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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贯中没有阻止,因为等下说不定这些家伙还有用。
为了以防万一,许贯中叫周通带上五百人去监视折家亲兵。
离崇新门外不远的一处空阔地,用白布隔开了上百个帐篷,上百个穿着白色唐装的医务兵在进进出出忙碌着。
这些医务兵可是安道全花了两年时间培养出来的,正因为有了这些医务兵和随军大夫,梁山军的伤亡才大大减少了。
白色帐篷里时不时传出痛苦的尖叫、呻吟声,有时也会有普通地士兵用担架将几个用黑布遮盖的尸体被抬出来,准备送去火化。
医务兵抬着杨志急冲冲的跑进医务点,大声喊道:“马大夫快来啊,马大夫,杨将军受伤了,快来看看!”
医务兵口中的马大夫,全名叫马辉,他可是安道全创建的医学院里的第一批学生一员,跟随安道全学习了两年外科手术。
现在他和其他十几个医学院的学生都被安道全安排进担任这次南下的随军大夫,一边实习,一边学习。
因为马辉的本事是那么多医学生中最好的,因此担任了医疗队的队长,深得梁山军士兵的信任。
医务兵将杨志送来,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马辉了。
听到有将军受伤了,在一处营帐刚替一个士兵缝合好伤口的随军大夫马辉赶紧跑出来。
他看到杨志胸口上的伤口,急忙喊道:“伤口有点深,必须缝合。快抬去甲子病室!”
杨志听到喊道:“我的伤还死不了,先救折将军!”
随军大夫顺着杨志的手指,一看那个担架上的盔甲衣服竟然是个宋将。
虽然那个家伙的脸色苍白,眼神都有点涣散了,伤的是比杨志更严重。不过他的死了,跟我有多大关系?
你要是有事,那我才叫糟糕。
随军大夫马辉很是为难地说:“我先替将军医治,再医治他不迟!”
杨志板着脸喝道:“我只是被枪扎了一个小口,死不了。先救折将军,有什么事我担着!”
随军大夫听到心里不由得骂:什么叫一个小口,要是延误了医治时间,还是有生命危险的。到时你要是死了,怎么担着?
马辉说:“我叫其他大夫医治这个人,我给将军治疗!”
杨志喝道:“你给他治疗,其他大夫医治我。快点!要是他有事,我军法处置你!”
听到要是这个人死了,杨志就要军法处置自己,马辉吓得赶紧喊道:“还等什么,快担进去!还有叫王大夫给杨将军医治!
马辉一边跑向医务室,一边查看折可存的伤势。
看到折可存的伤口还不停往流血,脸色没有多少血色,马辉忙喊道:“这家伙失血过多,必须马上输血。谁来当供血者?”
不怪马辉这样问道,因为给自己兄弟供血,梁山军中很多士兵是愿意的。但是给外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杨志想都不想,直接指着折家亲兵,说:“就他们了!”
马辉听到,干净利索的拿出碗,承接住折可存流出来的血,然后交给那医务兵,说:“尽快检查清楚,看看谁的血合适?”
医务兵端过碗,放在一个桌子上,对着两百多个折家亲兵喊道:“想救你们将军的,就听我的!现在一个个过来,然后伸出你们的食指!”
医务兵用一个用鱼胶制成的吸管吸了一滴血,放进桌上放着的一个盛了凉开水的碗里,然后拿出一个大头针。
那个折家亲兵根本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害怕的不敢伸出手。
医务兵不耐烦地指着最近的一个折家亲兵喊道,“快过来,不然你家将军死了,就不要怨我!”
折家旁系子弟,担任军使的折万里吼道:“听他的!”
那个折家亲兵听到,咬着牙走过去,坐下来,哆嗦地深出自己的右手食指。
医务兵立即用针狠狠的一扎,那个折家亲兵顿时尖叫一声。
医务兵才不管他疼不疼,直接将他的手指放在碗上,然后用手一挤,他的鲜血顿时滴落在水里。
医务兵摇晃了一下,摇头说,“不行,下一个!”
他一边拿着针在火上烤,一边示意下一个赶紧上来。
其他折家亲兵看到对方只是用针扎一下自己的食指,要几滴血,倒是不害怕了。
一个折家亲兵走过来,勇敢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指。
虽然勇敢伸出食指,但是当医务兵用针扎的时候,这个人依然忍不住尖叫一声。
“这个也不行,下一个!”
看到折家亲兵乖乖配合医务兵,杨志也走进了医疗室,让大夫给自己医治伤口了。
试了三个,都不清楚哪滴是谁的血了。医务兵忙将碗里的水和血倒掉,从茶壶再往里倒了一点水,然后从血碗里再取出一滴血放进去,继续试验。
就这样试验了第五个折家亲兵的时候,医务兵终于发现两地血融合在一起了。他高兴地喊道:“就是他了,赶紧将这个家伙带进去!”
折家亲兵李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被另外一个,一直等候着的医务兵拉着跑向甲子医务室了。
折家亲兵被拉着跑进一间帐篷,只见帐篷里满是蜡烛,蜡烛后还有面铜镜,明晃晃的。
帐篷中间,将军折可存正躺在一个木床上。
他的盔甲已经人脱下,衣服也被人用刀子割开。
那个所谓的大夫正拿着针就像缝衣服般的把将军肚子上的伤口缝合,李山看到吓得冷汗直冒,腿都有点打颤。
他抖索地尖叫道:“你在干什么?竟然敢伤害我家将军!”
听到尖叫声,军使折万里紧忙跑进帐篷,看到将军折可存就如同缝衣服般的被人缝合肚子。
折万里大声吼道:“奸贼,休想伤害我家将军!”
在医务室里坐着,被王大夫医治的杨志看到折万里要打随军大夫,顾不得自己伤口正被人缝合,立马站起来吼道:“如果我们要想杀了这个家伙,需要那么费劲将他送到这里吗?如果不想你家将军死的话,就滚一边去。我们在这是要医治他!没看到老子的伤口也被人缝合着!”
折万里听到杨志的吼声,停下手,看到杨志身上的伤口也是如同将军一样被人缝合着,倒是信了几分。
可是这样的医治手段,他别说见过,也听都没有听过。
折万里一时间拿不定注意,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杨志懒得管这个家伙,他对马辉喊道:“大夫你不用管这个家伙,继续干你的事!”
自从推广这缝合手术以来,梁山军自家士兵一开始不也是很不理解,反应很大。后来看到真的有效果,而且那些原本以为无药可医的重伤也治好了。梁山军士兵这才接受,并感恩元帅史进、安道全神医。
自家人都要花时间来适应,更何况是外人。
马辉完全不在意折万里他们的态度,对着医务兵喊道:“别发愣了,快给那个家伙搽盐水,然后插管!”
医务兵听到,赶紧拿着在盐水浸泡过的麻布卖力地搽着李山的手臂。
将李山的手臂一处血管外皮肤搽干净后,医务兵从酒精里取出安道全多次试验后,找到的最合适输血工具。
那工具长不到四尺,中间是用羊肠整段剪切下来,然后用盐水内外清洗干净,暴晒,然后再浸泡在高浓度酒精。
这样反复三次才制成的,羊肠两端是中空的金针,用熬制出来的鱼胶粘合住。
折家亲兵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但看到那两端尖锐的针头,就觉得应该不是好东西。
他害怕地步步往后退。
杨志喝道,“站住!你家将军失血过多,必须给他补血。你的血适合他,想救他的话,就献出你的血!”
折万里不懂医术,但是听到杨志说,将军失血过多,必须补血给他才能救活他。折万里觉得很有道理,吃啥补啥。既然将军缺血,那自然是要补血了。
折万里顿时喝道:“李山听到没有,给老子站住。别忘了你可是折家的人。现在能用你的血救将军一命,你应该感到荣幸!乖乖听令,不然就休怪老子不客气了!”
说着折万里上前逼近,要是这个家伙不知道好歹的话,他就要直接动手了。只要能救将军,杀了这个家伙都行!
大不了,日后他一家老小都由折家赡养了。
听到是要用自己的血救将军,看到折万里逼上来,李山急忙喊道:“说清楚嘛!我生是折家的人,死也是折家的鬼!只要能救将军,何惜我这条贱命!”
李山昂首走进医务兵面前,喝道:“你要我做什么?”
医务兵二话不说,将他拉到折可存的手臂旁,抬起他的手臂,然后将羊肠一头的金针扎进他的血管,又麻利地将软管另一端针头扎进折可存的血管中。
明显可以看到羊肠中有血液缓缓流动了,折可存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慢慢有了血色,气息也越来越悠长。
折万里看到,顿时大喜,满眼的喜色。
至于那个折家亲兵,虽然一直告诫自己,这是救将军,自己死不足惜。
但是打颤的双腿,依然显示着他内心的极度恐惧。
杨志重新坐下后,之前伤口的羊肠线被他扯断,现在王大夫只能用重新用新的帮他再缝合。
杨志忍着疼痛,看到李山在颤抖,骂道:“又不是要你全部的血,你怕个鸟!放心,死不了。等到有另外一个血液同样合适的家伙进来,你就可以滚了!”
杨志的话刚一落,又一个折家亲兵粱韩被验血的医务兵带进来了。验血医务兵走进来喊道:“这个人的血也合适!”
医务兵说完就出去继续他的验血实验了。
折万里听到还有能给将军补血的人选,更高兴了。又有一个,这下救活将军的希望更大了。
至于是不是要多牺牲一个,这折万里现在是顾不上了。
将军要是死了,包括他在内的,这幸存的两百多折家亲兵就算能逃回去,全部都要倒大霉,说不定折家家主折大可一怒下,将两百人都杀了,也不出奇。
但要是能牺牲一两个人,就能救活将军,对折万里来说这买卖太值了。
医务兵看到李山脸色开始有点苍白,忙喊道:“他不能继续放血了,要换人了!”
马辉已经缝合好伤口,现在正用酒精清洗折可存伤口附近的血迹,然后好敷上金疮药,然后用棉布包扎。
他头也不抬的喊道:“换人!”
折万里看到新带进来的粱韩也害怕的有些迟疑,不敢合作。
他顿时胯下脸喝道。“将军有危险,现在要用你的血救他。乖乖听令,我们折家没有一个是孬种。要是你有一个万一,你放心,你父母即是我父母,我负责赡养他一辈子。决不食言!”
在折万里的恐吓下,看到李山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外,两腿在打颤外,好像也没有其他事,粱韩只能咬着牙乖乖地听令医务兵。
随军大夫马辉帮折可存涂上了金疮药后,一直给他把脉。等到他脉象恢复正常后,马辉说道:“好了,不用继续输血了!”
医务兵听到,拔掉了折可存血管的针头。用一个药膏贴在他的针孔上,防止他出血。
折万里看到没有给折可存继续补血了,他忙问道:“是不是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