个泼妇呢?问题很显然,想要将韩信弄死的并非那个操蛋女人吕雉,而是身为流氓的刘邦。
此时此刻,狄风又陷入深深的回忆中:“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王。看来这话说得太经典了!难怪兵圣孙武帮助阖闾之子夫差大败勾践之后,眼见夫差牛气哄哄就退隐了江湖放纵山水不问兵事,而隐居起来免遭了伍子胥身首异处悬于城头的悲剧,独去著书立说而有了灿烂古今的《孙子兵法》!”
韩信眼见狄风目光呆滞,如在梦中,禁不住大声问道:“上将军,你还没有回答属下的无知知呢,难道上将军认为属下所言不对吗?”
狄风知道自己的意识又跑偏了,于是在狄风的灵醒之际,开言说道:“韩将军,有其能却不孤傲,尊王者为上,当保全性命矣!”
放过被逼无奈,只好将自己的理解告知韩信。
“上将军所言极是,王便是王,纵使王无能,然后身为将者只配为将,倘将者野心膨胀,定死无葬身矣!我韩信由侍从受狄上将军所重,韩信非无情无义之人也!”
韩信怎会说出如此话来,难道……难道他日后不会投靠刘季那个流氓吗?
狄风作想了一回,对韩信的话也深受感动。
“韩将军,不管日后你投谁,我狄风待你真心,非利益所取,如一日你我刀兵相向,还望留狄某一条活路,不要因功名却望旧情矣!”狄风回想历史上项羽坎下兵败,抵达乌江被吕马童等人扯得四分五裂之事,概言说道。
“狄将军如此说,乃嘲笑韩信无耻也!韩信随不被他人所重,且受胯下之辱,然大丈夫立于世,不以身微而己悲,不以恶行而报恩,当为人活之责。如日后韩信行事有勃人伦,为虎以娼猖,必受万箭穿心之罚,儿女为盗娼也!”
纵观古今,传说中发此毒誓的人,千古只有一人,那就是北宋时期的黑脸包公,除此之外,再不见来者,也不见去者,当即狄风言道:“有韩将军这等人物,大楚何愁不兴,我狄风何愁没有知己呼!”
“听上将军此言,实属韩信知己耳,万望上将军日后不论身为何者,不要舍韩信而求心安与荣华。”韩信这样说着,朝狄风一躬在地,如同马鞍一样不再起来。
“韩将军言重了,若认为狄某还属可交之人,狄某愿与你结为兄弟,沧海无情可问天,海枯无水昭日月!”
“上将军不要说了,韩信此前行走江湖,忍辱负重只想得一知己!如今苍天真乃佑人,即使他人再许我荣华富贵,韩信皆轻视矣!”韩信说着,便朝狄风跪了下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 齐国来使()
“韩将军不必如此,你我同为世间之人,不分彼此。将帅本无种,男儿当自强才是,不要动不动就给别人跪下!”
狄风很不赞同韩信在历史上的“胯下之辱”,身为男人,却要去钻一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