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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尖叫声再起,与尖叫声响起的还有两记清脆的枪声。众人掩耳闭目时,眼前的日本人摇晃了两下,‘砰’的一下栽倒在地上。“啊!!”又是尖叫,这不是一个人的尖叫,是全部人的,连下意识横枝拒敌的王守武都‘啊’了起来。
“喊什么喊,佢不是死了吗?”一个声音在众人的头顶响起,王守武抬头望去,那是一个人,白色的降落伞挂在一棵高大的松树上,伞下长长的带子正吊着他,还是倒吊着。
“你”头顶上居然还有一个人,王守武惊的说不出话来。倒吊者在空中挣扎了几下,手枪收了起来,口中咬着的匕首抓在手里又开始小心的割绳子,大概是之前已经割了一些,这次没割两下绳子便断了,他抓着绳头杂耍似的转了个身,三米多的高度,轻轻一跃就落了地。然而他蹲在地上一直没起来,王守武想过去扶他时,才看见他的大腿外侧有一道尺余长的破口,里面血肉模糊。一个明晃晃的扁壶麻利的从夹克里取了出来,扭开之后是一股呛人的酒味,这人喝了一口举着壶看了看王守武,王守武连忙摇头,他不喝酒。
‘噗——!’酒被喷到了伤口上,血肉模糊间王守武根本不敢看。
“我们来!”女生们过来了,她们害怕日本人,可不怕血肉模糊的伤口。烈酒、止血棉、磺胺、绷带、吗啡,飞行员拿出的东西不解释她们就知道怎么用。这边在清理伤口,端枪的滇军士兵冲开花丛跑了过来,他红着眼睛,警惕的姿势看到地上的日本飞行员尸首就松懈了。
“来华助战洋人,军民一体救护。”被一群女生伺候的林进前好不快活,见持枪士兵上来他从夹克里亮出一个印有青天白日徽记的小证——这是航空队的规定,要求飞行员对民众出示,免得误会发生意外丢了性命。林进前亮证的同时还按照规定自我介绍:“海军战斗机第一中队”
滇军士兵看了他一眼便没理他,但也没走,按照命令,他们除抓捕日军飞行员,还要救援海军飞行员。按说救援一个海军飞行员可以奖励一千国币,可死了兄弟的他根本高兴不起来。
“抽烟吗?”林进前叼着烟。这时候伤口已经清理完了,洒上磺胺垫上止血棉,女生们正用绷带包扎伤口。当然,动手的只有桑蓝华、乔蕴华、温磊三个,其他女生全在看着。
士兵没说话,但蹲了下来,接过烟取了一支叼在嘴上,林进前用打火机给他点火。他要把烟还给林进前的时候,林进前推了回去,“我还有一包,这包就给送你了。”说到这林进前才发现身边有几个男生,于是问:“你们抽烟吗?”
“不不抽。”王守武有些紧张的摇头,吴几康则道:“你、你是怎么下来的啊?”
“怎么下来的?”林进前笑了起来,“日本的九七舰攻是三个人,我是一个人;他们的飞机好唔掂,我们的飞机硬净,没子弹当然是撞啦,我时运低就下来了。”
“你是广东人啊?”刚才没觉得,现在大家才发现林进前口音满满的广东味。
“祖籍是广东,现在的华侨。”林进前回答的时候看到天空缓缓飞来的一架直升机,又看看了周边。身边全是低矮的木香树丛,只有百米外有一块大一点的空地,他对着王守武几个男生道:“兄弟,要你们帮忙了,把我搬到那边去。”
“那边”王守武看了看林进前指的方向,不知道他为何要去那边,但也没有犹豫,等乔蕴华给他打完吗啡止痛,就连同吴几康、滇军士兵几个将他往空地上抬。刚才跑了一阵,现在又抬着一个壮实的飞行员,到地方的时候几个人几乎要摊在地上。
“谢谢了兄弟!”抛出黄色烟雾弹的林进前拍了怕他,“你住在昆明哪里,我以后找你们玩。”
“我住在城西”黄色烟雾弹徐徐喷着烟雾,不过直升机很远就看到了松树上的白色降落伞,顺着降落伞又看到了抬着飞行员的男女学生,没等黄烟弥漫,直升机就飞临众人头顶了。螺旋桨吵杂间,王守武的声音被淹没的无影无踪,他抬头之后又被缓缓下降的直升机吓了一跳,这种可以悬停在空中的飞机他只听上一届学长朱洪元等人说过。
强风吹起的沙尘喷到嘴里,震耳欲聋的螺旋桨声让人什么也听不清。直升机停稳后,机舱门拉开,一个手臂上配戴红十字臂套的士兵和副机长抬着担架下来了,他们把林进前搬上担架,又快速的抬上飞机,就当王守武以为飞机要拔地而起时,那个医务兵又下来了,在他耳边大声问道:“中尉邀请你们一起上机。”
一起上机就是坐直升机了,王守武想都没想便连连点头,他又跑到桑蓝华、乔蕴华耳边说了两句,女生们虽然有些扭捏,最后居然也不怕飞机,全跟着上去了。
碍于稳定性,直升机救护飞行员曾有规定,正常情况下不允许两名飞行员同处一架直升机。此时机上空空,一个伤员、一个救护员、八个学生完全装的下。舱门拉上后,直升机先是缓缓上升,然后才往前飞行。机舱是一个六米长、两米宽的小空间,两边是座椅,中间是过道,不过现在担架塞在过道上,空间显得有些狭窄。王守武本以为飞机上能看到发动机、传动轴这些东西,上去之后才发现这里就是一个装人的空间,除了椅子什么也没有——飞行员在上面,发动机听声音似乎在前端。
跑警报的后山离昆明城最多三四里路,如此短的距离直升机刚刚起飞似乎就要降落。降落就是海军机场了,着陆场在办公楼一侧,这里不止一架在直升机降落,同时降落的还有另外两架直升机,不过让王守武几个吃惊的办公楼,这里被日本人轰炸了,还有几架日机残骸。身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直升机一停稳就冲上去要把伤者抬出来送到楼内的手术室,可这架直升机打开舱门却让他们感到吃惊,因为里面坐着的全是学生,
“是轻伤。”同机的医护兵大声喊着,表示情况不紧急。等白大褂抬走林进前,他又找来一个士兵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要他带王守武几个去一个地方。可他转身要登机时,直升机却起飞了——伤员已经找齐,直升机现在全部返回机库。“还是我带你们去吧,”他道,说罢带着众人走向一个地方。
“感谢您对我们飞行员的救助,这是我们一点小小的心意,请您收下。”办公室里外站着四五个抬轿子的草鞋汉子,里面的军官正在向一个士绅致谢,送给他一个精致的盒子。
“你们帮我们打日本人,我怎么收你们的东西呢?”士绅掂着肚子,摆着手怎么也不收。
“吴先生,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我们一点心意。再就是一枚勋章,请您务必收下。”军官坚持着,盒子也打开了,里面除了一扎大面值法币还有一枚精致的勋章。“您就当这是千金买骨吧,以后我们肯定还有飞行员受伤跳伞,你收下事情传扬出去就有越来越多的人救他们,这也是在帮我们啊。”
军官说的很有道理,士绅想接盒子看到那扎法币又很是不安,他其实只想要那枚勋章,这表示他救过飞行员,为抗战出过力。军官见此道,“您真要觉得不妥,也可以把它捐了。”
“好,那我就把他捐了。”士绅终于接过了盒子,握手之后在士兵陪同下离开。
“几位同学,我代表航空队感谢你们的帮助,这是一点小心的心意,请你们务必收下。”医务兵已经问明王守武等人的身份,军官看到他们满意的点点头,这次是八个盒子。
“我们”没想到是这么回事,王守武错愕,桑蓝华道,“是他救了我们啊。”
“可你们帮飞行员处理了伤口,这是要感谢的。各位同学不要推辞,按照规定任何救助飞行员的人都会得到我们的感谢,这是你们应得的。”军官并不清楚当时的情形,在医务兵的汇报下这些学生帮飞行员包扎了伤口,还护送他到了安全地点,这就符合奖励规定了。
几个学生是说不过军官的,在你们不收我就送到你们学校的‘威胁’下,八个人带着盒子浑浑噩噩被送出了海军机场。他们在城门口就下了车——此时的昆明已经沸腾,街道上鞭炮轰鸣,兴奋的人们抬着日机残骸一边游行一边大叫,挤向已经再也不能挤的狭窄街道,而在几百公里外的海口机场,雪白的刃没入大林末雄大作的小腹,刀刃横错之后,‘嘿’的一声,身后的太刀横斩下来,血溅的同时头颅落地,在地上滚了滚就再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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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不够分()
“根据战报,此战共击落日本陆军九十七式、海军九六式双发轰炸机九十八架、九七式舰载攻击机二十九架;我方损失飞机二十一架,飞行员牺牲五人,伤十四人,另外有数架日本轰炸机击伤后亡命撞击机场办公楼,造成三十多人死伤。”无比严峻的陈文麟亲自向李孔荣报告刚刚结束的空战战果,他说完又有些遗憾,“攻击机不是战斗机,枪炮弹携带量有限,如果不是受限于弹药,来袭敌机可全部击落。”
“没有战斗机就是这样。”李孔荣点点头,他发现用二战后期飞机痛虐二战前期飞机、特别是弱火力、薄装甲、低航速的日本轰炸机是巨赚的买卖。可惜的是自己没有战斗机,时间空档也很有限,等零式战斗机出来,这买卖就不好做了。他想着这个问题,又想到此战付出十九名飞行员死伤的代价,道:“伤者都能得到救治了吗,有多少人出院后可以再飞?”
“除了两名致残一名仍在抢救外,其他出院后都可以复飞。”陈文麟也很关心飞行员的救治,他更非常明白飞行员的重要性。之所以不采用讨巧的俯冲战术而采用迎面冲击战术,除了冲散敌机编队好个个击破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手——你不怕死,我比你更不怕死!大家一架撞一架,看看谁更血腥、谁更亡命。
“很好。你做的对。”李孔荣深深点头。他并不觉得迎面冲击战术有什么不对,就该这样打。战略轰炸完全是国力和国力之间的比拼,要想阻止就要付出人命代价。看上去迎面冲击不如俯冲安全,甚至可能不会有飞行员受伤,可俯冲又能有多少战果?只有冲散轰炸机的编队,追击他们才能取得巨大的战果。敌机来袭打下十分之一他下次还来,可一次消灭他三分之二,那以后就再也不敢来了,除非有战斗机护航、或者换了火力更强、装甲更厚的新轰炸机。
“我想经此一次,短时间内日本人怕不敢来昆明了。”李孔荣点上一支烟。“再来就是零式战斗机入役,那应该是六七月的事情。”
“那我们的战斗机”陈文麟想到将于十天后试飞的f6f,按照计划,如果试飞报告能打动美国海军航空局官员,f5f将准许少量出口。可这只是一个口头协议,飞机的性能也很难评估,万一试飞出了问题就更不是这个结果了。
“下下个月我会回美国专门着手这件事情。事情有很大的可能可以圆满解决,不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