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再理会他,转身就离开了。
欧阳沉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
半天,才收回视线,扫了一眼棋盘,眼眸深得看不出任何情绪。
“王爷,可有什么不对?”
“你不觉得,她跟暗卫查到的信息,完全是两个人吗?”
如果会武功是个意外,那如此精湛的棋艺又是来自谁?她是庶女,他不信宫道心那老匹夫会有这个闲心培养一个庶女,毕竟在他心里,宫晶雪是宝的话,这宫秋如就是根草。
“要不要属下再去查查?”
“不必了。”
既然上一次查不出什么,那么这一次恐怕也查不到。
“本王不在的这几日,她可有什么异动?”
“没有,这几日她出了去茶楼喝茶之外,一坐就是一整天,没有任何异样。”
“哦?是吗?”
欧阳沉醉笑得意味深长:“可你相信她会这么老实?”
没有异样,那就是异样。
宫秋如知道欧阳沉醉起了怀疑,跟着她的人从两人加派到了六人,新派过来的四个人无论是武功还是跟踪的能力都不是一个等级的。可即使如此,还是被宫秋如一出王府就发现了。她漫无目的地向前走,按照寻常来的茶楼,上了二楼,坐在临窗的位置,点了壶清茶,就坐在那里看着下面人来人往的人,静静出神。
平日里,为了防止假扮她的女子露出破绽,她并不多话,宫秋如也垂着眼,和平时无二。
只是今日似乎还是有了别的不寻常的地方。
为了防止碰到熟人,她找的这个茶楼并不起眼,宫家或者那些高门子弟都不会到的地方,可偏偏有一个人却在今天莫名出现在了茶楼里,楼下的掌柜看到这位二世祖,都惊了一下,连忙亲自出来迎接。
二世祖名唤萧阳,是京中四大家族之一萧家的嫡孙,正宗的皇亲国戚。
他的父亲右相萧易林和当今太后一母同胞,也正是他的姑母,平日里在京中没少横行霸道,可他的父亲是当朝一品大臣,姑母是当今太后,知道他身份的人没有几个敢惹他,加上新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萧阳更加肆无忌惮,可谓是京中一霸。
可这样一个人,今日却偏偏降临到他们这小茶楼,让掌柜的忧喜参半,忧愁更甚。
生怕一个不满意了,得罪了这二世祖。
萧阳带着随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茶楼,拿眼扫了一圈,嫌弃地皱着眉头,他虽然为人蛮横,可好在基因好,长得倒是人模狗样,这样拿眼睛看人,也没有太违和,只是他明明嫌弃的不行,还是耐着性子看,看了一圈没看到人,视线扫向了二楼。
于是一把推开掌柜的,朝着二楼走去。
踩着台阶,踩得又响又重。
到了二楼,果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美人,眼里闪着色眯眯的笑。
径直走过去,刚走到离宫秋如几尺远,就被突然出现的两个侍卫挡住了去路。
“给爷打!”
被挡住去路,二世祖极为不满,眉头一拧,就开始招呼随从下手。身后跟着的掌柜一听,是一脑门子的汗,刚想劝,连带的他一起也被打了。侍卫看这情景不对,更是不可能不管,立刻亮出了腰牌:“我们是九王府的人,你敢!”
第97章:怨因,发配临安()
只是他这腰牌亮出来依然没什么用,那二世祖连看都没看,甚至眼底一点波澜都没有。
随从立刻上前,开始动手。
宫秋如原本以为这也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可当侍卫拿出腰牌提到九王府的时候,那人连眼睛都没眨,神情里根本没有任何异样,这样的人要么就是根本不怕九王府,要么,他早就知道他们是九王府的人,故意而为之。那么,这个人,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她的视线在慢慢落在侍卫的身上,他们已经被控制住。
半柱香的视线,欧阳沉醉挑出来的人不可能这么没用。
她挑着眉眼,突然起了兴致。
这人……恐怕就是后者了。
侍卫被控制住,萧阳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四周的茶客在打起来的时候就跑得没影了。萧阳径直坐在了宫秋如的身边,挨得极近,眉眼之间似乎都带着得意洋洋,一把握住了宫秋如放在桌子上的手,“美人儿,跟爷回去吧,你长得这么美,也会好好疼你的……哈哈哈哈”他说的暧昧,声音也不小,正好能让楼下的人听到。
宫秋如嘴角仿佛没听到一般,只是视线盯在被攥住的手。
突然侧过脸,朝着萧阳莫名一笑。
后者被她这突然一笑笑得魂一勾,直接傻愣在了当场,可下一刻,一道嘶声立刻想了起来,不知何时,宫秋如手里攥了一把匕首,直接把刀尖插进了他的手腕里,钉在了桌面上。
二世祖痛得只抽气,骂骂咧咧,可手被钉住了根本不能动,血立刻就留了一桌子。
“娘的,都他么的愣着做什么?爷的手!手啊……”
那些呆愣住的随从这会儿也不管侍卫了,蜂拥而上,宫秋如看着那些人,却是来一个踹一个,来一双踢一双,很快那些随从竟然没有一个能够上前来,二世祖痛得惨叫连连,整个茶楼都是他杀猪般的喊声,他看那些废物都没有用,开始自己想拔出匕首,可他刚拔出一寸,宫秋如掌心一拍,那匕首又钉了下去,血流得更狠了,他惨叫的更加恐怖。
等欧阳沉醉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
宫秋如坐在桌旁面不改色地喝着茶,萧阳已经流血流得晕了过去,二楼的桌面上地板上到处都是血,地上鼻青脸肿地歪了一地,看到欧阳沉醉来,她才淡定地掀开眼皮,眨了眨眼,扫了一眼萧阳:“喏,交给你处理了。”
她还不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府里的人被调戏,他还真能丢得起这个人?
欧阳沉醉目光落在萧阳脸上,目光阴沉可怖,一把提起他的衣领,竟是直接把他的手硬生生从匕首上带下来,几乎切开了半个手掌,血流得更凶了,他直接把人从二楼扔了下来,嘭的一声发出重重的一道闷哼。
随之这才厌恶地看向满楼的鲜血,鼻息间都是浓烈的血腥味,回头,威严地扫了一眼那些随从:“去找大夫!”
“是、是是!”
那些人也认出了欧阳沉醉,丝毫不敢耽搁。
而他等一切处理完,走到宫秋如面前,眸仁黑沉,神情莫名,突然抬起了手。
宫秋如眼睛一眯,眼底冷光乍现。
欧阳沉醉一愣,解释道:“你脸上沾了血。”
拿手背拭去,这才又道:“跟本王进趟皇宫,那人……是萧家的人。”
宫秋如没有回答,她对这京中的局势并不清楚,可四大家族的萧家还是有听秋鹰提过,也知道自己今天惩戒的这个人是个有来头的,而且,还是故意为之的。那么,既然如此,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估计撺掇着这人来此,专门调戏,来毁她清誉。她可不相信一个眼高于顶的二世祖会跑到这小茶楼来,而且,根本不在乎九王府的腰牌,她很期待,那个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萧阳被御医救了回来,只是那只手却是废了。
先是被宫秋如那一刀刺穿了手腕,好巧不巧扎在了手筋上,已经废了一般,欧阳沉醉后来那一下子,更是差点直接把他整个手掌都切下来,好在缝合了,也不至于没了手。
右相萧易林听到自己儿子出事,先是震怒,随后知道自己儿子调戏的人是谁,气得脸色死青,极为震怒。
“这个孽障,他谁不好调戏,竟然调戏九王府里的?”
萧夫人却是哭得几乎昏过去:“老爷,你一定要替阳儿报仇啊,他这样以后还怎么活啊?”
“他怎么活?你让老夫以后在朝中怎么见人?调戏有妇之夫也就罢了,偏偏调戏的还是九王的人,你知道那九王爷是什么角色他就敢得罪?”连新帝都不敢明面上得罪的人,他一个臣子根本不可能跟九王明面上斗。再说了,他是文臣,九王爷却是武将,她真以为九王手里那三分之一的兵马是吃素的?
被说替那孽障讨回公道了,如果九王拿这说事,恐怕连他都可能被牵扯进去。
可他就那么一个儿子,无论如何,也得先保住了。
“真是妇人之见!”
狠狠挥了一下衣袖,他穿戴好朝服,慌忙上了马车向皇宫而去。
萧易林赶到皇宫的时候,直接被请去了书房,那里面无表情地坐着三个人,为首的一位就是新帝欧阳东觉,另外两人,一个他认识是九王爷欧阳沉醉,另外一个女子懒洋洋坐在一旁,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可就那一身的慵懒,从骨子里透出来一般,连他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随即他就感觉一道阴冷的视线扫了过来,他慌忙收回视线抬眼,就对上了欧阳沉醉深邃的眸仁。
他心一抖,立刻就明白了女子的身份。
恐怕这个就是那名满京中的第一美人了,光看着容貌,的确是有资格称得上第一美人的。
萧易林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收回视线,神情立刻带着讨好,规规矩矩跪在了地上,“老臣拜见皇上,九王爷。”
“萧丞相请起。”
欧阳东觉开口,像是完全没看到刚刚那一幕。
“老臣有罪,老臣恳请皇上和九王惩罚,是老臣管教无妨致使那孽障……”余下的话他那老脸当着皇上的面怎么也说不出来,跪在那里,头深深埋下,花白的头发露出来,看得欧阳东觉眸色深了深。
“萧丞相,萧阳这次做事,实在是过了。不过,好在他也受到了惩罚,朕刚才已经劝过九弟了,等萧阳伤势好了之后,先让他前去临安历练几年吧。”
第98章:调戏,受人指使()
萧易林完全傻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情况会变成这样。
临安那是个什么地方,就是边境啊,那里常年战乱,自己的儿子自己懂,到了那里,根本就是有去无回啊。
他的心抖了抖,脸色白了下来。
怎么说那也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低垂着头,半天,唇才哆嗦着,“老臣,谢过皇上。”
欧阳东觉这才看向欧阳沉醉:“九弟,让如弟妹受惊了。”
“皇上说的是,皇上恐怕还有些家话要同萧丞相说,臣弟先行一步出宫了。”
欧阳东觉点了头,欧阳沉醉这才带着宫秋如出了御书房,宫秋如在临出门的时候,望了一眼伏在地上却攥紧了双手的萧易林,眼底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却又转瞬即逝,再抬眼时,却对上了欧阳东觉的视线,她眯了眯眼,突然掌心一紧,就被一只手拖着朝前走了一步,躲开了欧阳东觉的视线。
出了御书房,欧阳沉醉并不停歇,死死攥着她的手,直到出了宫门,上了马车,还未等他松开,宫秋如就一把甩开了。
两人在马车里各据一方,死死对着。
不多久,又同时错开了视线。
谁也没有再出声。
今日这一局,宫秋如大获全胜,欧阳东觉和欧阳沉醉以及萧易林各输一局。
她原本也没想到欧阳沉醉会帮她,硬是软硬兼施的逼着欧阳东觉发配了那个二世祖,这样的话,就算萧易林和欧阳东觉没有隔阂,那个鼓动萧阳害她的人必定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