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不开走!
霄渊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在盖好喜袍时,指腹不经意地滑过了宫秋如的下巴,觉察到她整个人更加僵硬了,眼底都溢满了笑意,这才满意地直起身,转过身,走出了寝殿。
只是寝殿的门一关上,他脸上的笑意完全冷了下来。
视线落在已经被困住的楼侍,她手里还端着方才的汤盅,霄渊径直从她身边走过,立刻有护法迎上来,他头也不会的道:“把所有人都召集到莹华殿。”
一炷香后,霄渊懒洋洋地坐在莹华殿的主位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十八重楼的楼众。
而正中央则是跪着那个楼侍,她身后则是跪着另外几个。
霄渊斜倚着软榻上,漫不经心地敲着扶手,血瞳锁在那个楼侍身上:“那刚才是那只手没拿稳的?”
那楼侍吓得浑身都软了,半天才抖着嗓音吐出一句话:“两、两只手……”
霄渊眼底闪过一道残忍。
慢悠悠地朝着右护法抬了抬下巴,右护法得令,走过去,拔出腰间的剑手起刀落,那楼侍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两只血淋淋的手掌掉在了她的面前,等疼痛袭来,她疼得“啊”的尖叫一声。
只是下一刻,却被另一个楼众捂住了嘴。
却也惹得霄渊烦躁地眯起了眼。
他继续看着那楼侍惊恐的目光,眼底残忍的意味更浓了,“你刚才,就是用这双眼珠子看她的吧,既然这么没眼见,那就……挖了吧。”
“啊……”
“既然嘴里说不出一句好话,那也拔了吧。”
“唔唔唔!”
他一个吩咐,右护法一个动作。
楼侍已经疼得完全喊不出来了,只剩下浑身的哆嗦和一地的血。
整个莹华殿死寂一片,没有一个人出声,那个楼侍身后的几个人则是完全白了脸,吓得头死死抵着冰冷的白玉地面,根本不敢抬头去看。
她们错了,她们完全低估了那个女子在楼主心目中的位置。
楼主在她们面前惩罚她,不过是一个警告。
可这个警告足以让她们终生难忘。
即使她们没有抬起头,却依然能够看到有血像是一条小溪从前方流过来,流到他们的面前,前方布料摩擦着地面的声音,让她们毛骨悚然,生怕下一个就会轮到她。
霄渊淡漠地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眼底闪过一道狠戾。
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慵懒淡漠,像是眼前只是一场风花雪月一般,他懒散地用食指微屈扣着扶手,目光锁在几人的身上:“还敢吗?”
只是三个字,让她们再也不敢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不、不敢了!奴婢……知错了。”
“很好。那,就都散了吧。”
霄渊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经过右护法身边时,他提醒道:“楼主,这个楼侍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
霄渊头也没回:“你觉得呢?”
声音里的寒栗让右护法小心肝抖了抖,等他走远了,才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吩咐道:“来人,把她给治好了,秘密送到军营里去。”
右护法的声音刚落,楼侍和楼仆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用惨淡来形容。
而先前那个楼侍早就吓得晕了过去。
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虽然冷漠看不出息怒的楼主,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化身为修罗。或者,楼主一直以来就是暴君,而她们却还幻想着,他是冰山上最高贵的一株雪莲。
她们……是真的不敢再放肆了。
宫秋如醒来时,就看到霄渊坐在她身边。她翻身坐起,警惕地扫了他一眼,当看到他视线里的戏谑时,嘴角忍不住僵了僵,揉了揉脸,横了他一眼。开口,声音里还有着未睡醒的沙哑:“你怎么在这里?”
“本宫来看看你睡得还习惯吗?”
“嗯……”
宫秋如揉揉眉心,一夜无梦,这种情景许久都没有过了。
自从来到这里,因为防备着欧阳沉醉,她即使在沉睡中也把自己保持在警惕的最佳状态上,所以,她的神经是绷着的,可在这里,昨晚她的确实实在在的睡了一觉。
她这是确定他不会伤害她,所以才这么放心吗?
想到这,宫秋如忍不住扶住了额头,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即使嘴上不承认,可不得不说,他时常流露出的关心让她还是觉得心暖,她是信他的,能因为困住她七日而把镇楼之宝随手拿出来,又岂能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可她还是有顾忌的,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朝着两边而去,他在明,她却在暗,她为了复仇而待在这里,等宫秋如彻底消失的时候,连带的,她作为宫秋如的影子,也会随之消失。
既然不可能,为何又要有任何牵扯?
无声地叹息一声,她脸上又恢复了最初的淡定,抬起头,静静地看着男子柔和的目光:“霄渊,这已经是第二日了。”
霄渊眼底的神情一顿,随即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就不能不提这些吗?”
宫秋如让自己狠下心来,摇头:“不可以。”
霄渊抬起手,想要伸过去柔柔她的脸,看看她这张脸冷冰冰的,是不是戴的面具,可他的手放到一边,还是放开了,“好,本宫知道了。本宫唤人进来你洗漱一下,稍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不等宫秋如拒绝,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第160章:本宫,想和你在一起()
宫秋如开口的拒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她看着霄渊落寞的身影,慢慢闭上了嘴,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头疼。
霄渊刚离开,就有几个人走了进来。
还是昨晚的那几个楼侍,只是今日的情况和昨晚上却是决然不同的,她们毕恭毕敬地服侍宫秋如起身洗漱,无一不透着恭敬和小心翼翼,宫秋如眉头一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穿上另外一套百褶裙裳,不再是嫁衣,让她莫名松了一口气。她没有从这几个楼侍里看到先前那个楼侍,她能猜想的到,却并没有任何表示。她不是纯良之人,她欺她辱她,即使霄渊没有出面,她也会亲自动手。既然他出手了,她就当那件事全然没有发生过。
穿好衣服,看着铜镜里把衣服撑得鼓起来的臃肿身材,宫秋如捏了捏肚子上被她贴上的累赘。
其实霄渊已经见过她真实的身材,现在拿下来也无可厚非。
可她还是不想,让他看着这样的自己,也能少些念想。
这样想了,她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走出去,果然看到霄渊正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颀长的身影跟她穿了同色的衣服,不过并没有像是昨天那么夸张的两人都穿了一身的喜服。听到她的脚步声,霄渊回头,目光落在宫秋如的身上,眸光闪了闪,走过来,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脸上,半晌,赞叹了一声:“很好看。”
宫秋如无语:他眼睛定然是被浆糊封住了。
决定把沉默进行到底,她也不说话,也不动,只是垂着眼,神情镇定地站在那里。
霄渊无奈,也不恼,转过身,自顾自的道:“走吧。”
他在前面走,宫秋如在后面走,不多时就走到了最隐蔽的一处宫殿里,那处宫殿不大,可较之其它的宫殿却更为华丽,他挥退了四周的楼众,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宫秋如跟着走了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白玉雕成的桥,上面描绘了不少的纹饰,极为漂亮。她跟着霄渊站在玉桥之上,下面荷叶遍布,如今已是秋季,可竟然还能看到大片的粉荷,宫秋如从眼前的景致中回过神来,重新移到霄渊的脸上,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很明显的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落寞与孤寂的神情。
宫秋如不明白他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他不说,她也不问。
后来,霄渊带着宫秋如把这个宫殿里的任何一处都逛了一遍,最后又回到了这个玉桥上,清风徐徐,带着一种很舒适的清爽,就在宫秋如以为两人就这样一直待下去的时候,霄渊终于开口了:“这里……本宫曾经住过两年的时间。”
嗯?
宫秋如一愣,抬头看他。
觉察到宫秋如的视线,霄渊低下头来看她,“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是两年而不是二十多年?”
宫秋如点点头,她的确很奇怪。
不过他如果愿意说的话,她就听,如果他不愿意说,那她也不勉强。
霄渊又沉默了片许,才看着那一片的粉荷静静开口:“本宫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
宫秋如心一动,面容复杂地看着霄渊,点了点头。
霄渊平静地开口:“很多年前,有一对青梅竹马长大的玩伴,因为相依为命,所以他们后来就结为了夫妻,他们是恩爱的,只是却也有摩擦。男子是一楼之主,他有他的报复,他有他的野心,而女子却只想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男子因为自己的野心,越来越冷漠自己的娘子,这原本还没有到决裂的时候,直到有一次楼主练功走火入魔,差点杀了怀着孕的楼主夫人。楼主醒来后悔莫及,可他的歉意却已经让女子绝望,她回来逃了出去。她原本也只是想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回去,可她却遇到了另外一个同样优秀的男子翼,她在男子翼的温柔下很快爱上了他,等楼主找来时已经木已成舟。楼主一怒之下差点杀了女子,只是当女子真的受伤他还是心软了,最后,他只是抢回了那个孩子。因为男子翼替女子挡了一剑,她对男子翼更加死心塌地,于是,就跟着男子回去了。”
“后来呢?”
“后来啊,女子回到男子住的地方才发现,他早有妻妾,可当时她又有了身孕根本离不开。加上她早已没有地方去,而她爱那个男人,所以,她最后还是留了下来。男子给了她无尚的宠爱,只可惜,男子后院的妻妾的争斗却是让她心神俱疲,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她生下了一个孩子,那孩子最后也差点沦为了争宠下的牺牲品。”
宫秋如眉头一皱:“那孩子呢?死了?”
“孩子没有死,他在一次出去游玩时,被人绑架了,只是他没有出意外,被人救了。只是救他的人却死了。”
“救他的那个人是谁?”
宫秋如的声音有些轻,带了些莫名的不安定。
“孩子同母异父的哥哥和娘亲。”
宫秋如愣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继续下去,她转过头看着霄渊,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其实他不明说,自己也能够猜得到,他口中的孩子应该是指他自己,而他口中的楼主应该就是前十八重楼楼主,而他的哥哥,应该就是前十八重楼楼主的孩子,那个为他而死的人吧。
她的心境此刻是复杂的,她从未想过,霄渊会和他说这些。
说他心底埋藏最深的秘密,最难以面对的过往。
而的大脑空白一片,只能静静地听着,而心态也因为这样发生了不同。
“那个孩子虽然得救了,却也病的不轻。他被人下了毒,整整休养了两年才活过来,可因为中毒过深,他的面容完全发生了改变,为了回去找出害他的人,他用了半年的时间才用了各种办法制造出了一张以前的脸。而当他回去的时候,那些人是多么的震惊啊,他们都以为他死了,可他没有,他还好好的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