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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哲元、阎锡山、顾祝同、陈诚、李宗仁等人也在会议的邀请之列。
去掉那件只能用来装逼的黑色大氅,常凯申坐下先是环视在座诸将,然后才开始道:“各位,南京已经在前日失守,守城部队此前已接到转进命令,俱已开始突围。现在,华北的敌人也开始南下,昨日占领了济南,预见在最近两到三个月内,敌人将南北对进,以求打通津浦路。
现在我们丧失这许多土地,牺牲了许多生命财产,并不是敌人已经支付了绝大的代价,硬打进来的,而是我们的高级将领在平时缺乏研究、没有实学长技拿来教育部下,到了战时,对一切战略战术,又不能根据基本的典范纲领,和战阵实际情况随时随地地研究改变,以致指挥失当,更有甚者,为求私利贪污专款,制造不合格之武器,让敌人登陆如入无人之境,使得全军不得不无奈后撤,损失惨重。
老实说,这虽是个人问题,但却表明像我们一般将领,这样不注重研究、不注重修养,不知道从战时经验求学问技能的进步,不但打不了有组织有训练有新式武器的倭寇,就是土匪,也打他不了!因此,大家不好再误认我们过去失败的原因,以为由于敌人飞机大炮的如何厉害,这完全由于我们一般高级将领没有操心虑危,拿出真心实力来勤苦研究,设法抵制。
我常常讲:‘精神胜过物质,勤劳克服困难!!’如果我们有了学问技能,都肯用心研究,那么敌人以坦克车来,我们就可以拿制服坦克车的方法,拿出燃烧。瓶来打破他。敌人以飞机大炮来,我们就一定有应付飞机大炮的战术、有新式堑壕来制服他。无论他拿什么凶狠残暴的伎俩来侵略我们,只要我们能竭尽心智,一定可以想出种种法子来,使敌人的利器长技,失其效用”
常凯申一开口就是滔滔不绝不断的报告,在他说话的同时,汉阳靶场的空旷草地上,欧阳格正在抽最后一支烟。此时他已经解除了手铐,军装上的军衔领章则全被拔除,这根烟抽完他就将被枪毙。并未留念在最后的一根烟时光,烟抽到一半的时候,欧阳格就把烟给灭了。匆匆的看了一眼湛蓝的天,他道:“我好了!”
汉阳靶场的枪声传不到汉口,能让正在做长篇报告常凯申微微不悦的,是外交部王宠惠的话语声。
“对不起王部长,委员长正在开会!”侍从室的钱大钧将匆匆而来的王宠惠拦在会议室外。
“哎呀!我有急事要见委员长!”王宠惠是收到程天放电报找常凯申不到才匆匆赶来的,此时国府一切以战事为重,德苏更是外交的重点关注对象。前者是中国武器弹药之来源,后者将提供数亿美元贷款用以前线抗战,现在程天放忽然来电说德国有变,他这个外交部长怎么能坐得住?!
“事情很急吗?必须马上处理?”钱大钧见王宠惠的样子也有些紧张,他真怕耽误了要事。
“这”被钱大钧一问,王宠惠倒转过神来,事情是很重大紧急,可不是非要马上处理。可他人既然来了,就不好再回去了,他道:“我就在这里等吧。”
见王宠惠神色放缓,不再焦急,钱大钧松了口气,他道:“那就请王部长随我到休息室吧,一会会议休息的时候我会向委员长报告的。”
“好,好。”王宠惠点头,他又怕钱大钧说不清楚,是以补充道:“你就说是德国那边事情紧急!”(。)
第十六章 玩笑()
显然用白开水润喉显然没有孙大炮的葡萄汁好,会议休会后,常凯申的嗓子已经沙哑。在后面的休息室,听完王宠惠的汇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消息是来自李孔荣?是海军的那个李孔荣吗?”
“是的,委员长,是他。”王宠惠早就向常凯申介绍过这个海军武官了,对于这样忠党爱国、能力不凡的年轻武官,他素来很有好感,当然脾气是差了些,以至于蒋百里来电告状,但毕竟他和德国的政要熟悉。“他受戈林的邀请参加了一个晚会,晚会上听戈林的亲信说现任国防部长冯勃洛姆堡元帅很可能要在近期下台。此前,戈林曾两次提出要中断中德军火贸易,但都被冯勃洛姆堡元帅、牛赖特部长、沙特赫部长所反对,如果冯勃洛姆堡元帅下台,牛赖特也被亲日的外交部长所替换,结果就很不乐观了。”
“真有那么巧吗?!”常凯申喝着白开水,向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几个月前高野六郎就警告过日德有一个阴谋正在施展,还卖过来一份档案。“冯勃洛姆堡元帅是不是结婚了?”常凯申此时才想起了事情的关节。
“这”王宠惠略为想了一下,道:“是的,电报上提到这一点,他正和新婚妻子去地中海度假,程天放认为这次度假就是一个危机”
“不要说了,我知道了。”王宠惠还想说什么,常凯申却摆了摆手。因为相信高野六郎,他已经认定把冯勃洛姆堡弄下台是德日的一个阴谋。很有可能除了那份柏林警察局的档案以外,纳粹党人还有其他的什么证据。
见常凯申已经相信了程天放等人的报告,王宠惠又道:“委员长,柏林方面判断下个月德国政坛就要巨变,德国将采取进一步的亲日行动,军火贸易也很可能在数个月内中断,我们应该早做打算。柏林方面大致提了几点意见,需要”
“你去跟庸之兄商量吧。”常凯申打断王宠惠的话,对德军火订购一直是孔祥熙在负责,即便是他下的订单,也是通过孔祥熙完成的。“苏联的情况如何了?”德国早就考虑到会靠不住,现在既然到了这个时候,那就只能指望苏联了。
“连生兄快到莫斯科了吧。”王宠惠也不知道孙科现在到哪了,现在是冬季,西伯利亚铁路是否能畅通无阻、路上会不会延误谁也不知道。
“你先把这份事情大意发到驻苏大使馆,告诉他尽量早一些谈成军火援助贷款事宜。”常凯申道。孙科走的时候他是与他详谈过的,现在德国这边出了问题,那苏联的援助就更显得重要了。“柏林那边也不要放弃,让程佳士竭力融洽中德关系,缓滞德国向日本亲近,还要想办法在德国断绝中断军火贸易前,多运一些军火出来。”
“是,委员长。”王宠惠再次谨记常凯申的吩咐,在常凯申以为事情已经谈完的时候,他又引出了另外一个话题,“委员长,柏林方面还有一个猜测,就是德国顾问很有可能会被德国政府撤回。”
“什么?!”常凯申正要放下玻璃杯去开会,听到这个消息,嘴巴顿时张的极大。这确实很有可能,既然军火都不卖了,那德**事顾问也很有可能会德国政府被撤走。“他们怎么能这样?!这些顾问很早就与我们签约,而且是以个人身份签的。”
常凯申顿时觉得无比委屈,军火或许可以由苏联替代,可军事顾问苏联却不能完全替代——苏联和**可是一伙的,事关党国机密,他们怎能知晓。而刚才会议的总结报告上,他的一些说辞其实来自‘铁路专家空两格’的文章,那文章他是看过的,排除此人对先总理不敬外,其他的都说的很好。他对张治中的嘲讽也实事求是,他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参谋。张治中水平都如此,可见军中参谋水平之堪忧,若德**事顾问撤走,情况将会更糟。
常凯申委屈,王宠惠只能无言以对,中国根本就无力阻止德国政坛巨变,对这一结果只能接受无法反抗。不过他还是道:“卑职再让柏林方面想想办法吧,看是否能缓和此事。”
“也只能这样了。”常凯申自然也清楚中德关系的实质,可拿不出办法的他只能同意王宠惠的意见,让柏林方面死马当活马医。
武汉的电报次日发到柏林,柏林的电话次日再打到弗伦斯堡,可让程天放抓狂的是,李孔荣居然不在弗伦斯堡。“李上校不在弗伦斯堡去了哪里?吕贝克吗?”程天放叉着手,又是生气又是焦急的对着话筒里喊。他觉得李孔荣真是太不够意思了,既然找出了问题,那就要想法子解决问题,这样躲起来算什么事情啊。
“程大使,长官已经出海了,他说要联系操船。”电话里的值日官是高举,他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哦,对,长官说如果柏林来消息,就说他对此事也没有办法,”
“哎!他”程天放现在是国内的训令压过来,若是做不成肯定会惹常凯申不高兴。“他怎么,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程大使,出海的事情说不定啊,最少要半个月吧。”高举最后一句让程天放气得挂了电话,他恨死了李孔荣,这半个月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波罗的海上寒风咧咧,一艘一百多吨的渔船孤独的航行在汹涌的波涛上。在国内,李孔荣上过几次船,可那都是在晚上,而且时间很短,像现在这样成天呆在船上,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过。海面上冰冷无比,波涛汹涌,但船舱却要好得多,可也好不到哪里去,开头两天的新奇感消失后,他只觉得航行枯燥无味。
“stand。by。engine!(备伡!)”与李孔荣一同出海的是林准,他不但帮忙租了一条船,还自告奋勇的要帮李孔荣温习航海课程,大概是为了体现正规性,口令全是英文。
“stand。by。engine!(备伡!)”李孔荣重复着命令,还通过传声筒对轮机舱命令。
“dead。slow。ahead!(微速前进!)”林准命令完后李孔荣再次重复,随着他的口令,停下的船终于开始微微向前开动了。本来在驾驶舱打瞌睡的船主詹姆森只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然后又睡了过去。对他来说,只要船不翻、钱给足,这船可任由这几个中国人去折腾。
“half。ahead!(半速前进!)”充当船长的林准再次命令。
“half。ahead!(半速前进!)”李孔荣重复伡令,船很快破浪前行。
“port。five!(左舵5!)”林准开始下舵令。
“port。five!(左舵5!)”李孔荣重复,但是奇怪的是他操舵的时候舵却没有反应。
“report。if。she。does。not。ahe。wheel!(舵无反应立即报告!)”林准转身看着李孔荣。
“report,the。whee”李孔荣使劲操着船舵,可船舵就是没有反应。他正焦急间,已经醒来的老船长詹姆森大手伸了过来,他操不动后立刻往右转舵,而后再往左,最后还是不动便直接找了根铁棒,终于,船舵开始转向。他看着目瞪口呆李孔荣和林准‘哐当’一声将铁棒一扔,拍着手道:“姑娘们,你们应该用点力。”
一句姑娘让李孔荣面红耳赤,好在他下一句让李孔荣不那么害臊:“现在海水非常冷,有些时候船舵会被冰冻住,所以要特别的用力。”
“谢谢!”李孔荣尴尬的对着船主说了一句,他忽然觉得确实应该在海上多练练,书上可不会教你用一根铁棒直接撬。
“这船太破了!我们继续。”林准倒不觉得这是什么经验,军舰的船舵和渔船不一样,再说当时他为省钱,找了这艘破破烂烂的船。“ease。to。five(回到5)”
“操船完全是熟能生巧的事情。”吃饭的时候,林准说着自己的心得,“这不就和你开车一样吗,只是更大一些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开车没有两个发动机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