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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众人一齐看往司马元显,见其脸上搽的白粉正扭曲着,一层层跌落下来,白粉下皮肤上的腥红斑点,因愤怒赤红欲滴,张法顺一阵恶心,有一种想上前把斑点抠下来冲动。
“将军,殷仲堪与桓玄的军队还在围攻金陵山,目前退敌最重要。至于斩杀妖道,夺回太阿剑之事,可否容后再议?”
“本将早有破殷仲堪与桓玄联军之计。”司马元显顿时又得意的笑起来。
张法顺满面恭维,道:“愿闻将军高见。”
“过来。”司马元显一招手,帐中一侧站立的一名英俊男子,立刻奔过来跪好,司马元显在其背上坐稳,然后道:“殷、桓联军围金陵山数日,十数万联军人多势众。却一直围而不攻,说明二者之间,都怕损兵折将,只盼对方先上前攻城,自方净等坐收好处。”
“将军高明,事情确实如此,以何计破之?”
“从殷瞎子多疑的性情入手。”司马元显心有成竹,道:“殷瞎子算不上士族豪门,确假仁假义,好充当世名士,实则生性多疑,本将军来个二桃杀三士之计,送点好处给桓胖子,殷瞎子定会吃醋猜忌,联军必不战自破。”
“好计是好计,可是如何施展此计呢?”
“张先生显然不知本朝官员资历,殷瞎子的叔父殷茂在本朝任太常博士,把他用上即可。”
“将军英明,英明。”张法顺立刻机智的奉上数顶高帽。
数日后,晋安帝派遣殷仲堪的叔父太常博士殷茂出城,分别前往桓玄和殷仲堪军中宣布诏书;一面加封桓玄为江州刺史,一面撤了殷仲堪荆州刺史职务,由桓修兼任,并责令双方撤军。
殷仲堪少年时,因故瞎了一只眼睛,被孝武帝派至荆州任刺史,原暗含监督桓氏一族之意,双方以前一直相互猜忌,此次兵进建康,因自己不懂兵事,兵权由杨佺期掌管,担心有变,又派堂弟殷遹在杨佺期营中做监军。
金陵城外,与桓玄联军围城,只是暂时之计,接到安帝诏书,立刻怀疑被桓玄出卖,顿时惊恐不安。
房漏总遇阴雨天,在朝廷下诏当日,堂弟殷遹连夜赶奔殷仲堪的军中,对殷仲堪密报:朝廷好似派人对杨佺期也有封赏。
殷仲堪立刻吓出一身冷汗,若是杨佺期真接受朝廷封赏,杨佺期便是每二个刘牢之,那自已便是每二个王恭,当场一拍脑袋,做出决定;连夜撤军。
撤军以前,派人给恒玄与杨佺期各送了一封书信,信中内容很简单;若你们二位归附朝廷,待本刺史返回荆州后,将你们留在荆州的家眷全部诛杀!
桓玄与杨佺期接到殷仲堪的书信后,一人哭笑不得,一人莫名其妙,两人迅速会面,商量对策。
“荆州刺史,屁,当世名士,狗屁,殷仲堪,臭狗屁。”桓玄气得肥肉乱颤,大声嚎叫:“三岁孩童用脚趾头想一想,也明白这是司马元显的离间计,殷仲堪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子,竟信了,大狗臭屁。”
“桓刺史。”杨佺期道:“殷刺史这人一辈子生性多疑,既然留书给咱俩,咱俩还是快撤军吧,撤得晚了,你我在荆州的家眷,怕是全族不保。”
“撤,马上撤。”桓玄一跺脚,嚎叫:“你我不论谁先追上殷仲堪,一定将他拦住,以免族人发生不测。”
杨佺期拱拱手,立刻率军而去。
“好好一次称霸天下的机会,让殷瞎子一粒老鼠屎给臭了。”桓玄仰望金陵山,目光中饱含愤慨,小眼一转,大声命令:“来人备车,去金陵山下转一圈。”
“报。。。。。。”一名斥喉奔进军中大帐,向司马元显急禀:“桓玄驾车在城下转了一圈,并留下几句话”
“什么话?”
“他自称孔明,带桓家军返回荆州了,让司马将军有胆去追。”
“去城头看看。”待司马元显率众登上城头时,见桓玄与杨佺期的大军拔寨起营,两路大军一起向西退去。
“哈哈,一介胖贼竟自称孔明,想激本将军去追他。”
“将军。”张法顺进言道:“桓玄与杨佺期两路大军之间,相互没有掩护,我军何不趁势出城追杀,定有斩获。”
“本将军倒有此意,可惜手中兵将不成。”司马元显摇头道:“城中诸军乃七凑八拼临时组成,一无训练,二无节制,凭险守城尚可,若要出城追杀,怕是讨不到任何好处,只怕还会给桓胖子反攻机会。”
“可惜。”张法顺望着远去的两路大军,道:“此番任由他们任意而来,随意而去,只恐他们返回荆州后,羽翼丰满时,还会造反。”
“哼。”司马元显一声冷笑:“过了今日这道难关,本将军要在晋境检籍人口,亲自组建训练大军,讨伐荆州逆匪,一统天下,重振司马皇族之尊严。”
桓玄撤出金陵山后,派桓少带“墨甲卫”精锐负责断后,然后与杨佺期日夜不停,终于在浔阳,才把赌气奔逃的殷仲堪追上。
浔阳、殷仲堪中军大帐内。
“殷刺史。”桓玄肥肉颤抖,大声嚎叫质问:“何故留书弃营而返,是否中了司马元显的离间计?”
殷仲堪率大军跑到浔阳,经过数日车马颠簸,早知自己中了司马元显的离间计,如今见到桓玄与杨佺期亲至帐中质问,自感名士风范尽失,只得强颜欢笑,一脸窘态。
“本刺史在金陵山城外,月夜之下,思乡心切,醉酒无德,连累桓刺史与杨将军昼夜奔波,恕罪,恕罪。”
“喝醉了就撤军?”
“对,服了五石散,多喝了点酒来解散,烧迷糊了。”
“咳、咳、”桓玄与杨佺期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十数万大军翻山越岭,连夜奔波,只换来思乡心切,醉酒无德八个字,三人最后商定,各自先返回驻地,然后自本族中选出嫡系子弟,互换人质,图谋后事。
桓玄返回自已大帐中后,桓少迎上前问道:“殷瞎子怎么说的?”
“瞎说的。”
“瞎说的?”
“唉。”桓玄将事情原末复述一遍,说:“殷瞎子生性多疑,又无统兵之能,不能与之共谋大事,须想法除去他才好。”
“殷瞎子久居荆州,势力雄厚,若要用强,怕是要两虎相争,朝廷得利吧。”桓少道:
“桓少想想,殷瞎子喜好什么?他好假仁假义。”桓玄嚎叫道:“咱遂了他心愿,后秦国大旱千里,灾民无数嘛,你带人至益州,江州等地,设法将灾民引到荆州来,殷瞎子一定又要假仁假义,救济灾民,没了粮的刺史,有兵愿意为他卖命嘛?”
“哥哥英明。”桓少恍然大悟,道:“小弟马上去办。”
一百四十五节 当爹了()
千岭重叠,山风狂野。
青城山上下一片翠绿,高恩华和司马雪返回云渺宫后,一直在宫中一外偏僻小院中独居,卫氏双姝曾邀请司马雪和云渺宫众女修同住,司马雪态度明朗,高恩华在那,她就在那,一不避嫌,二不相离。
小院内栽有一片翠竹和数株茶树,茶树正在抽芽发枝,从早到晚,一股草木香味在小院中淡淡弥漫。
“公主看仔细。”高恩华手持一柄桃木桃,从基础剑术基本的一格一挡、一闪一避、反击等认真讲解,并要求司马雪一一反复演练。
太阳越升越高,一柱香后,司马雪扔了桃木剑,跑到一株茶树下,叫道:“太累了,不练了。”
“不能嫌累,出来再练两遍。”高恩华追过去要求道。
“大叔,这基础剑法枯燥无趣,练它做甚?”司马雪笑嘻嘻的说:“我一会冰雪之怒术法,二有大叔在左右保驾护航,不练了,不练了。”
“公主,今日不同往日,建康一战后,司马元显必对你恨之入骨,再派人来,下手绝不容情,”高恩华口气严厉起来,说:“你如今只是一名女修士,必须学会自保。”
“司马元显派人来不怕,我用冰雪之怒揍他,另外大叔你不帮我嘛?”
“冰雪之怒只利于远攻,如果敌人欺近你身边怎么办?”
“敌人欺近我身边?”司马雪一脸不解,问:“大叔到那里去了,你不会保护我吗?”
一股山风倏地吹来,茶树枝条摇曳,高恩华望望又开始耍赖皮的司马雪,忽然发现女徒弟如今眉毛更浓,腰身凹凸曼妙,一颦一笑时,多了一丝妩媚。
“公主,不能事事依赖别人。”高恩华又开启师尊教育模式,苦口婆心的劝说:“世事多变,公主想终身不离贫道左右吗?”
“是啊。”司马雪回答的干脆利索,并补充说:“我从没想过离开你半步,难道大叔想离开我么?”心中却在暗暗得意,哼,本公主从小在宫中早听烦了各种清谈,若论说车轱辘话,本公主谁也不惧。
“练习基本剑术和离开贫道左右无关。”高恩华立刻发现被司马雪带偏了话题,勉力将面上招牌笑容稳住,解释道:“比如有一天,公主可能独自去益州城中游玩,贫道不在你身边,突然遇到阴殿主,你多一点本事,多一份自保。”
“本公主才不傻呢,要么道长大叔陪着我去,要么我随卫姐姐她们一起去。”司马雪摇头,并摇手道:“基础剑法还是不要练了,不练了哦。”
“不行,基础剑法必须练!”高恩华板起脸。
“学大儒先生,板起脸吓人?”司马雪明眸中升起一抹薄嗔,叫嚷:“哼哼、本公主才不怕你呢,天天让我练些无用的剑术,不练就是不练。”
“敢说基本剑法无用?”高恩华道:“没有基本剑法的辅助,冰雪之怒照样无用,贫道不用剑,一样可以将公主打败。”
“比就比。”司马雪丝毫不惧,叫道:“大叔不准使剑和五雷术,若我若输了,以后便乖乖听话练剑。”
“一言为定。”高恩华缓步走开两步,说:“使出冰雪之怒吧。”
“一会冻成冰棍大叔,莫要怪我。”司马雪气啉啉道:“开始。”
“铮”一声,羽莲甲在夏光中傲然绽放,一股上古寒意的气息,在院中凛然四射,气冲牛斗,司马雪凝神颂咒,木剑一指地面,一股股寒煞气息从地面冒上来,在剑尖凝聚。
高恩华飞身跃起,扑向司马雪,将拇指上的青玉戒一捻,一道温润青芒一闪,闯入一片寒意中,一探掌,将正欲施术的司马雪抓住,“啪”一闪,符纸燃起,将司马雪封印。
“不论任何武技和法术,都有其不同长短,冰雪之怒虽威力十足,但施术前需颂咒,高明的对手便可趁机欺近你身边,比如阿呆就行。”高恩华望着一脸嗔怒的司马雪,呵呵一笑,却不施术解开封印,说:“站这认真想想,免得他日白刃加身。”
望着转身离去的高恩华,司马雪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面色绯红,眸中净是不服与恼怒,羽莲甲失了灵力维持,光华暗淡,逐渐消失在虚空中。
夏天走了,秋天来了。
益州城内,凌风道观自上次被云渺宫与天师道联手攻陷焚毁后,一直由益州刺史府派官兵监护大力修缮,里里外外已焕然一新,从山下仰望,修缮后的道观比以前更加雄伟壮观。
这一日秋高气爽,桓少一袭白衣,骑着一匹高头大红马,在千余名墨甲卫拱卫下进了益州城,先耀武扬威的绕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