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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烤;他老婆说,没有柴。他气死了,只好把鱼扔回河里,那条鱼原来会说人话,一入水就激动的高唿:斯大林万岁。”
“哈哈哈哈”并不好笑的笑话却惹得陈嘉庚大笑,好一会他才道:“真是这样吗?”
“差不远吧。不这样苏联无法完成快速工业化。是资本家累死的工人多,还是斯大林集体农庄饿死农民多,我看应该是后者多,不过从所花的时间来说,也是后者更快。”李孔荣道,“任何事情都有代价,不过左派份子看不到、或者不愿承认这种代价,而这种代价因为掩盖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才能暴露,所以很有欺骗性。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才是真理。”
“我懂,我懂了。”虽然心中还有疑问,但陈嘉庚觉得自己已经懂了。
李孔荣却没有说完,他道:“马来亚有不少**,最开始他们是被当局打压的,抗战之后他们借助抗敌后援会这类的组织大肆扩张,据说去年党员就超过了四万人,其中半数在新加坡,华侨在里面最少占了九成五。如果日本人南下,和国内类似,这些人也会在日军兵力不足的山区组建游击队,以进一步发展壮大。战争结束后他们则会发动起义反抗英国,号召马来亚独立。华侨如果听信他们并且被他们裹挟,世界形势,英国当局肯定会联合土人对付华侨。他们很难判断**是华侨中的极少数,还是华侨中的大多数,他们只会认为华侨就是**,**就是华侨。”
“”陈嘉庚神态凝重,光影下眉头是紧锁的,他记得李孔荣此前的告诫。
“华人大多数是侨民,如果马来亚独立,那么什么样的侨民能获得马来亚国籍是很玩味的事情,如果入籍的条件提高,比如不在本地出生的人就不能取得马来亚国籍,那大部分华侨都要被驱逐出境。”李孔荣道。
“不能这样,大家在这里有家有业,怎么可以驱逐出境呢?不能这样,不能!”陈嘉庚摇头道。“汉盛,你说吧,要怎么做?用什么办法?”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今年年底、最迟明年年中之前,联合殖民地当局,将这四万人中的骨干分子全部驱逐出境。”李孔荣道。“次一点的办法,就是战争结束时把他们全部人驱逐出境,哪怕他们是抗日功臣;最差的办法就是在他们起义时,组织一支军队剿灭他们,以免他们牵连所有华侨,但这要当局相信他们是真去打战的,不是想再来一场起义。我感觉这很难。”
“真要这样吗?”抗敌后援会陈嘉庚了解一些情况,“不过抗敌后援会去年解散了啊。”
“后援会是解散了,可还有其他抗日组织啊。现在他们举着抗日的牌子,当局怕激起动乱,所以不敢轻动。”李孔荣道,“我的建议是最好在今年年底将他们全部驱逐,这是最佳时机。到明年很多事挤在一起,行事会非常仓促。”
“一下子驱逐四万人,”陈嘉庚想过之后摇了摇头,“人太多太多了,一些会馆肯定会就此不满,还有舆论也会”
“不是说驱逐四万人,是驱逐四万人当中的骨干,四千人足以。现在舆论已经被他们、或者亲近他们的人所控制了,比如那个张楚琨。左派是**天然盟友,文人又是天生的左派,舆论怎么说并不重要。我认为重庆对此是会支持的,殖民地当局也会支持。这件事嘉庚先生不需出面,默许便可,甚至可以前往瑞士、或者美国参观海军研究室或者造船厂,行动由海军情报部门以及殖民地当局负责实施。只是驱逐,不会枪毙一人。”李孔荣道。
“真不枪毙一人?”光影下陈嘉庚看了李孔荣好一会,他叹了口气才道。
“不拒捕就不会。”李孔荣想了想才答,“不过我认为到时候他们会发起华侨罢工游行,游行的目的是激起血案好把事情闹大,死人很难避免。”
“真要出了命案,那我也要上街游行了。”陈嘉庚苦笑,“汉盛,我懂你的意思,也懂左派和右派,可华侨不懂啊!他们见几千名同胞被抓被驱逐,又打死了人,肯定是要罢工罢市的。”
“办法也不是没有。”李孔荣转了个身。“在马来亚,**是没有登记的非法组织,抓住那十五个中央执行委员,说成是日本控制下伪政府的特务组织即可,这个组织的目的除了刺探华侨情报,还打算迎接日军登陆马来亚。”
“什么?!伪政府的特务?”陈嘉庚大吃一惊,他眼睛瞪得奇大,几乎不认识李孔荣。
“据调查,马来亚**中央执委委员会一直在接受共产国际的命令,查获他们共产国际是不会承认这是自己的分支机构的,抓来的人也不敢承认自己是**。这就很好办了,只要有人愿意配合,由他出面向记者承认自己是受日本遥控的伪政府特务组织之事实,伪政府那边如果也强烈的谴责,华侨罢工罢市就会平息。”李孔荣说出自己的方案,这其实是欧阳晋的构思,他已经在调查马来亚**。
“汉盛,你到底什么人啊?”殖民地当局、伪政府,这都不是一个海军司令所能涉及的东西。
“海军和英国之间很早就有情报合作,不然当年宁海号无法出海破交。”李孔荣不得不解释,“伪政府那边,汪精卫死了,梁鸿志由此保住了位置,他是长乐人,现在他托人传话过来,说愿意和海军保持友好关系。”
“梁鸿志?”陈嘉庚倒抽口凉气,“汉盛你不要”
“当然不会。”李孔荣明白陈嘉庚担心什么。“梁鸿志不过是希望海军不要像暗杀汪精卫那样暗杀他,再就是万一日后日本人失败,重庆那边搭不上线的他希望海军能保他的命。”
“那也不能姑息。”陈嘉庚坚持道,“这种人接受伪职、为虎作伥,将来定要交给法官审判。”
“当然要审判。”李孔荣完全同意,“但是他审判之前他也可以为我们做事,到时候这些事情他可以法庭上向法官申明,海军也会出庭作证证明确有其事,至于怎么判,那是法官的事情。海军不会干涉法官审判,但会注意审判是否公正。”
“那就好。”陈嘉庚说完又看着李孔荣,“哎,汉盛,不管他们信仰什么,你都不要忘记他们是我们的同乡。我一向相信你对时局的判断,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要做,那要尽可能避免伤人。”
“嘉庚先生,马来亚**是不拜妈祖的。”李孔荣不赞同他的观点,“他们一切指令都服从于莫斯科。而莫斯科不承认民族,只承认阶级,他们不是我们的同胞,误认要害人害己的。”
“可可他们都是华人啊,和我们有什么不同?”李孔荣刚才的铺垫已经用尽,陈嘉庚懂左派右派,却不懂马来亚**是什么样子。
“当然有不同。他们认为全世界无产者才是他们的同胞,而不是福建人或者华人。”李孔荣道,“如果他们加入海军,莫斯科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海军的情况,莫斯科控制的美国**便会想办法干扰影响海军在美国各种活动。我担心的东西不多,共产国际是其中之一。”
“那你还做?”陈嘉庚问道,他发现李孔荣逻辑不通。
“正因为怕才要做。**向来欺软怕硬,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坏;谁对他坏,他就对谁好。海军要想排除共产国际的威胁,就必须利落的铲除马来亚**,同时表现随时可切断苏联远东与美洲之间海运的姿态,这样他们才会有所顾虑。”说到这里李孔荣停顿了一下想到以后可以通过威胁苏联海运,进而让美国财政部的苏联间谍多买海军债券他就发笑。“我不习惯担心别人,还是让别人来担心我比较好。”(。。)
第三十四章 福建佬()
已是二月末,临河县东南沙丘中的亚麻赖依旧寒风似刀,房檐下的冰棱结得比刺刀还长,根根对准地面,犹如战场上的刺枪。不过冰棱里面的墙上,挂的是塞北常见的玉米和辣椒,红红火火透露着喜庆。此时农家房子里两个兰炭炉火正旺,火苗泛着蓝焰,不断在炉子上方摇曳。第八战区副司令长官兼第二战区北路军总司令傅作义坐在火炉边,与他一起的还有35军团以上军官。与接战前的忐忑不同,丢失五原的他此刻完全是一副决然模样。
“常委员长钧鉴:来电收悉,卑职召开团以上长官会议进行了认真讨论,将领们一致认为,根据绥西河套目前情况,应该将不离兵,兵不离土,将不离兵兵有主,兵不离土土能存。为了保卫疆土,不惜任何牺牲,坚决与日寇周旋到底。第八战区副司令傅作义敬复。”
参谋长鲁英麟读完电报看向傅作义,也看向在座的军官。五原失守后常凯申来电,提出第八战区司令朱绍良患病休养,命令傅作义到兰州代理第八战区司令长官,麾下部队则从黄河后套撤至宁夏。这个处置傅作义不喜欢,军官们也有些彷徨,这封电报就是定决心的。
“大家要是没有意见,那我就即刻签名发出去。”傅作义环视在座诸将一眼,从101师的董其武看到新31师孙兰峰,新32师袁庆荣,再看到绥远游击军司令马秉仁,五临警备旅徐子珍、新六旅王子修,最后是各团团长,宋海潮、安春山、郭景云、郁传义、李思温
“没有意见!!”军官们异口同声,声浪似乎要把屋子震倒。
“很好。”傅作义笑着点头,他觉得自己没输给日本人,不但没输,大家比之前更加团结。
“现在宣布:为严肃军纪,第八战区副长官部决定:包头作战不力的绥远游击军军司令马秉仁、擅自离队的新31师91团团长刘景新,自行前往军法处领取处分;作战不力的骑7师师长门炳岳电请常委员长撤销其师长职务;101师师长董其武指挥误判,给部队造成额外伤亡,给予停职留任处分。其他各部暂回驻地,统计人员装备弹药损失,并稳定军心,总结教训,以期做好反攻准备。现在散会!”
会上除了讨论去留,还检讨得失,马秉仁在打包头的时候没有切断铁路,造成战役失败有责任,可这个责任很多程度上是因为战役提前一天,原定执行该任务的骑7师迟到。刘景新就是个人问题了,还有董其武战场上的指挥失误。检讨之后自己犯了什么错大家一清二楚,对处置也没有意见。鲁英麟一说散会,大家便起身出门,会开了整晚,外边天都亮了。
“司令!司令”这边才开门,陈炳谦中将便拉着一个洋人过来了。这是美国记者白修德,他一直在战区采访,深被35军士兵英勇杀敌感动。
“哦。”看到来的是洋记者,傅作义笑了笑,他知道这个洋记者,此前他曾提出要采访自己,但那时战事紧张,被他婉拒了。没想到这洋人居然跑到前线去了,拉都拉不回。“请坐请坐。”
“傅将军泥好。”白修德一身土布军装,胡渣满面,但精神却是高昂的。
“白先生你好!”傅作义和他握手,“白先生,你不要老去前线啊,你一去我就提心吊胆。”
“不要挖瑞,不要挖瑞,我很嚎,一切都很嚎。”白修德一半中文一半英文,好在北京师范大学英语系毕业的刘笃仁在一边翻译,不然傅作义怕要听不懂了。
“请坐,请坐。可惜我这里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傅作义客气道。亚麻赖只是濒临黄河沙窝中一个很小的村庄,不过二三十户人家,加上丢了五原,他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