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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军吗?也许放在其他皇帝的时候,这不算是什么大事,最多也就是顺势让孙传庭辞官回家而已。但是崇祯不一样,他可是事事效法他的老祖宗朱元璋的,严刑峻法,威严为先。
崇祯觉得孙传庭肯定以为他自己是剿贼的唯一的人选,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甚至敢给他这个皇帝难堪。那么他就要让所有的朝臣们看一看,朝廷,离了谁都照样能运转!所以他此时已经认定孙传庭是装病了,也必须要严办敢于挑战皇帝权威的孙传庭!
而对于孙传庭来说,且不说他是真的听不见了还是假的听不见了,上书乞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想当年,他不愿意看魏忠贤在朝堂上乱搞,但是他没有力量改变,于是就请假就回家读书去了,到了崇祯八年才复出。现在因病请求休养,没有什么错处呀。
于是两个都自认为没有错的拧人撞在了一起,相互撞的头破血流是必然的事情。因为这次碰撞,让大明朝失去了本来可能有的一线希望,让孙传庭失去了几年的光阴乃至生命。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不用写了!”崇祯不快的说道:“就现在说吧!”
杨一儁禀报道:“臣见过了孙总督,孙总督的耳朵确实是出问题了。正常的声音基本听不见,只有大声喊叫才能听到。大夫说着是肝气郁结所致,得慢慢调养才行。”
“听不见了?!”崇祯冷冷的问道。
杨一儁一愣,知道皇帝这是不满意这个答案了,但是他的确是见过孙传庭,而孙传庭虽说不是完全听不到了,但是听力也是下降到了正常范围之外了呀。于是他躬身回道:“启禀陛下,孙总督是真的听不到了。”
“呵呵,很好!”崇祯突然笑了一下,之后说道:“来人,将杨一儁下诏狱!既然他分不清真假,那就让锦衣卫的人去分辨一下。还有,孙传庭免官罢职!也下诏狱!等候发落!”
崇祯的话一说完,门外的大汉将军就进来,将杨一儁的官帽拿了,官服脱了,直接拽着向外而去。
“陛下,臣冤枉啊!陛下,臣真的是冤枉的啊!”杨一儁拼命的挣扎着,大声的喊着冤屈,但是还是被两个大汉将军给拖出了大殿。
所有的重臣都是噤若寒蝉,不敢有一个人出来给杨一儁喊冤,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杨一儁被带走,被下了诏狱。
至于孙传庭的冤屈,那就更没有人出来说话了。眼看着皇帝的怒火还在燃烧,要是这个时候出来求情的话,说不定就要被打成朋党了。皇帝可是最不能看见自己的臣下有结党营私的表现,当年温体仁是多么的受宠幸,就因为被发现‘有党’,才被罢了官职的。
崇祯见众臣都没有反对的意思,就更觉得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了。要是他做错了的话,怎么可能一个反对的声音都没有呢?他所知道的正臣,可都是只讲道义对错,不顾个人安危的。这满朝的正臣没有一个反对的,那不正说明了他是正确的吗?
“好了!”崇祯说道:“此事暂且放下。前几天,参议郑二阳建言,说官兵空有百万之众,但精兵甚少。究其原因,是兵不足饷,兵不实练。但是要想练兵,那就要先足饷。可是现下灾害频奈,各地减免赋税的折子一封接着一封。直隶山东刚遭荼毒,也是粮饷无着。众卿议一议,这练兵的粮饷,从哪里出比较好?”
崇祯希冀的看着他的众臣们,他是多么希望这些大臣们能够给他分些忧啊。国家养士三百年,免徭役,减赋税,他们哪个不是大富之家呀。只要每人拿出九牛一毛来,也能筹措到几百万两的银钱吧。
可是他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一个臣子出来说句话。于是他只好点名道:“薛卿家,你有什么办法呢?”
“此事,此事请容臣慢慢想来,慢慢想来。”薛国观吞吞吐吐的说道。
崇祯又转向杨嗣昌,问道:“杨先生,可有什么主意吗?”
杨嗣昌皱眉想了一下,摇摇头道:“请陛下恕罪,臣还没有想到。”
连一向最有办法的杨嗣昌都没有办法了,崇祯一下子也就放弃了希望。他总不能自己说出让大臣们助饷的话来吧,那样的话也太不成体统了。
“众卿都没有什么办法吗?”崇祯随意的问了一句。
山西道御史出列,道:“请皇上以社稷为重,发內帑,以练兵。”
“请皇上发內帑,使兵将足饷实练,剿贼御虏,以安社稷。”
……
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是一个调调,请皇上发內帑吧,别小家子气了。可是崇祯的內帑真的是没有几个了,还要给勋戚们发赏赐,给太监宫女们发工钱,前朝的矿监和税监都撤回来了,他哪来的那么多钱呀?
“再议吧!”崇祯无奈的一挥手道:“众卿各回衙署办公吧。”
第67章 乡兵把总()
杞县县城,衙门内堂。
李岩从苏县令那里接过了乡兵把总的文书还有印信,他现在就是杞县正式的乡兵把总了。
“李把总,”苏京说道:“自即日起,你就是本县的乡兵把总了。你要招募乡兵,护卫乡里,辑贼捕盗,保县境安宁。”
李岩抱拳道:“卑职一定尽心尽力,保卫县境安定。”
“嗯,很好。”苏京点点头,道:“你能不能派些人来县城呀?以增强县城的守备力量。”
一旁的杨守备也是帮腔道:“对呀,李把总的手下如此精悍,来县城护卫,定能让县城固若金汤啊。就先派五十人过来吧,要是有事的话,再多调些人来守城。”
李岩解释道:“县尊,杨守备,卑职手下只有五十人,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人手来守卫县城呀。况且县城城高池深,杨守备的麾下也是个个精强,也无需卑职的人手来协守。就像这次流贼犯境一般,三四千的流贼精兵,也不能奈何县城分毫。”
杨守备得意的笑道:“那是,我杨某人的麾下,自然是以一当百的!”
“人数太少,要多多招募。”苏京提醒道:“朝廷的意思是,县中最少要有乡兵六七百人,有事时配合援剿官军,以迅速剿灭犯境之流贼。”
李岩顺势说道:“招募人手自然没有问题,可是这粮饷~”
“按朝廷的章程,是应该给些粮饷的,可是刚遭大灾,流民遍地,还有辽饷和剿饷的加征,县里实在是没有余力供给了。”苏京无奈的说道。
李岩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于是装作思考的样子,之后才道:“县尊也看到了,现在城外荒地处处,请允许卑职垦种,以助粮饷。”
“这个,”苏京犹豫一下,说道:“据本县所知,这些田土都是有主之地,要是引起纠纷,似乎也是一桩麻烦事啊。”
每个县都有鱼鳞册登记,虽然土地普查做的不到位,但是毕竟有这个东西呀。而且城外的荒田那么多,引起混乱的话也是同流民的规模差不多,他可不想给自己任内找麻烦。
李岩却是说道:“请县尊放心,只要这些田土的税役没有被免除,他们就不会回来的。”
苏京想了一下,确实是这么回事。那些自耕农,就是交不起税赋和役钱才撂荒逃跑的,自然是不会回来自投罗网了。至于说朝廷免除,那是不可能的。就是流贼被招抚,拿个免死牌回乡,当地的官府依然是照样催缴钱粮,更不用说这些逃跑了的农户了。这些年又是剿贼又是御虏,用的钱海了去了,就算是造了天灾,也只能是稍微减免一点儿,其他的还是照样要收的。
于是笑道:“可以,你尽管去垦种。不过役钱可以免,这赋税还是要交一些的,就按五成吧。上官也是对本县催逼的紧,没有比上缴赋税更重要的事情了。”
李岩拱手道:“卑职谢县尊。五成税赋,卑职自然会交齐。但是,卑职的垦种的田地,可是没有赔偿积欠的义务。”
“那是自然,你种了多少,就叫多少的税,不会有人向你追比的。”苏京爽快的答应着。
杨守备突然插话道:“县尊,卑职也想给县尊分忧啊。”
苏京皱眉道:“你的兵士都有粮饷发给,怎么还要去种植?”
“可是总也发不齐呀。”杨守备抱怨着。
苏京拒绝道:“那也不行!你的人都去种田了,县城的安危,谁人来负担?!”
杨守备解释道:“县尊不必担心,卑职手下的兵士一个都不会少的继续守卫县城。卑职让手下兵士的家人去耕种,只求县尊大人给卑职同李把总一样的待遇。”
“县城近郊的田土可是都有人耕种的!”苏京提醒道。
杨守备一抱拳,说道:“县尊放心,卑职会让他们到远些的地方垦种荒田的,保证不会给县尊添一点儿麻烦。”
苏京这才点头,不无威胁的说道:“要是出了官司,本县一定会秉公执法!”
“那是,县尊乃当世青天,卑职自然不会自找麻烦。”杨城守赶紧恭维着。
李岩完成了目标,于是向苏京告辞出来。没想到杨守备从后面追了上来。
“杨守备,可有什么吩咐?”李岩拱手问道。
杨城守大大咧咧的说道:“也没什么吩咐,就是想问一下,你现在有多少田地了?在什么方位?”
李岩想了一下,笑道:“还是杨守备想的周到。这样吧,咱们以南北城门划线,西边的归我,东边的归守备,免得咱们双方起了龌龊,伤了和气。”
“我的人可多!”杨守备冷声道:“东边儿的地怕是不够用!”
李岩不接杨守备的话,拱手道:“咱们就这么定了吧。李某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完之后,他立刻就离开了,没有再给杨守备说话的机会。
看着李岩离开的背影,杨守备恨恨的骂道:“一个手下只有五十人的把总,有什么嚣张的资本!”他倒是全然忘记了,在七里寨外倒伏的那两百多具流贼的尸体了。
李岩又带了六架弩,还有一百多支弩箭回到了七里寨。现在弩箭成了他手里的主要武器了,但是他还是没有放松对手下长枪的训练。没有长枪保护的弓弩手,只要被敌人突进到近身格斗的距离,那就是待宰羔羊。
李岩将把总的文书还有印信展示给李仲还有李牟看。
李牟不屑的说道:“把总,千总之下,七品小官。还没有朝廷的敕命,四哥,你都不敢跟人说你是朝廷命官,哈哈哈。”
李仲却是把玩着那一方小小的印信,说道:“到底是官府的任命,以后也会少了很多麻烦的。”
李岩说道:“咱们的首要任务是保住那些地里的收成,让咱们今年有吃的。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不能被征调到官军的编制里面去。”
“放心吧,不到五十人的队伍,没人要的。”李牟轻松的说着。
李仲问道:“要不要给下面宣布一下?这可是大好事呀。”
李岩立刻道:“不用!咱们知道就行,他们不用知道。他们只要知道,是咱们让他们有饭吃,有衣穿就行了。”
第68章 风暴将起()
四月末,谷城县。
“义父,”张文秀汇报道:“这些天有人在探听咱们的消息。”
“探听咱们什么消息啊?”张献忠慵懒的问道。天气渐渐热了,这又是午后,有些没有睡醒的样子。
张文秀回道:“什么都有,探听咱们�