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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的,不过珠儿会教你懂的。”项珠朝狄风微微一笑道。
说着话,狄风也喝过了另一盏茶,这才亲自去把陈婴请来府上。这时已是傍晚时候,陈婴不知狄风为何非请他府上,装了一肚子怀疑。等到吃过了五盏酒,见喝出了高兴的气氛,狄风这才把项梁命他率领三万人马赶往城阳的事对陈婴说了。
“老弟啊,我还当是何事呢!其实大王现在重视与你,你根本无需顾虑,况武信君现在率军抗秦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大王吗?倘大王连兵都不愿发出去助武信君,那么我等在盱眙建都还有何用啊!”
看陈婴说话不是敷衍,说得也有些道理,狄风也有些感觉自己把楚王熊心想得太小气了,于是回应道:“如此说来,大王没有对项公设防吗?”
“设防什么?若没有武信君派老弟你寻得大王,他会有今天吗?况这五万之兵,原也是准备交与武信君的,只是宋义从中作梗,让大王另立一军,用以守护盱眙,这才没有交与武信君。”
听陈婴说出这话,狄风虽有些半信半疑,但他也清楚,此前陈婴率军投的是项梁,且与项梁并肩作战,论交情,陈婴自然要同项梁厚一些。而陈婴能成为上柱国,也基本是项梁所荐,他才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绝非宋义那般,为了自己为了权力,竟然对项梁怀有二心。一时间狄风理清了思路,便端起酒盏道:“听上柱国所言,狄风这才如梦方醒,否则狄风还真在梦中也!”
陈婴端起酒盏,朝狄风微笑着道:“我听闻狄将军此前为谋士,只是没有这等机会攀谈,想不到狄将军说话还很有趣。梦者,乃心之相也!
第一百二十三章 痛哭流涕()
陈婴似乎没有看出狄风的脸色,依然还想说下去,但却被狄风拦了,他不想再听陈婴胡说八道。因为就狄风心里而言,他虽有不受约束之念,可也没有称王之心。何况历史上不论谁想称王,首先你就得做好思想准备,然后也要把脖子洗干净,等着不服你的人来看;再有,他在两千多年后的一家传媒公司里仅仅刚当上个小主任,十几个箭头就都对准了他,就更别说现在会出现数万或者几十万箭头了。
想想几十万箭头射在一个人身上,那是啥感觉?流血牺牲暂且不算,肯定要比刺猬还刺猬,要不将他狄风的身体射没了,那就是万幸!
陈婴见狄风摆手拦他的话,便端起酒盏又饮了一口酒,而且还是很大一口,之后小脸红扑扑地对狄风说道:“狄将军,哦,现应该称上将军才是!上将军,别看陈某出身不是贵族,且此前只任过东阳县令史,然陈某谨慎,以至孝为人,故遵从母命,才投武信君。我家母曾言,自她与家父成婚后,就没有听说我祖上有任何高贵且当过官的人,而陈某也没真正的大声望,故家母便认为陈某举兵实属不祥之兆,让陈某不如跟随一个人做事,事成则能得赏赐,即使这个人败了,我也不是领头的,自然祸害便不大。现在回想起来,家母所言虽非圣言,可也让陈某受用无穷也!”
狄风听到这里,忍不住突然大哭起来,哭得陈婴赶紧劝解:“上将军,上将军,你因何而哭?难道陈某说得不对吗?”
“上柱国不是,上柱国不是……”狄风不得不收了哗哗流出的泪水,变得哽咽起来。
狄风所以哭,是因为他想到了自己后世的母亲。他后世的母亲,除了每天去跳广场舞之外,从没有关心过他,更没有为他这个儿子支过招。虽然相隔两千多年,可同为母亲,怎么差距就这样大呢?
但毕竟狄风还有自制力,也知道现在自己来到了秦末,已不是两千多年后之人,因此在陈婴的劝解下,狄风擦干了眼泪,决定重新上路。
可狄风与陈婴饮酒这么一哭不要紧,竟然有一个在旁边侍候他们的女仆赶紧跑去告诉了项珠。项珠闻听狄风在大厅痛哭,立刻赶了过来,且刚步入大厅,也不管此前狄风嘱咐她不许称夫君和妾身的事了,便慌急地朝狄风关切地问道:“夫君,你因何而哭?难道妾身有对不住你的事情吗?”
第一百二十四章 前往城阳()
第一百二十五章 惨不忍睹()
但狄风在内心很清楚,自己的无言解决不了实际问题,这个道理狄风非常清楚。倘若与项梁不至于闹僵,他唯一的选择就是率三万黄旗军西进,去与项羽和刘季会师。如果他想不同项梁的命令与项梁闹僵,那么他便会被项梁定性为叛军,不但项梁所率的楚军要打击他,就是章邯所所指挥的秦军也不会放过他。一旦到了那时,自己所率领的这三万黄旗军,很有可能在项梁所率的楚军和章邯所率的秦军夹击之下,会死无葬身之地。
“项公,叔父,我之所以率军驻扎在成阳,实质就是为了给你打援,一旦你率军抵达定陶,即使章邯对你在夜里想搞偷袭,又砍掉你的脑袋,我狄风也不会让他得逞!可你因何这样乱扣帽子,说我狄风有反叛之心?既然如此,为表明我狄风的心迹,也让你看看我狄风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也只好按你色意思西进去与项羽和刘季会师了!
想到这里,狄风没有再做任何迟疑,当即便命令三万黄旗军离开成阳西进,追赶项羽和刘季所率的楚军去了。
一路上,狄风所率的三万黄旗军没有受到任何秦军的阻拦和抵抗,几乎每到一座城邑,都是成阳情景的再现,不但尸横遍野,且每座城邑中的百姓都被砍了脑袋。至于女人,也像他在成阳城内所见到的一样,不但被项羽和刘季所率的楚将军扒光衣服糟蹋了,甚至有的女人隐私部位,还被砍上一刀,流出来的血凝结成一滩黑色。
“畜生,项羽和刘季简直就是畜生!”狄风实在忍不住了,当着众将之面,便大骂起来。
这时,以往认为这种事情是很平常事情的楚全胜,好像也看不下去了,跑到狄风面前哭诉道:“上将军,真是惨无人伦啊!真是惨无人伦啊!我们楚军为何这般无人道,绝人伦,难道我们楚军就没有妻子和女儿吗?”
对于楚全胜这句问话,狄风再次无言以对。因为狄风也不清楚,项羽和刘季为什么纵兵这样做,难道仅仅就是为了攻城略地吗?
而其他将领面对这样的情景,也无不骇然,纷纷对狄风建议道:“上将军,民心不可违,我前方楚军如此灭绝人伦,我等前去援助他们何用?如我等前去与项将军会师,实乃助纣为虐也!”
众将说着这话,竟然有人卸下自己腰间的刀剑,抛落在地上,打算走出狄风的大帐,回归盱眙或者去放隐山林。一时之间,大帐之中变得乱哄哄的,已没有了任何秩序。
眼见有几位将领抛刀剑于地,狄风的情绪也深深受到感染了,只见狄风从腰间解下项珠所赠给他的长剑,摔落地上说道:“诸位将军,本将军也非不懂人伦之人,项羽与刘季如此纵兵胡为,我狄风也深恶之!然我等弃军离去,这三万黄旗军又该如何?难道令他们无约束,也去糟践百姓乎?”
“上将军,你说怎么办吧?从今日开始,属下甘愿听从与你!”众将齐声说道。
“诸位将军,若想让项羽和刘季所率楚军不再糟蹋百姓和女人,我们只有快速前进,向前方楚军说明利害,才会避免百姓和女人不受这般之苦。”狄风斩钉截铁地说道。
“上将军,倘若你无法阻住前方楚军怎么办?难道我等就束手无策了吗?”抛下刀剑的几个将领朝狄风气呼呼地问道。
“绝对不会,必要之时,以我军人马可解除前方楚军武装。”狄风大声说道。
狄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恨恨地咬了咬牙,因用力过大,竟然将嘴唇咬出血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遭受质问()
停止攻城之后,狄风原想自己亲自到东门禀告项羽,然而还没等他动身,就见项羽带着一队人马气呼呼地来了,且见面也没像以往那般客气,当即质问狄风道:“你到底会不会打仗?已约好四门同时攻城,如何却擅自撤兵?”
狄风没猜到项羽这么快就会来找他算账,于是连忙解释道:“现李由指挥秦兵用强弩守城,这样打下去我等根本不可能取胜,于其死磕,不如用计胜之。”
“今已临阵,我不管什么强弩弱弩,我要的就是雍丘城和李由那匹夫的脑袋!”项羽朝狄风瞪着一双重瞳大声喝道,“速速给我派兵继续攻城,违我军令者斩。”
见项羽说话如此强硬,一点儿也不给面子,狄风也有些愤了,大声争辩道:“打仗不能光凭一身蛮力,要凭策略,如此强攻,就是让弟兄们去送死。”
项羽似乎已有些不认识狄风一样,注视着狄风又道:“什么策略?攻城之前你因何没有策略?说吧,你现是否听我的军令?”
副将方鸣同其他都尉一看这种情景,一个个都暗自为狄风捏了一把汗。因为此前他们虽没有见过项羽,但在盱眙对项羽的脾气也有耳闻,况狄风中途撤兵却没有事先通告,实在有些理亏,万一项羽要斩狄风,恐怕他们谁也阻拦不住。
还是方鸣头脑机灵,眼见项羽满脸怒容不退,便朝项羽说道:“项将军息怒,既然狄将军说用计,不妨让狄将军说说,属下曾听狄将军言起过襄城之战,不是用计才破之的吗?”
其他将领见方鸣劝解,便也纷纷说道:“项将军,大敌当前应以和气为重,狄将军却是像用计破之,现已吩咐姚将军率军准备去了!”
包括方鸣在内,虽然他们替狄风做着解释,又有些说着软话,但一个个的眼睛里,对项羽也都有了怒色。
项羽看了看他所带来的一队亲兵,又想起项珠当初把剑架在他脖子上的事,心下不免也有些骇然。项羽心里很清楚,此时别说狄风独领一军,已不受他的直接管辖,即使现在狄风依然做着他手下的副将,可这里的人都属于狄风的手下,且自己又与这些将领不熟,真要闹起来引得黄旗军哗变,就自己带来这点儿人,还不够黄旗军塞牙缝儿的呢!
倘若自己当真将狄风杀了,一者自己要落个不义之名,二者就是项珠那里也无法交代,倘若项珠再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估计也就不会像先前那般客气了。
而尤其令项羽顾虑的是,他知道狄风也不是白给之人,想当初不经请示,就敢私自率兵包围楚王熊心解救与他,那么还有什么事情狄风做不出来呢?权衡了一番利弊,项羽这才缓下来口气对狄风说道:“狄兄弟,都怪我性情急躁,刚才之事还望海涵。你言用计破城,可用何计?”
这次对于项羽不问青红皂白就质问自己,且还要对他施以军纪处斩,狄风可不想表现出愚忠。何况项羽又不是他的王,倘若项羽真要杀他,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出剑反击。
但现在已变得心平气和,狄风虽对项羽有些不满,可感念着自己毕竟与项羽结为了兄弟,如果自己还要计较,那么也就真的是自己理亏了!于是便朝项羽回答道:“项兄,狄风一时难以细说,况正逢两军对阵之时,恐隔墙有耳,你现立刻下令停止攻城便是,兄弟我自有计较,如两日之内不破城,狄风甘愿受罚。”
项羽看看狄风,又看了看狄风手下其他诸将,之后又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狄风的请求,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