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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这第四次也就是最后一次运输货物中,整整九箱物资皆是管制物品。”
“很显然,他们红阳教短期内或许会有大的行动,或者说他们急需将这批物资运送至某处去,否则的话他们应该再试探我们数回,方才会运输此等重要物品。”
庞福他们虽然多有试探行为,可是他们不着调的是,他们的一举一动其实早就已经在朱时茂他们的关注之中。
乃至为了最大限度的了解红阳教苏州分教的动向,朱时茂一组还向上级发出请求,让外卫苏州其他潜伏小组一起监视打探红阳教的动向。
此时,仅是朱时茂他这个组长所知,便有超过四个小组,在严密监视着红阳教的一举一动。只是除了他打过交道的向宇征小组外,其余小组朱时茂只是隐约知道他们的存在,但是却不知道他们具体是谁。
表面上走私客,实际上却是由外卫与水师战士构建出来的这一支明线,从他们手中流出的货物,很自然会被他们清查其中为何物。
哪怕红阳教派有押运成员监视着走私客们的举动,可这又哪里能够阻拦住洪朝专业人士们的查证呢。
“打听清楚红阳教将他们的货物藏运在哪了吗?”
朱时茂转头望向王寰宇。
“属下亲自前去跟踪,最后在东城外的石狮巷跟丢了他们的踪迹,没能查出他们藏匿货物地点。”
王寰宇心中有愧,自认为没能完成任务,使得整个人显得有些沮丧。
“无妨,可将请求发出去,让其他监视小组帮助,查出对方货物藏匿所在。”
朱时茂并不意外,脱胎自白莲教的红阳教至少在底层的根基要比他们外卫来得深,否则这数百年来在官府打压下,早就成为来得历史遗物了,哪里还像现在这般经历风吹雨淋却依旧活的不错。
而他们这一组外卫核心成员不过六人,这些年既要潜伏又要发展下线,其本身拥有能量,却是跟对方不在一个量级上。
“是。”
其余组员沉声回答。
“对了,老家来了新地消息,让我们开始行动起来,在按照计划制造出城市不安定的行为,給官府制造麻烦。”
朱时茂同时不忘将新收到的任务給说出来。
“啊?”
组员们心中困扰,这一次地任务实在有些过于缥缈模糊,让大家感到摸不着头脑。
“老家那边的意思是,让咱们想办法鼓动城里流民、帮派引起骚动。”
朱时茂却是早就领悟了其中内容,将自己的理解化作粗浅话语作为解释。
“现在是深冬最后时节,普通人家初秋所收获粮食,现在怕也是没有太多余粮存在了,更别说咱苏州城中流浪着的上万难民,以及数万失去土地,以零工为生的苦力和工人们,怕是早就没有钱粮坚持了。”
“此时红阳教陈广元一众,早就在开始收购粮食来赈济他们的教众,收买人心,其余的帮派势力也都纷纷趁机招收强壮劳力,充实帮众。”
“按照老家的意思,此时都苏州城,其实已经是一个火药桶般的存在,只需要咱们从中加一把火,那么如大顺闯贼那般的农民暴动,很可能便会出现在这座城池之中。”
朱时茂语气冷静,但是内心却并不平静,因为他清楚地察觉到,老家这一道命令背后,是一副何等残酷的画面。
苏州府可是距离应天府不过数百里光景的重要城池若是苏州府出现动荡,那么威胁到的自然就是应天府这座如今大明朝的心脏所在。
故而,想要在苏州城中搞出大的阵仗,便是趁着苏州官府不察觉地机会,一时能够得逞,可是随后将会遭受的,却是来自大明官府的强烈反扑,直至将这些暴乱彻底镇压,嚷苏州府重新归于官府地掌控中。
要知道,大明朝对抗北方洪朝,唯一能够倚仗的,便是江南富庶的人口和物资,故而哪怕是在北方战火凶猛的时候,江浙、福建等地却依旧有着超过二十万规模的当地驻军存在,便是为了以防万一。
“组长,那咱们该怎么做呢?”
组员们或多或少有所差居然,这道命令背后地残酷,但是却也非是那么清楚,此时不由得抬头直视组长朱时茂。
“咱们自己手中的力量,暂时就不要参与其中了,我觉得现在刚刚跟咱们搭上线的红阳帮,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朱时茂此时才明白,老家让他们充实帮派实力,运送数千支武器到苏州城的目的所在,不过他此时却依旧没有想过要将手中力量参与进去,而是另辟蹊径地想到了一个可以利用的势力。
“王寰宇,你多派点人手出去,給我加大力度查出石狮巷红阳教藏匿军械的仓库在哪。”
“我这边也会立即修书上报,请上级帮忙寻找红阳教的隐秘仓库所在。”
“其他的人,从现在起让咱们帮派的人收敛些,如无必要不要出码头区。同时你们注意打探城中流民动向,从中收买一些人手出来,让其在流民区散布各种谣言,动乱流民的心神。”
“”
第1814章 告密()
苏州知府衙门,知府方元会无所事事,但又总觉得很不舒心。
作为崇祯十六年进士出身的他来说,到如今坐上苏州知府这个位置,也是拜了他同科榜眼同窗宋之绳所赐,已然贵为大明户部左侍郎的同窗好友在底下为其帮忙,才让其坐上了苏州知府之位。
然则现在大明朝堂中,哪个位置其实都不是那么好做的,到处都是动荡不安的场景,各地都在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引起民间骚动,暴乱而起。
这等事件乃是官场大忌,但凡出现此等现象,便也意味着他们寒窗苦读十数载、数十载的辛苦付诸东流,再不可能会有晋身之机了。
苏州还算不错,鱼米之乡这等宝地在海洋贸易断绝的影响下,虽然工商业受伤颇深,但也不是没有好处,那就是农业上又再次恢复到原来景象,民间粮食储存倒是不用担心了。
有粮食在手,自然一切都好说了,今年苏州府的粮仓满了大半,这也便让方元会觉得民间动荡不会太大。
而且,府中虽然工商业萧条大半,可是毕竟丝绸之都名声在外,他们苏州产出的丝绸就算不供给海外,在朝廷域内仍旧算是达官贵人们喜欢的好东西,少不了人想要采买使用。
故而这丝绸商人、工厂作坊也仍是有不少留存生产,給方元会他们带来了不少的税赋收入,也减少了不少的失业人口。
“大人,门外有刑房典史带人求见。”
府中下人走入大堂,鞠身向方元会禀报。
“让他们进来。”
徐琛作为刑房典史,顶头上司换了无数届,可他这个位置却是一直由其担任,倒也踏实得很。唯一的区别只在于,新来知府对他们这些典史看重倚仗与否罢了。
不过久在典史位置上待着,徐琛他们自然也知道如何博上司的欢心,取得他们的信任。
“见过大人!”
带着一张陌生面孔面见知府,平日里徐琛一般不会做此等事情,但是今日之事涉及重大,且来人与他徐琛关系千丝万缕,趁机为其向知府引荐一下,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嗯。”
方元会点点头,松散地应了一句,事后将视线望向徐琛身后的陌生面孔:“你背后这位瞧着面生,乃是何人?”
“回大人,此乃苏州码头鱼豚帮帮主朱时茂,今日有一事关我苏州安危之事求告,下官不敢独断,只能将其引见給大人,求大人明断。”
徐琛面生沉凝,语气中有着几分沉重之意,让方元会察觉一二。
作为刑房典史,徐琛和他手下的捕快衙差们少不了跟城中三教九流打着交道,更是没少拿这些家伙们的孝敬,对于跟朱时茂他们有所交情,夜不是什么值得怀疑的事情。
只是这份情意城中大多数帮派皆有,然则暗地里徐琛因与向氏商号向宇征关系极好,受其拜托帮衬一下朱时茂也是顺手为之而已。
“草民朱时茂,拜见父母大人!”
在徐琛授意下,朱时茂赶紧上前,单膝点地恭敬地行了一礼。
“起来吧。”
方元会眼神淡漠,看不出徐琛带人来见的情绪,只是淡淡问了一嘴:“到底是何事,让徐典史都拿不定主意,还要向本官征询?”
虽然方元会新上任苏州知府不久,可是对于手底下几个典史谁有能力,谁堪重任还是多少有些数的。
此时见把持刑房典史重职二十余载的徐琛都如此慎重,想必也是有大事发生,故而对其趁机引见一介草民到自己身前,倒也没有太多想法。
“你说吧。”
徐琛示意当事人朱时茂自己陈述,毕竟他了解内容更具体,同时也会更让人相信。
“是。”
朱时茂此时表现唯唯诺诺,把一个草莽之辈陡见高管都心情給演得活灵活现。
“禀大人,草民乃是苏州码头一卖苦力,身边围拢了一群同样工作的兄弟,为了跟其他同行争抢生意,故而成立了一个鱼豚帮。”
“不过小的所在鱼豚帮,向来安分守己,从没有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
“说重点!”
方元会心中无奈,他最是不喜欢跟底下的苦哈哈们打交道的原因,就在于这些人说话不知道什么重点,往往说半天话下来,到最后却是没一句说到点子上的。
“是是是。”
朱时茂一愣,随即重新酝酿了一下陈述内容之后,再次开口:“这话要从草民之前偶然接到的一单买卖说起。”
“这笔买卖的主人,乃是现在宿州码头当差的官府衙差庞福,因为他在码头当差缘故,与咱们鱼豚帮多有打交道。”
“而其在官差这份之外之外,还跟旁人合伙做些小买卖,时常也会找我们帮帮众帮忙装运一些货物,一来二去便是成了熟客。”
见方元会脸上不耐烦之色又增几分,朱时茂连忙把话头一转,说到正题上。
“此番对方又找我们帮众卸货,当时我帮众一个不小心,将其中一箱货物摔在地上,露出了其中货物真容,却是吓了我们一跳,至今惴惴不安。”
“到底是何货物?方元会忍不住问了一句。
“回大人,他们那箱中货物,却是整整一箱精致长刀,数量却是不下百把。”
“长刀这东西混迹江湖的自然不少见,但是像这位庞福所拥有数量,着实让草民心惊不已,那一趟卸运货物数量却是达到整整数十箱。”
“哼,好胆啊,竟然敢公然无视五官府禁令,这庞福意欲何为?”
听到这里,方元会便知道为何刑房典史徐琛拿不定主意,要上报自己了。
“回大人,草民也是这般觉得,当时这位庞福便脸色铁青,当场将我等帮众交到一旁,凶厉地让我帮众保密,并威胁我等敢泄露出去,必然会遭报应云云。”
“草民当时也是机灵,正好平日里跟其关系不错,指天画地一番保证作誓,这才让其相信我帮绝不会泄露此等消息出去。”
第1815章 演戏()
“不过等到事情过去之后,草民当日在场做活的帮众,在随后几日66续续有人失踪,这却嚷草民不敢大意了,这便派人去查这位庞福地根底。”
此时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