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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营帐中的灯火,项伯看见这个人是樊哙。
“樊兄弟,你为何这样待我?”项伯不解地问道。
“谁他妈是你兄弟,老子是你的祖宗。”樊哙说着,抬脚又想踹来踹项伯。
“樊哙,不得无礼!”是刘季的声音。
项伯抬头去看刘季,发现张良就站在刘季的身后。
看见了张良,项伯全明白了。虽然以前在下邳时张良救了他,现在却出卖了他。但项伯还有些不相信这个事实,朝张良问道:“张良,你在搞什么啊?”
“没搞什么,我就是把你送来的消息禀告了沛公。”张良微微一笑道。
“你……你……你……”项伯有些说不下去了。
“你什么你?小心我把你当狗屠了。”樊哙挥剑一指项伯。
樊哙早年曾以屠狗为业,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这时只见刘季朝樊哙一摆手道:“你给我出去,我有话要与项伯兄商谈。”
别看樊哙屠过狗杀过人,可他做为刘季手下的将领,也只好将剑收起来,退出了出去。
樊哙退出去之后,刘季上前扶起项伯说道:“哎呀呀,项伯兄,让你受惊了!”
项伯见刘季又称他“项伯兄”,感觉辈分似乎有些不对,心想刘季与项羽论哥们,有时见了项羽还称项兄,现在因何也这样称呼我?他应该称我为叔叔才对。
但项伯也清楚,如今不是论辈分的时候,就看看刘季要跟自己商谈什么事情吧!
只见刘季拉着项伯的手说道:“项伯兄,感谢你能来送消息,就凭这个,我刘季不但对你非常感谢,还要与你结拜为兄弟。倘若项伯兄愿意,你我还可结为儿女亲家,以为如何?”
刘季的话,都把项伯整懵了,心想这哪跟哪啊?
见项伯满脸疑惑,张良在旁边插言道:“项伯兄,你怎么发愣啊?沛公这是出于诚意,也证明他被项羽误会了!”
“误会?什么误会?”项伯不解地问道。
“哈哈哈,项伯兄真乃贵人多忘事,刚才你不是送消息来,说项羽明日要率大军来攻打我吗?”刘季笑着说道。
项伯心想:我是来给张良送消息的,怎么变成给你刘季送消息了?这若是被籍儿知道,我岂不属于奸细?看这事闹的,这回张良是把我害惨了!
刘季似乎看出了项伯的心思,微微一笑说道:“项伯兄,你无需担心,我与项羽曾约为兄弟,我不会跟他争夺天下。自我入关攻下咸阳之后,我就命萧先生负责管好咸阳的档案和户籍,又命人把咸阳所有的仓库贴封条看管好,单等上将军到来之后做决定,我真不明白竟会有人造我的谣言,从中挑拨我与上将军的哥们关系!”
刘季说这番话时,项伯见刘季的眼睛连眨都不眨,看不出有半分说谎的成分,心想难道籍儿当真是误会刘季了吗?倘若这样的话,那还真有些冤枉刘季了!
这时,张良在旁边又插话道:“项伯兄,沛公说的话句句都属实,没半点儿虚言,纵使沛公的话你不相信,我的话难道你也不信吗?”
项伯心想,也许此前我会信你张良说的话,可现在我宁可信沛公的话,也不会再信你张良的话了!
虽然心中这样想,项伯却没有这样说。
项伯也是从刀尖上走过来的人,知道好哥们之间要揭了短,彼此翻脸之后会比仇人还仇人,用刀子捅你都不会有半丝怜悯滴!
于是项伯尴尬一笑道:“既如此,那项某告辞!”说着,项伯便朝刘季与张良拱手。
“项伯兄不要急着走,既来之,则饮之,借此也好将你与我儿女的婚姻确定下来,岂不好吗?”刘季面露威严地说道。
此前,项伯与刘季见面时,从没见过刘季的脸上有威严,今日见威严展露在刘季的脸上,项伯感觉很不适应。
第二百六十二章 假戏真唱()
项伯看出了项羽的不悦,感觉心中也有些不痛快,心想你项羽再能,要是没有我这位叔父跟着,还有其他项氏兄弟跟着,会有机会统领这四十万大军吗?
于是项伯借着酒劲,朝项羽说道:“籍儿,你不要不高兴,你应该好好想想,倘若刘季不进入关中,攻下咸阳,为你扫平障碍,你现在能这样顺利也进入关中吗?再者以我观之,刘季的确没有在关中称王之心,他能命人把咸阳所有的仓库贴封条,又命萧何管好档案和户籍等你率领人马到来,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可你倒好,如今刘季有大功你不赏也就罢了,还听信谗言要攻打刘季,这符合做人的道义吗?我真不明白,是那个混蛋告诉你说刘季有称王天下之心。”
刘季说的“饮之”,就是饮酒。品书网
项伯虽然也好喝点儿小酒,可现在刘季要跟他坐在一起饮酒,他却有些不敢饮。倘若这酒坐下来饮了,那么他来给张良送消息的性质就变了,当真变成给刘季送消息。明日往外面一宣传,即使他胳膊肘没往外拐,也是往外拐了。
项羽的脾气他知道,是不会允许身边的人吃里爬外的,如果生了气,别说他项伯是个叔父,就是亲爹,项羽也敢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这一刻,项伯突然想到了狄风,虽然狄风没有在鸿门,如果在的话,肯定也不会赞同他这位岳父成全刘季,背叛家人。说不定不等项羽动手,他这位姑爷就把他这位岳父处理掉了。
如此想罢,项伯的心有些颤了,连忙对刘季说:“酒还是改日再饮吧,我得立刻回去,把你刚才说的误会告知籍儿,免得他明日率军来攻霸上,弄得自家兄弟相残。”
刘季听项伯这样说,心想自己的谎言真把项伯这个老东西忽悠住了。
这时,只见张良再一次插言道:“项伯兄,既然你承认沛公是自家兄弟,那就是愿意与沛公结为儿女亲家喽?”
听了张良这句话,项伯感到实难以回答。
项伯难以回答的原因有二:一是自己只有一位女儿项珠,可已与狄风成婚,现今还怀上了狄风的孩子。二是,他有一个儿子伯睢,但儿子伯睢却是个“很二”的儿子,除了会招猫逗狗玩女人之外,没有任何本事!难道刘季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的儿子项睢吗?
项伯这样想的,也这样朝刘季问了,只见刘季哈哈大笑道:“项伯兄,正是,正是,兄弟就是想将小女嫁与你的儿子。”
听了刘季这句话,项伯才放下心来。心想儿子项睢是个难成大器的人,倘若能娶刘季的女儿为妻,纵使日后项羽不提携项睢,刘季也会提携,总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跟着项睢受苦吧?
项伯如此想着,有些不急着走了,对刘季道:“既如此,别的酒我不饮酒,但儿女们的订婚酒,我却是要饮的。”说着,项伯竟然坐了下来。
刘季所说的儿女婚约,不过属权益之计,根本没有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项睢的意思。
可项伯这样说了,还坐了下来,他也只好假戏真唱,命人摆上酒菜来。反正喝酒时说的话,很多人历来是不作数的,他刘季也不能例外。于是在饮酒过程中,刘季便于项伯确定下了儿女婚约。
在此之前,项伯对刘季的诚意还是充满怀疑的,但现在,却放弃了对刘季的怀疑。而张良又在一旁敲着边鼓道:“项伯兄,你看看,我是不会害你的。如今你与沛公已结为了儿女亲家,今后刘项两家可当真是一家人了,沛公还会与上将军争夺关中之王吗?”
刘季接着道:“我曾与项羽有结拜之义,今又有与项伯兄有婚约之盟,我哪里还会有称王之心啊!还望项伯兄能转告上将军,就说我抢先进入关中皆是为了他,以报当初项梁公与上将军收留我之恩,我刘季也绝不会做忘恩负义之事。
由于项伯解决了儿子项睢的婚姻大事,心中高兴,酒也有些喝高了,便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沛公的为人我清楚,一会儿我就赶回去劝说籍儿,明日不要率军来攻。”
说到这里,项伯似乎想起了什么,沉默了一下之后对刘季又道:“我可以劝说下籍儿明日不来攻打霸上,不过沛公还应屈就一下,最好明日前往鸿门走一趟,当面对籍儿道个歉才是,借此兄弟之间把话说开了,也就没有任何误会了。”
刘季迟疑了一下,张良却在旁边又插话道:“嗯,项伯兄这个主意不错,来,为了这个主意,我们再干一碗。”
滋溜!
滋溜!
滋溜!
三碗酒同时落肚之后,项伯摇晃着身子站起身来道:“不能再饮了,再饮天就亮了,我得即刻赶回鸿门,可不要误了大事。”
刘季与张良也站起身来,没有再阻拦项伯离去。
项伯走出张良的营帐,好像还有些不放心,临上马之时,还对刘季叮嘱道:“沛公,明日你可千万早点来鸿门给籍儿道歉啊!”
刘季朝项伯一笑道:“项伯兄,你放心吧,明日我肯定早点去给项兄弟道歉。”
见刘季做了保证,项伯这才乘夜骑马离去,回到鸿门面见项羽,并把刘季的话一五一十地对项羽讲了。
项羽没料到叔父项伯会趁着黑夜前去面见张良,又面见刘季,听项伯这么一说,心中很是不悦。可项伯毕竟是自己的叔父,尤其项梁死后,他身边也就这么一位叔父了。项家乃是将门,家道很讲究长幼有序,项羽虽然心中不悦,可也不便训斥项伯这位叔父。
“叔父,你说的我知道了。”项羽说得很淡然。
项伯看出了项羽的不悦,感觉心中也有些不痛快,心想你项羽再能,要是没有我这位叔父跟着,还有其他项氏兄弟跟着,会有机会统领这四十万大军吗?于是项伯借着酒劲,朝项羽说道:“籍儿,你不要不高兴,你应该好好想想,倘若刘季不进入关中,攻下咸阳,为你扫平障碍,你现在能这样顺利也进入关中吗?再者以我观之,刘季的确没有在关中称王之心,他能命人把咸阳所有的仓库贴封条,又命萧何管好档案和户籍等你率领人马到来,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可你倒好,如今刘季有大功你不赏也就罢了,还听信谗言要攻打刘季,这符合做人的道义吗?我真不明白,是那个混蛋告诉你说刘季有称王天下之心。”
项伯还从没对项羽这样说过话,发过怒,弄得项羽一时都不知如何回应项伯了。
还是虞姬聪明,知道项伯发怒肯定有原因,便对项羽说道:“叔父从来都不喜欢生气,看你把叔父气的!”然后又安慰项伯道:“叔父息怒,项籍做事你老不是不知道,有人给他打雷,他就会下雨,他派英将军和钟离将军前去阻拦狄将军,不也是听信别人的谗言吗?”
此前项伯根本不知项羽派英布、钟离眛率军去阻拦狄风进入函谷关之事,闻听虞姬这样说,刚才的气还没有消,现在变成气上加气了,也不再称项羽“籍儿”,朝项羽大声质问道:“项籍,你到底在搞什么?你非得把自己兄弟都弄死,你的心里才舒服吗?”
项羽一直对项伯隐瞒着阻拦狄风率军入函谷关的事情,就像他对项伯隐瞒曹无伤派密使前来送信一样。没想到虞姬却把阻拦狄风的事情说了出来,平时很关爱虞姬的项羽,此时朝虞姬狠狠地瞪了一眼。
虞姬瞧见项羽在瞪她,知道自己多言了,也参与项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