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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过牙之后,狄风当即决定,虽项羽把他抛在安阳这里筹措楚军粮草,可现在楚全胜在吴中已运来大批粮草,足够楚军吃上一年,那么接下来他应该做的,就是要好好训练现在的人马。
毕竟从吴中来的这两万人马,没有上过战场,更没有实战经验,于是狄风便把这事对众人说了。
可没等其他人反对,姚猛却第一个跳出来说道:“大队人马都走了,我们还练什么兵,就是练了也是白练,到时也为项羽那鸟准备的,而我们还是个给项羽提鞋的。”
当着从吴中来的十几位将领的面,姚猛如此胡说八道,狄风顿感颜面无光,不觉有些气急,忍不住朝帐外喊道:“来人,把姚猛给我叉出去。”
狄风话音未落,七八个亲兵从帐外冲进来,也不管姚猛是谁,就都手执长戈往姚猛身上插。
长戈虽不比刀剑,但若是插在姚猛的身上,肯定会插出七八个窟窿。
姚猛一见不妙,一边连忙后退躲避,一边朝狄风大叫道:“狄……狄兄弟,你怎么能开这样玩笑啊!”
狄风本意原是想叫人把姚猛“叉”出去,也就是架出去,可是这些亲兵们却理解成去用长戈把姚猛“插出去”。而一字之差,却天渊之别,一个是生,一个是死。
但姚猛的话提醒了狄风,心想不如趁此给帐中所有的人一个颜色,今后如胆敢有冒犯他的人,必是姚猛这样的下场。
也就在狄风这样想的时候,就见一个亲兵,当先把长戈插在姚猛的左腿上。
姚猛看着这个亲兵,咬牙切齿地大声骂道:“你个狗日的,你竟敢用戈伤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与狄将军可是兄弟。”
不料这个亲兵却回应道:“姚将军,为兵者,当以令行,令不行,则军不整,则法不严,则战而不胜。日后如姚将军要找我麻烦,我必会甘受惩罚。”
“你不要跟老子掉书袋,老子没文化,老子也不懂,老子就知道,你再有文化也是兵,老子再无文化也是将,有种你就等老子日后消遣你吧!”
“姚将军日后可以消遣我?但狄将军之令,小的就要执行!”
狄风从来都没有想到,他现在已经变成粮草司马了,却还有兵士在意他的命令,不觉朝这个兵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兵士赶紧朝狄风跪下一拜回答道:“狄将军,小的名叫吴铭。”
“无名?”狄风略感惊讶地问道。
“回狄将军话,小的确实叫吴铭,口天吴的吴,铭记于心的铭。”这位兵士解释道。
狄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理解错了,原来这位亲兵,名叫吴铭,而非他没有自己的名字。
尴尬,狄风感觉自己很是尴尬,也感到自己有些失了面子。
为了找回面子,狄风便朝这个兵士又问道:“你因何起这样名字?”
“回上将军话,小的先祖在楚国受害后,便留下祖训,人活在世不求有名,但求无害,故小的父亲牢记先祖遗训,为小的起名为吴铭,就是让小的敢当无名之人。”
狄风的头脑里灵光一现:“先祖在楚国受害?起名为吴铭……起为吴铭……”狄风这样思谋着,突然朝吴铭问道:“你先祖叫什么名字?”
“回上将军话,小的先祖悔为起。”
“你的先祖是吴起?”狄风大感吃惊。
“回上将军话,小的先祖正是吴起。”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狄风的眼睛都睁大了,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把吴铭所说在这句话也听错了。
但看着这位名叫吴铭的亲兵,面露坚毅和果敢,几乎与他对历史上有名兵家吴起的认识有几分相像。
“你的先祖果真是吴起?”
“小的先祖千真万确是吴起!”
听吴铭这样回答,狄风还是有些不相信。
因为在后世,曾出现过几起有人假称自己是名人之后,然后到处行骗,大敛钱财,让很多人上当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么你自会晓得先祖的兵法了?”狄风试探着问道。
“回上将军话,小的对先祖之书,不过识皮毛耳!然先祖之行,皆因傲而失身也!”
“失身?”狄风问出这两个字,感脸上一热,并暗骂自己又有些龌龊了。
好在秦末之人对“失身”的理解,非后世的人的理解,所以没有引起波澜。
这时就见吴铭又道:“启禀狄将军,小的见您处处受人制约,着实难耐,故而今日忍不住才道出小的心里,还望狄将军赎罪。”
吴铭说着,便双膝跪地,给狄风连连磕起头来,磕的额头立刻见了一个大大的青疙瘩,就像他的额头长了一个肉瘤一般。
狄风默默看着吴铭,不觉想起屈原之后的楚全胜,心想自己这次穿越,虽说自己手下没有几个属于在历史上出名的人物,可现在自己却遇见了名人后代,而且还不是一个,实乃自己之幸也!
可眼看姚猛双腿被长戈插出窟窿,正往外冒血,狄风也深感吴铭的手太黑了,不觉朝吴铭喝道:“还不给我退下。”
吴铭见狄风脸有怒容,已是满头冒汗,样子就像刚从鬼门关走出来。
从吴中来的十几位将领,此时都惊呆了,他们不知狄风为何对姚猛发火,也不清楚姚猛只是说了一句话,为何就双腿**,一个个双腿在打颤,也在呆看这狄风。心想这个狄将军真实了得,今后我等可要小心才是。
如此想着,这十几位将领便偷偷擦起额头的冷汗来。
第一百零三章 本意难违()
狄风的计划是既然无法组建骑兵,那就先训练一支武卒。于是狄风特意请吴铭辅助,像春秋战国时期吴起那样,制订出了一套训练武卒的方案。
根据制订的方案,狄风先是开始从吴中来的队伍中挑选兵士,把勇敢而又力气大的兵士选二百名编成一队;把二百名具有忠勇愿意效死的兵士编为一队;把二百名跳得高又跑得快,善于长途奔袭的兵士编成一队;将与秦朝有着深仇大恨,又受过秦朝地方官剥削的无法生存才参加楚军的兵士选出二百名编成一队。
编好了这四队,狄风又特意在自己的两千来人之中,选出了二百名兵士,也编成了一队,凑成一个千人队。并任命吴铭为武卒都尉,让吴铭具体负责训练。
吴铭没想初见狄风,他就会受到重用,自然非常卖力气,整日在安阳城外率领这一千兵士风中摸爬,雪水里滚打,弄得这一千兵士,苦不堪言,如同泥猴一样。
然而即使如此,这一千兵士却似没任何怨言,仿佛他们就该接受这样的训练。
当然其他人马也没闲着,在狄风的安排下,由韩信指挥,也进行着训练,只不过与那千人武卒所训练的科目不同而已。
眼见狄风在安阳这里大举练兵,别的人都没感觉出什么,但有一个人,却觉察到了狄风心理,这个人便是韩信。
此时的韩信,很感念狄风对他的赏识,也感念狄风对他的重用。但他认为狄风没有称王的野心,即使怎么训练兵士,最后也不过为别人做嫁妆衣,只要项羽的一道命令,狄风就得乖乖地把在安阳训练好的兵士,输送到巨鹿前线。
这日韩信实在忍不住,朝狄风问道:“敢问狄将军,我们在安阳如此训练兵士,所之为何?”
“你说为何?自然为帮助项将军抗击秦军,成就大业啊!”
“大业?我看未必!”韩信叹道。
“何出此言?”
“信听闻狄将军熟读兵书,也曾为项公谋士,难道就不知当今天下格局吗?”
“格局?什么格局?”狄风不解地问道。
“格局者,乃先机也!狄将军可还记得大王当初约定乎?”
“当然知道,不就是‘谁先入关中,便为关中王”嘛!韩信,你是在考我吗?”
“非属下在考狄将军,实为狄将军日后大业计,才有此言,难道狄将军就不想称王吗?”
“称王?就凭我?”狄风被韩信的话,搞得有些糊涂了。
“王者,乃应有德者得之,亲百姓者得之,而非流氓和莽夫也!”
“什么意思?”狄风更加糊涂了。
“狄将军,你懂得!”
“我懂得?”狄风想摇头,但意识之中,他立刻理解了韩信的话意。
理解韩信话意的狄风,首先感觉韩信是一个不安于现状的人,难怪历史上刘邦对他有所防备,吕雉用萧何计,将他骗到咸阳砍下了脑袋。
但凭着狄风对历史的了解,也凭着对历史上韩信为人的分析,韩信在历史上的死,无非是吕雉的妇人之心,萧何的见风使舵,以及刘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造成的悲剧。
想想历史上韩信的死,再想想现在的自己,狄风突然感觉他的脖子后面也在丝丝冒着凉气。
“倘若日后我助项羽赢得了天下,项羽是不是也会不念情谊杀掉我吗?”狄风在心中暗自问着。
问过之后,狄风不相信自己会遇见历史上韩信那样的悲剧,忍不住笑道:“韩将军多虑了,现在我们还是好好才对,至于日后谁是王者,与我们没有关系。
韩信似乎有些失望,默在那里半晌,之后对狄风说道:“不是我多虑,实因我替狄将军你担忧。想当初你何等威风,组建骑兵,又独自领军,可到头来怎样,还不是为他人做嫁妆。就连马将军所率的突骑,大王想征调就征调,去护卫他的安全,你知兵我也知兵,秦未灭,却惜己命,有这等当王的吗?”
韩信这番话,说出了狄风的忍痛。此之前,狄风也这样想过,但他一直把自己当成个穿越者,并没想自己穿越之后去争夺什么天下。
“韩将军,你说得虽有道理,然我等为将者,当以服从为上,否则岂不贼乎?”
“如今天下纷乱,各地纷纷起兵反秦,从王道论,秦先有天下而为尊,尊者,君也!他者兴兵而反,岂不贼乎?”
狄风没想到韩信会说出这样的话,纵使他熟知历史和兵书,此论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不免觉得无法应答。心想看来历史上的名气,可不是混来的,原来韩信肚子里还真有干货。
这时,狄风在心里着实佩服了韩信一把。
但在佩服韩信的同时,狄风不觉对韩信感叹道:“如若马将军在这里就好了,我定然还会选拔组建一支骑兵!”
韩信自然知道狄风所说的马将军,是指远在彭城给楚王熊心看家护院的马五。
可狄风却不知道,现在马五在彭城日子也不好过。因为自从狄风跟随宋义、项羽北去救赵,刘季也率领人马离开彭城之后,彭城几乎就成了使得楚王熊心身边那些前楚遗老遗少们的天下。
尤其这些人,不管他们是谁,只要想见楚王熊心,等他们到了王宫门前被马五所指挥的亲军护卫想拦不住,就会挨骂一次。
尤其是甘公,每次来到楚王熊心的王宫门前,一见护卫要拦他,就用手一指亲军护卫们骂大道:“你们这些没品位的,本公见大王有要事相商,识相的赶紧靠边靠边,否则吃不了让你兜着走。”
亲军护卫们不敢招惹甘公,除了点头只好靠边,如同孙子一样。
当然也有不忿的,就把此事告知了亲军都尉马五。马五从率领突骑军开始,从来没遇见过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